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厲家軍到的突然，讓山上的邪月教等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在大軍面前，就算是把衛羽靈逼入絕境的四殿和黑袍人也不能幸免，統統被抓了起來。

        因為吃了回天丸，再加上衛羽靈醒來之后的精心調養，除了胳膊和后背，別的地方都已經無礙。

        這兩個地方她也沒急，本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現在隨軍在外條件有限，等回了陽嶺城她拿藥酒擦一擦很快也能痊愈。

        稍微好些，衛羽靈就在營帳里待不住了。

        厲宸還在昏迷之中，容不得她不擔心。

        最開始還只是每天每天往他的營帳里跑，后來托百曉生的福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于是她也不遮掩了，直接就住了進去，這樣一來還方便她隨時照看。

        只是雖然她隨身照顧著，但是厲宸卻始終沒有醒。

        她是個大夫，沒有天真到以為一個中了毒的病人只需要人陪一陪就能醒，但是她真的開不出來藥。

        望聞問切，她都試過了，完全查不出來厲宸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昏迷。

        沒有任何的征兆，脈象上，或者是身體上都沒有，但她也明白，他不可能毫無緣由的昏迷。

        她查不出來，但是有人知道。

        “還不說嗎？”一個士兵一邊問，一邊揚手揮鞭。

        “啪”的一聲，一鞭子狠狠落在四殿身上，他卻像是沒有痛覺似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衛羽靈看著他臉上的鬼面具，卻皺了皺眉。

        捉到四殿之后，他們當然沒有那么客氣的留著他的面具，當時就有人去摘，想看看這個滿月藏在恐怖面具之下的真面目，結果，摘不下來。

        真正動手之后他們才發現，這人臉上壓根就沒帶什么面具，準確的說法：是他的臉被紋成了鬼面具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別人不察覺出來，平日里他的臉上除了眼睛和嘴，別的地方壓根都不會動，所以任誰乍一看都會覺得他臉上是帶了面具。

        折枝把這件事轉述給衛羽靈的時候，還好奇似的學了好久，最后不是這里動就是那里動，最難的，就是要在說話的情況下保持下巴不動，這根本就不可能。

        “應該是學了腹語。”衛羽靈猜測。

        “啊，腹語。”折枝當時還愣了一下，很是疑惑：“長了嘴巴不用來說話，卻去學腹語，這樣活著不累嗎？”

        這個問題衛羽靈沒辦法回答她，累不累的，只有四殿自己知道了。

        而那個黑袍人呢，黑袍之下，也并不是她以為的極度佝僂的身軀，而是一個非常正常的身板，外加兩條極短的腿。

        刑罰營的人來之前聽說有個犯人身形比較特殊，還特意準備了一件給稚子的囚服，但是真正看到黑袍人之后他也沉默了好久，最后沉默的拿了剪子連夜改了一件黑袍人能穿的囚服給他換上。

        衛羽靈自然不方便親自去看黑袍人的腿，但是就從刑罰營的人的態度她也能猜出來有多么不合常理，能讓掌管著酷刑的，見慣生死的人都沉默，那腿是什么樣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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