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怒氣沖沖的走了。

        沒一會兒帶著文卿回來，二話不說也倒了一杯水給他：“喝。”

        文卿卻沒有直接喝，而是看向衛羽靈。

        衛羽靈微微一笑：“嘗嘗。”

        “嗯。”文卿點頭，淺淺喝了一口。

        百曉生一錯不錯的看著他的反應，但無奈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怎么樣？是什么味道？”

        這時候，倒是衛羽靈忍不住開口了。

        “咸的。”文卿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對吧。”百曉生立馬反駁：“明明是苦的！”

        “咸的。”文卿還是那兩個字。

        百曉生見他說的堅定，猶疑著又拿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喝完后，他表情有些古怪：“小靈兒你偷偷將我的水換了？”

        “這次是什么味道？”衛羽靈不答反問。

        百曉生咂咂嘴：“甜的。”

        衛羽靈站起身來：“茶我沒換，不過有一點你確實沒說錯，這水里的確有毒藥。”

        她走到隔間，拿了兩顆百毒丹給兩人，兩人吃了，衛羽靈方道：“再喝一下水。”

        兩人再喝了一口，喝完了卻是互看一眼。

        文卿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無味？先前那是什么？”

        白水，自然應該無味。

        衛羽靈正想說話，卻聽得百曉生突然叫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毒是不是叫眾生相？”

        衛羽靈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

        不否認，也就是承認是了。

        “那必須，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百曉生有些得意。

        文卿眼神冷下來：“所以你知道有毒，然后特意跑到鹽肆喊我過來喝？”

        百曉生飛快躲到衛羽靈背后，顧左右而言他：“我知道這東西也是偶然，有一回薪火榜上有人在求，我瞄到了這個名字覺得有點意思，所以順口打聽了一下。”

        這個理由也是很百曉生了。

        “打聽到了什么？”衛羽靈問。

        “一句話。”百曉生豎起一根食指：“眾生相，飲者不能藏其心，可觀眾生萬相。”

        衛羽靈笑道：“那你這是半句，這話還有后半句：相隨心動，心隨意動，人心所至，意所不至，皆在其中。”

        前半句講名，后半句解意，百曉生僅知道前半句便能猜測出那杯水里毒來，僅這份機敏聰慧便少有人能及。

        不過人是不禁夸的，衛羽靈剛剛在心里夸完他，便聽他問：“所以這毒藥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一會兒苦一會兒甜的，光嘗著味兒了，觀的哪門子的相？”

        “有情則甜，無情則苦。”衛羽靈解釋。

        “那更不對了，小爺我一會兒苦一會兒甜那豈不是一會兒無情一會兒有情，如此善變，我是病的慌嗎？”

        衛羽靈無語笑笑：“此情非彼情，人有七情六欲，但凡能讓你意動的都叫情，先前苦的厲害說明你喝那杯水的時候心中一無所有，是以喝了才苦，后來再喝滿懷好奇，自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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