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

        怎么還不回來？

        正看著，忽聽門口有人喊了一聲：“那我們怎么知道牽魂引是真是假，聽都沒聽過這個東西！”

        她目光轉(zhuǎn)向聲音來處，卻只看見幾個同樣左顧右盼尋人的百姓。

        跑得還挺快。

        她笑了一聲，站起來，目光還看著說話人那處。

        “牽魂引乃是禁藥，藥方唯有國庫中有，你不知曉很正常。你若不信，可自去求證。”

        但這回，卻沒有人再問話了。

        樓知府輕咳一聲，揚聲道：“堂外之人，觀案可以，不得擅自插話。”

        衛(wèi)羽靈轉(zhuǎn)過身，道：“樓大人，還請麻煩再去取五碗清水來。”

        頓了頓，看向另外一旁的龔氏等人，又道：“算了，還是給他們也都來一碗吧。”

        “去。”樓知府立刻吩咐。

        等水取來，衛(wèi)羽靈讓人直接將水端到每個人面前，收容所的五位婦人，被百曉生告上衙門的龔氏一干人等，每個人都驗了一番。

        毫無意外的，五位婦人的血滴進(jìn)碗中之后，都變成了桃花色。

        而龔氏一干人的，卻完全沒有變色。

        眾目睽睽之下，同一口昭雪井里頭取出來的水，哪怕不能說明收容所的幾個婦人中的是牽魂引，都足以說明她們中了毒了。

        至于為何她們會對自己身上紅印的來源一無所知，也不過是受牽魂引的影響罷了。

        衛(wèi)羽靈問：“你們最近幾日做了什么？仔細(xì)想想，可有何異常之處。”

        婦人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藍(lán)色粗布衣裙婦人道：“回夫人的話，民婦們進(jìn)了收容所之后，白日便在收容所里頭待著，幫鄰家做些簡單的活計，補(bǔ)貼零用，除了漿洗衣裳會出去，平日里幾乎很少外出，至于入夜便各自回屋了，沒有什么異常。

        身上的印子民婦實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怕給您和善心的大老爺們添麻煩，民婦們是萬萬不敢做什么出格之舉的。”

        衛(wèi)羽靈聞言神色微微有些動容。

        當(dāng)初她之所以選擇管百花井長街的乞丐們，也是因為見他們落于困境，但依然有一份堅守。

        她雖不說，但心中也是十分佩服。

        藍(lán)衣粗布婦人的話，真真是說到她心里去了。

        若這樣的人也要叫人當(dāng)作用來對付將軍府的棋子，還用女子最在意的名節(jié)來說事，那實在有些過于可恨了。

        牽魂引乃是禁藥，除了她那個便宜師傅，也就皇宮才有藥方了。

        而從皇宮來的人，又跟將軍府有仇的，除了那兩位陰魂不散的皇子還有誰，雖然沒有證據(jù)，但她實在很難不聯(lián)想到他們身上去。

        她咬咬牙：“樓大人，適才忘了說，牽魂引雖是禁藥，但皇……”

        剛說到一半，袖子忽地被厲宸拉住。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厲宸不贊成的目光。

        衛(wèi)羽靈回過神。

        不管她怎么聯(lián)想，沒有證據(jù)，始終是沒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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