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氣息有異常
剛進曲江辦公室的時候,碰到了從調查科那邊過來的蒲城。
蒲城一看見慕慕和曲江兩人時理都沒理抱著文件就走了。
搞的慕慕和曲江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走進辦公室,曲江將一個小塑封袋丟在桌子上,慕慕疑惑的湊近看了看,塑封袋中裝的居然是之前枯樹的灰燼。
“你是什么時候拿的?”
曲江一下坐在他專用座椅上,“當時我觸碰那樹的時候不小心抓到的,原本想丟掉的,但我也想看看那樹到底怎么回事,等下你去化驗一下,看看什么成分。”
聞言,慕慕伸手將那灰燼裝進了口袋里點了點頭。
外面陽光明媚,光線射進了辦公室的辦公桌子上。
曲江想了一下,從手提包中取出了那根木頭筷子,放在了辦公桌上置于陽光之下,就見那筷子一接觸到陽光,居然呲呲的冒起了白煙,不然還以為是太陽把筷子曬著火了。
那股煙大約持續了三四秒鐘,就漸漸消失。
曲江伸手將筷子丟進了抽屜里,松了口氣,望著慕慕道,“這不就好了。”
慕慕見狀,點點頭,感嘆道,“希望如此吧。”
隨后曲江打了個電話給蓉市第一人民醫院那邊,讓他們告知光頭的家人,讓他們等幾天再回家,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中午在食堂吃過午飯,田老帶著陳天意從蘇市風風火火趕回來了,趕回來的同時帶回來一個人。
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儒雅的像個教授一般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
而通過了解,慕慕和曲江幾人才得知,這個人正是疾寒之戀案中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他網名叫“人性的扭曲叢林”。
原本以為抓到了疾寒之戀群主“人性的扭曲叢林”后,疾寒戀案和程永的碎尸案就離破案不遠了。
然而,經過田老等人對他的審訊結果卻是讓兩個案子陷入了僵持。
這個網名為“人性的扭曲叢林”的人,真名叫揚柯,是蘇市鳳城人,職業是醫科大學講師。
根據他的供述,疾寒之戀群是他在十年前創建的,而創建那個群其實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有人花錢顧他做的。
當時互聯網在國內也是剛剛興起,他因為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紅衣男孩案,在論壇中意外結識了一個網名為“妖艷媚骨”的女人。
那在帖子中被喚作‘艷姐’的女人,似乎對于紅衣男孩案頗為了解,所以一時間揚柯就對他起了興趣。
而建立疾寒之戀群是兩人結識一年后的事情。
在此之前,揚柯對疾寒之戀并不是太了解,而通過艷姐了解疾寒之戀后極為好奇。
于是在經過艷姐洗腦式的了解下,漸漸的揚柯對疾寒之戀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其實這種了解就是他走上畸形疾寒之戀的萌芽。
后來艷姐讓他建立疾寒之戀群后不時會有人加群,尋求好奇,或者在現實世界中就是實實在在的疾寒之戀者。
而在他通過艷姐的那里學習的那套洗腦的理論下,都逐漸走上了急性疾寒之戀的道路上,隨后做下了許多慘案,其中有公布于眾的西市碎尸案、A市特自焚案以及轟動全國的挖眼男童案。
“那你為什么要相信那個所謂艷姐的話呢。”
揚柯他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永遠無法體會切割之下的快、感,人天生都是有破壞與虐殺欲望的,你們誰能保證小時候沒有摔壞東西?沒有虐殺過小昆蟲、小動物?”
“這是天性使然,只不過律法約束了大多數的人,我做了,我享受過了,我死而無憾!”
慕慕并不在審訊室現場,所以這一番話都是通過審訊視頻看到的。
慕慕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疾寒之戀群,居然延彌出這么多驚天甚至殘忍至極的案子。
這讓慕慕忍不住想起小時候,師傅帶自己去亂葬崗的時候,望著墳嘆息著說,“每一座墳下,都埋著說不完的故事。”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師傅的話,套用在這個疾寒之戀群上,似乎也是極為貼切的。
隨后,調查科那邊就立即展開對艷姐的調查。
然而,眾人驚詫的是,網上居然找不到任何關于艷姐的痕跡。
對此,揚柯的口供似乎變的沒有太多實質性的作用,不過他本人倒是供出了碎尸程永的所有細節。
而細節背后的恐怖與殘忍極度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揚柯說,碎尸其實是他接到了艷姐的電話所做的。
他當時接到任務其實是點名要碎尸那個叫程永的大學生。
至于目的,他不清楚,艷姐在電話中并沒有提及,只是讓他去早已經設定好的地點,去執行。
而指定的位置是一個工廠的鍋爐房。
程永是被他活生生解剖而死的。
當時他接到通知去了那個工廠外的鍋爐房中時,程永已經被迷藥麻翻捆綁在焦炭之上。
隨后在解剖的過程中,程永疼醒了過來,卻因為眼睛上被蒙著黑布,所以只能感覺到腹部被人劃開了,生不如死。
而后,漸漸感覺到身體內東西被快速掏空,等他眼睛上的黑布被解開時,恰巧是他的心臟被捧在揚柯手中時,繼而立即死去。
而揚柯的快感就在那一刻所全部被釋放,那種感覺讓他的靈魂都興奮的顫栗。
隨后他將程永的尸體骨頭盡數剔除,然后將殘尸放入鍋爐中蒸煮,將帶有血水的焦炭連同所有證據推入鍋爐下燃燒,隨后將煮的半生熟的殘尸帶回出租房中日夜趕工,切成肉片后冷凍于冰箱內,以此來混淆尸體死亡時間,所有工作完成后,將尸體裝入箱中拋尸。
第二天他的卡上多出了十萬塊錢,那錢是他任務的獎勵。
案子表面上似乎已經塵埃落定,水落石出了,可實際上卻仍然有些不解的疑點。
比如,那個艷姐為什么要點名碎尸程永呢?
