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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陸霜瑜準(zhǔn)備帶謝莫遙去一處有名的好玩城鎮(zhèn),但是中途被傅深攔了下來。

        傅深對于接下來去哪兒有自己的想法,他提議接下來回魔域。

        陸霜瑜眉頭微皺,不認(rèn)為魔域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謝莫遙自醒來以后都是在魔域,如今搶走他后也是一直在外面游逛,就算身邊沒人照顧了,也會在路邊挑一個楚熾出來,從來就沒想過要回魔域,可見魔域顯然不是謝莫遙喜歡的游玩選擇。

        傅深看出來陸霜瑜的不同意:“你與他一個月的交易期限也快到了,到時你便將他隨意丟在外面的城鎮(zhèn)里就走?”

        “不會,”陸霜瑜嚴(yán)肅回,“我會將他送回魔域再走。”

        “你將他送回魔域,他就會安安分分地呆在魔域?你還想他出去碰到楚熾那樣的人?”傅深反問。

        “他想去哪兒都是他的自由,你想做什么?”陸霜瑜臉色微沉,警覺地看著傅深。

        傅深被陸霜瑜警惕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立刻解釋回:“當(dāng)然是他的自由,本尊攔得住這位祖宗?回魔域,是希望你能在最后要離開的一段日子里,讓他舒舒服服地在魔域呆一陣子,這樣你就算最后離開了,他的心情也比較安定。再者,就算他發(fā)脾氣鬧起來,那也是在魔域鬧,隨便他怎么鬧,總比在外面的城鎮(zhèn)里鬧好吧。”

        這句話確實(shí)說中了陸霜瑜,在魔域里怎么鬧,都有魔尊縱著他,在外面鬧起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在外面鬧,說不定一場戰(zhàn)爭就爆發(fā)了,人間不得安生,傅深的考慮不無道理,確實(shí)讓謝莫遙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魔域比較好。

        不過陸霜瑜還是驚訝?wèi)岩傻乜戳烁瞪钜谎郏瞪钍裁磿r候這么細(xì)心了?而且傅深會擔(dān)心人間大亂?怎么想都覺得傅深另有目的。

        “行,本尊都告訴你。”傅深頂不住陸霜瑜銳利的視線,全部都招了,“主要還是希望你能讓他在魔域有種在家的感覺。本尊看你就挺有招數(shù),他回了魔域肯定總是想出去,到時候就靠你了。最好他以后出去的時候,能和本尊說說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這樣就更好了。”

        陸霜瑜看著懷里熟睡的謝莫遙,心中微沉,終于還是同意了傅深的建議。

        ——

        謝莫遙醒來時,發(fā)現(xiàn)四周特別熟悉,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終于發(fā)現(xiàn)他如今竟然在魔域。

        這就是陸霜瑜為他找的好玩城鎮(zhèn)?魔域他都玩膩了,陸霜瑜怎么想的。謝莫遙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陸霜瑜,以往他只要一睜眼,陸霜瑜基本就守在身邊,這次怎么沒了人影?

        四周倒是有著不少魔族侍從守著。

        “你過來。”謝莫遙隨意喚了一個人。

        “大人可是要洗漱?”侍從恭敬地回。

        “把陸霜瑜叫進(jìn)來。”謝莫遙有些不悅地開口。

        侍從聽令后退,去傳陸霜瑜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等得謝莫遙都有些不耐煩了,陸霜瑜才被人帶著進(jìn)來。

        謝莫遙雖然很不耐煩,但沒指責(zé)陸霜瑜,只問:“是傅深不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不是。”陸霜瑜回。

        謝莫遙深吸一口氣,又為陸霜瑜找到了一個理由:“你今日睡過頭了?那下次注意。”他其實(shí)脾氣快要忍不住,只是原本想直接質(zhì)問陸霜瑜為什么他醒來不在身邊的話,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問出來好像他有多離不開陸霜瑜一樣。其實(shí)在搶走陸霜瑜之前,他也沒有這種醒來就要看到人的習(xí)慣,實(shí)在是被陸霜瑜按時叫起床叫吃飯叫慣了,所以才覺得醒來應(yīng)該就要看到陸霜瑜。

        謝莫遙自覺脾氣已經(jīng)很好,已經(jīng)很給陸霜瑜找臺階下了,但陸霜瑜竟然又肯定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謝莫遙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危險(xiǎn)地問:“所以說你是故意的?”

