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抖了一抖：“沒事兒，不怪你，聽聞你受傷昏倒了，可能不小心摔到了眼睛，你這種情況吧，很危險啊，大概是青光眼的前兆，要引起注意才行。”

        衛羽靈輕笑一聲：“喲，連青光眼都知道了？”

        “你當那些書白看的？”

        “哦，本夫人先前叫了半晌也不見有人應門，進來了也沒人看見我，我還以為你雙目失明加雙耳失聰呢，都不忍心喊你。”

        “……”

        再一次見識到了，這個女人若是同人結仇，果真是當場就要報。

        他默了默：“找我做什么？”

        衛羽靈眼皮微抬：“誰找你了，沒聽到折枝叫門時候喊的名字嗎，我找百曉生。”

        “……”

        行。

        不僅仇要報，還要加倍奉還，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肚子里憋了一肚子悶氣，百曉生就樂呵了，屁顛屁顛的迎上來：“小靈兒找人家做什么，是不是想小爺了？”

        衛羽靈望著他媚眼如絲的桃花眼，嘴角勾了勾：“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問吧。”百曉生妖嬈且自信：“世上就沒有百爺我不知道的事兒，小靈兒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嗯。”衛羽靈淡聲道：“文卿呢？”

        “唔……”百曉生頓了頓：“就這？”

        “就這。”

        “這問題沒意思，你換一個有難度的。”百曉生撇了撇嘴，像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衛羽靈打量著他，好一會兒，道：“雖然你嘴上這么說，但其實，你不會不知道吧？”

        百曉生神色一僵，繃著臉沒接話。

        衛羽靈默了默：“我記得之前好像答應過你兩瓶金橘丸還沒有兌現。”

        “所以呢？”百曉生有些戒備。

        衛羽靈神色從容：“嗯，找到文卿，加兩瓶，找不到，扣兩瓶。”

        “不帶你這樣的，哪有答應了別人的東西還收回去的道理，奸商！”百曉生表示不服。

        衛羽靈笑笑，絲毫不見羞愧：“畢竟奸商嘛。”

        “……”

        安靜了片刻，百曉生看著她，咬牙切齒道：“找可以，先付定金，兩瓶金橘丸。”

        這回他可不會再那么傻的讓奸商有賴賬的機會了！

        衛羽靈挑眉：“這時節漠北哪里來的金橘。”

        “那就免談。”百曉生異常堅定。

        衛羽靈想了想，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他：“金橘丸我想辦法，在那之前玉佩先放你這里，如何？”

        百曉生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跑進屋，隔了一會兒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一支筆：“簽了，小爺我立刻就去尋人。”

        衛羽靈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欠條：衛羽靈欠百曉生四瓶金橘丸，現經雙方商榷，需得在三個月內一次付清，否則衛羽靈賠償百曉生黃金十萬兩。”

        下方有時間和百曉生的大名。

        衛羽靈在“雙方商榷”四個字上狠狠看了兩眼，最后在“欠丸人”那一欄簽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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