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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坦誠


  侯三嗐了一聲道:“小妹妹你這是哪里話,這么跟阿姨說太見外了,以后沒吃的了盡管來三姨這兒。”

  慕慕笑了笑將面包裝進口袋里,她又從箱子里拿出一些熟食跟兩瓶飲料,幫慕慕打開后遞給慕慕一瓶道:“喝點汽水。”

  慕慕接過汽水,詫異道:“這些個里面可不好找啊。”

  侯三聽了慕慕這話,頗為有些得意道:“這些算什么,別的不敢吹,我侯三想要的東西,就是個男人,也能弄進來!”



  慕慕朝她豎了豎拇指道:“三姨手眼通天啊。”

  侯三高興的大笑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收斂:“小妹妹,三姨還是要囑咐你一句,那韶姑不簡單,你小心點兒,別陰溝里犯了船。”

  她這話一出口,慕慕心下一沉,剛才看到這些外貨的時候,慕慕就很納悶,能弄進來這些東西的侯三為什么會那么害怕韶姑,現(xiàn)在聽她這么說,于是隨水推舟的就問道:“三姨知道她的底細?”

  侯三冷笑了一聲道:“她來后就跟我們說她爸是少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爸名字就叫少將,但是我讓外面的朋友調(diào)查過她,你猜怎么著?她爸還真是少將,而且不是一般的部門。”

  慕慕詫異的道:“少將不就是軍方的將軍嗎?怎么還不一般的部門?”

  侯三笑著道:“小妹妹,這你就別問了,我見你有些實力,才跟你說這些的,但是咱們都是混的,有些該問有些不該問,我想你也應該清楚。”

  慕慕訕訕一笑,喝了一口汽水道:“是我唐突了,我很好奇,像三姨這種手眼通天的人,怎么會進這里面?”

  侯三嘆了口氣,說了一句頗為有些哲理的話:“人但凡活著,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有身不由己的無奈。”

  見慕慕有些納悶,她嘿嘿一笑道:“不說這些了。”

  汽水喝完,拿著她強硬塞給慕慕的幾包熟食揣著面包,慕慕就回到了070宿舍。



  因為已經(jīng)熄燈了,所以宿舍里很安靜,慕慕下意識的朝韶姑躺著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

  近視眼聽到慕慕回來的動靜,湊了過來:“小祖宗,水房熄水了,俺給你打了一盆。”

  說著她便從慕慕床鋪下面端出來一盆水。

  慕慕笑著道:“謝謝啊。”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包面包,塞進她手里。

  近視眼是個聰明人,摸了摸手里的煙,興奮道:“哎唷,謝謝我的小祖宗。”

  慕慕讓她去歇著,她笑著說,“嘿嘿,我去上個廁所。”

  慕慕?jīng)]再理會她,而是洗了把臉又到外面沖了沖腳,就躺床上了。

  不知道是白天干活比較累還是怎么的,躺在床上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脖子上生疼,硬是把慕慕從睡夢中給憋醒了。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韶姑正面目猙獰的站在自己床頭,不知道用什么東西狠狠的勒著自己的脖子。



  慕慕使勁的想動一下手腳卻發(fā)現(xiàn)手腳都已經(jīng)綁在了床架子上。

  而不遠處的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宿舍里的其他人應該也都醒著,只不過都躺在床鋪上裝睡。

  慕慕?jīng)]有絲毫猶豫的同時運轉(zhuǎn)靈力,直接雙手雙腳朝中間狠狠一拉扯,手腳上的繩子頓時被崩斷。

  韶姑眼神頓生驚恐,勒著慕慕脖子的氣力又加大了些,且朝周圍低吼道:“還特么不上來幫忙,信不信老娘讓你們永遠都出不了這個監(jiān)獄的門?!”

