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秘文
那帶頭的兩個年輕人,都是一臉怒氣的道:“這么多天了,已經丟了十八個孩子了,你們這些警察到底在干什么?你們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馬上就把村里的事情捅到外面去,就說你們這些警察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
伍楠舟面色略有些難看,不過還是語重心長的解釋道:“鄉親們,你們誤會了,我們這兩天一直都在村里查這個案子,可是兇手太過于狡猾,請大家再多給我們一點兒事情,我們們一定會把兇手抓到,找回孩子,將兇手繩之以法!”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聽他這一套,嚷嚷著拿著鎬頭大鐵鍬的就朝慕慕幾人這邊沖了過來。
慕慕一看這情形有些不對勁,伸手就將站在門口還沒反應過來的伍楠舟給拽進了屋里,幾乎就在同時一把鐵鍬橫在了他之前脖子的位置!
嚇的伍楠舟趕緊將大門給關了上去!
大門只能勉強阻擋這些人,門上傳來了噼里啪啦砸門的聲音。
“看出來這什么情況沒?”
馮凌源道,“這還用看?明顯就是有人惡意鼓臊那些丟了孩子的家長過來鬧事的。”
慕慕三人正不知道怎么辦的好,恰巧后面傳來了桑吉憤怒的聲音:“特么的!這大清早的造反啊!”
扭頭一看,慕慕跟馮凌源兩人相視一笑,這桑吉赤果著上半身手上提著槍的樣子,還別說,真有點兒像過去的土匪。
伍楠舟驚駭的對著桑吉指了指門外道:“外面那些人瘋了,桑隊,你干萬別出去啊!”
桑吉本來就火氣在頭上,哪里能聽伍楠舟這樣的話,一陣罵罵咧咧的將慕慕幾人掀開,就把大門給打開了。
然而就在他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刺啦!
很明顯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一顆人頭朝慕慕三人這邊飛了過來。
原本嘈雜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嘭的一聲悶響,桑吉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門外那群人開始驚慌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接著在慕慕三人震驚的眼神中,紛紛丟掉手中的鐵鍬鐵鎬,四散而去。
唯獨一鍬端掉桑吉腦袋的那個中年藏族男人傻愣愣的端著鐵鍬,使勁兒的打了個激靈,然后癱倒在地上!
伍楠舟驚呼了一聲,后面聞聲跑出來的那群桑吉手下的偵查員咆哮著沖上去將那中年男人給按倒在地上。
那男人并沒有掙扎,就被他們給制服了。
慕慕跟馮凌源兩人一直在旁邊觀望,直到那男人被制服了以后,慕慕才從背包里取出手套,上前一步,將桑吉那顆尚在流血的腦袋從桌子下面給撿了出來。
望著手中仍然帶著憤怒表情的桑吉,慕慕忍不住心里感嘆,估摸著他一定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吧。
接下來,伍楠舟緊急聯系了甘孜州警局,局長副局都親自過來了,局里的兩法醫過來驗尸,后來將桑吉的尸體以及那殺人的藏族男人帶走。
伍楠舟則帶著群龍無首的甘孜州刑偵大隊的人馬對之前那伙鬧事的人進行調查,帶走了以另外一個年輕人為首的十七八個人回了甘孜警局。
……
煌朋柳村這一天極為熱鬧,臨近中午的時候,諸葛君帶著一男一女兩個老熟人,一個是沐戎,另外一個則是曲江的師兄諸葛先生。
不知道為什么馮凌源一看見諸葛臉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隱約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似乎極為害怕諸葛。
諸葛始終是一副儒雅的氣質,行如風站如松,出聲朗朗正氣,言語卻又像刀子一般深入人心。
三人來時想來應該是對于村里剛剛發生的事情若有所聞,得知詳細后,諸葛君忍不住直搖頭。
沐戎則一如既往的冷漠,倒是諸葛開口說道:“這事兒看上去一目了然,不過在下卻認為這里面有文章。”
說話間他深看了馮凌源一眼。
馮凌源被他盯的直發毛,訕訕的朝諸葛君道:“那啥,副組,既然你們都來了,那這里就沒我的事兒了,我就先走了啊。”
諸葛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看上去有點不正常。”
馮凌源撇了諸葛一眼,隨即朝諸葛君笑著道:“咋會呢,這彼岸犯的案子,我一個文職的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作用啊。”
諸葛笑著道:“馮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在下也是文職。”
馮凌源突然間急躁了起來,張口道:“我怎么能跟你比,你們還是饒過我吧,我真有事兒得走。”
說話間,就勢要朝村委外面走,被沐戎忽然給攔住了。
諸葛笑著道:“急什么,事情說清楚再走。”
慕慕心下一沉,望著眾人打的啞謎,難道這馮凌源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被諸葛發現了?
