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大戰(zhàn)
就聽到刺啦一聲,割破布料的聲音,一道黑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后退撤了兩三米,驚駭?shù)耐侥健?br />
黑袍人?!
慕慕驚訝之下忽然明白他為什么會用那種眼神望著自己了,估摸著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反應(yīng)那么快。
而那黑袍人蒙面之下,冷笑了一聲:“有趣,你比那個臭肉一般的什么百曉生更有趣,居然能傷到我,不愧是七殺星主!”
百曉生伸手將慕慕拉到他身后,咬牙切齒的道:“黑臭蟲,你有什么資格說小爺?真以為一條胳膊就能動得了小爺?shù)母浚浚俊?br />
黑袍人一出現(xiàn),曲江、黃淳化等人頓時色變,唯有百曉生單手抽出腰間鐮刀,不退反進!
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黑袍人見狀,冷哼一聲:“看來你剩下的這條胳膊也是不想要了!
說罷,攥了攥拳頭,就朝幾人這邊走了過來,黃淳化大笑道:“那加上我如何!”
說著從慕慕身邊走了過去!
黑袍人沒有出聲,步伐堅實而有力,顯然沒有絲毫膽怯之勢。
慕慕朝身后的曲江小聲道:“季黎怎么回事?這個時候還沒看見她人?”
曲江聞聲定位,朝慕慕無奈的道:“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說罷間,百曉生、黃淳化二人已經(jīng)貼身朝黑袍人沖了過去,雙方一貼近就打開了,招式之間都是大開大合。
可那黑袍人的速度顯然非正常人類,慕慕在入定之下,居然都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身影。
像這種級別的大戰(zhàn),此前兇勇的黃淳化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基本上只能被迫格擋,幫百曉生分擔(dān)一些攻擊。
雙方暫時看上去能打個平手,戰(zhàn)事一時焦灼萬分。
就在雙方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倉庫大門呼呼啦啦的打開,只見一道修長芊瘦的身影從里面快速跑了出來,身后緊跟著一口血紅色的棺材,而棺材之上端坐著一個女孩。
慕慕見狀松了口氣,是季黎,她居然把豐萱萱跟血棺引出來了。
那端坐在血棺上的豐萱萱出來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慕慕,并沒有緊追季黎不舍,反而驅(qū)使著血棺朝慕慕飛馳而來。
曲江估摸著是沒見過這種懸浮在空中的棺材一時間愣住了,慕慕朝他低喝了一聲:“曲江哥!別看了,那是血棺,快逃!”
曲江回過神來,連連應(yīng)道,開始朝圍墻方向跑。
慕慕也沒有猶豫,那棺材明顯就是沖自己來的,也跟著曲江身后準(zhǔn)備穿墻。
然而,慕慕剛走到圍墻前,忽然看見圍墻之上似乎站著個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夜落禾傲然負手而立圍墻之上。
就見他腳下輕輕在墻上一點,整個人飛馳一般的朝那血棺沖了過去。
慕慕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自從上次他一本書輕描淡寫的就能將黃淳化那樣的高手逼退好幾步,就能看出這人手段不俗。
于是停足轉(zhuǎn)身遙望,這才發(fā)現(xiàn)他方前一躍之下,跳出了七八米的距離,半空中從背后抽出了一把青銅古劍,以開天辟地之姿朝那飛馳而來的血棺砍了下去。
血棺之上的豐萱萱絲毫不懼,腰肢朝后一仰,夜落禾手中的青銅古劍嘭的一聲砍在了血棺的棺材頭上。
之前一次慕慕也砍過,因為當(dāng)時立馬就被震暈了過去,所以也沒仔細是個什么情況。
而現(xiàn)在這次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卻讓慕慕不由得挑了挑眉,夜落禾那一劍劈在了棺材頭上居然發(fā)出了一聲鋼鐵交錯的轟鳴聲!
