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陸霜瑜快速趕回去,進(jìn)了大山洞里,這山洞看著大,其實也不太深,他很快找到了謝莫遙。
謝莫遙正一手拿著儲物袋,一手拿著什么東西往里面放,放得還挺不耐煩,聽到動靜抬眸看見陸霜瑜來,更加嫌棄:“你屬蝸牛,現(xiàn)在才跟上來?”
陸霜瑜不想跟這魔頭多說話,看謝莫遙把東西放進(jìn)儲物袋放得這么嫌棄,想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錢財乃身外之物,生命最重要,他悶聲拉著謝莫遙就要往外走,誰知根本拉不動。
謝莫遙不想走,誰也不能強(qiáng)迫他走。
他只好開口:“外面有人要放火燒山,快走!”
“燒便燒了,”謝莫遙根本不在意,隨口就開始吩咐陸霜瑜做事,“你過來,把這些都裝到這袋子里。”
陸霜瑜皺眉,看謝莫遙這絲毫不慌張的模樣,難道是他猜錯了,根本沒有什么魔頭怕火這一說法也是,如果這魔頭有這么大的弱點,當(dāng)初天界還能拿不下,如今各大正派還需要想用玉珠還鎮(zhèn)壓他
陸霜瑜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剛走了一步,手臂就被抓住。
他本想甩開,但心念一動,在被抓的那衣料上起了一個火咒,這下不需他任何動作,謝莫遙反而先甩開了他的手。
“小孩子倒喜歡玩火。”謝莫遙說得隨便,但音調(diào)很冷。
陸霜瑜起火咒的時候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視線卻始終落在謝莫遙身上,通過全程的觀察,他看到了火冒出時,謝莫遙對火的明顯厭惡。
雖說現(xiàn)在謝莫遙面色毫無異樣,陸霜瑜卻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怕不怕火,罷了,不管怕不怕,帶出去了再說,忍著耐心再次開口:“你到底走不走?”
謝莫遙這次一句話也不說,只繼續(xù)裝東西,面上甚至沒了一開始的不耐煩,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冰著,缺了眉眼動時慵懶生動,冷得生人勿近。
“生氣了?”陸霜瑜上前一步,試探地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時間緊迫,就算要吵架也該出去吵,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上前幫謝莫遙收拾東西,火速抱了一堆東西往謝莫遙的儲物袋里裝。
看謝莫遙那厭煩又淡漠的模樣,還以為這些東西多沒勁,結(jié)果等陸霜瑜去拿時,才發(fā)現(xiàn)竟然各個都是頂尖的寶物,最低的都得是百年一見的寶物。
陸霜瑜抓緊時間收拾這些寶物,想要節(jié)省時間,結(jié)果之前至少愿意一個一個拿的謝莫遙,現(xiàn)在徹底不動了,就拿著儲物袋等著陸霜瑜來裝。
懶死這魔頭算了,陸霜瑜被謝莫遙這副理所當(dāng)然差使他的模樣氣著了,稍用點力把懷里的寶物放進(jìn)儲物袋中。
謝莫遙看著陸霜瑜又氣又必須干活的模樣,冰著的臉終于動了動,心情好了起來。
陸霜瑜萬萬沒想到,這魔頭的心情是這么被哄好的,果然變態(tài)。
他想發(fā)火,但想到謝莫遙之前生氣的模樣,算了,還是不說為妙,現(xiàn)在時間緊迫,別惹這難伺候的魔頭不高興。
陸霜瑜一刻沒耽擱,收拾完后火速拉著謝莫遙往外走,結(jié)果還是拉不動,他努力讓語氣平靜:“又怎么了?”
謝莫遙慢條斯理地收拾儲物袋,懶洋洋的:“不想走。”
陸霜瑜深吸一口氣,讓心情平靜,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他盡量揣摩這魔頭的心思,雖然很荒唐但還是問了出來:“是要轎子抬您出去?”