  原本都裝睡的那些家伙們,聽到韶姑這么一說,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從床上爬起來了。

  慕慕狠狠的憋著氣,并沒有立刻將前面的韶姑掀翻在地,而是想看看這些麻木不仁的家伙們,到底會怎么做。

  十來個婦女猶猶豫豫的朝慕慕和韶姑走過來,是在韶姑罵喝聲中走過來的。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幫著韶姑對付自己,她們從心底里還是抵觸的,而之所以還這么做的原因,主要還是懼怕韶姑。

  大約十幾秒鐘后,十來個婦女都聚攏到了慕慕的床邊,韶姑卻驚駭不已,因為在這么長時間用繩子狠狠的勒著慕慕的脖子,按道理來說,慕慕應該已經(jīng)死了才對。

  可并沒有,慕慕依舊好是瞪著眼睛望著她。



  這讓她越來越恐懼起來,罵罵咧咧的招呼旁邊的人上來幫忙。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一根板凳腿嘭的一聲砸在了她的后腦門上。

  出手的并不是別人,而是向來沉默不語的老耳頭。

  老耳頭的那一棍子直接就把韶姑給砸懵過去了,直到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淋下來,她才反應過來,慘哼了一聲,居然瘋了一般的放開了慕慕,朝老耳頭撲了過去。

  然而,人還沒撲過去,就被四五個人給按倒在地上,接著老耳頭,笑著拿著手里的那根板凳腿一下一下的將韶姑的頭給砸成肉醬。

  慕慕趁機從床鋪上坐起來,撕開了身上的衣服,將那縷剛剛從韶姑尸體中飄起來的魂魄給吸進了戒指里。

  繼而望著將棍子丟在一邊的老耳頭。

  老耳頭嘆了口氣道:“大家別慌,這個缸我頂了,反正我一大把年紀也不指望能出去了,早晚都是死,管他判個死刑什么的,對于我來說,也是個解脫。”

  老耳頭這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似乎都是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現(xiàn)實中的無奈,雖然大家都很厭惡韶姑,可但凡沒判個死刑的犯人都盼著能夠有出去的一天,如果因為這件事再被加了刑,放在誰身上,誰都不舒服。



  慕慕上前蹲在腦袋已經(jīng)被砸出紅白物的韶姑,抬頭看了看老耳頭,本想說她什么的,但回想起她之前說的話,又有些于心不忍,一個被困在牢里大半輩子的人,本身就實屬可憐。

  慕慕朝著人群中看了看,居然沒有看見近視眼,于是問道,“近視眼呢?”

  結(jié)果有人指了指旁邊門后邊的地上,慕慕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躺著個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

  這個念頭還剛剛浮現(xiàn),卻是看見她好像動了一下,接著痛苦的哼了一聲,搖搖晃晃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慕慕這才松了口氣,望著老耳頭道:“大娘,接下來您準備怎么辦?”

  老耳頭笑了笑道:“小丫頭,雖然老婆子我在這里面待了大半輩子,人也有些糊涂了,可我這雙眼睛可不糊涂。”

  “我能看出來,你并不是像是普通的犯人,你過來,我有些話想問問你,今晚一過,以后可能就沒這個機會了。”

  慕慕心下一沉,難不成她已經(jīng)看出自己來了?

  老耳見慕慕望著她,推開人群,朝門外面走去,慕慕囑咐了一下眾人,尸體先別動,然后緊跟著出去。

  跟在老耳頭身后,走到了水房,里面沒點燈,她輕咳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小聲的問慕慕:“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慕頓時一陣語塞,或許是她問的太突然,慕慕居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她見慕慕沉默不語,苦笑著道:“難道跟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也不能坦誠嗎?”

  慕慕遲疑了下道:“大娘,不瞞你說,我是懸案重組的人,可能你不太了解這個部門。”

  黑暗中,慕慕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能從她激動的聲音中感覺出來,她很可能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慕慕深吸了口氣,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她略有些顫抖的問慕慕:“你來這里調(diào)查什么?”

