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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雙面繡


國公府——牡丹苑
  衛希兒在夜幕降臨之前才回到國公府,激動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下來。
  “娘,女兒成為太子側妃了!”
  衛希兒一回到國公府,便直奔衛夫人許氏的牡丹苑。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女兒肯定能成功的!”許氏溫婉地笑著。
  “都是娘教導有功!女兒的刺繡得到了圣上跟皇后的贊賞。”
  許氏在未嫁入國公府之前,憑借一手高超的刺繡技藝,名動一時。
  后來嫁入國公府,才鮮少刺繡,但她將手藝傳授給了衛希兒。
  “也是你肯下功夫,堅持了下來。不然,哪有今日的大放異彩!”許氏樂呵呵地說著。
  雖然是側妃,但是那是太子,將來的圣上,那么將來就是皇貴妃了。如果能盡早生下一兒半女,以后的地位就會更加牢固。
  母女倆親密無間地聊著天。
  太子府
  太子蕭琰在得知衛靈兒被賜婚給自己的皇叔晉王之后,大發雷霆,把太子府的東西砸了大半。
  嚇得底下的宮女太監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把頭壓得低低的,降低存在感,以防太子把火氣撒在自己身上。
  蕭琰越想越氣,決定次日找衛靈兒問清楚,為什么她突然變卦了
  次日,太子蕭琰便微服私訪,偷偷到國公府。
  國公府
  衛庭山知道太子私訪到國公府,心中一驚,但還是接待了太子。
  “國公爺,本殿下此次前來打擾,是有要事想問清楚靈兒,可否派人請靈兒出來一見?”
  “殿下,此事恐有不當,小女已是待嫁之身,再私見外男,傳出去,對你們的名聲不好。”衛庭山面露難色,推辭道。
  “無妨,我們就在正堂說話,麻煩國公爺幫忙通傳一下。”太子絲毫不退讓,堅持要見到衛靈兒。
  “如此,老臣遵命,這就派人去請小女,至于見與不見老臣就做不了主了。”
  “本殿下謝過國公爺,我相信靈兒會出來一見的!”太子肯定道。
  一會,小斯就愁容滿面地回來了。
  大小姐不愿意來,等下太子殿下會不會怪罪他。
  太子在小斯進來后,往他身后瞧了一會,都沒有看到衛靈兒進來。
  “你們家大小姐呢?”太子俊顏微怒,語氣不善地開口問道。
  “大小姐說,她現在待嫁之身,不便見外男,太子殿下更應該避嫌。”小斯唯唯諾諾地說道。
  太子臉上立即難看起來。
  小斯瑟瑟發抖,但還是把小姐交代的話繼續說道:“大小姐還說,以前年少不懂事,如果有什么讓太子誤解的地方,請太子海涵。此生,一生一世一雙人,太子做不到的事,但晉王可以做到!太子請回吧。”
  太子聽完,已經明白了,靈兒是怪自己,怪自己無法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確實做不到。
  太子冷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衛庭山聽著小斯的話,滿意地笑了。
  時間緩緩地流逝。
  三天后
  芙蓉苑
  太子來訪一事對衛靈兒絲毫沒有影響。
  這天,衛靈兒正全神貫注地親手繡著自己的喜帕,每一針都認真而仔細,上面的龍鳳呈祥的圖案,在她手里,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圖案栩栩如生,根根線條仿佛有生命一般,融入了她的心思和情感,每一處細節都鮮艷而絢麗,下一刻似乎就要從布料中躍然而出,展翅飛翔。
  這都不算最奇特的,最奇特之處在于,這是雙面繡,另外一面呈現的則是鴛鴦戲水圖!
