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到能萬無一失殺了井域寒的時候。

        也不到井域寒該死的時候。

        前世她為了情愛一葉障目，如今將自己摘離出來再看，總覺得井域寒并非只是她以為的那么簡單。

        這個人有心機，有魄力，有手段，然而除此之外，衛羽靈感覺到在他的身上還有別的秘密，未必關乎前世，但可能關乎他們今生的秘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甚至不敢篤定一定有，可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至于剩下的，就等時間去驗證。

        “好。”厲宸站起身。

        “等等。”

        “夫人還有別的交待嗎？”

        衛羽靈也站起來，溫柔的抱住了他：“謝謝。”

        謝謝，謝謝你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這樣護著我。

        護著這樣一個我。

        ……

        事實證明百曉生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不靠譜，一旦干起正事來還是相當靠譜的。

        天將將亮了沒多久他就去而復返，還帶著衛羽靈要的出了力的商賈的名冊，明細，陽陵城內乞丐最終的去向，以及關于搭建收容所和粥棚的初步方案。

        每一點，都極盡詳細，有冊子在手，一切都明明白白。

        不得不說，搜集資料這事兒，百曉生不愧是百曉生。

        他這一來一去，將軍府甚至才開始布早膳。

        衛羽靈掃了一眼冊子就放下：“留下來吃點東西再走？”

        百曉生呵欠連連：“不吃了不吃了，折騰了一晚上，小爺我先回去補個覺。”

        “今晨有朱記的包子，鮮肉餡兒的，真不要？”衛羽靈問。

        百曉生這回沒拒絕了：“大早上的哪來的朱記包子。”

        話是這么說，眼睛倒是很誠實的往飯桌上瞟了一眼。

        果然見得桌子上有一屜包子，單看外形便知是朱記的包子無疑了。

        “之前朱記掌柜的生了點怪疾，我給看好的，為了感激我，特意送了幾屜包子過來。”衛羽靈道。

        百曉生拿了一個包子啃了一口，新鮮的肉汁香味瞬間彌漫開來，熬了一夜的疲憊似乎都減輕了不少，他順嘴問：“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準確點說，也不算很之前，就半個時辰之前的事吧。”衛羽靈淡聲道。

        “噗。”

        百曉生一口包子差點噴她臉上，幸好她閃得快。

        不過地上還是濺開不少，百曉生可顧不上這個。

        “多久？半個時辰之前？你的意思是今天的，剛剛過去的那半個時辰？”百曉生詫異問。

        “嗯，今天的，剛剛過去的那半個時辰。”衛羽靈肯定，說著又補充道：“還是我聽說了之后把人招到府里來看的。”

        “不是，你干嘛？你這身份不是不方便用嗎，雖然朱記的包子是好吃，但你至于為了口包子饞得腦子都沒了？”

        說話間，百曉生重重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

        “你覺得現在還瞞得住嗎？”衛羽靈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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