謝莫遙想想還行,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要軟墊。”
還好意思提要求,陸霜瑜算是明白了,謝莫遙不是不肯出去,而是純粹的不想動,他手中飛速捏訣,一把長劍停在兩人中間:“轎子沒有,勉強(qiáng)用一下劍吧。”
謝莫遙不僅沒有回應(yīng),還嫌棄無比地往后退了一步。
陸霜瑜忍了又忍,終于沒忍住,不再跟對方講道理,先上劍,朝謝莫遙微彎身,伸手強(qiáng)硬攬住謝莫遙的腰,直接將對方帶到了劍上。
只是一松手,謝莫遙整個人跟沒骨頭一般就要倒下去,陸霜瑜一手?jǐn)堉皇钟鶆Γ杆俪赐舛ァ?
終于順利出去,陸霜瑜放開了謝莫遙,松了一口氣。
事情了了,他算是還了謝莫遙護(hù)心丸的人情,陸霜瑜原地朝謝莫遙告別,就此別過,說完不管謝莫遙愿不愿意,轉(zhuǎn)身就走。
還沒走幾步,就聽謝莫遙清冷懶散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淺淺的笑意:“還真燒起來了。”
陸霜瑜抬眸看去,山洞那里果真起了大火,火勢強(qiáng)勢,像是要把那大山洞徹底吞沒一般。
他最后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走,謝莫遙又開始吩咐他:“你,把這火滅了。”
陸霜瑜裝作沒聽到,加快速度往前走,同時御劍。
“啊,你的那個正道之首的爹,好像挺在意一顆玉珠的,我拿時,他激動地連我的封印都敢硬沖。”謝莫遙忽然回憶著開口。
那顆玉珠多重要,陸霜瑜很清楚,他停止了御劍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謝莫遙,心中猜測難道謝莫遙已經(jīng)知道了那玉珠的用途?警惕問道:“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謝莫遙下了長劍,就隨意倚靠著一棵樹,“就是我剛剛收東西收得匆忙,把它忘里面了。”
到底是誰在那里一直收東西陸霜瑜確定他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干凈了,怎么還有東西遺留在里面。這玉珠要么就是謝莫遙故意留在里面的,要么就是謝莫遙還帶在身邊,故意詐他吩咐他做事。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謝莫遙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深深地看著陸霜瑜,“我可不像你們這些正道,滿口仁義道德,卻貫會說騙人的話,背叛人。”
自古正魔不兩立,這種話他在魔族面前不知聽過多少遍了,陸霜瑜沒回應(yīng),但對于謝莫遙說這句話,他卻信了,懶成這樣的人,估計連說謊都懶。
他再次看向那燃著大火的山洞,看來玉珠確實在里面,父親和各大掌門都那般重視這玉珠,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玉珠被火燒毀。
陸霜瑜當(dāng)下想運(yùn)水咒滅火,但又停手了,他們赤羽派擅長的是火,對滅火以及水相關(guān)的法術(shù)不是很擅長,如果他這水咒沒有滅火成功,反而會打草驚蛇,那些妖會更加助長火勢。
他想他需要一個助力,陸霜瑜一下想到了什么,御劍離開。
謝莫遙看著離開遠(yuǎn)去的少年頎長背影,輕笑一聲,還是逃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等一會兒再去抓,讓他抓得更有趣些,忽見那火勢很大的山洞上下降來許多水,那水勢很大,且源源不斷,很快就將那火滅了。
