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自從知道自己提出來的烤雞味辟谷丹有望之后,靳斯忽然覺得世界都不一樣了。
他每天干完雜役的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沖到丹房對南切丹師進(jìn)行愛的關(guān)懷。
南切起初還會因為他的存在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漸漸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靳斯的一處妙用。
靳斯此人,他是真的話多、啊不是。
此人想法十分之多!
且,還挺有趣的。
比如說現(xiàn)在。
南切急切地拿出一粒新練的丹藥,然后急沖沖遞給旁邊等著的靳斯。
“你嘗嘗,可對味?”
靳斯面不改色接了過來,然后舔了一口。
是的。
舔。
起初他還會傻傻地吃一口。
但是!
現(xiàn)在!
他不會吃的了,他根本吃不下啊!
辟谷丹這種東西,吃一粒就能頂三天飽,不是說吃兩粒就會頂六天的!
而是吃兩粒會雙倍飽!
有些錯誤,犯過一次就足夠了!
靳斯舔完,然后面無表情地?fù)u搖頭。
“不對。”
南切期待的眼神頓時黯淡了。
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頭發(fā),被玉冠束起來的頭發(fā)被他抓得充滿了暴力美學(xué)和喜感。
然而南切的內(nèi)心卻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他再一次忍不住幽怨地看著靳斯,然后長長嘆了一口氣,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好難,真的好難!
改造丹方都如此之難了,創(chuàng)造一張全新的丹方,豈不是難上加難?
嘆氣過后,南切把頭發(fā)扒拉了兩下,湊過來問靳斯。
“你還有什么奇思妙想嗎?我再試試。”
沒錯!
真男人就是要知難而上!
他就不相信,區(qū)區(qū)一個改造罷了!
靳斯也很想抓頭發(fā)了。
這些天他天天跑過來,天天被南切抓著問來問去,他的腦汁也要干了啊!
南切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靳斯憋了一會兒,很想說他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嗯?
靳斯忽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南切見了,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靳斯一把抓住。
“我有一個新點子了!”
南切眼睛也一亮!
“什么點子!”
說完他欣慰地看了靳斯一眼。
他就知道這小子腦子里花樣多得很!
靳斯嘿嘿一笑,伸手勾住南切的肩膀。
“這個點子嘛就是,南師兄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讓我看一眼你這丹藥在煉丹爐里面是怎么操作的?”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們這么失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自己對煉丹完全不清楚,所以給不了南師兄正確的建議呢?
南切期待的眼神黯淡下來。
他看著靳斯,微微嘆了一口氣。
靳斯:?
“怎么了,難道說,不行嗎?”
南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了一會兒,他小聲開口。
“這煉丹爐若想要觀看,便要學(xué)會神識離體。這本來到也不難,眾所周知修士天生就有識海,只要煉氣入體便可以做到神識離體。若是換了旁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靳師弟你……”
他頓了一下,然后聲音更低了。
“我觀師弟你,還沒有煉氣入體吧?”
靳斯表情僵住。
他緩緩裂開。
所以,看個煉丹,他還得自己修為先上去?
南切見他面色難看,連忙出言安慰。
“靳師弟你也不必在意,你本就是那五靈根,我聽說你那靈根甚為黯淡,如此能入宗門已是幸事,一時半會無法煉氣入體,也是常事……”
“好了。”
靳斯一把捂住他的嘴,臉上抽搐。
“謝謝南師兄,安慰得很好,以后不要再安慰了。”
他剛才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加緊修煉,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他覺得——哦,原來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廢物,小丑竟是他自己,謝謝,打擾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靳斯松開手。
“既然是這樣,我一時半會也沒有別的法子,南師兄你先自己琢磨著,我明天再來。”
南切還沉浸在他剛才那句話里,聽了這話下意識擺擺手。
“那你走吧,拜拜。”
拜拜兩個字還是他和靳斯學(xué)的,畢竟每日都聽,自然也就會了。
靳斯也沒察覺出什么異常來,轉(zhuǎn)身就走。
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煉氣煉氣煉氣!
給爺沖啊!
雖然知道自己是個廢物,但,好歹煉個氣入個門吧!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靳斯莫名覺得一陣心安。
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他休息了兩秒鐘,然后翻出之前入門時發(fā)的那個玉簡來。
玉牌牌和他當(dāng)時拿到手并沒有什么兩樣,看著有點灰白色的光,挺黯淡的。
……有點像他測靈根的時候他的靈根散發(fā)出來的光芒。
這就叫做什么鍋配什么蓋吧,靳斯很有自知之明。
他又盯了一會兒,硬著頭皮緩緩把玉簡貼在額頭上。
貼上去的一瞬間,他腦子里又蹦跶出一個新的念頭。
說起來,如果他煉氣成功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么傻乎乎把玉牌牌貼在額頭上了?