夜落禾的力量極其強大,居然一劍將棺材頭給劈沉了下去,以至于上面的豐萱萱差點兒跌坐了下去。
而那一劍的反震力強也極其強悍,夜落禾沒有任何意外的給彈飛了出去,一連退十幾步。
好在他身手靈活,并沒有落下摔倒在地上的下場,身形卻是一個踉蹌,單手持劍插在地上,想來他應(yīng)該是受了內(nèi)傷。
豐萱萱估摸著根本沒想到那個一副病秧子居然能傷到血棺,愣了好一會兒,朝慕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的驅(qū)使著坐下的血棺調(diào)頭就跑。
而另一邊的戰(zhàn)事卻不容樂觀,斷了胳膊的百曉生加上黃淳化兩人合力都不是黑袍人的對手,明顯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
就在這時候,之前逃竄出來的季黎,忽然出現(xiàn)在了黑袍人的身后,快速的飛出了那根金銀交錯的九節(jié)鞭,旋即纏在了黑袍人的脖子上,冷笑一聲:“臭蟲,看你今天還能往哪兒逃!”
黑袍人似乎極為惱火季黎,反手抓住了脖子上的九節(jié)鞭使勁兒往前身一拉。
而百曉生跟黃淳化兩人終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間,百曉生也沒有含糊,僅剩下的一只手拿著那把奇門鐮刀直取黑袍人腰間!
黃淳化卻已經(jīng)堅持不住,口吐鮮血的蹲跪在地上。
慕慕皺了皺眉,快速的跑上前,將黃淳化從戰(zhàn)局中拖了出來。
可惜的是百曉生的那一刀并沒有得逞,卻是被黑袍人另外一只手上的長袖給纏住了。
黑袍人以一敵二并不顯太過于狼狽,不過由于季黎的加入,戰(zhàn)局明顯已經(jīng)偏移。
就在這時候,庫房的偏門一個身穿黃馬褂的老人橫抱著一個人,身后緊跟著三個人,匆匆的朝眾人這邊跑了過來!。
一看,水伯居然親自過來救人了。
水伯的身后跟著的居然是程寂無以及司南、季秋蘇。
這兩人居然還活著,這讓慕慕驚訝的同時有些欣慰。
畢竟當(dāng)時的情況下,他們也是無奈才放棄他們的。
可為什么程婭是由水伯抱著的呢?
而那邊正要逃跑的豐萱萱見勢頓時知道上當(dāng)了,氣憤之下,掉頭朝水伯等人沖了過去!
水伯將程婭交給程寂無他們幾個,腳下踏著禹步,猶如跳大神的一般朝血棺走了過去。
豐萱萱根本就不認識他,因此就馬虎大意了,想著一個糟老頭子走路都走不穩(wěn)還想來擋自己。
宛如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血棺形如猛獸一般朝水伯撞了過去,卻是看見水伯腳下一忍,一個轉(zhuǎn)手,縮手成爪的抓住了棺材頭上,狠狠的往下一按。
居然將聚勢橫沖之下的血棺給硬生生的按在了地上。
坐在血棺之上的豐萱萱臉色頓時大變,她怎么都沒想到就這么一個長快要死模樣的糟老頭子居然能壓住血棺。
可事實上并非慕慕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那血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壓制住的。
就見它被壓制之下,又橫向飛出了上方的棺蓋,突然從里面伸出了一只血紅色的手,朝水伯的手上抓去!
水伯顯然比眾人都要了解血棺的厲害,極快的縮回了手,就勢一腳踢在血棺的棺材面上,碩大的血棺居然被他那一踢之下往后平移了七八米。
而上方端坐著的豐萱萱也身形不穩(wěn)的掉進了棺材里,繼而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嚎聲。
隨后只見血棺的棺蓋緩緩合上,呼呼啦啦的往外面蔓延著鮮血。
而黑袍人那邊看到大勢已去,便不再戀戰(zhàn),一把掀開百曉生斬去的鐮刀,反身拼盡全力將身后的季黎給逼退,身形一閃,沖進了生物制藥廠的庫房里。
而另一邊的血棺在吞噬掉豐萱萱后,依舊忌憚于身前數(shù)米遠的水伯,朝后暴退,水伯猶豫了片刻,也沒再追擊。
意識到對方確實已經(jīng)離開,這才反身緩步朝眾人走來。
就此,這次救人行動完美收官。
只是望著旁邊昏迷不醒的程婭,慕慕心里隱約有些不安。
出定后,望著身邊氣呼呼的季黎,慕慕將座椅調(diào)整過來,重重的松了口氣,不解的問道:“人都已經(jīng)救出來了,還生什么氣?”
