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毀了我的清白!
“陛下……”宋德妃嬌羞,心里卻暗道自己真是賭對了。
陛下是喜歡沈云竹那一掛,還是喜歡沈云竹這個人?
可很快,宋德妃便有些裝不住了,因為她沒見過沈云竹幾回,沒辦法將神韻學得很像。
顧策舟眼眸浮起了戾氣。
他掐住宋德妃的下巴,冷聲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陛下這是何意?臣妾不懂……”宋德妃梨花帶雨,只覺得疼。
“她可不會像你這樣,這么多心思,這么多的彎彎繞繞。”顧策舟道。
宋德妃有點慌了:“臣妾并不是想揣測圣意,臣妾只是想讓陛下開心。”
“你裝得再像,也不是她,如何能讓朕開心。”顧策舟話如刀子,“何況,你裝得也不像。”
他草草了事,連留宿的意思都沒有。
這還是顧策舟第一次如此,用不著明日,宮里的人都知道她惹怒了陛下。
宋德妃到底是年紀輕,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便說:“陛下留步。”
她披上了衣裳,遮掩住身上的紅痕。
顧策舟回頭看她,一臉寡淡。
“陛下要覬覦臣妻,要三思才是,好不容易才有個人在龍衛(wèi)司替陛下辦事,難道陛下要毀了一切嗎?”宋德妃直視著他的眼睛,“如今的靖王可不是個好惹的,若讓他知道,您私藏著靖王妃的帕子,他還會忠于陛下嗎?”
顧策舟瞇了瞇眼睛。
他常年惡夢纏身,服用了那兩顆人參丸后,情況好轉了不少。
后來他發(fā)現,如果將那沾有人參清苦味的帕子放在枕邊,他能一覺睡到天亮。
大概是帕子上的竹子太明顯,所以宋德妃一猜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該爛在肚子里,難道還要朕教你嗎?”他冷聲道。
宋德妃說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是您的人,已經將一切都給了您,就算是父親,也在盡心盡力輔佐您。陛下有錯,臣妾自然得規(guī)勸。”
這話是在提醒顧策舟,他羽翼未豐,需要她宋家在朝中的勢力。
顧策舟也就一頓,而后就笑了笑:“后宮有德妃,前朝有宋卿,朕便可安心。”
他走了回去,決定留宿。
宋德妃松了口氣,卻也明白,她今日是觸碰到了顧策舟的逆鱗。
可一切都不要緊,如今最要緊的,是她盡快懷上孩子,在宮中穩(wěn)固好自己的地位。
用父親的話說,顧策舟只是個黃毛小兒,想跟殷太后斗,一切還得依仗宋家等勢力。
“臣妾想為陛下生一位皇子。”宋德妃的手再次纏上。
“那就如愛妃所愿。”
顧策舟低垂的眸子里,卻透著絲絲冷意。
為什么這些人會覺得,他仍會受威脅。
他已經長大,不再是以前那個幾歲的小孩了。
——
翌日,靖王府。
嚴衛(wèi)這一覺睡得很香,還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
剛側身,攬到了一個軟綿熱乎的抱枕,他還忍不住往上蹭了蹭。
然而很快,耳邊響起了一聲驚叫,嚴衛(wèi)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他瞬間被打醒,吃痛的睜開眼睛。
半夏用被子遮掩著身體,齜牙咧嘴的想吃人,“嚴衛(wèi),你這王八蛋!”
嚴衛(wèi)也是慌了,從凌亂的房間,以及他們身上的痕跡就能看出,他們昨晚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他腦袋一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趁著我醉酒,毀了我的清白!”
半夏氣得要死,又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是你那酒有問題,你還敢惡人先告狀?”半夏已經不敢回想昨晚的情形。
“怎么可能,可是王爺賞賜……”嚴衛(wèi)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敢往下說了。
他沒有丟失記憶。
昨晚他飲了這桃花釀,身體便覺得不舒服,恨不得跳入湖中涼快涼快才好。
而半夏與他共飲,自然成了相互解熱的湖水。
嚴衛(wèi)哀嚎:“我明白了,這酒是太妃給王爺的,這是想讓王爺和王妃圓房。半夏,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怪我啊。”
半夏嘴角抽了抽。
事到如今,她還能如何,難不成去找太妃和王爺算賬嗎?
她惡狠狠的說道:“轉過身去!”
嚴衛(wèi)被她一聲吼,乖乖的轉過身。
身后響起了穿衣的窸窣聲,半夏邊穿邊說:“今日之事,你若敢說出去半句,老娘就要了你的命。”
嚴衛(wèi)猛地轉身,沉著臉色:“這怎么行?我們都那個了,得成親啊!”
半夏往他身上扔了一只鞋子,氣呼呼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樂意嫁你!”
“你……你怎能如此,我嚴衛(wèi)二十多年都沒碰過女子,清清白白的,你怎能不負責任!”嚴衛(wèi)喊道。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誰也不比誰吃虧。”半夏說著,已經走到了門邊。
臨走前,她仍是氣不過,道:“嚴衛(wèi)大哥,你還是多去外頭玩玩吧,你這方面可不咋樣啊,多學學,別讓以后的妻子嫌棄你。”
嚴衛(wèi)聽罷,臉頓時黑了。
其實半夏就是逞一時之快,她齜牙咧嘴的回到房間。
白芍是與她住一快,幸虧沈云竹平日起得晚,她們也不用早早的去伺候。
“你怎么一晚不歸?”白芍聞到她一身酒氣,蹙了蹙眉頭,“你昨晚喝多了?”
半夏點點頭:“好姐姐,我現在還頭疼著呢,你去幫我向王妃告假一日吧。”
白芍應下,她趕著出門便沒細問。
半夏草草清理了一下身子,才躺到床上歇息。
身體好像快要散架一般,那個王八蛋趁著醉酒便肆無忌憚,真是可憐她了。
說什么成親,兩人不過是醉了酒一夜荒唐,又沒感情,若是就此成親,往后的日子還不是兩看相厭?
但兩人終究是有過這么一回,半夏總是躲著嚴衛(wèi)走。
沈云竹覺察到半夏有些奇怪,問道:“你這幾日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怕了嚴衛(wèi)似的?”
“奴婢就是忽然覺得他兇巴巴的,有點嚇人。”半夏說道。
“兇嗎?”沈云竹覺得奇怪。
好像嚴衛(wèi)在動手的時候,那神情的確是陰冷發(fā)狠。
但半夏自己也是個練武的,怎么會怕嚴衛(wèi)?
“他可兇了。”半夏篤定的說道,特別是在那一晚,她記憶猶深。
恰好這時候白芍進來,兩人便沒再說這事。
“王妃,剛才盛老六讓奴婢給您傳一句話。”白芍說道,“他說東西已經養(yǎng)好了,那人也來取了。”
(https://www.dzxsw.cc/book/92308285/6284017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