  兩只鴛鴦交頸而舞,宛如活物一般,水波蕩漾,栩栩如生。
  它們在水中嬉戲,水波粼粼,仿佛隨時要躍出。
  茯苓和連翹在一旁,忍不住連連稱贊。
  “小姐,你這技藝,在大周朝,怕是再無人能比了!手法獨特,繡出來的圖案,精美絕倫,活靈活現。”茯苓毫不夸張地說著。
  “對對對,小姐,當真是精美絕倫!無人能比!”連翹也夸贊道。
  雙面刺繡技藝,也是凌虛真人傳授的技藝之一。
  衛靈兒也是第一次嘗試,雙面繡,除了要求刺繡者精神要高度集中外,手法也很講究,一針一線,稍不留神,就會毀了整幅刺繡。
  這是非常講究刺繡功底的,沒有個十年八年,都無從學習。
  得意于凌虛真人的傳授,讓衛靈兒在冥想中就把這項技藝學會了。
  衛靈兒發現,她現在的冥想學習能力,非常強,一天時間,比得上別人的五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只要認真冥想,不受打擾,一天就能有別人五年才有的效果。
  有時候,一天就能非常熟練地掌握一項技藝。
  而雙面繡,衛靈兒花了兩天時間才勉強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在動手操作時,她仍然會小心翼翼,擔心出一絲差錯。
  幸而,經過學習內功心法,她的定力跟耐力要比尋常人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又過半刻鐘,衛靈兒才停下來,臉上顯露出愉悅的表情。
  放下針線,饒是衛靈兒,頭一次嘗試,也是緊張得額頭略略冒汗。

  伸手接過連翹遞過來的秀帕,擦了擦汗,衛靈兒才吩咐道。
  “連翹,把這幅繡品拆下來,大婚當日就用它當蓋頭了。”
  “好的。小姐,你休息一下,喝口熱茶,奴婢馬上去拆下來”。
  連翹又遞過一杯熱茶。
  茯苓在一旁拿過剪刀,遞給連翹,兩人花了十幾分鐘,才把繡品完美地拆下來。
  新娘婚服,前兩日已經量體開始裁制,估計在婚期之前就能趕制出來。
  如果不是自己一個人短時間無法完成那么大一件婚服,衛靈兒都想親自給自己繡一件婚服了。
  到時搭配上這個蓋頭,相信一定相得益彰!更加出彩!
  晉王府
  九月十六,吉,今日,是晉王與國公府大小姐交換庚帖以及納彩之日。
  一大早,晉王府中丫鬟和小斯們忙碌不停,來回穿梭,忙著準備納彩之禮。
  府內熱鬧非凡。
  朱管家吩咐下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庚帖取來,親自交到媒婆手中。
  林云和林風也指揮著下人將清點好的彩禮往外抬。
  這些彩禮中包括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錦繡衣裳、名貴字畫,足以表明晉王對王妃的重視。
  一擔接著一擔地往晉王府外抬出,等候著。
  直到一身錦衣華服,衣袂翩翩,華冠高插,威儀非凡的晉王出現。
  大家才停下忙碌的身影,躬身行禮。
  晉王看著心情愉悅,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眼中充滿了期待。
  今日是他與衛靈兒的重要時刻。
  “王爺,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朱管家快步走到晉王面前,稟報道。
  “好,出發!”
  晉王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國公府前去。
  國公府--芙蓉苑
  “小姐,小姐,奴婢剛剛聽門房的小斯小劉子說,晉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我們府上了。小劉子出去辦事,路上看到了,急忙回來向國公爺稟報。”
  茯苓一向跟府內的丫鬟小斯走得近,府內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她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小劉子說,納采的隊伍老長了。街上的行人都在議論紛紛,說小姐好福氣!”茯苓一臉興奮的說著剛剛聽到的消息。
  “算算時辰,應該是快到了。”衛靈兒聽著茯苓的話,心里充滿期待。
  “小姐,你快準備準備吧,帶我們偷偷去看王爺好不好?”茯苓拉著衛靈兒的手臂,撒嬌道。
  衛靈兒莞爾一笑,按大周朝律法,未婚夫妻納彩之日是不能相見的,要等到完婚當天,新郎親自挑開紅蓋頭,據說為了保持神秘感,讓新郎在成婚當日看到最完美的新娘。
  “真拿你沒辦法,準備一下,待會帶你們去偷偷看一眼。”
  “小姐真好!奴婢去為小姐選一套好看的衣裙,連翹,你去把小姐的面紗取出來。”茯苓忙準備起來,同時也不忘提醒連翹。
  “嗯嗯,我這就去拿出來。納彩之日,王爺是不能看到小姐的臉的,我們不能讓王爺看到。”連翹一邊找東西,一邊說著。
  衛靈兒看著兩忙碌的丫鬟,嘴角微翹,她們什么時候都是那么為自己著想。
  國公府門外
  此時,國公府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群眾。
  國公府管家李叔帶著丫鬟小斯守在門口等待。
  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晉王一行人在國公府門前停下。
  李叔領著丫鬟小斯連忙上前對著晉王躬身行禮。
  “見過晉王,國公爺跟老夫人已在內院等候  ,請隨老奴一道進來。”
  朱管家跟媒婆連忙上前,熱絡的跟李叔打招呼。
  “朱管家,黃媒婆,辛苦你們親自跑一趟了。”李管家客氣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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