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咱家還有農藥嗎
鄭紅霞伸手就要掐女兒,想到她剛醒,改掐為點,她狠狠的點了下魏子杏的腦子:“你是不是喝藥把腦子給喝傻了?憑啥解除?你白等他陳波三年?姑娘家的三年多珍貴啊!
方紅聽了輕哼一聲,“算你還要點臉,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兒子!
鄭紅霞把對女兒的氣都撒在了方紅身上,“放你娘的屁,你那缺德兒子才配不上我女兒。”
鄭紅霞話還沒落音呢沖過去就撓,方紅一閃,兩人這次直接動手了。
一踹我一腳,我踹你一腳,架勢十足,但就是完美錯過,干打雷不下雨。
魏子杏看著好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個網絡動態圖,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忍著笑,她上前拉架。
結果她一伸手一推,就把方紅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方紅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敢推我,我跟你們拼了,一對不要臉的爛貨……”
魏子杏來不及欣喜自己的力氣也跟著穿書,擋在鄭紅霞跟前,瞪著眼睛大有你過來我就揍你的架勢。
方紅見狀,想到剛才自己被她輕輕一推就退了好幾步,不敢上前,又退了回來。
“我跟陳波的婚事可以取消,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們不答應的話,我就去他們學校找領導要說法,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了,不在乎再臭一點。除非陳波不想順利畢業了!
陳波初中畢業后在省城的國營機械廠上班,本來就是個普通工人,因為會寫一些酸詩,漸漸的就被領導重用了調到了辦公室,憑著會拍馬屁會來事嶄露頭角,同年又被單位領導推薦上了工農兵大學,也是最后一批的工農兵大學生,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能畢業了。
方紅被她這句話給捏住了七寸。
憋了半天,沒好氣的問,“什么條件。”
“我媽剛才說的對,我這三年也不是白等的。這三年,你們陳家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兩百元。”
她也不知道這兩百塊多還是少,但隱約記得,這個時候的錢還是很值錢的。
“呸,你個破鞋還要精神損失費,我們老陳家沒要你們退回當年的彩禮已經夠意思了!
三年前他兒子剛到省城上班,第一個月的實習工資是八塊錢,用來當彩禮給了魏家把兩人的親事定了下來,本來說好開春結婚,結果那年八月份她兒子就被單位推薦去上工農兵大學了。
當是就想有點想悔婚又怕人說他們,就想著拖一拖,到時候就說等兒子畢業再結婚。
結果那年恢復了高考,魏家小女兒魏子桃也考上了大學。
工農兵大學雖然也是大學,但還是比正兒八經考的大學要差一些的。于是退親這想法又壓了下來。
可后來兒子也說了,在學校里有女同學喜歡他。
方紅的心思就活躍了起來。
村姑兒媳婦跟大學生兒媳婦比起來,她肯定要大學生兒媳婦兒啊。
這個事正好就是退婚的理由,錯過可就找不到好的借口了。
魏子杏也不氣,十分淡定:“這就是談不攏了是吧?行,那這婚就不退了,我生是你們陳家的人,死是你們陳家的鬼,媽,咱家還有農藥嗎?帶上,我去陳家再死一回,這次我喝多一點,就不信死不掉。反正陳波不要我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死后我就天天在他們家鬧……”
說著還假兮兮的哭了起來。
“我苦命的女兒啊,陳家爛心爛肺的,睜眼說瞎話侮辱我女兒的名聲啊……”鄭紅霞聲淚俱下一邊哭一邊罵,就跟唱歌似的,還抑揚頓挫。
方紅:“……”
鄭紅霞一邊哭一邊偷偷看方紅,見方紅不動,也不哭了,一抹眼淚拉著女兒的手往外走,虎著臉道:“重新買一瓶,我們娘倆都死在陳家,你鬧白天的我鬧晚上的,輪班來,保證熱鬧!
魏子杏差點笑出聲,還好及時忍住了,任由鄭紅霞拉著她。
方紅一看,沖過去拽著鄭紅霞,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國罵battle。
魏子杏在一旁添油加醋。
鬧的越兇越好,這樣她就能解除婚約了。
鬧到最后,縣醫院的保衛科來人了,說再吵就都扭送派出所去。
鄭紅霞不怕:“去,要公安同志給做主,她仗著她兒子是上大學了就欺負我閨女今天還差點逼死我閨女啊……”
“明明是你女兒不要臉偷漢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滿嘴噴糞的玩意兒,我撕爛你的嘴。”
眼看著文戲又要變成武戲,保衛科的人不耐煩了,“統統給我送到派出所去!
一聽真要去派出所,方紅先慫了。
她們要是去了派出所,肯定就要鬧到兒子學校,那會對兒子的名聲造成影響的。
不行,不能讓她兒子被這個女人給連累了。
她讓一步:“這事我得回去跟家里人商量。我做不得主。”
鄭紅霞哪里肯,“呸,你想騙誰呢,我還就告訴你了,要回家是吧,今兒個我就跟著你回去,你們陳家要是不賠償我女兒那個什么什么費,我就拿一根繩子穿上紅衣服吊死在你們家門口,你看我是不是開玩笑!
買農藥也是要花錢的,她舍不得。
方紅被鄭紅霞給惡心壞了,也有些怕,這個女人太虎了,逼急了說不定真能做得出來。
當初怎么就這么眼瞎找上了魏家做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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