她扭過頭冷冷的撇了慕慕一眼道:“你懂什么,那條臭蟲這樣居然都能跑了,分明就是程家的人放水。”
慕慕頓時無語,程家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了鳩止,為什么放水?
當(dāng)時的情況慕慕也是看在眼里,水伯與血棺纏斗,黃淳化、夜落禾都受了傷,百曉生還損失了一只胳膊,戰(zhàn)力方面根本都不可能再追擊下去。
再說那黑袍人的手段那么厲害,能打到這種程度也算不錯了。
起碼這次鳩止在蓉市方面的勢力基本已經(jīng)垮臺,很難在短時間再有作為了,她應(yīng)該高興才是。
這一戰(zhàn)過后,高層方面立即展開了應(yīng)急措施,調(diào)集了大量的武警配合市局方面對生物制藥廠的大庫房進行了搜查。
居然在其中繳獲了大量的違禁的基因藥物,最后庫房周圍全部被封鎖,京都方面連夜派人將那批違禁藥物全部帶走,順便上下一致的封鎖了所有消息。
國家機器的威懾力可謂是從任何角度都能輻射到的。
而另一方面,程寂無跟程婭連夜被程家的人帶回了京都。
再次見到程寂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年以后的事情了。
蓉市的鳩止勢力剿滅,對于國安在蓉市的鞏固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因為曲江官復(fù)原職了,而斷掉右胳膊的百曉生卻在戰(zhàn)后不知去向。
季黎將慕慕送回市局門口后,也離開了蓉市。
臨走前,季黎特意囑咐慕慕,一旦得到那本手札就告訴曲江,那手札對于慕慕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對她來說,卻或許能研究出鳩止方面的終極目的。
就這樣慕慕的生活瞬間歸于了平靜。
程寂無跟程婭兩人離開后,慕慕在學(xué)校也沒什么意思,就直接跟學(xué)校提交了申請,反正慕慕現(xiàn)在學(xué)的對于她來說都太簡單了,學(xué)校方面自然也無所謂。
因為市局那邊偶爾還是有案子需要尸檢的,所以慕慕也必須隔三差五的去市局一趟,除此之外的時間全部放在紙方術(shù)上。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又到了年底。
可當(dāng)下的慕慕,卻又害怕過年。
至于哥哥慕言除了中途回來了一次,后面出去后又再次沒有了蹤跡。
慕慕也問過慕言輪回者以及金剛經(jīng)以及相關(guān)的事情。
只是哥哥卻一點也沒說,只是說了一句,“慕慕,我本是將死之人,卻因為你的出手也活著,從而覺醒才發(fā)現(xiàn)這處世界本就是一座牢籠,因為我的命運改變,后面不知道從何處得到力量,從而發(fā)生蛻變。”
“至于你想知道的一切,哥哥不能直接告訴你,這是你的軌跡和因果。”
……
除夕這天早晨,曲江那邊難得空閑了下來又沒回京都,而是帶著小汪來到了慕慕家。
曲江看著慕慕,小聲的問著,“對了,你這學(xué)了這么久的紙方術(shù),現(xiàn)在到了什么程度?哥哥給你個表現(xiàn)的機會。”
慕慕便找了個理由,領(lǐng)著曲江出了院門外,走到人工噴泉旁邊。
慕慕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白光蓮紙,快速的折出了一只小紙人,嘴里暗念紙方訣,一股奇異的力量匯聚在慕慕的拇指與中指指尖,屈指一彈,那小紙人在慕慕的手指一彈之下跳到了水面上。
曲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慕慕卻并沒有在意,而是再次暗念紙方訣,那紙人從水面上飄起,組織成了四只幼小的紙蝴蝶,朝兩人翩翩起舞的飛了過來,不停的朝兩人旋轉(zhuǎn)繞飛。
曲江被這一幕看的傻眼了,忍不住伸手去觸摸,被慕慕伸手打掉了。
他有些不解的望著慕慕道:“怎么了?”
