第50章 另一個女人
正想著,一位中年男人就舉著杯子走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留著一根辮子,皮膚黝黑的男人,“啊呀,原來您在這里啊朝利小姐。”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瞥了那兩個男人一眼,認出是舉辦了這次活動的三船電子工業前社長三船拓馬,立馬一個跨步站到了朝利白佳的身邊,在轉身的同時也露出自己的職業假笑。
三船拓馬看了看安室透,笑容不減,繼續道,“剛剛我在自助區那頭轉了一圈沒找到您,還以為您先回去了呢。”
朝利白佳在吃飽喝足之后直接離場,在經常參加宴會的社長小圈子里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原本還有一些人私底下有借此談論諷刺過,不過自從某一次知道朝利白佳是代替云雀財閥來參加宴會之后,連最后的一點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朝利白佳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算是對“老朋友”打過招呼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三船拓馬哈哈笑了兩聲,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上次見到朝利小姐應該是在兩個月前了吧?前幾次宴會都是草壁先生參加的,大家都以為朝利小姐是嫌棄我們這些老頭子選的酒店不好,不愿來參加宴會了。”
“怎么會?”朝利白佳輕輕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飲料,“我還挺期待宴會的。”
還挺期待宴會的甜品的,三船拓馬自覺在心里補足了朝利白佳未說完的話。
“那今天提供的美食您看怎么樣,和您口味嗎?”三船拓馬轉頭看了看被服務生撤下的空盤子問道。
“馬馬虎虎吧。”朝利白佳這么說道。
“那就好。”三船拓馬知道她是滿意的,隨后側身露出一直安靜的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輕男人,話語一轉,“向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三船拓也,三船電子工業的現任社長。這次的宴會也是專門為了他成為社長而舉辦的。”
朝利白佳看著三船拓馬,目光在他眼角的皺紋上停留了一會,然后轉向了那個把頭發光光亮亮地扎在腦后一絲不茍的男人,向他點點頭。
三船拓馬早在一年之前就開始準備把自己社長的位置讓給自己的兒子三船拓也了,直到前幾天才正式結束了社長之位的交替。
在社長交接的時候最容易出各種幺蛾子,公司里許多對立派別的人都蠢蠢欲動。為了解決那些麻煩事,才兩個月沒見,三船拓馬看上去就好像老了好幾歲。
要說到朝利白佳和三船拓馬兩人的關系,大概一切因食而起。
三船拓馬雖然是電子工業的社長,但是卻和朝利白佳一樣很是中意甜品類的食物,曾經給朝利白佳安利過好幾家不錯的甜品店,因此朝利白佳還挺喜歡這個面容慈祥的男人的。
“拓也啊,這一位是朝利白佳小姐,今天代替云雀財閥來參加宴會的。”三船拓馬轉頭給自家兒子簡單介紹到。
三船拓也立馬理解了自己父親話語里的暗示,連忙上前一步,“您好,我是三船拓也,請您多指教。”
他跟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位小姐面前混個眼熟,沒有其他的事情。
見雙方都打過招呼之后,三船拓馬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也就不多久留,又客套了兩句就帶著三船拓也離開了。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女人下意識往這邊一瞥,突然整個人頓住,然后笑起來,抬腳有些急切的往這邊走來。
安室透就這么安靜的觀摩完了全程。
他大概理解為什么朝利白佳能看上去這么悠閑了。
因為這個留著狼尾一臉英氣的少女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樣會和來訪者扯皮,這次和三船拓馬的對話不過六七分鐘就結束了,所有的對話直來直往,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這和邊上那一圈拐彎抹角想著法子給對方下絆子,或是東扯西扯一件事能扯到幾年前的案件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那種有話直說的類型嗎?
安室透琢磨著,又在朝利白佳的名字標簽下面默默的加了一條。
就在他在猶豫是繼續呆在朝利白佳身邊觀察她與其他公司總裁之間的關系,還是去其他地方為這次的任務收集信息時,一個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不是clanna嗎?一年前你從那里辭職銷聲匿跡之后我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安室透聽到熟悉的稱呼,腦海里閃過自己一年前為了做任務潛入某條花街當了牛郎的事情。
他還依稀記得當初自己順利從任務目標那邊偷走轉印了她家鑰匙之后就辭去了牛郎的工作,并在幾天后潛入了目標的家中確認了一些事情。
當時他在牛郎店里的假名就叫clanna,也就是克蘭納。
安室透是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場合里被叫破以前的假名。萬幸的是,對方并沒有明確的點出他之前工作的具體地點。
朝利白佳愣了一下,她抬頭看向走來的陌生女人,確認對方是奔著自己這邊過來之后,有些疑惑的在腦海里仔細搜索了一下。
在這之前朝利白佳并沒有見過她的印象,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來找安室透的。
不過…
clanna是啥?
