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洗腳
許鳴就被二人往著二樓上拖,然后進了房間,將房門一關,不知道要搞什么事情。
樓下的江喬文和出來迎接他們的曹管家面面相覷。
江喬文的臉色瞬間就陰暗了下來,細心的曹管家心領神會,轉身去準備茶水點心。
曹管家端著茶水和點心敲了敲房門,房門被打開之時,房間里還泄露出一句,“許哥,他到底還是不是江喬文?”
很快曹管家就出來了,下樓來,看著江喬文臉色有些蒼白,忙關切地問道:“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江喬文沒有回答,而是問了曹管家一個問題,“曹叔,如果我不是江喬文,會怎么樣?”
曹管家立即叫江喬文噓聲,“少爺,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我剛才上去聽見他們就是在質疑少爺的身份,少爺可不能亂說話,讓小人有可乘之機!
江喬文又問:“如果他們斷定我不是江喬文,他們會對我怎么樣?”
曹管家想了想,“會把您趕出江家,趕出墨江科技,江老爺給你留在信托公司的十五億遺產,你也分文拿不到,他們會以少爺的遺產將那筆錢瓜分掉,還有許先生和您也沒有什么關系!
江喬文只覺得手腳都冰涼,怎么辦才好,打死不承認嗎?自己最近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露出破綻讓他們察覺的,難道自己模仿以前的江喬文還不夠像嗎?
從外貌到穿著,從習慣到性格,他都仔細研究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也許大概只有自己對待許鳴的態(tài)度上和以前的江喬文不一樣,他是真的做不到對許鳴很冷漠的樣子。
房間里,江顧還拉著許鳴的手臂連哭帶嚎,“許哥,你倒是說啊,你和江喬文到底是什么關系?”
許鳴煩躁得很,胳膊上的手甩都甩不掉,抹著指甲油的指甲鮮紅色,怎么看怎么瘆人,“我和他沒有什么關系,我這次也是受了老爺子之托!
江顧又喊了一句,“你騙人,我們在上面都看到你們了,你還背他,這還叫沒有關系嗎?你怎么不背我,我爬山也爬得腿都要斷了,枉我那么喜歡你,你卻讓我們在山上吹冷風,自己背著江喬文下山去親熱去了!
許鳴惱了,手上也力道也大了,一下就推開了江顧,“背一次就叫有關系了么?來我告訴你,就像你現在這樣拉著我一樣,我跟你也沒有關系。我不過背他一次,跟他也沒什么關系。別再賴著我,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江宜趕緊拉住江顧,“許哥,許哥消消氣!”
然后又推了一把江顧,“別鬧了,再鬧就把你丟出去!”
江宜遞給許鳴一支煙,嘻皮笑臉賠禮道歉,“許哥,別跟江顧一般見識,他這小子對你跟對別人就是不一樣的。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知道問問許哥,江喬文是真的變了,難道許哥真的沒有發(fā)覺嗎?”
“也許死里逃生一次,很多事情想開了呢?”
“那他還是一樣討厭我們啊,看我們的眼神同樣惡毒,尤其是江顧,你看他把人給打的!
江顧連連點頭,還把他那鋪滿粉底液的臉湊過來給許鳴看,“嗯,是的啊,許哥,你看看!”
許鳴看了一眼,的確還有點腫。
江宜又補了一句:“他只是對你變了!
這一句話一直在許鳴的腦海中徘徊,連江宜他們都察覺到江喬文的變化,他又怎能沒有感覺。如果許鳴告訴江宜他們,江喬文還給他道歉,說他以后會改,不知道又該是怎樣的驚訝。
可是說江喬文只對他變了,許鳴還是不敢置信的。
送走江宜他們,回頭看見江喬文坐在沙發(fā)上,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許鳴坐在了江喬文的對面,也仔細打量起江喬文來。
江喬文的眼神純正,眸子干凈明亮,沒了以前那樣的冷厲。時不時飄出來的鄙夷,也不見了蹤影。這一改變,從江喬文醒過來,許鳴去醫(yī)院接他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個時候江喬文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當時直讓許鳴覺得非常地不自在。
其實最早發(fā)現江喬文變了的應該是許鳴才對,是他對江喬文的反感,讓他一直忽視了江喬文的變化。
那江喬文的變化只是對他……
江喬文坐在沙發(fā)上忐忑不安,瞧著許鳴坐在對面又對著他仔細打量,心里更加不安,難道江宜對他說了什么,他也都信了嗎?難道許鳴也相信他不是江喬文嗎?
如果他們三個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一個,他肯定沒有勝算。如果被趕出江家,被趕出墨江科技怎么辦?還有老爺子,難不成要留下老爺子一個人對付他們嗎?