之前確認程永身份后,市局也對程永的身份背景做過調查,調查顯示他雖然交集本市的一些閑雜社會人員,可除此之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為什么兇犯會盯上他呢?
對此就連兇手揚柯也表示不清楚,他只是接受任務感受快感,完成任務拿到獎勵,就這么簡單。
如果他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那么這個被稱作艷姐的人,其實才是程永碎尸案背后真正的兇手。
就此,程永碎尸案也算是就此告解,只是如此一來,原本的碎尸案,卻似乎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可眾人對這個黑洞的了解似乎只是僅限于揚柯以及那個網名“妖艷媚骨”的艷姐。
除此之外,也就是接任務碎尸,以及完成任務后會獲得獎勵,再無其他。
因為在對于艷姐的在網絡痕跡上的調查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隨后又通過對揚柯銀行卡上賬戶往來中一無所獲。
如此,這位神秘的艷姐,似如曇花一現般在眾人眼前稍縱即逝。
——
這天傍晚,下班前,田老將程永碎尸案的結案報告傳真給了省廳后。
局長一臉的神采飛揚的說道,“為了慶祝案子的告破,大家去市里吃吧,也算是慶功宴了。”
聞言,整個廳里一片歡呼。
等到了酒店,慕慕和曲江以及田老等熟悉的人坐在一桌。
雷老沒有喝酒,雖然表面上笑呵呵的,但是慕慕能看出來,他心里似乎是在擔心著什么。
曲江是個明白人,加上跟田老許久,繞過慕慕和陳天意給田老親自倒了杯酒,寬慰著說道,“每天都會有人生,有人死。因果之間,田老難道到現在還沒想通嗎?”
田老端起了杯子,若有所思了片刻,呵呵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后被局長看到,依聳著眾人敬酒,沒一會兒,田老就被灌醉,被蒲城和小王攙扶著先送回招待所了。
慕慕問著曲江道,“剛才和田老說的話,什么意思啊?”
曲江望著已然醉了的田老,忍不住開心的笑了笑說,“田老之前是鉆進死胡同了,我只不過是幫他打開了一扇門。”
聞言,慕慕愣了下,回憶曲江之前似乎是問田老還在介懷因果什么的?
曲江看了看眾人,對慕慕道,“這里太悶了,去外面走走。”
慕慕點頭,“好。”
出了富麗堂皇的酒店,外面紛紛擾擾的車水馬龍。
慕慕和曲江兩人走在絡繹不絕的街上,曲江嘆息道,“程永的這個案子,如果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話,是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結案的。但是局長認為程永案可以單獨結案,因為這樣一來,可以暫時緩解疾寒之戀案的壓力。”
“而且根據揚柯的交代,他實際上并不能算是主謀,只能算的上兇手,而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后的艷姐才是主謀。”
“而林允航的案子或許也有可能有那個艷姐的影子。不然,一個女人,哪里來的那么多錢揮霍?而田老所擔心的事情,是這些案子的背后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事實上,我也懷疑這背后應該是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犯罪團伙,只是他們的動機還沒弄清楚,為什么要用疾寒之戀的幌子去殺人呢?”
聞言,慕慕聽了以后思慮了片刻。
如果這一切的背后真的是個組織,那還有多少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曲江搖頭,“事實上,國內,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失蹤,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卻一直都沒有下落。而經過這個案子后,我就在想,如果這些人中,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是被暗害的,無疑也是極為恐怖的。”
慕慕抿了抿嘴,無奈的嘆氣,“想那么多做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因果,那么那些害人的人,都將會為自己種下的因償還惡果。”
曲江聽聞了慕慕的話,停住了腳步,朝慕慕看了一眼,笑著道,“說的沒錯,古人長嘆庸人自擾,我這也是真是自找煩惱了。”
……
晚上,慕慕是在招待所休息的。
第二天一早,慕慕收拾好東西后,便直接回了小太陽。
坐車輾轉路過太陽街,發現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熱鬧。
在小太陽門外一家平時經常吃的餛鈍店吃了碗餛鈍,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一直手拍到了慕慕的肩膀。
慕慕扭頭一看,原來是程寂無。
只見他有些興奮的望著慕慕說,“哎呦喂這不是小慕慕小同學嘛,沒想到這么巧啊,你剛來?”