        “是。”陸霜瑜再次給了肯定的答案。

        謝莫遙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要教訓(xùn)陸霜瑜,腳還未落地,陸霜瑜就已經(jīng)自覺走到了他的面前,將鞋放到了謝莫遙的腳前。

        如果鞋子不正好在謝莫遙腳前,謝莫遙下床是不會穿鞋的。

        謝莫遙這次反而沒有穿,也不下床了,坐在床上,抬腳對著陸霜瑜的腿就是一踹,慍怒喝斥:“滾!”

        陸霜瑜沒有躲,就站在那挨了謝莫遙一腳,但其實(shí)謝莫遙也沒有怎么用力。陸霜瑜也料到如此,他發(fā)現(xiàn),謝莫遙看著兇,隨時隨地就要發(fā)脾氣,但又很護(hù)短,幾乎不會打自己的人,也就是他把謝莫遙氣成那樣,謝莫遙才很兇地,又沒什么力道地踹了他一腳。

        陸霜瑜單膝著地,熟練地為謝莫遙穿鞋子。

        謝莫遙正鬧著脾氣,當(dāng)然不會乖乖地穿鞋子,故意縮回腳往被窩里伸去,腳剛伸進(jìn)溫暖的被窩,就聽陸霜瑜無奈笑著問他:“不穿鞋不出門,那我在魔域發(fā)現(xiàn)的那些好玩的地方,你都不想去看看了?”

        魔域能有什么地方他不知道的,謝莫遙完全沒有興趣:“不想。”

        陸霜瑜沒有說話,只沉默地將謝莫遙的鞋子整理放好。

        謝莫遙忍不住看了陸霜瑜一眼,雖然陸霜瑜什么也沒說,默不作聲地做著事,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陸霜瑜身上很大的失落。

        他心中忽然有了個猜測:“你今日不在,難不成是特地去準(zhǔn)備了一晚上?”

        陸霜瑜起身,垂眸不看謝莫遙,沉聲嚴(yán)肅否定:“沒有。”

        一切都挺好,就是陸霜瑜聲音有點(diǎn)悶悶的,分明是委屈了。那肯定是準(zhǔn)備了,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謝莫遙剛剛到氣一下子就消了,看著雖然一臉嚴(yán)肅,但還是掩藏不住失落的陸霜瑜,謝莫遙竟然覺得還挺可愛好玩的,既然陸霜瑜都這么可愛了,他當(dāng)然也不能和小孩生氣了。

        謝莫遙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哦,不是啊,那算了。”

        陸霜瑜周身的失落更濃了,謝莫遙看著心情更加好了。

        他逗夠陸霜瑜了,終于開口,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我就去看看吧。”

        謝莫遙的腳終于愿意離開溫暖的被窩,等著陸霜瑜給他穿鞋。

        可陸霜瑜并沒有上前給他穿:“你不喜歡就不看,我再找找好玩的城鎮(zhèn),明日帶你去,這里的就不看了,不好看。”

        “我就要看,就要呆在魔域!”謝莫遙垂在床側(cè)的雙腳微晃,催促陸霜瑜,“給我穿鞋,我現(xiàn)在就要去看,你不聽我話?”

        陸霜瑜終于重新單膝著地,為謝莫遙穿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yáng),又努力忍住。為謝莫遙穿好鞋,他抬眸看謝莫遙,又是一臉嚴(yán)肅沉重,好像帶謝莫遙去看那些地方,是要受什么刑罰一樣。

        謝莫遙看陸霜瑜這般緊張,更加動力十足,都不用陸霜瑜扶,自己就站了起來,還破天荒地催促陸霜瑜快給他穿衣,幫他洗漱。

        陸霜瑜忍著笑,有條不紊地照顧謝莫遙洗漱,看著謝莫遙急切都寫在了臉上,努力壓著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住了。心中忍不住想謝莫遙明明很可愛,哪有傅深說得那么難哄難伺候,今天的謝莫遙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