慕慕一本正經(jīng)的打了個響指,就見那四只小蝴蝶噗噗噗噗的燃燒成了四朵橙色的火焰。
曲江看的眼睛都直了,“我去,可以啊,不過這火怎么來的?”
慕慕揮手將那四朵紅色的火焰揮去,淡淡的開口道:“這是煉獄火,白色為至,紫色為尊,藍色為精,黃色為上品,橙色為中品,紅色為下品。”
曲江撇了撇嘴道:“按照你這么說的話,那你這火焰豈不是中品?”
慕慕點了點頭道:“嗯,是的。我這煉獄火的火焰確實是中品,可你要知道這煉獄火燒的不是表象而是靈魂,就算是最下品,那對于靈魂的灼傷,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恢復(fù)的。”
曲江聽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們認識也有四年還是五年了吧?”
慕慕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他伸出雙手交錯覆蓋在后腦勺上,望著水面,淡淡的道:“這幾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也成長了很多,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變成了現(xiàn)在可以熟練運用紙方術(shù)、靈力閱歷都提升了。慕慕,我問你,摻和到這些事情里來你后悔嗎?”
慕慕聞言,微微一愣,好好的他怎么問這些?
曲江見慕慕愣住了,微微一笑道:“你別多想,我就是隨便問問的,你不想說就算了。”
慕慕嘆了口氣道:“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當(dāng)初不入這局,想必當(dāng)初我的修為也不會受阻,繼而成為輪回者重新修煉。可這個世界上如果后悔了就能重新來過,那就不是真實的世界了,真實的世界就是規(guī)則是早已經(jīng)設(shè)定好了的,任何人都沒辦法違背,而這個設(shè)定者叫做命運。”
就像自己因身為輪回者私自出手殺人被冥界收回五十年陽壽一樣,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可不去接受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可無論怎么樣,只要還活著,那就得一天一天的活著,直到屬于自己的這個終結(jié)到來,才能解脫。
人從出生的那一刻,終點就已經(jīng)注定了,可人為什么還是要活著呢,因為除了接受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其它辦法,所以哪怕只有一天可活,也得好好的活著。
曲江聽到了慕慕這一番話以后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這丫頭比以前懂事多了,這個年過后,我準(zhǔn)備回京都一趟,上次制藥廠庫房那一仗,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不好好聽師傅話的下場,這次師傅招我回去,也不知道咱們什么時候能再見了。”
慕慕微微皺了皺眉道:“你是說你要走?”
曲江微笑著說道:“過完年初三就走,局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暫時由柳副科長代替。”
“你就忍心這么走了?”
曲江搖了搖頭道:“在來前我請師傅幫你卜了一卦,他說這一年里是你的一個劫,如果你能過去,那你就能修為突進,長命百歲,總之,只要有你哥哥在,我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
慕慕詫異的道:“為什么?要知道規(guī)矩是不可能打破的,更何況還是冥界。”
曲江朝慕慕擺了擺手道:“規(guī)矩既然叫做規(guī)矩,那就說明是設(shè)定的。既然是設(shè)定的,那就可以改,至于你問我為什么對你哥哥這么有信心,那我可以告訴你,因為他是神邸。”
因為他是神邸?
慕慕疑惑道:“就這么簡單?”
他聳了聳肩道:“就這么簡單。”
慕慕和曲江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小汪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曲江笑著說:“隨便聊聊,怎么著,吃飯了啊?”
小汪笑著說:“阿姨說了,先隨便吃點兒,留著肚子等晚上可勁的吃。”
隨意的吃過午飯,曲江又將做好的燈籠掛在院墻周圍,又送了一盞精致好看的兔子燈籠送給了慕慕。
這一幕不禁讓慕慕想起了之前程寂無跟程婭一起過年時的情景。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就是一年,分開了這么久,這兩人也是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知道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了。
此刻原本就灰蒙蒙的天,漸漸的飄起了雪。
一路走去,處處都是回憶。
漸漸的,雪下得越下越大,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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