聞言,慕慕有些無奈,“這位哥,你正常點。”
程寂無微微昂起了頭,挺了挺胸,傲嬌的說,“哥哪里不正常了?”
慕慕無語的朝程寂無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慕慕剛走到大門口,就被程寂無給追上來了。
慕慕剛想甩開他,卻被程寂無一把拽住了胳膊,“小慕慕,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聞言,慕慕無奈之下,只好停下了腳步,“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樣嘛?”
沒想到程寂無卻嘴角微揚,朝慕慕身前踏了一步,頓時跟慕慕之間的距離只剩下雙方自己才知道。
看著程寂無那邪惡的微笑,慕慕忽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趕緊朝后面退了一步。
卻沒想到大門方向什么時候開進來一輛送餐的貨車,突然間的鳴笛聲,嚇的慕慕又往前跨了一步,這一退一跨之間,頓時重心不穩,緊接著腦袋一陣疼。
慕慕一把推開了程寂無,剎那間,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青蘭。
慕慕想追上去,卻被程寂無給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
“有事。”
“別追了,剛才我是故意的。”
聞言,慕慕有些生氣的望著程寂無,“程寂無,你到底想干嘛?”
程寂無看了看周圍的人,拽著慕慕朝足球場的方向快步走去。
“程寂無,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寂無一把撒開慕慕的手,兇悍的說,“你要是想害死她,你大可現在就追過去跟她解釋,真是不知好歹!”
聞言,慕慕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望著氣呼呼的程寂無,問道,“程寂無,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程寂無仰著頭望著慕慕道,“你也不看看你這一身的晦氣,除了我,沒有誰能受得了,那青蘭氣運灰暗不明,越是靠近你,顏色越深,你這不是害她還是怎么著?”
慕慕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你說我身上的晦氣?”
應該不可能啊。
程寂無冷哼了一聲說,“你近來氣運與常人不同,容易吸引同性和異性,但又不能接近同性異性,說白了也就是男和女,否則就會氣運衰敗,而后死亡。”
剛準備轉身離開,程寂無道,“你等一下。”
慕慕無奈的搖頭說,“還有什么吩咐?”
慕慕覺得程寂無絕對是個例外,一個男的也可以翻臉翻得這么快,剛才還氣呼呼的樣子,轉眼間雙眼已經笑成了小月牙。
程寂無微笑著望著慕慕道,“你們最近是不是在調查關于疾寒之戀的案子啊?”
聞言,慕慕眉頭一皺,因為程寂無提到了疾寒之戀案。
隨之慕慕就想到了季嫚,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四五天了,可一切卻恍如昨日。
程寂無看見慕慕臉色頓時黑了起來,逐漸收斂了笑意,嘆息道,“要聽我說實話嗎?”
“實話?這話什么意思?”
程寂無開口道,“當我聽到你們宿舍的那個季嫚死了的時候,我十足為你捏了把汗,她的死其實早就注定了。”
“因為放假前,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的氣運已經由忽明忽暗完全轉變成了黑色。所以當我第一手消息得到你沒事后,總算松了口氣。”
聽了程寂無的話,慕慕知道程寂無能觀氣探運,慕慕之前就知道,只是慕慕不清楚程寂無是否能告訴別人福禍?
“那你可以告訴別人這些么?”
“可以啊,是可以告訴別人氣運的,包括之前我也通過程婭告知季嫚要小心些,但季嫚的性格一向我行我素,所以遭此厄運,我也算盡人事了,一切命從天運。”
如果世間萬事都有因果,那慕慕如今的果,是何時種下的因呢?
與程寂無分開后,慕慕獨自回到了宿舍。
程婭似乎并未得知季嫚的事情,這倒是讓慕慕有些意外,見過慕慕回來后,問道,“哎小慕慕,季嫚的東西怎么都沒了?”
聞言,無奈之下,慕慕只好將季嫚慘死的事情告訴程婭。
程婭聽了以后,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問道,“慕慕,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慕慕嘆了口氣,將那林允航的事情告訴了程婭,不過關于疾寒之戀案并沒有和程婭說。
程婭聽了以后,頓時就哭了。
午飯程婭并沒有吃,慕慕去了食堂給程婭打了一份,但是卻一直都放在桌子上。
程婭,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洗漱后,慕慕便取出了陰陽鞋,放在了床前。
根本傘紅兒的說法,入夜后慕慕就得入定,否則于身體無益,這從之前那段時間慕慕刻意回避入定后的臉色可以看出。
入定后,慕慕從床上爬起,程婭躲在被窩中嚶嚶哭泣,慕慕輕嘆了口氣,走出了宿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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