馮凌源被沐戎這一攔,諸葛這一問,居然冷靜了下來,沉沉的望著諸葛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諸葛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對諸葛道:“這事兒先放下,這邊的案子要緊,回頭讓渠道查查那人的底子,如果不干凈,也就當為民除害了。”
諸葛微微點了點頭。
諸葛君扭頭對馮凌源道:“你小子以后給我老實點兒,少給我捅婁子,下次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信不信我把你屎都給打出來!”
馮凌源欣喜之余,連連點頭稱不敢了。
五人中唯獨慕慕不知道內情,有些霧里看花。
因為壩壤家剛出了事兒,所以午飯慕慕眾人也沒勞煩他家,在村里的小賣部隨便買了些吃食隨便對付。
隨后諸葛君主持召開了個會,對于這個案子,就連諸葛君聽了以后也頗為驚訝,否則他堂堂一個懸案組副組也不至于這么親力親為。
沐戎向來都是個很可靠的執行者,但是正式場合下,從來沒有發過言,所以也不指望她開口。
諸葛君詢問馮凌源,馮凌源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彼岸這次使用了引魂笛,從介一點說明那些孩子很可能并沒有死。”
諸葛君點頭表示贊許,隨即將視線投向諸葛。
對面的諸葛開口道:“在下認為,煌朋柳村這次發生的一系列失蹤事件而不是一系列殺人事件,這并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彼岸的做事風格,所以有以下兩種可能。”
“其一,有人想利用引魂笛來嫁禍彼岸。其二,彼岸有可能想通過對這些孩子的綁架告訴我們什么。”
慕慕遲疑道:“會不會是因為之前我們在洛殤市跟他們交易時那事的緣故?”
諸葛君頓了頓道:“應該不會,當初襲擊他們的人并不是我們的人,再說他們應該也清楚我們沒必要襲擊他們。”
諸葛詫異的問道,“咋了,洛殤什么事?”
于是諸葛君就將當初在洛殤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聽了以后,諸葛道:“當時我只聽說我師父跟凈咉討了一具古代女尸,并不清楚還有這么一回事,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彼岸蟄伏了這么多年,我們至今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所謂的七宗原罪替天行道并可能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諸葛副組,在下問一句不當問的話。”
諸葛君沉聲道:“諸葛先生請問。”
諸葛道:“以彼岸的實力與凈咉相比如何?”
諸葛君沉吟了下道:“三七分,彼岸雖然強大,但絕對不可能與國家機器抗衡。”
諸葛若有所思的道:“凈咉一直屹立不倒所持為何?”
諸葛君面色一沉,冷聲道:“諸葛先生,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又不是凈咉高層首腦。”
諸葛笑了笑道:“怪在下唐突了,在下還以為諸葛副組知道羅布泊的事情呢。”
慕慕詫異的問道:“羅布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諸葛君面色一冷道:“諸葛先生,我們現在首先要想著怎么處理這邊的案子,其它的事情,這個時候說并不適合。”
諸葛擺手道:“諸葛副組多慮了,在下這可不是為難諸葛副組,只是某猜想這邊的失蹤事件會不會跟羅布泊那邊發生的事情有什么關聯。”
諸葛君面色稍緩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得查了以后才清楚,既然我們來了,無論如何這邊都不能再有人失蹤了,諸葛先生,你制定一個計劃吧。”
諸葛點頭:“在下在來前就已經設想好了,直接利用家師改良的正反陰陽八卦陣將整個村子封起來,如此一來任何超自然力量在村里都無法施展出來,當然,這也包括諸位。”
正反陰陽八卦陣?
封印所有超自然力量?
這陣法慕慕倒是知道,只不過可以封印超自然力量?
慕慕心里不禁有些懷疑,難不成到時候自己連靈力以及七殺之力都施展不出來?
馮凌源皺著眉頭道:“如果這樣做的話,對方不就知道我們的意圖了?”
諸葛看了他一眼道:“在下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諸葛君半信半疑道:“你確定這么做有用?”
諸葛自信滿滿的道:“我覺得他們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派人跟我們談條件。”
慕慕開口問道:“那如果失蹤事件的主導者并不是彼岸呢?”
諸葛笑了笑道:“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是彼岸,難道是鳩止或者天塹?”
現在的他們怕是也鞭長莫及吧?
通過決議以后,諸葛又詳細的安排了晚上防守的安排,隨后又跟諸葛君細談了一些關于陣法的事宜。
馮凌源則被諸葛征召做了苦力,慕慕則跟沐戎兩人安排晚上的防守,所以下午的空當都在村委會里休息。
因為這幾天的折騰加上精神上的高度緊張,所以一直都沒休息,人已經極度疲勞,如今諸葛君他們一來,緊繃的精神頓時松弛了下來,幾乎是一覺睡到了晚上他們叫慕慕吃飯。
醒來后,首先的感覺就讓慕慕有些不適應。
原本的敏銳感消失了,這是第一個感覺,然后就是感覺沒之前那么有力量了。
單單這兩種狀況就讓慕慕不舒服起來,看來這應該就是陣法起作用了。
晚飯時候,終于看見了壩壤。
壩壤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相比是諸葛君他們又跟他承諾了什么。
馮凌源的狀態似乎變差了,一直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
慕慕過去問道,“你怎么了?”