        在另一邊的傅深緊張地等著手下來匯報(bào)消息,他真怕又聽到一個謝莫遙失蹤消失的消息。

        陸霜瑜實(shí)在是太大膽了,雖回魔域這件事是他先提議的,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和謝莫遙先商量商量,就算勸不動,那也要提前與謝莫遙說一下。但陸霜瑜竟然直接就抱著熟睡的謝莫遙回了魔域。

        等待謝莫遙醒來的過程中,傅深是完全睡不著,不是怕謝莫遙醒來鬧失蹤,就是怕謝莫遙過于生氣,把魔域給拆了。

        千等萬等,終于等到魔兵來匯報(bào)消息。

        傅深深吸一口氣,等著魔兵匯報(bào)可怕的消息,只聽魔兵高興地匯報(bào):“魔尊,大人沒吵也沒鬧,大人說他哪兒也不去,就要呆在魔域,還要陸霜瑜快點(diǎn)帶他出去玩。”

        傅深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什么?!”陸霜瑜昨晚甚至都沒陪在謝莫遙身邊,這樣謝莫遙都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

        傅深震撼了,這陸霜瑜會的招數(shù)可太行了。

        ——

        “哇,這么熱鬧,我們今晚魔域有什么大事嗎?”

        “大人回來了!”

        “大人回來啦,真是太好了,我們魔尊一定很高興,所以才把這花愿河布置地這么熱鬧,用來慶祝的吧。”

        “也有慶祝的意思吧,不過把這里布置得這么熱鬧,主要是因?yàn)榇笕私裢硪獊怼!?br />
        “大人竟然要來花愿河?可是大人不是不愛逛我們魔域的地方嗎,說魔域到處黑漆漆的,一點(diǎn)也不好玩。”

        魔域地處特殊,陽光照得少大多時候都是昏暗或者是黑夜,陽光明媚的時候很少。

        “所以這里不就到處都是燈嗎,這燈火通明的,多亮敞,大人一定會喜歡的。”

        “是啊,魔尊真是用心了。可是這里是花愿河啊,要說魔域中有什么地方大人最不愛逛的,那花愿河絕對能有名字。”

        “是啊,花愿河是有情人喜歡來逛的地方,大人沒有心悅之人,自然不愛來這里逛。”

        “那這次大人真的會來嗎?難道是和魔尊一起來,大人和魔尊之間?”

        “很有可能,大人出去逛了一圈回來,發(fā)現(xiàn)還是我們魔尊最好。”

        “一定是,誒,你看,那個鳳羽轎上的人是不是大人?”

        “是大人,大人每次出現(xiàn)都是那么的耀眼。”

        “魔尊呢,你看到魔尊了嗎?”

        “沒有啊。大人下轎了,接大人下轎的怎么是個白衣少年,他是我們魔域的人嗎?”

        “我見過,他是正道之首的兒子陸霜瑜,被我們大人搶來魔域了。”

        “他來做什么?這里是我們魔尊布置的,他竟然敢搶我們魔尊的功勞。”

        “這里就是這少年布置的,我這攤上這些糕點(diǎn)就是那少年親自做的。我這右邊的你們隨意買,那左邊的糕點(diǎn)是給大人的。”身旁的一位魔族糕點(diǎn)小攤老板開口道。

        “身為魔族之人,你竟然幫正道的人說話,豈有此理。我還就要買你左邊的糕點(diǎn),糕點(diǎn)放在這也是浪費(fèi),大人對吃的要求可是非常高,才不會吃這隨隨便便一個人做的糕點(diǎn)。”

        “吃了又如何,不吃又如何?我說了左邊的不賣,你這人怎么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糕點(diǎn)小攤老板趕緊施法,護(hù)住了左邊的糕點(diǎn)。

        但對方并沒有就此放棄,同時也施法要去搶糕點(diǎn)。

        動靜一下變大,四周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眼看著打得越來越激烈,直到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落了下來,帶著極大的威壓:“吵什么?”

        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雙方當(dāng)下停止了打斗的動作,雙雙朝出現(xiàn)的謝莫遙行禮:“大人!”

        “大人,我只是想買一下糕點(diǎn),可這人就是不賣給我,真是好大的脾氣。”

        糕點(diǎn)小攤老板一聽,被氣得不行,正要向謝莫遙解釋,謝莫遙卻先開口了:“他不賣便不賣,怎么,有什么不對?”

