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能有哪里啊，他都那么明顯了。

        衛羽靈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厲宸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手底發絲觸感柔軟，像極了她，他忍不住又揉了揉。

        “你裙子上沾了灰，不脫了睡，是打算就這么睡？”

        啊？灰？

        衛羽靈有些茫然的低頭看了看。

        厲宸笑笑：“在背后。”

        衛羽靈趕忙將外袍脫了下來，上面果然有一層灰，也不知是在哪里沾上的。

        原來真是她想歪了。

        她臉越發發燙，抱著衣服往外走：“我去沐個浴。”

        厲宸低低笑聲從后面傳來：“需不需要為夫一起？”

        “不，不用了，你先睡。”

        “真的不用嗎？跟我一起沐浴好處可是很多的哦，比如……”

        后面的話衛羽靈沒有再聽，趕忙跑了，這個人最近真是越來越……讓人招架不住了。

        整個人浸在溫熱的水里，渾身一震舒暢。

        冬日里幾大最為享受的事情，躺在被窩里睡覺，躺在被窩里發呆，躺在小榻上烤炭火、吃東西，還有泡在浴桶里。

        負責凈身的王嬤嬤一手按摩的本事十分了得，不一會兒衛羽靈便有些昏昏欲睡。

        迷糊之間，好像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

        “殿下是天子驕子，如何能與那群賤奴共處？”

        過了一會兒，響起一聲嘆息。

        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高僧的預言你也知曉，非常時刻哪里還顧得上這么多，只要能保住族人，區區小事，也不必介懷。”

        先頭那個聲音十分激動：“萬萬不可！此事不說殿下，老爺夫人和陛下都不會同意的。”

        那女子沉默片刻：“罷了，且容本殿再考慮考慮吧。”

        這，是誰？

        衛羽靈有些疑惑，循著聲音的來源走過去，一片寂靜，只有她的腳步聲。

        她身處黑暗之中，走了不知多久，終于隱約看到一點光亮，正想過去，卻感覺肩膀被人一搖。

        她猛地睜開眼，對上王嬤嬤關切的眼神。

        “夫人，您醒啦。”

        她皺眉，還有些恍惚：“怎么了？”

        王嬤嬤恭敬回道：“您剛剛睡著了，沐浴縱然舒適，但是泡久了卻對身體不好，是以奴婢才斗膽將您叫醒。”

        原來如此。

        衛羽靈笑笑，站起身來：“多謝嬤嬤，確實泡的有些久了，伺候本夫人更衣吧。”

        “是，夫人。”

        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厲宸已經睡著了，衛羽靈脫了外袍輕手輕腳上了床躺在內側，剛躺好，旁邊的人就靠了過來，手臂一伸，將她攬到懷里。

        衛羽靈笑了：“原來你還沒睡啊。”

        厲宸卻沒有答話，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她有些詫異的抬眸，卻發現他確確實實已經睡著了，先前那個估計是個習慣性的動作。

        她有些好笑，心里卻覺得暖洋洋的，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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