謝莫遙終于直起身,不再慵懶地靠著樹,認(rèn)真地看著空中降水的的翩翩少年。那么多妖縱的火這么快就被滅了這小孩的靈力應(yīng)該不能大到這種地步,眼眸微轉(zhuǎn),謝莫遙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玄機(jī),原來陸霜瑜根本連水咒都沒施,而是用了一個引水咒,將不遠(yuǎn)處一條河中的水都引到了山洞處。
陸霜瑜滅了火,立刻進(jìn)了山洞,山洞里很多黑煙,他運(yùn)著清新咒,拿出了一個尋寶儀,迅速開始搜尋山洞,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玉珠。
玉珠還發(fā)著光,上面聚集著各大掌門的靈力心血,還好沒有被被毀,陸霜瑜小心收好玉珠,離開山洞。
進(jìn)山洞時,他是趁著黑霧彌漫進(jìn)去的,沒被那些妖發(fā)現(xiàn),可出山洞時外面四周的黑霧應(yīng)當(dāng)都散去了,陸霜瑜手持長劍,渾身戒備地出了山洞。
只是預(yù)想中的眾妖攻擊都沒出現(xiàn),外面反而安安靜靜的,最后的黑霧散去,陸霜瑜的視線也清晰起來,謝莫遙就立在山洞外,如墨的長發(fā)微動,一身白衣勝雪,腳下卻踩著妖的尸體,鮮紅的鮮血漸染了他的衣擺。
無人攻擊,陸霜瑜放松下來,但眼前如此血腥的畫面還是讓他瞳孔緊縮。
偏偏謝莫遙在這般鮮紅的畫面中還是美得如一副畫。“過來。”謝莫遙對他說了一句命令。
陸霜瑜雖也斬過妖,但那都是作惡多端的妖,按照門規(guī),對于作惡小的妖加以懲罰后還會放走,他從沒見過這般妖怪死了一地的場面,完全不能接受,習(xí)慣性地對這種不加辨別的濫殺給予譴責(zé):“你殺了他們?”
“不能殺?”謝莫遙看了眼四周被他踩在底下的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盡是淡漠疏離,他撩起眼皮,看了陸霜瑜一眼,緩緩反問,“你覺得他們不該死?”
“告辭。”聽這還沒殺過癮的語氣,陸霜瑜覺得他剛剛說了一句廢話,快速落下這句就御劍離開,心下更加肯定他不可能再跟這魔頭呆在一起,道不同不相為謀。
謝莫遙抬眸,再次看著飛遠(yuǎn)的少年,十分不解,這小孩怎么又逃了,是他剛剛太兇了?
或許是,那他更不能立刻就去追了,又嚇到小孩怎么辦,總歸現(xiàn)在的陸霜瑜無論到哪兒他都知道,這般想著,謝莫遙又找了棵樹隨意靠著,開始閉眼睡覺。
陸霜瑜御劍飛行了一半,停住了,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魔頭根本沒有追過來,就這么輕易放棄他了?
剛剛還說過“過來”兩個字,現(xiàn)在就這么輕易放棄了,陸霜瑜警惕地停下來,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視線停在了他重回找回的玉珠上。
他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玉珠里有個小蟲子,這蟲子原本該是一對的,看來另一只在謝莫遙手上。
陸霜瑜捏住蟲子要扔掉,想了想又抓了一只鳥,用一道符咒將那蟲子固定在那鳥身上。
看著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鳥,陸霜瑜微挑了眉,輕笑了一聲。
檢查過所有后,陸霜瑜繼續(xù)趕路,只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他竟然還沒回到赤羽派,明明謝莫遙帶他飛就那么一瞬間的事。
連夜趕路,陸霜瑜又累又餓,不過好在他到達(dá)了一個小鎮(zhèn),迅速在攤子處買了些包子,吃了些包子飽腹又打包了些,也顧不得休息,當(dāng)下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忽然路上響起一陣騷動。
“讓開讓開!”