結果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無奈慕慕只好去問諸葛君,諸葛君朝慕慕笑著道:“這小子在陣法下面現出原形了,他之前應該一直都是用修為強撐著的。”
慕慕頓時恍然大悟,下意識的便朝著諸葛跟沐戎望去,沐戎的氣質似乎沒之前那么犀利了,諸葛似乎并沒什么變化。
晚飯過后,慕慕跟沐戎一組在外面閑逛,諸葛君與馮凌源一組,諸葛則單獨一組。
行動前,諸葛特意卜了一卦,問吉兇,結果開出來的是吉,這倒是讓慕慕輕松不少。
經過幾番折騰的煌朋柳村的夜晚比以往要更安靜了些許,七點過后就已經看不見哪一家敢點燈的了。
夜里的秋風有些微涼,月光漸行漸朗,沐戎一直獨自走前前面不說話,慕慕則因為下午還沒睡好,打著哈欠。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個小時后,慕慕停下腳步,沐戎才開口道:“有點不對勁。”
慕慕望著她的背影道:“什么意思?”
沐戎搖頭說道:“太安靜了,這村里難道連一只狗都沒有嗎?”
慕慕挑了挑眉,“有啊。”
啊字剛出口,慕慕才意識到,還真是,她和沐戎兩人走了這么久幾乎已經把整個村逛了一遍,也沒聽到有狗吠的聲音。
這確實有些不正常。
人的敏銳大多是來自與天生的,也有些人則是后天鍛煉的。
好在這陣法不僅僅對慕慕等人起作用,對別人同樣是,所以這樣的結果對慕慕幾人來說還仍然是有利的。
慕慕和沐戎兩人在原地停駐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道:“走吧,可能是我們多疑了。”
于是慕慕和沐戎兩人并排的走在凹凸不平的村道上,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于是對沐戎提議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剛好慕慕和沐戎兩人此時走到村門口一處大門緊關著的屋子前,正準備坐下,沐戎忽然警覺了起來。
慕慕詫異的湊到她身邊道:“怎么了?”
她小聲道:“有人!”
慕慕四處張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
直到慕慕這個念頭出現后三四秒鐘,一個消瘦矮小的身影緩緩的從村外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大晚上的,會是誰來煌朋柳村?
詫異間,那人已經走到了村口前,嘭的一聲,旋即倒地上去了。
沐戎略有些謹慎的朝那倒下的人走了過去。
慕慕想著她一個人過去可能不太安全,也就跟了上去。
走到近前,用手電筒照了照,居然是個渾身臟兮兮的十幾歲小男孩。
沐戎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男孩的脖子,沉聲道:“還有氣。”
說罷就準備去抱他,卻被慕慕一把給拽住了。
“一起。”
隨即兩人帶著小男孩就往村委會方向走。
走在路上,慕慕就在猜想,這孩子會不會是煌朋柳村失蹤的,如果是,怎么忽然間又出現了?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從哪兒來的,難道不知道煌朋柳村這邊發生的事情嗎?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個謎。
慕慕和沐戎在回村委會的路上,沐戎就已經聯系了諸葛君他們,所以等慕慕到了村委會時,他們已經先慕慕和沐戎一步到了。
看見兩人帶回來的孩子,諸葛君趕忙上來將孩子放在村委會偏屋的床上,諸葛跟馮凌源迅速圍攏了上來。
諸葛君詫異的道:“這孩子魂丟了。”
魂丟了?
馮凌源一愣,馮凌源開口道:“要不要把壩壤給叫過來,看看是不是村里丟的孩子?”
諸葛君點了點頭,“這也是現在唯一能確定他身份的辦法了。”
馮凌源隨即出了門。
諸葛君對著那孩子仔細的看了看,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么,隨手解開孩子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瞳孔一陣收縮!
而當慕慕看見那孩子的胸口時,更是頭皮一陣發麻,他的胸口上居然紋了密密麻麻形如蚯蚓般的文字。
諸葛君小心翼翼的用手解開那孩子上身的衣服,結果,慕慕眾人才發現,他整個上身除了脖子以上,全部紋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體。
諸葛略有些詫異道:“難怪這孩子丟了魂也能自己走進來,看來是跟這身上紋的字有關系了。”
諸葛君望著他道:“諸葛先生博學多聞,能不能看出來,這是哪里的文字?”
諸葛遲疑了下道:“博學多聞不敢當,不過這字,在下的確認識,兩干多年前始戰國時期,越國一直使用這種文字,再往前面就不太清楚了,久遠歷史不得考究。”
越國?
慕慕幾人同時都是一愣,始皇統一七國之后,不就已經統一文字了嗎?
這種文字現在除了那些考古學家以外應該沒幾個懂才對。
諸葛君又問道:“你能看懂這些字什么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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