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事？姜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實在是受人之托，說你有些財務(wù)上的問題要咨詢我。”

“財務(wù)上的問題？”曲知遙這才明白，姜陵這個電話是苑明皙讓他打的。

“沒事，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

“嗯，我知道，姜哥，你也知道，我的財務(wù)水平，問題應(yīng)該是很多，等我想起你來，再打電話問你。”

“可以，說句不怕你惱的話，我就是不怕你的問題，哪怕你的問題多到，我處理起來，就像女媧補天、精衛(wèi)填海，我也會不厭其煩的。”

“謝謝姜大哥。”原本就不安的曲知遙，接了姜陵的電話，臉紅紅的，她知道姜陵講話就是這個風(fēng)格，也沒往心里去。可又覺得這些也是大實話，她所欠缺的知識和經(jīng)驗再補起來，定是猶如女媧補天、精衛(wèi)填海。

姜陵聽說黃菡大夫參加了靜海縣醫(yī)院組織的“慶祝三八婦女節(jié)”文藝匯演活動，每天中午都要練習(xí)。

為了套近乎，每次排練，他都會來給這些小姑娘買這買那，搞得這些小姑娘都認(rèn)識姜陵——這個來自江城的態(tài)度非常好的老男人。

苑明皙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姜陵正在給靜海縣醫(yī)院的部分醫(yī)生護士派送他從江城帶的小禮品。

“姜陵，你在做什么，你電話打了么？”

“打了，苑老大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會不照做呢。打了，打了，我都告訴小曲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盡管可以問。”

“你是怎么和她說的？是不是按照我告訴的那樣，問候一下，敘敘舊，裝做不經(jīng)意地講出這件事？”

“苑老大，既然我目的達到了，你就別再問我是走哪條路徑了。問候一下倒是可以，敘舊？我和小曲有什么舊可以敘的，你覺得小曲是個隨隨便便和人敘舊的人么？”

“你到底是怎么說的？”苑明晳又問。

“不和你閑聊了，大領(lǐng)導(dǎo)，我這還有正事呢。”

掛斷電話，苑明皙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那日開完班子會，他晚間復(fù)盤的時候，想到申會計的表情，覺得很是不安，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申會計看著當(dāng)時怒氣很大，幾乎等于強行將自己的火氣壓制下去。

很有可能秋后算賬。

也有極大的可能是根本什么都不打算教曲知遙。

而那個分管財務(wù)的趙毅局長，除了會和稀泥，也不可能為曲知遙出頭。

他太知道曲知遙的性格了，心思很重。他想，他本意助推曲知遙得到一次提升。可若是因此給她帶來困擾就不好了。

想到財務(wù)問題，他首選到底人選自然是姜陵。畢竟，姜陵的專業(yè)水平簡直是無可挑剔。更何況，姜陵作為第三方，也經(jīng)常時不時參與政府審計，對政府會計也很是熟悉。姜陵應(yīng)該可以回答曲知遙的問題。

苑明皙聽見姜陵這么說，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沒按照約定，跑去和曲知遙說了些有的沒的。

他不希望曲知遙知道背后是他在指使。之前，他碰了釘子之后，變得異常脆弱，他有點不太敢在她面前表達任何情感。他只希望看著她開心工作、快樂生活。

當(dāng)然，最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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