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靈笑笑：“好說，好說。巴音，進屋吃飯。”

        巴音喜滋滋的應了一聲，跟著進了屋。

        里頭厲宸端坐在上首，正在看公文，見他們進來，放下手里的東西，不咸不淡道：“用膳吧。”

        有外人在時，厲宸總是如此，但衛羽靈還是聽出來他語氣里那一點微妙的不對勁，只礙于巴音在場，也不好細問。

        將將坐下，就聽巴音問：“折枝那丫頭呢？”

        衛羽靈微愣：“應當在院子里頭，怎么？”

        “她不來吃？”巴音問。

        “嗯，她跟厲管家他們一起。”衛羽靈道。

        折枝雖然在醫藥館幫忙，不過目前還是將軍府的丫鬟，衛羽靈已經特許了她近日無需日夜跟著伺候，但同桌用飯，又是另外一回事。

        巴音嗯了一聲，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我想去外頭看熱鬧，成不？”

        衛羽靈心領神會：“厲叔，給他在院子里備些飯菜。”

        吃的有著落，巴音拿上東西立刻走人。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鞭聲、百曉生的哀嚎聲、巴音的嘲笑聲紛至沓來，里頭的世界，完完全全符合靜膳居這個名字，兩人安安靜靜的用膳。

        只不過明顯的兩人食欲很是一般，吃了沒一會兒，便都放下了筷子，衛羽靈開門見山：“軍中出事了？”

        “如今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夫人的法眼。”厲宸有些無奈的笑笑：“不過起因不在軍中，是旁的。”

        說著，將飯前看的公文遞給衛羽靈。

        “嗯，你還想瞞我什么？”衛羽靈伸手接過，順勢問到。

        這問題是一個陷阱，答什么都不對，成婚這么久，厲宸在同自家夫人的相處上也不復當初的木訥，聰明的繞開了話題：“夫人且看看公文上的東西，與衛記有些關系。”

        衛羽靈本就是隨口一問，是以輕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目光落到公文上，這一看，臉色也沉了下來。

        “除了這個，還有嗎？”她問。

        “嗯。”厲宸答著話，將剩下的也遞給她。

        衛羽靈接過，一一看了。

        “所以先時你來醫藥館找百曉生，為的就是這件事兒？”

        “嗯。”

        好幾份公文，都寫著差不多的內容：控訴收容所明面上打著收留孤寡婦孺的名義，實則行男盜女娼的茍且之事。

        衛羽靈拿著公文站起身往外走，院子里百曉生還在哀嚎，見了她聲音一頓，還未及來下一輪，衛羽靈直接了當的將公文放到他眼前堵了他的嘴：“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百曉生草草看了兩眼，咽咽口水：“那個，小靈兒你聽我解釋。”

        “是啊，聽著呢，說吧。”衛羽靈道。

        百曉生忙道：“首先，收容所肯定是正兒八經的收容所，至于這個流言，不對，是胡說八道的誹謗之言，我今天下午跟厲將軍去看過了，是幾個夫人來鬧事，又拿不出證據，偏說我們收容所有問題，讓我們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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