  慕慕沉聲道:“黑料理。”

  她卻呵呵笑了起來,嘆氣道:“看來你在騙我,行了,老朽眼拙了。”

  慕慕詫異道:“大娘這話怎么說?”

  她有些無奈的說道:“老朽七一年就進來了,可能并不曉得你要調(diào)查的東西。”



  慕慕搖頭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知道的,至少我提到黑料理的時候,你的回答已經(jīng)告訴了我。”

  老耳頭笑著道:“回去吧。”

  慕慕卻并沒有讓步,而是沉聲道:“您還是有所顧忌。”

  她聽慕慕這么說,笑著道:“雖然我不曉得你說的什么懸案組是干嘛的,可不也是官家嗎?”

  慕慕心里一陣疑惑,這老婦到底想說什么?

  明明感覺她應該是知道黑料理的,而且她叫自己過來,也是看出來自己在調(diào)查這個,可聽到自己報出身份后卻又不說了,這什么套路?

  慕慕琢磨了一番,她的前后說的那幾句話,忽然想到了什么,沉聲道:“您是不是覺得當年的那個事件就是官家干的?”

  老耳頭的回答印證了慕慕的想法,她呵呵一笑道:“這還用問嘛?”

  慕慕趕忙道:“您誤會了,我調(diào)查黑料理并不是受官家所托,而是因為我的一個死了四十多年的朋友,還有一個為這個事件背了幾十年黑鍋的家族。”

  老耳頭沉吟了一下道:“就憑你一個人?算了,小姑娘,我勸你還是別碰那根弦,你這連螳臂當車都算不上。”



  說完她苦笑著就要走,卻被慕慕伸手給拽住了:“大娘,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在進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發(fā)過誓言,我一定要把它查出來,哪怕兇手龐大的沒人能夠制裁,我也要將真相公布于眾。”

  “那些含冤而死,尸骨不全的人,難道就該死?慕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拽著老耳頭胳膊的手上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渾身一震劇烈的顫抖。

  接著她轉(zhuǎn)過頭,望著慕慕道:“孩子,這個秘密我守護了四十年,一直都沒有開口,其實之所以我敢殺死韶姑是因為我曉得上面不會判我死刑,你知道為什么嗎?”

  慕慕心里一沉,追問道:“為什么?”

  老耳頭笑著道:“那是因為我手里一直攥著一個他們重要的把柄,我這大半輩子雖然都是在牢里度過的,可這雙眼珠子看人還是不差的。”

  “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出來你跟別人不一樣,我年紀也大了,本來想著那樣東西隨著老死帶進土里的,既然你來了,那老朽我就相信你一回。”

  說話間她湊到慕慕耳邊,小聲道:“你出去后找到一個叫公孫言的人,告訴她是耳箏讓你來取東西的,他如果不信,你就把這個東西給他。”

  說著她將一枚細小如牙簽大小的東西塞進了慕慕的手里。

  慕慕詫異道:“大娘,您這是?”



  她沉聲道:“別問了,等你看到了那樣東西后,自然全部都明白了,只是怕你到時候膽怯了。”

  旋即她嘆氣道:“不說了,這監(jiān)獄里頭人多眼雜,關(guān)系也復雜,回去吧,你盡快出去,越快越好。”

  慕慕點頭連連道謝。

  回到宿舍后,韶姑的尸體還是放在地上,近視眼總算清醒過來,顫抖著朝慕慕跟老耳頭走過來道:“小祖宗,咋辦?”

  老耳頭居然一改往常的默言,冷聲道:“慫貨,看把你給駭?shù)模瑒偛盼也皇钦f了,這事兒我頂缸了。”

  近視眼驚恐道:“老耳頭,不,耳大姐,韶姑真是你殺的啊?剛才她們說俺還沒敢信,我還以為是小祖宗干的呢。”

  慕慕?jīng)]出聲,既然老耳頭已經(jīng)說了上面不會動她,慕慕也就放心了,而是將她遞給自己的那根東西裝進口袋里放好后,重新躺在床上。

  老耳頭開口對近視眼道:“小眼鏡,你去找管教告訴他們我把韶姑給殺了,現(xiàn)在就去!”