很好。
又多了一個努力的動力。
靳斯緩緩閉上眼睛。
兩秒鐘不到,他飛速睜開眼睛一臉裂開。
……草(一種植物)。
這所謂的功法,居然是文言文!
這河里嗎?
簡直就是離離原上譜!!!
他有生之年,該不會都沒辦法真正邁進(jìn)修真界的大門吧?!
靳斯在心里罵罵咧咧,沒一會兒靚仔落淚。
……河里,怎么會不河里呢?
這簡直就是太河里,恒河里,總之就是河里。
他以前看的修真文,主角練的功夫也是文言文啊!
靳斯忍不住四十五度角望天。
所以,那些主角們一定……都是漢語言學(xué)畢業(yè)的吧!
完全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靳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只覺得天空都暗了,空氣也變涼了,整個世界都失去意義了。
就連去給毛絨絨們梳毛的時候,他都覺得提不起興趣吸上一發(fā)了。
負(fù)責(zé)管理靈寵園的元笙只覺得稀奇了。
靳斯出來的時候,她沒忍住好奇地發(fā)問。
“你今日怎么變了性子了?”
靳斯渾渾噩噩,只抬起頭送過來一個‘啊?’的眼神。
元笙捏著腰上掛著的香包,大大咧咧直言不諱。
“你變了啊,你此前每次出來之前,不都會趴進(jìn)靈寵們毛發(fā)里面嗅一嗅的嗎?”
她說著頓了一下,“雖動作有些下流,但我觀你每每都會露出陶醉的表情,今日怎么沒做?莫不是變了性子?”
靳斯瞳孔漸漸聚焦。
靳斯瞳孔又緩緩渙散。
他一臉麻木看著面前的師姐,語氣飄忽。
“……你怎么知道我每次出來都在吸靈寵?”
這下?lián)Q做元笙語塞了。
她能怎么說?
莫非要告訴眼前的師弟,她每日看管靈寵園時就是她偷偷放松之時,所以她總會四處轉(zhuǎn)悠不小心就看見了?
難以啟齒,難以啟齒!
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元笙摸了摸身上的荷包,遞過來靳斯一粒滴溜溜的丸子。
她輕咳一聲。
“我見你今日精力不佳,不如明日就休息一日吧。這里糖給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靳斯發(fā)誓,御劍的速度都沒有這位師姐溜的速度快!
人沒了影,靳斯看了一眼手里的藥丸子。
黑漆漆、滴溜溜、還泛著詭異的光芒。
怎么看,都是一顆藥丸子吧?
但剛才的師姐是不是說請他吃糖來著?
這?
糖?
靳斯目光懷疑,但還是決定賭一把。
他往嘴里一扔!
一抹清涼的香氣頓時充斥著他的口腔,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是蜂蜜!
靳斯忍不住吧唧了兩下。
別說,還真是糖,還有點好吃!
唉,要是辟谷丹也能這么好吃……
?
!
對啊!辟谷丹!
“……你問我身上有沒有糖?”
南切一臉呆滯。
他忍不住擔(dān)心地看向靳斯,靳師弟莫非因為用腦太多,腦子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靳斯沒注意,他只是一臉興奮,甚至激動時還蹦跶了兩下。
“沒錯!就是糖,那種像藥丸子一樣的糖丸,師兄你吃過嗎?”
他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想到!
沒辦法把味道融入丹藥里的話,在外面做一層糖衣不就行了嗎!
南切若有所思,然后有些為難。
“雖然如此,但那烤雞味是咸口,這糖衣……”
嗯?
靳斯看著南切,一臉恨鐵不成鋼。
“做成蜜汁烤雞味也可以的嘛,我們要懂變通!”
“蜜汁烤雞又是何物?”
南切茫然。
“就是在表面刷一層蜂蜜的烤雞,那不重要。”
靳斯湊過來一把摟住南切的肩膀。
“南師兄啊,你看看,這糖衣,這搓藥丸子,你會嗎?”
最好會,最好馬上搓!
他已經(jīng)受夠了中藥味的辟谷丹了,哪怕是自欺欺人裹一層糖衣,他也要換換口味!
他想到的問題,南切也想到了。
南切微微皺眉。
“靳師弟,你這法子雖然可行,卻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這外層糖衣化去,內(nèi)里不還是辟谷丹的味道嗎?”
靳斯不懂嗎?
他當(dāng)然也知道啊!
他拍了拍南切的肩膀,一臉深沉。
“南師兄,那這個完全可以先成為我們的辟谷丹蜜汁烤雞味10版嘛。這升級換代升級換代,就是從簡單粗糙開始,然后再一步步走向更高更深的層次嘛!凡事可不能操之過急啊。”
南切若有所思,南切恍然大悟!
靳斯一看,悄悄握拳。
穩(wěn)了!
糖衣炮彈·辟谷丹·10,他這個星期內(nèi)必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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