        還在委屈哭訴的那人一下噎住,抬眸對上謝莫遙涼涼的眼眸,渾身微微一顫,立刻點(diǎn)頭:“是,是我的不對。”

        有了謝莫遙得主持,四周看戲的人也都有了心里的判斷:

        “是啊,怎么能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呢?”

        “賣家就沒有人權(quán)嗎?”

        “這人怎么還好意思向大人告狀?”

        ……

        那人說完只想立刻離開,可是剛轉(zhuǎn)身,謝莫遙的聲音響起,聲音緩緩卻又不容抗拒:“道歉。”

        那人停下腳步,只能頂著所有人的注視向糕點(diǎn)小攤老板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強(qiáng)迫你賣糕點(diǎn)給我,還動手。”

        糕點(diǎn)小攤老板萬萬沒想到這件事他連解釋都不需要,大人就替他主持了公道,既然對方都道歉了,他也不想再追究了,只要這人不再來搶他糕點(diǎn)就好。這里今晚這么熱鬧,是那少年特地布置了,可不能因?yàn)檫@種不愉快的事情毀了對方的心意,壞了大人的興致,當(dāng)下回:“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

        那人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拉著自己的愛人就要走,此時一個賣包子的商販,不辭辛苦穿過人群來到謝莫遙面前,再次嘗試推薦他的包子:“大人,您真的不嘗一嘗嗎?這個包子真的很好吃。”

        謝莫遙明顯感覺很煩,他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偏偏那人還不知放棄,開口又要再次推薦。

        謝莫遙眉頭微皺,臉色沉了下去,明顯是要發(fā)脾氣的征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渾身緊張,就連那個想要快速逃離的人腳下也仿佛有了千斤重,不敢再走一步弄出一絲聲響,生怕自己那一絲聲響吵到了謝莫遙。

        眼看著謝莫遙就要發(fā)脾氣,大家?guī)缀跻呀?jīng)預(yù)料到狂風(fēng)暴雨的發(fā)生,遣散這里所有的商販將可能是他們接下來的重要任務(wù),大家無比緊張地等待著,然而等來的并不是大人不悅的命令,而是少年清澈好聽的聲音,不急不緩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請出示一下你的許可涵。”

        賣包子的商販一下說不出話了。這花愿河原本四周根本沒什么商販,雖說來這里的有情人不少,但他們來了就直接去花愿河,不怎么逛;再者魔尊也不太重視花愿河,魔尊甚至認(rèn)為花愿河處有情人太多,太多談情說愛,會妨礙他統(tǒng)一三界。后來大人來了魔域,也不喜歡花愿河后,魔尊就更加忽視這里了,認(rèn)為喜歡行動就好了,何必這么婆婆媽媽在這里許什么愿。

        而這陸霜瑜來了這里,竟然開始突然置辦起花愿河來了,從來就沒有什么商攤的地方,竟然熱鬧繁華了起來,吃的玩的應(yīng)有盡有,好不熱鬧。

        按常規(guī),突然興起熱鬧的地方,定然也比較亂,很好渾水摸魚,想要管理好必然要費(fèi)一段時間。賣包子的商販也想要過來來掙一筆,更重要的是他得知花愿河這樣精心布置,竟然是為了謝莫遙,他心中更加蠢蠢欲動。謝莫遙吃東西挑剔是整個魔域都知道的,當(dāng)初魔尊為了弄到符合謝莫遙口味的美食,可是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讓魔域最厲害的廚子專門為謝莫遙定制食物。

        也因此,在魔域有了一個眾人皆知的認(rèn)識,誰做的食物能夠得到謝莫遙得親睞,那他做的食物一定非常好吃。

        這賣包子的商販就想抓住這次機(jī)會,如果謝莫遙吃了他的包子,那他的包子在魔域就出了名,以后一定大賣。

        畢竟花愿河的小攤街剛剛興起,他本以為混進(jìn)來會很容易,結(jié)果沒想到根本進(jìn)不來。這里的小攤商販想要進(jìn)來竟然還要接受考試,考誠實(shí)考德行考食物衛(wèi)生靠技術(shù)水平,通過考試的會得到一個許可涵,就可以憑借這個許可涵進(jìn)來擺攤。

        這要求也太高了,賣包子的商販沒有通過考試,也根本無法偷混進(jìn)來,必須要有那個許可涵才能進(jìn),后來他花了不少的錢賄賂考官買了一個許可涵才得以進(jìn)來。

        萬幸他賄賂買了一個真的許可涵,賣包子的商販毫不擔(dān)心地拿出了許可涵。

        陸霜瑜接過許可涵,只看了幾眼,就肯定道:“假的。來人,趕出去,永遠(yuǎn)不得入花愿河做生意。”

        賣包子的商販完全不信,一下激動了起來:“不可能是假的,你胡說,我不服我不服!”