朝倉枝子并沒有分出一絲眼神給朝利白佳,反而滿眼都是筆直站在那邊的安室透,那毫不掩飾的熾熱視線讓安室透皺了皺眉,但他想到自己邊上站著的朝利白佳,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向她露出一個為難的微笑。
“抱歉,女士,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叫clanna。”安室透有些苦惱的說道。
他不能被別人知道一年前他曾做過牛郎工作,至少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
要想個法子糊弄過去。
“不,這么標志性的金發,還有這性感的小麥色皮膚…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朝倉枝子說著,走近安室透就想抬手去摸他的手,卻被安室透不著痕跡的躲掉了。
“女士,請你自重。我的女伴還在這邊。”安室透壓下了聲音,話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冷意。
他不是很喜歡對方摸不清現狀,一上來就想揩自己油的舉動。
“女伴?啊對了,我就說怎么會在這樣上流的宴會里碰到你呢。”
安室透聽到這話,心里突然涌起了不安。
朝倉枝子終于把目光放到了朝利白佳的身上,見對方是自己未見過的陌生小姐,心里微微放松了些,似是想到什么不由得勾唇一笑,“是你吧?讓clanna從那里辭職的。說吧,你開了多少錢讓他離開的?我給你三倍的價格,你把他讓給我。畢竟一年前我為他開了不知道多少座香檳塔,沒能得到他這件事實在讓我有些意難平。”
朝利白佳瞇了瞇眼。
呵,又一個當著她的面挖她墻角的人。
“等一下?難道說這個女人嘴里的那里是…”松田陣平聽到香檳塔幾個字之后,腦子里立馬蹦出了一個名字,他轉頭和其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牛郎店?!”
牛郎店,這幾年在日本到處跑的時候朝利白佳不是沒想過要去見識見識的,但是每次都被諸伏景光他們攔住了,美其名曰那種污穢混亂的地方不是她能去的。
拜托!她都一百多歲了!尸魂界那邊小酒館里辣妹們的表演都不知道看幾遍了,只不過在牛郎店里表演的人變成了男人而已,憑什么她不能去?
只是每次一靠近花街,就會被萩原研二感知到,然后三個人就和背后靈似的跟過來,一步也不讓自己進去那個領域。
因為這件事,諸伏景光還拿每個月的甜品日做威脅,而且她還真的被威脅到了!
(ps:因為制作特制甜品所花費的時間非常長,所以諸伏景光每隔半個星期才會給朝利白佳做甜品吃,而每個月的甜品日他會花點時間多做幾樣特制甜品。因此每到甜品日,只要在家,她都會推了所有工作和事情好好品嘗出自景光媽媽之手的甜品。)
所以當朝利白佳知道安室透曾經有當過牛郎的經歷之后,不可控的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奇。
聽說牛郎就是做陪女客人喝酒聊天這樣的工作。這一看似簡單的工作其實非常考驗牛郎的口才能力、觀察能力、反應能力。
所以她一直很想見識一下,被吹上天的牛郎是有多厲(you)害(ren)。
完了。
一瞬間,安室透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種解釋,然而還沒開口,反而被朝利白佳搶先了。
“你曾經做過牛郎?”朝利白佳轉頭看向安室透,就這么問出了口,隨后瞥了一眼朝倉枝子,“還接了這種女人的單?”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松田陣平(欲言又止):你怎么又a上去了?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點頭。
朝利白佳問的太過于直接,反而把安室透想好的所有說辭都堵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朝倉枝子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什么叫這種女人?”
“哦,那個啊…”朝利白佳仰頭把杯子里所剩無幾的飲料一口氣喝完,然后很是好心的對著朝倉枝子解釋道,“就是指你這種不僅長得不怎么樣,還沒有腦子的廢物。我說,你是怎么想的,居然當著別人的面挖墻腳?”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女人錯愕的臉,她挑起一邊的眉毛,薄唇微啟。
“…真是讓人看不爽。”
(https://www.dzxsw.cc/book/93330467/2967094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