如果他是江喬文,他和許鳴至少還是名義上的夫夫,如果不是了,連維持這表面上的關系都不可能了,那他跟許鳴就更加沒有可能了。
明明他已經占據了江喬文的身體,那他就是江喬文。∷还,他就是真的江喬文!
想到這里,江喬文理直氣壯起來,不管怎么樣,打死也不承認,裝也要裝到底,他還是盡可能的按照原主的人設來好了。原主該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反正他就是江喬文。
那去了團建之后洗腳的規(guī)矩還要嗎?江喬文在心里直糾結,越想越煩躁,算了豁出去了。
江喬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許鳴說道:“那……那你現在給我洗腳吧!
許鳴當場開裂,“啥?”
江喬文的腦子有問題么?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給二位端了盤圣女果過來的曹管家聽到江喬文的話,沒差點把圣女果傾盆倒在桌上。
江喬文一個激靈,瞬間就泄了氣,“你今天不想給我洗嗎?”
如果不想的話就算了,這話還沒說出口,許鳴就對曹管家咬牙切齒地說:“去給打水來!”
曹管家當場裂成兩半,這一對歡喜冤家,今兒個都怎么了?不過他不敢多停留,趕緊過去給江喬文打水。
許鳴眼里暗·潮洶涌,直直地看著江喬文,他就想看看江喬文到底想搞什么鬼,江喬文是不是真敢讓他給江喬文洗腳?
曹管家匆匆端來一盆水,調控好了水溫的水,放下水盆他就識趣地回了屋。
許鳴用食指試了試水溫,然后拿起水杯接了兩大杯開水倒進了盆里,端過去放在江喬文的腳邊。
江喬文把腳放了進去,水很燙,江喬文強忍著,還不能讓許鳴看出來。
許鳴一直盯著江喬文的臉看,看他隱忍的模樣,臉上還漸漸起了紅暈,不經意勾起了嘴角,偷偷暗笑。
低頭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江喬文的兩只腳緋紅,皮膚表面已經和煮熟的蝦一個顏色,他一把把江喬文的腳從水里撈起來,捧在手里仔細查看,是否有燙傷。
“你干什么?水燙你不知道拿出來?”許鳴簡直氣憤至極。
當然不能說水燙啊,如果說水太燙,就要按照日記本上那樣,踢翻洗腳盆,再踹他兩腳,江喬文舍不得。
!對,現在被拆穿了,不踹都不行了。
“對,水這么燙,你要燙死我?”江喬文抬起一只腳對著許鳴輕輕踢過去。
卻被許鳴一把給抓住了,捏在手里。
江喬文眉毛一皺,“嘶”的一聲,許鳴就松了手,重新把腳放在手心,慢慢放進水里,用手掌裝水澆在腳背上,動作緩慢,小心翼翼。
還好,燙得不算嚴重,沒有傷著。他現在心里很自責,捧著一雙腳很心疼。
曹管家悄悄探個頭出來,不早不晚看見這一幕,悄悄捂著嘴,眼角都笑彎了,眼下的褶子堆在了一起。
小崽子們也有今天,他感覺到很欣慰。
江喬文低著頭看著許鳴這般小心翼翼,心里開始忿忿不平,許鳴這么好,這么溫柔,原主是怎么舍得又是踹,又是打他耳光的。
“你放心,我是不會打你耳光的!
“什么?”就算江喬文說得再小聲,還是讓許鳴給聽見了,“你還想打我耳光?江喬文,誰給你的膽子?”
許鳴雙手捏著江喬文的兩只腳一起用力捏,江喬文只覺得一陣疼痛傳來,他想把腳收回來,卻被許鳴捏著不肯放。
江喬文又用力踢了兩下,還是沒有成功,只好用全力往回收,跟許鳴比拼力氣。
“砰!”江喬文一下坐了下來,坐翻了盆子,撒了自己一身水。許鳴本能地放開了江喬文的腳,往后跳了一步,免遭水濺到身上的命運。
江喬文翻爬起來,身上滴著水滴,順著衣服往下流,形成了一圈瀑布。
江喬文看著自己一身狼狽,“我……我……我先去洗澡!
許鳴扯著嘴角笑,“還要不要我給你洗澡?”
“不……不……不用了!
許鳴坐在沙發(fā)上沉思,江喬文到底怎么了,怎么會好端端地提出要他給江喬文洗腳,關鍵是他還真的給他洗了。這要是擱以前,許鳴非揍他兩拳不可。江喬文腦子壞了,怎么他也跟著犯傻,他也腦子里進水了么。
江喬文行為透著怪異,莫不是真的腦子出了什么問題?他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宋華平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聯(lián)絡一下省醫(yī)院的醫(yī)博士余晟光,替江喬文掛一個預約,許鳴決定帶江喬文去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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