        陸霜瑜抬起眼眸看了賣包子的商販一眼:“這是你賄賂買來的許可涵。”

        賣包子的商販吵鬧的聲音一下頓住,他驚訝地看著陸霜瑜,完全沒想到陸霜瑜竟然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許可涵的來歷。為什么說這是假的,都是考核官簽下來的,全部都是真的,怎么可能。

        “你這涵上的編號是四九五,可考試只有四百九十一位通過,依次編號,你又是何時通過的?”陸霜瑜不急不緩地反問。

        賣包子的商販一時間啞口無言,被人押著強(qiáng)行帶了出去。

        “還有至少四位渾水摸魚進(jìn)來了,你們速去查,門口看守查看許可涵的魔兵全部撤去,重新挑選新的。將這商販以及看守的這些人帶到魔尊面前自行受罰,若供出哪位考官受了賄賂,可減輕罪罰。”陸霜瑜冷著聲音,有條不紊地吩咐完了事情。

        扣押賣包子的商販他們速度很快,但是扣押那些看守檢查許可涵的魔兵,他們動作卻猶豫了起來。

        謝莫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原本想要發(fā)的脾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沒想到這些商販竟然還要接受考試,真是好玩,陸霜瑜管起這些除了聽魔尊的話,什么規(guī)矩都沒有,動不動就吵吵鬧鬧,要打要?dú)⒌哪ё逯耍惯挺有方法。

        只是好像有些人不服,謝莫遙涼涼地掃了那幾個沒有立刻去執(zhí)行陸霜瑜命令的魔兵:“怎么,你們想造反?”

        此話一出,幾個猶豫的魔兵嚇得跪地:“不敢!大人我們絕無異心。只是陸公子直接將所有看守入口的人都降罪了,是不是也會有一些無辜受牽連,畢竟放那人進(jìn)來的只有一個人。”

        “看來你是真的想造反。”謝莫遙冷笑一聲,周身氣壓變低,懶得聽那些解釋,重要的是這些人不聽他的命令,查事情自然之后回去查,下什么命令就要去做什么事,他涼涼吐出幾個字,“直接都斬了。”

        幾個魔兵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

        “他們不聽的是我的命令,并非是想造反,而且他們剛剛也說了自己的疑慮,與他們講清楚了便可。”陸霜瑜勸身旁已經(jīng)十分生氣的謝莫遙。

        謝莫遙重重冷“哼”一聲:“不過是為自己造反找個借口罷了。”

        那幾個魔兵嚇得重重磕頭:“大人,我們對您真的絕無異心啊!”

        陸霜瑜無奈呼出一口氣,還是先解決那幾個魔兵比較容易,他垂眸看跪在地上的幾個魔兵,沉聲解釋:“我要求過,許可涵上的畫像一定要與真人核實(shí),編號均需記錄。在這樣的檢查之下,還能放一個編號一看便是錯誤的人進(jìn)來,看來他們所有人都沒能好好盡職,或是疏忽職守只看涵的真假不看細(xì)節(jié)或是受了某些人的賄賂。”

        幾個魔兵恍然大悟,確實(shí)每個看守的人都不干凈,只是他們現(xiàn)在想立刻執(zhí)行命令了,可是已經(jīng)執(zhí)行不了了,只能沉重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們?nèi)プ鍪掳伞!标懰ず鋈婚_口道。

        幾個魔兵驚訝地看向陸霜瑜,又忌憚害怕地看了眼謝莫遙。

        謝莫遙別過眼看都不想看他們,十分不悅。

        幾個魔兵嚇得瑟瑟發(fā)抖,完全一動也不敢動。

        “還不快走?你們大人已經(jīng)原諒你們了,下次不可再犯。”陸霜瑜走上前去,低聲對這些魔兵道。

        魔兵嘗試起身,發(fā)現(xiàn)謝莫遙沒有管他們,又小心對謝莫遙和陸霜瑜行禮告辭,謝莫遙依舊沒有理他們。他們終于相信了陸霜瑜的話,如獲大赦,趕緊執(zhí)行命令去了。