小鎮(zhèn)路上來了一個金玉堂黃的馬車,處處顯著貴氣,除了在這小鎮(zhèn)里顯得太大外。
“這位公子請,我店的菜可是最美味的。”
“多美味,所有人來了都要嘗一下?”馬車?yán)飩鱽砬謇浜寐犛痔貏e熟悉的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陸霜瑜渾身警備,迅速藏到隱秘角落,悄悄看過去。
“那當(dāng)然,不吃多可惜。”店小二難得見到這么富貴一主,熱情地介紹。
“嗯。”馬車?yán)锏哪腥藨袘械貞?yīng)了一身,終于紆尊降貴地出了馬車,隨手將手中的一個鳥籠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被這位公子的容貌給震住,沒想到竟然這般好看,不過他很快低下頭不敢多看,恭敬地接過這位公子遞來的鳥籠,鳥籠非常精致尊貴,就是里面的那只鳥實在看不出是什么名貴品種,越看越像是只野鳥,而且還是那種膽子很小,動不動就瑟瑟發(fā)抖的鳥。
店小二不理解,但是還是很用心地照顧這只鳥。
他熱情地為謝莫遙擦桌擦凳:“公子,您想吃什么?”他正要報菜名就聽對方隨意道:“都要。”
“好嘞!”這主果然富貴,店小二高興地去備菜。
“看見鳥籠上那只鳥了?”店小二正要走,忽聽這位尤其好看公子問他。
“嗯,我一定會照顧好的。”店小二立刻道。
“知道這鳥燒成什么菜好吃?”謝莫遙懶懶地問。
“啾!”鳥籠中的鳥嚇得尖叫,嚇得都尿了出來。
謝莫遙嫌棄得不行:“沒用的東西,怎么被那小孩看上的。”
“啾……”鳥委屈又可憐地求饒。
謝莫遙煩躁地讓店小二把這鳥拿遠(yuǎn)點:“臟死了。”
店小二茫然地去洗鳥。
全程偷偷觀察的陸霜瑜:“……”合著還是他的錯,他應(yīng)該把蟲綁在一個巨鷹身上,才能讓這位魔頭滿意是吧。
陸霜瑜準(zhǔn)備走的,但看著那只可憐嚇得尿尿的鳥,他暫時沒走,低聲問路人買了黑色帷幕帽,一個披風(fēng),穿戴好后,進(jìn)了這家店,迅速點了一個菜,繼續(xù)暗中觀察。
點了一桌的菜,謝莫遙隨意挑了一道菜吃,不高興地得出一個結(jié)論:“難吃。”
店小二緊張:“這些真的都是都是本鎮(zhèn)最好吃的菜。”
“我都不吃,他會吃?”謝莫遙嫌棄地起身就要走。
正吃著唯一點的一盤菜,且已經(jīng)吃了大半的陸霜瑜:“……”
“公子,您還沒付錢呢!”店小二未料到公子這就走了,趕忙道。
謝莫遙不解:“錢,這是什么?”
店小二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個絕美矜貴公子,竟然是個吃白食的:“沒錢?跟我去見衙門。”
說著店小二就要去抓謝莫遙。
看著那臟手靠近,謝莫遙眸色瞬間冷了下去。
陸霜瑜心中一緊,擔(dān)心謝莫遙要在這里大開殺戒,拿出一錠銀子,準(zhǔn)備丟過去,外面駕著馬車的人劉三卻搶先進(jìn)來了:“誤會誤會,我家公子金尊玉貴,不理這些俗塵之事,錢我來付,給,這些夠不夠?”
店小二收到錢,立馬又變了臉色:“公子這是您的鳥,您拿好走好。”
陸霜瑜看著駕馬車的人,眉頭微皺,這人就是普通人,不是魔族,謝莫遙又沒錢,怎么對謝莫遙這么好。
他抬手結(jié)了賬,跟了出去。
“公子,您還要去哪兒。”
“我要去別處,說吧,你想要什么。”謝莫遙直接了當(dāng)問,他很清楚,所有對他好的人都是為了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劉三眼冒金光:“我也不想要什么,就您那袋子里的東西,再賞小的幾個吧。”
陸霜瑜眉頭皺得更深,袋子?不會就那只,他千辛萬苦幫謝莫遙收拾好的那個儲物袋吧。
謝莫遙打開袋子,隨那人挑。
陸霜瑜定眼一敲,果然是那儲物袋,這里面隨便一個寶物的價值把整個鎮(zhèn)買下都不止。
劉三貪婪地挑了十個寶貝。
謝莫遙挑眉看了劉三一眼,雖然依舊是那股散懶勁,但帶著明顯的危險威壓。
劉三被看得心一顫,心虛地解釋:“您剛剛點了很多菜,我剛剛付的錢有很多很多。”
謝莫遙收回儲物袋,不再看劉三,錢現(xiàn)在確實是他一個盲區(qū),但錢是什么具體價值又要怎么估算他又懶得去了解,因此就懶得與劉三計較。
劉三呼出一口氣,但是貪心還是大,忍不住勸:“公子您就要走了嗎?我這鎮(zhèn)里許老爺?shù)拈|女拋繡球,可熱鬧了,一定是來過此鎮(zhèn)的人定不愿錯過的事。”
“定不會錯過”這句話說到謝莫遙的心里去了:“拋繡球?”
