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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歸來


林蘇木的家位于蕭山區,面積很小只有50個平方,是她回國后貸款買的,里面的所有家具包括杯子和餐盤都是她精心挑選,這里是她安放心靈的地方。

        推窗望去,遠處重巒疊嶂,江水滾滾,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江景房視野。

        早上9點鐘起床洗漱后,林蘇木開始給自己準備早餐。

        平底鍋稍微煎一下番茄放入一些迷迭香,融化黃油炒口菇,加入鹽黑胡椒調味,沖一杯咖啡,全麥面包烘好擺盤,再點綴一些樹莓,豐盛的早餐就準備好了。

        吃完后林蘇木做地鐵去了爸爸家。

        開門的是林蘇木的后媽,“蘇木,來了。”

        林蘇木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此時林蘇木的父親林貫仲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似乎在專門在等她。沈冰和林昊在也坐在沙發上,茶幾面前擺放這婚慶資料。

        “爸。”林蘇木打招呼,坐在他的對面。

        林蘇木的爸爸林貫仲原來也是一名醫生,后來下海做生意,開了一家制藥廠,和林蘇木的媽媽季千然聚少離多就離婚了。林貫仲商業上還算有些頭腦,制藥廠做的如火如荼,后來遇到了現在的妻子,生了一個兒子林昊。

        對于這個父親,林蘇木內心很復雜,在她最需要父親母親的時候,他們都為自己生活遠走他鄉,各自組建家庭,而她卻成了他們刻意遺忘的負擔。

        再次和父親一起生活,林蘇木已經上初中了,她已經不再渴望父愛,但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她依舊很難釋懷說服自己不去計較。

        所以她開始叛逆,喜歡驚險刺激而又自由隨性的極限運動,追求超越生理極限,也追求跨越心理障礙時所獲得的愉悅感和成就感,開始和父親對著干,為了逃離這個家,她拼命學校考上哈佛大學。

        “終于知道回家了。”林貫仲有著一家之主威嚴,“聽你們院長說你在醫院為別人強出頭,把患者家屬推到在地?”

        “你既然知道,那還問我。”林蘇木直接懟了回去。

        “你在家里霸道慣了,現在工作了還真為所欲為,要不是我和你們院長是同學,看在我的面子上,人家沒有追究責任,你以為你能好好的回醫院上班?”林貫仲對林蘇木總是挑戰他,很是生氣。

        “我說林先生你現在才知道管教我,是不是晚了當初別人說我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的時候,你怎么不幫我出頭。”林蘇木咬牙切齒地說。

        “貫仲,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你好好地說話。”繼母看林蘇木和林貫仲又要吵起來了趕緊勸說道。

        “一個女孩子,獨斷專行,天天往外跑,還直接跑去貴州?”

        “我去貴州是做鄉醫培訓扶貧的,不是去玩,如果你今天叫我來,是管教我的,大可不必,我小的時候你不教育,現在也用不著了。”

        “你”林貫仲很是生氣。

        “蘇木呀,是這樣的,咱家的制藥廠現在經營不景氣,你看能不能和季先生說一下,給我們制藥廠投資一下。”繼母說。

        “不好意思,我和季先生不熟,再說我也沒有義務,醫院里還有事情,我先走了。”林蘇木想也不想地拒接了。

        走出這個格格不入的家,林蘇木直接去了一樣,昨天從院長辦公室她看到了村醫扶貧的資料,她想立刻離開杭州。

        “院長,你就同意吧,我即使到了村里也一點能做好村醫扶貧工作的。”林蘇木和院長說。

        “不行,先不說你從哈佛畢業是咱們醫院的人才,你爺爺也就是我的老師,當初讓我照顧你,之前的鄉醫培訓工作你已經為醫院做過貢獻了,這次怎么也輪不到你的。”院長堅定地拒接了。

        “院長,我有自己的理由的,現在日本已經把《傷寒雜病論》里的藥方全部上柜臺了,申請專利了,我們現在正在研究是否要廢除傷寒論,上海還成為中醫消滅專業委員會,聯盟全是精英,你不是一直說中華民族悠悠五千年,要將中醫傳承下來。我在貴州遇到了一個醫生很高的苗醫,所以我想結合爺爺中醫藥籍再豐富一下,即使也許以我的能力不能改變什么,但我想為衛我們的文化,發展中醫、發揚中醫,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林蘇木試著勸說院長,“再說我去做一年鄉醫,也算為國家出點力嘛。”

        林蘇木這樣說有些羞愧,她并不是什么大公無私的人,借這個機會逃離這個城市,逃離爸爸和季景淮。

        院長被她說的有些動搖,除了林蘇木說的那些理由,其實還有一點就是他找過好幾個實習醫生都不愿意去扶貧。“我先考慮考慮再給你答復。”

        林蘇木知道院長這么說,這個事情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林蘇木回到她的小窩,收拾好東西,準備明天動身。

        自從爺爺去世后,她仿佛一只在漂泊的狀態,除了這個小窩沒有地方可以容納她。

        這次又要離開了,不知道下次回來是什么場景。

        寧致遠怎么會這么快再見到林蘇木,本來以為再也沒有交集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不遠處那個朝他盈然而笑的女子,他有些恍惚地想起蘇軾的詩,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寧致遠,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林蘇木開玩笑說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你,今天我接到縣里的通知說我們川洞村的扶貧村醫到了,讓我去接,歡迎。”寧致遠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

        寧致遠騎著摩托車載著林蘇木重新行駛在山路上,一路欣賞著山清水秀依舊好風光,卻覺得心情愉悅。

        林蘇木再次站在川洞村村委會,從高樓林立的杭州到老屋成片,古樹參天的侗寨,感覺卻像過另一個世紀一樣。

        進入村子,老奶奶依然坐在村口繡花織布,還有陸陸續續去田里勞作的村民,相互之間熱情地打招呼。

        徐來從村委會出來,“蘇木姐,真的是你呀?”

        “你好,需要,以后我們就是同志了,我現在就是川洞村的扶貧的村醫了。”林蘇木也趕緊打招呼。

        “你還是住之前的房間,怎么樣?”寧致遠征求林蘇木的已經,這個臥室是他們這里采光最好的。

        “那你呢?”

        “我把之前的庫房重新收拾了一下。”寧致遠把林蘇木的行李重新放在臥室。“你先收拾吧,有什么需要你告訴徐來,村里還有些事情我去處理一下。”

        “好,不過不用麻煩的,我住這個房間也可以的。”

        林蘇木打量著這個要住三年的房間,房間很大,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帶鏡子的柜子,都沒有其他的家具。想要重新布置一下。

        “徐來,你知道村里那里可以買當地侗族的植物染料染布嗎?”林蘇木問。

        “這里村民的織的布一般都是自給自足的,你要是買的話可以我幫你去姚嬸子家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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