        陸霜瑜走到謝莫遙面前,耐心解釋:“你看,和他們解釋清楚,他們便會去做了,并非是想要造反。”

        謝莫遙也不看陸霜瑜,轉(zhuǎn)身就走,走之前還落了一句,對于自己的觀點(diǎn)十分堅(jiān)持:“反了一次沒死,嘗到了其中樂趣,以后定然還會反。”

        幾個還未走遠(yuǎn)的魔兵,聽到這句話,嚇得又是一后背的冷汗,內(nèi)心直呼冤枉,這真的一點(diǎn)樂趣都沒有。

        謝莫遙雖然這么說,但最后不還是放了那幾個魔兵?陸霜瑜看著還生著氣的謝莫遙的背影,無奈輕笑了一聲,長腿邁開追了上去。

        而此時之前那個與糕點(diǎn)商販有沖突的那人,忽然開口:“誒?這左邊的糕點(diǎn)不是陸公子專門為大人做的嗎?怎么大人來了,也不請大人嘗一嘗?”那人說完,自覺出了一口心中的憋屈之氣。剛剛那賣包子的商販?zhǔn)荛]門羹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大人本來就挑食,別說這正道之首的兒子,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陸公子親手做的糕點(diǎn)到底會不會好,大人會不會吃,就沖現(xiàn)在大人還在生陸霜瑜的氣這點(diǎn),就必定不會吃。

        到時陸霜瑜做的糕點(diǎn)大人都不吃,那可真是讓人舒服,讓那些偏向陸霜瑜卻不支持魔尊的人好好看清楚事實(shí)。

        他期待地等著謝莫遙的冷漠反應(yīng)。

        謝莫遙聞言停下來腳步,回眸看了陸霜瑜一眼,又不悅地收回了視線,抬腿繼續(xù)往前走。

        那人看得心中激動,正要宣布勝利,卻見明明已經(jīng)過了的謝莫遙,竟然又重新返回來,拿了一個左邊的糕點(diǎn)吃了起來。

        雖然是不悅地吃的,但吃完了竟然還去拿了第二個。

        不僅如此,在謝莫遙想要拿第三個的時候,陸霜瑜竟然膽敢上前阻止:“別處還有很多好吃的,慢慢來。”

        謝莫遙看到陸霜瑜,就很不高興地放回了手中糕點(diǎn),并且毫不留情地評價(jià):“什么好吃的,一點(diǎn)都不好吃。”

        “嗯,不好吃。”陸霜瑜完全順著謝莫遙的話說。

        謝莫遙終于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離開,眨眼間就到了另一個小吃攤面前,開口就問:“哪個不賣?”

        小攤老板經(jīng)過考試進(jìn)來,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將陸霜瑜做的烤豬蹄加熱了一番,送到了謝莫遙面前。

        謝莫遙依舊不高興地將香噴噴的豬蹄全部吃完,吃完了還吃了第二個,在陸霜瑜快要過來之前,他卻突然評價(jià)了一句:“切,一點(diǎn)都不好吃。”

        說完,身形瞬移,又到了另一個小吃攤面前。

        之前想看陸霜瑜食物被謝莫遙嫌棄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遲遲緩不過神來。

        謝莫遙瞬移太快,陸霜瑜追不上謝莫遙的速度,但也沒有追,反而一直用很穩(wěn)地速度跟在謝莫遙后面,在合適的時間追上謝莫遙。

        每次到一個小吃攤面前,那小吃攤的老板都要偷偷與他說一下悄悄話:“大人吃得可香了,千萬不要信大人說的不好吃。”

        “嗯,謝謝。”陸霜瑜看了一眼吃著吃著都快忘了生氣的謝莫遙,忍著笑禮貌地回了小吃攤老板一聲。

        眼看著謝莫遙吃得差不多了,陸霜瑜嘗試引導(dǎo)著謝莫遙去玩別的,比如猜燈謎,投擲,射箭等,因?yàn)槟в虻娜嘶径加行逓椋赃@里要求所有人在玩時嚴(yán)禁一切法術(shù)。這樣玩起來,其實(shí)有不少魔族之人很感興趣,玩得也很快樂,但謝莫遙基本上對這些玩法沒什么興趣,認(rèn)為不玩法術(shù)就是小孩子打架,他完全看不上。