“對!接到繡球的人就能娶許姥爺?shù)呐畠海畠嚎善亮耍炖蠣斂墒潜炬?zhèn)最有錢的人。”見謝莫遙有興趣,劉三拼了命地推薦。
“你的意思是,他想娶妻了?”謝莫遙思索。
劉三點頭:“是啊,肯定啊,許姥爺?shù)呐畠耗敲雌琳l不想娶呢?”
謝莫遙嘆了一口氣:“難怪我留不住他,原來我不是女人。”
劉三又忍不住看了這美得像仙子的男人,心道這若是女子,簡直就是禍國殃民,可惜生成了男人又喜歡上了個愛跑的男人:“是啊,絕對是!我們晚上就把他抓回……”
“若他真喜歡,那我便把那誰的女兒搶來給他,天天與他盡魚水之歡,這下他便滿足了,便不會跑了。”謝莫遙轉(zhuǎn)瞬間就想到了個妙招。
劉三:“啊?您真好。”這犧牲也太大了,得忍著多大的心痛才能做出來。
然而謝莫遙越想他這妙招心情就越好。
陸霜瑜聽紅了耳根,這魔頭在說什么渾話,誰要娶妻了!他實在聽不下去,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聽這魔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做什么,氣得轉(zhuǎn)身離開。
夜晚,劉三興高采烈地準(zhǔn)備駕著馬車去接客棧的謝莫遙,只是還未上馬車,手就被人從后方反折扣住,一把冰冷的長劍駕在他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劉三嚇得發(fā)抖。
“你從那公子上拿了什么,都還回去。”身后傳來低沉冰冷的聲音。
劉三怎么舍得:“好漢饒命,你若是看上了,小的可以和您平分啊,而且今晚又能宰那人一筆,得到的寶貝都給您好不好。”
他話剛落手腕出就傳來一陣劇痛,他感覺手都要掰斷了,緊接著整個人被貫到一旁的墻上,渾身痛得四分五裂,身后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冰冷如冰:“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還,我全都還!”劉三疼得齜牙咧嘴。
那人果然松開了他,劉三揉了揉發(fā)疼的身子,看著這戴著黑色圍帽黑色披風(fēng)的人,假裝聽從,心思卻活絡(luò),駕著馬車假裝聽話地離開去找謝莫遙還東西,可實際卻往衙門的方向趕去。
陸霜瑜留著心眼,一直跟著這劉三,察覺方向不對,再次逮住劉三,他已經(jīng)給過這人機(jī)會了,不再跟這人廢話,直接強(qiáng)行將寶物全部取回,講劉三扔下馬車時,丟給了劉三買馬車和還中午謝莫遙那餐銀子的錢。
劉三拿走的這十幾個寶物中,有一半他見過,另外也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只是他視線停留在了一個寶物上。萬年雪蓮,極其珍貴,萬年見一次,有神獸看守,取萬年雪蓮的人基本都是九死一生,取之萬分艱苦,但效果人人想得之,因為它能活死人,能賜活人萬年壽命。
陸霜瑜看著這萬年雪蓮,心臟重重跳動,這個寶物絕對能救他父親,他心臟跳動越來越快,耳膜震震響,呼吸粗重。
他閉上眼睛,終于收好寶物,長“喝”一聲駕起馬車,往一個方向快速毅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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