  近視眼微微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耳大姐,您這是要陷俺于不仁不義,這事俺不去。”

  房里一直沉默的眾人有人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耳大娘,我們還是等等吧。”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老耳頭嘆氣道:“大家的好意老朽心領(lǐng)了,只是這個事情拖延不得,必須得現(xiàn)在,否則會連累你們。”

  說完她再次催促近視眼去,近視眼有些猶豫,慕慕從床上坐起來,對她道:“她讓你去你就去。”

  這天晚上因為韶姑的死,整個監(jiān)獄里就跟著了火一樣,070宿舍里的人都被隔開審查,后來老耳頭認罪,才把慕慕等人都放回來,回到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

  上工的時間到了,來到工廠里,其它煩人看見慕慕等宿舍里的人,眼神中都帶著幸災樂禍。

  剛準備好裝配的零件,侯三笑著跟慕慕旁邊工位的人換了個位置,湊到慕慕身邊小聲問道:“怎么回事?”

  慕慕聳了聳肩道:“還能怎么回事,所以說有時候人做事兒不能太過分。”

  侯三訕訕的道:“小丫頭,韶姑真是老耳頭殺的啊?”

  慕慕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會懷疑我吧?我跟她可沒那么大的仇怨。”

  侯三笑著道:“怎么會,我就是問問,想來這樣殺頭的罪也不會有人替著頂缸。”



  “這事發(fā)生的太突然,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

  侯三嘆氣道:“這韶姑的結(jié)局怎么我也沒想到啊。”

  慕慕猶豫了下,想到侯三之前說過的話,看了看周圍,朝她小聲道:“聽你之前說,只要你想弄的,哪怕是個人都能弄進來?”

  侯三微微一怔,繼而朝慕慕笑了笑道:“你找誰?”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聯(lián)系我老板,我有些話想當面跟他說。”

  侯三笑著道:“這還不簡單,你直接找管教不就得了。”

  慕慕苦笑著道:“我這才剛來,按照規(guī)定是不能主動跟外面的人接觸的。”

  侯三微微一怔道:“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行吧,誰讓我們看對眼了呢,你老板聯(lián)系方式有吧?”

  慕慕點了點頭,“有。”

  隨即就將溫順的私人號碼說給了她。



  她默念了幾遍記住后,拍了拍慕慕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事兒包給我好了。”

  當她那只尾指不太自然的手觸碰到了慕慕的肩膀時,慕慕幾乎可以斷定那根手指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逼真跟真的也沒辦法比。

  她這根斷指到底跟鳩止有沒有關(guān)系?

  如果有,那么會不會是鳩止故意安插在第二監(jiān)獄里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說明什么呢?

  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其實因為之前溫順手下的那個刀疤男跟第二監(jiān)獄的人打過招呼,只要慕慕提出需求,他們都會盡力給予照顧的,所以慕慕完全可以直接找管教的。

  而之所以選擇讓侯三幫這個忙,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她。

  結(jié)果,卻并沒有從她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什么異樣,但是這也并不能完全排除她是鳩止的嫌疑。



  獄里又待了兩天,溫順帶著刀疤男姍姍來遲。

  瞧見慕慕時,溫順笑著道:“幾個意思?”

  慕慕笑著說道:“沒什么,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溫順深哦了一聲道:“這可不太好辦啊,你這事兒犯的不小,我?guī)筒涣四恪!?br />
  說完他帶著刀疤男居然就這么走了。

  直到兩天后,慕慕被管教帶出去后,慕慕才知道,這都是人家早玩熟了的套路。

  當然這也是兩天后的事情了。

  而這兩天里,慕慕幾次試探侯三,都沒有試探出什么結(jié)果,當即慕慕就以為應該是自己判斷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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