        雖說看不上吧,但謝莫遙又對勝利的獎品很感興趣,拿著那一個抱著胡蘿卜啃的小兔子燈左看看右看看。

        老板看到了熱情來介紹:“大人,您可以催動靈力到這兔燈上看看。”

        謝莫遙運(yùn)了些靈力過去,拿小兔子竟然動力起來,開始吃胡蘿卜。

        “大人,您再碰碰這兔耳朵。”老板又引導(dǎo)。

        謝莫遙抬起一根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兔燈的耳朵,那兔耳朵立刻一縮,像收到了驚嚇一般,但很快又大著膽子轉(zhuǎn)著小腦袋四處看,好像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剛剛碰了他的兔耳朵。

        謝莫遙還故意在兔子終于大膽轉(zhuǎn)腦袋時,又伸手壓了壓兔子燈的兔耳朵,嚇得好不容易膽子大一點(diǎn)都兔子燈,又趕緊嚇得一縮。

        謝莫遙看到小兔子燈嚇成這樣,就非常的開心,開口道:“我要了。”

        說完拿著兔子燈就要走。謝莫遙那一儲物袋的稀世珍寶都在魔尊身邊,謝莫遙不僅對人間的錢沒什么概念,對魔域用的魔石也同樣沒什么概念,照樣給對方一袋子的稀世珍寶讓挑選。魔尊傅深見不得謝莫遙這么做散財(cái)童子,反正整個魔域都?xì)w他管,于是就規(guī)定謝莫遙拿什么東西都不需要付魔石,讓大家自行算好多少魔石,直接找魔宮去拿魔石就行。

        因此謝莫遙這次也什么也不用管,像之前那樣看上喜歡的東西,拿了就走,但這次卻被攤位的老板給攔了下來。

        “大人,這個兔子燈是不賣的,必須贏了花燈猜謎才送。”老板為難又大著膽子攔住了謝莫遙。

        陸霜瑜篩選考核時,最重要的是品德和誠信,該賣花燈的老板也很重視。這特別有靈性且精致的兔子燈,他做出來要費(fèi)好些時日,現(xiàn)在也只有一只。而且陸公子也要求,今晚好玩的獎品一定要夠吸引人,這樣才能吸引到謝莫遙,讓謝莫遙有興趣參與到游戲中獲得其中的樂趣,因此他就特意將這兔子燈作為花燈猜謎的最高獎勵。

        如今確實(shí)吸引住了謝莫遙,但謝莫遙竟然是拿著直接走,完全不參與到游戲中,這樣他沒辦法跟那些還在激烈猜燈謎爭奪兔子燈的人交代啊。

        然而謝莫遙就只聽到了兩個字:“不賣?”說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陸霜瑜,嘴角的笑意一下消失,冷著臉將那兔子燈放了回去,評價(jià)了一句,“真丑。”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啊?剛剛還不是還喜歡得不行嗎?”花燈老板一臉懵,完全沒弄清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們大人以為這是我做的,”陸霜瑜上前,給了老板參加燈謎需要的魔石,“你不必在意,他只是說的氣話。”

        “是這樣。陸公子你要親自猜燈謎嗎?其實(shí)沒關(guān)系,只要大人不是急著想要的話,沒事,我回去再做個一模一樣的兔子燈,就是要多等些時日。”老板嘗試推薦另一個方法,他這兔子燈本來就有不少人想要,如今大家看到謝莫遙拿過了那兔子燈,更是越來越多的人參加其中。就和陸霜瑜說話的空隙,他已經(jīng)收了許多新參加進(jìn)來人的參加費(fèi),有幾個他認(rèn)識,那幾個可是魔域有名的大才子。競爭這么激烈,很難贏到。

        陸霜瑜輕笑了一下:“讓他等那么久,估計(jì)早就不喜歡了。”

        花燈老板愣了一下,但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大人其實(shí)很少長時間喜歡一樣?xùn)|西或人,伺候的人常換,魔域逛了一遍就要出去,魔尊天天嘗試招新的有創(chuàng)意的廚子。

        “老板,到底還開不開始了?”

