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到底殺人沒有?
周文靜已經(jīng)急了。
現(xiàn)在法庭上休庭一個小時。
說不定過一個小時,她前男友田新宇就被帶過來了。
到時候...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起碼要找到律師幫她辯護啊。
周文靜還是知道殺人要判死刑的。
除非能夠得到諒解,然后有自首情節(jié)...等等可以從輕處罰的因素加到一起,說不定可以判無期徒刑。
可一旦是故意殺人罪的話...又沒有律師幫忙辯護,那就死定了!
一定是死刑!
絕對不會變的。
周文靜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她比誰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被顧晨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找出來,那不都完了嗎?
周文靜越想越慌....
周文靜看向了韓婧婧,說道:“我可以加錢!多少錢都可以,韓律師你能幫我辯護嗎?”
韓婧婧皺了皺眉,“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殺人了嗎?”
周文靜有些擔(dān)心...
現(xiàn)在附近說話的只有她和韓婧婧。
告訴韓婧婧實情...真的可以嗎?
萬一顧晨只是在詐她?
萬一顧晨沒有證據(jù)。
是啊,都過去五年多的事情了,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當(dāng)初警察調(diào)查,都沒有查出來什么東西。
顧晨再厲害,也就是一個律師而已。
一個律師,還能比警察辦案更牛逼嗎?
絕對沒問題的!
周文靜說道:“韓律師,我只是擔(dān)心還有什么變數(shù),萬一顧晨找來了什么假的證據(jù)....反正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顧晨就是詐我的!”
“韓律師,我真的沒有殺人動機啊!王志豪爸爸的死活關(guān)我什么事情啊,我殺了他對我有什么好處嗎?韓律師你不要聽顧晨胡說八道,他說不定就是想詐我一下,怎么可能啊?”
周文靜說道:“韓律師,哪怕對面是律師,都懂法律,可他也有可能是詐我的啊,難道律師就沒有犯法的時候嗎?難道律師有時候就不會利用法律了嗎?誰知道顧晨是安的什么心思的啊?”
韓婧婧看著周文靜的樣子。
她不知道證據(jù),她也不知道周文靜到底殺沒殺人。
可顧晨是業(yè)內(nèi)專業(yè)的律師....
顧晨打了多少次官司了?
顧晨把審判長都送進去了!!
連學(xué)校高管,銀行高管,顧晨也都沒有放過啊!
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顧晨打官司的專業(yè)性嗎?
前段時間,顧晨打的官司,都把銀行高管和校領(lǐng)導(dǎo)給送進去了....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想到這里,韓婧婧決定不想那么多了。
如果周文靜說實話,那她還勉強可以幫忙辯護一下,也只是幫忙辯護一下。
律師幫殺人犯辯護,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基本上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都會有律師幫他做辯護。
成功不成功先不說,這是每一個人的基本人權(quán)。
在被判死刑之前,每一個罪犯,不管犯下了多大的罪行,還是有請律師的權(quán)利的。
被判了死刑,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
死刑犯是沒有什么人權(quán)的,被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的那種。
可如果周文靜還撒謊的話...
那這個官司,韓婧婧是不會幫周文靜辯護的。
韓婧婧看向周文靜,問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實話實說,告訴我,你殺人了嗎?”
“你想清楚,就這一次機會。”
“如果你坦白了,那我就幫你辯護,這年頭殺人犯被辯護成無期徒刑的這種案例也有不少,并不是每一個殺人犯都會被判死刑。”
“但是如果你不坦白,那后續(xù)如果查清楚你真的殺人了,那我是不會幫你辯護的,你可以找其他律師,只是現(xiàn)在還在法庭上,你也找不了其他律師的,除非今天法院沒判完,這樣你可以更換律師,但是在法庭上是不能更換律師的,你自己想清楚。”韓婧婧看著周文靜,說道。
說白了,她只是一個律師。
周文靜殺人沒殺人,和她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只要打完這場官司就可以了。
可殺人案這個案子,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圍。
她還在這里幫周文靜打官司,只是因為離婚案牽扯出來了殺人案。
后面她就算在法庭上,也可以選擇不辯護。
她要辯護的話,就要和周文靜溝通事實...然后通過事實去想辦法辯護。
如果周文靜連事實都不愿意交代,那哪個律師過來都沒辦法幫忙辯護的。
周文靜看著韓婧婧....
周文靜正在掙扎和思考.....
應(yīng)該怎么回答?
韓婧婧開口道:“快速回答我,不要猶豫,問你到底殺人沒有,你在猶豫什么?你殺了王志豪的爸爸?”
周文靜被嚇得一激靈,說道:“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不是....為什么都要這樣逼我啊,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我不知道啊!!”
周文靜連嘴唇都有些發(fā)抖。
韓婧婧看著周文靜的樣子,其實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
如果沒殺人,周文靜至于是這個樣子嗎?
周文靜在緊張什么?
韓婧婧問道:“那告訴我,王志豪爸爸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你只用回答有沒有關(guān)系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回答。”
周文靜哭著說道:“不知道...我只是買了電瓶放在家里充電,然后電瓶爆炸了而已,我能有什么辦法,為什么一個個都要說我是殺人犯?這就是我說的全部事實了,韓律師,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如果一定要說我這樣做等于殺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電動車是我的,是我拿著電瓶上去充電的,然后我?guī)е『⒊鋈ネ媪耍Y(jié)果電瓶就在家里爆炸了,是和我有關(guān)系,我不應(yīng)該拿著電瓶回家的,我應(yīng)該去死!”
“我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對嗎?我就不應(yīng)該買電瓶車!我買電瓶車就是為了接我的孩子上下學(xué),可是我哪兒能想到會這樣?”
“韓律師,這就是我要交代的所有東西了。”
“電瓶是我拿回家充電的,爆炸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很自責(zé),很后悔...可這能代表,我殺人了嗎?是我想讓電瓶爆炸的嗎?”
周文靜在角落發(fā)抖,哭泣....
然后把她講的所有“事實”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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