        一旁交好參加費(fèi)的人開始不耐煩地催促,老板只能趕去,開始宣布以兔子燈為獎品的花燈財(cái)迷開始。

        因?yàn)閰⒓拥娜颂啵蜎]采取每個人自行摘花燈猜謎的方式,而是由他統(tǒng)一摘燈,報(bào)出謎題,誰先猜出答案誰就得一分,一個二十題,答對最多的能拿走兔子燈。

        第一題:……

        花燈老板萬萬沒想到,他只讀了十一個謎題,這個花燈猜謎游戲就結(jié)束了,時間也特別快,幾乎就是他念了十一個題目的時間,兔子燈就被一個翩翩少年拿走了。

        眨眼間兔子燈就沒了,眾人一時間還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發(fā)現(xiàn)那只靈氣可愛,還被謝莫遙拿過的兔子燈已經(jīng)沒了,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那位少年已經(jīng)贏了。

        怎么能答得這么快,大家一時不能接受,但那少年離開得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轉(zhuǎn)眼間就沒了蹤影,他們沒來得及攔住,全都與花燈老板說理:

        “他回答問題都不用思考的嗎?你倆該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就是,誰不知這諾大熱鬧的街市可是那位陸公子布置的,他當(dāng)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何必在這里耍我們玩呢?”

        “原來兔子燈已經(jīng)內(nèi)定了,我們魔域幾大才子都在這兒呢,斗不過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笑話,我們不服!”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但很快被維持了秩序,巡邏的魔兵立刻阻止了這場騷動。

        “吵什么?陸公子不可能做這種事,若真有內(nèi)定,大人早就拿走那兔子燈了,還等你們在這里猜謎?”魔兵說話就不客氣,經(jīng)過之前賣包子的事情,他們對陸霜瑜也尊敬信服了許多。

        眾人無話反駁,但還是咽不下氣,那可是曾經(jīng)被大人看上過的兔子燈!

        花燈老板面對這樣的場面也完全不慌,他們設(shè)定的所有游戲也都經(jīng)過考核,可以面對一切質(zhì)疑,他不急不緩解釋:“大家可以隨意拿一個燈謎看,這些燈謎其實(shí)都沒有定下來,上面會滾動無數(shù)的題目,只有我說定的時候,他才停。或者你們也可查看之前被猜謎的,對著說清字,上面又會快速滾動著無數(shù)的題目。這是我的猜謎全書,所有的題目都來自這本書,上面有上千萬的燈謎,我倒是想透題給陸公子,不過他需要先將這上面的上千萬的燈謎提前背好。”

        此話一出,想要鬧的人頓時啞口無言,不再有懷疑,只剩下驚嘆。

        街道很快又恢復(fù)了秩序,熱鬧但又格外井然有序,在本就隨性,不太講規(guī)矩的魔域之中,實(shí)在是一大奇觀。

        謝莫遙閑逛,沒有目的,看到很多人相伴往一處走,他也就懶懶地跟了過去,慢慢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大條河,河上面飄著很多花。

        這河他有點(diǎn)印象,之前他應(yīng)該來過,謝莫遙嘗試回憶著,陸霜瑜已經(jīng)追上來他。

        謝莫遙不說話,靜等陸霜瑜說話。

        陸霜瑜是說話了,但不是他要聽的:“這里是花愿河,用花許愿,許多有情人都愛來這里許愿相互祝福,當(dāng)然其實(shí)父女父子,兄弟朋友其實(shí)都可以來,只要心中是真的希望對方好,其實(shí)都可以用這河上的花許愿。”

        謝莫遙完全不想聽這條河的說明用處,他忍著不耐煩聽陸霜瑜說完,還是沒等到他想聽的話,他看了陸霜瑜雙手一眼,發(fā)現(xiàn)陸霜瑜雙手竟然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謝莫遙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出一口氣,非常的不高興。就沒見過這么小氣的人,明明就是親手做給他的兔子燈,就因?yàn)樗f了句丑就不給了,真是小氣又矯氣,難道還要他哄陸霜瑜,把陸霜瑜那金貴脆弱的小氣病哄掉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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