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再次封神,表白夭折
前面是大篇幅的公司背景介紹,包括成立時間、創(chuàng)始人、現(xiàn)有部門等等。
沈婠粗略一掃,便直接往下拖,無論手速還是眼速,都相當驚人。
蔣碩凱也差不多保持同樣的瀏覽狀態(tài)。
古清和張旸等人已經見怪不怪,可祁子顏沒見過啊,這會兒盯著沈婠的眼神像看什么變異物種。
咽了咽口水,也順便吞下幾欲出口的驚呼,在心頭默念:淡定淡定……
沈婠:“公司凈資產?”
蔣碩凱:“10億美元!
祁子顏連翻幾頁,怪了,她怎么就沒找到?
一旁古清見狀,拿過鼠標,中間滾輪撥了幾下:“這兒!
祁子顏定睛一看,是第十八頁的內容了,而她才剛翻到第九頁。
古清:“你這樣面面俱到是不行的,要抓重點,找關鍵,才能事半功倍!
如果說祁子顏最初還抱著“有趣”、“好玩兒”的心態(tài)加入沈婠這組,那么在清晰意識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以后,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恰如沈婠所說,這是一場“戰(zhàn)斗”!
必須嚴陣以待。
她不敢再分心,按照古清“抓重點”的方法,加快瀏覽速度。
沈婠:“現(xiàn)股價?”
蔣碩凱:“30。”
沈婠轉向苗苗,而此時她屏幕顯示的文檔停留在最后一頁,換言之,她已經把所有背景資料都看完了:“衡量結果?”
苗苗:“股價低于拍賣實產的真實價值,可收購。”說完,她也翻過最后一頁,瀏覽完畢。
祁子顏在眾人結束之后又多用了兩分鐘才把相關信息囫圇地看完了。
沒有給她多余的反應時間,沈婠又下達了第二項指令——
“準備書面材料,向對方傳達收購意向。”
“……”沒人回話。
沈婠皺眉,轉頭向祁子顏看去。
后者一懵,兩眼迷茫。
還是古清撞了撞她手肘,祁子顏才猛然反應過來,“我?”
張旸輕咳:“這是你負責的部分。”
“……好,我馬上弄!可……我之前沒做過……”
沈婠:“古清,你協(xié)助一下。”
“好!
祁子顏忍不住臉紅,她好像拖后腿了。
但沈婠的表情并無太大變化,沉靜依舊,穩(wěn)重如故。
祁子顏沒有從對方眼里看到對自己的不滿或責怪,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羞愧。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把事情做好。
祁子顏雖然沒什么經驗,但理論知識具備,加上有古清從旁協(xié)助,她很快就上手了。
沈婠:“梳理一下我們自己公司的情況!
賀淮已經先一步準備好,并提煉出關鍵信息——
1、凈資產7億美元,差了對方將近3億。如果主動發(fā)起收購,就好比胳膊擰大腿,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
2、雙方在之前已經結仇,加上實力的不對等,秦澤言那邊很可能拒絕收購。
張旸:“這個無所謂,我們發(fā)出收購意向也只是走流程而已,他們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們強制收購!
苗苗:“退一萬步講,對方若乖乖答應,那這場仗打不起來,模擬實踐的初衷將不復存在!
若大企業(yè)收購小企業(yè),小企業(yè)反收購,是否能夠絕地求生,逆風翻盤,此看點之一。
若兩個企業(yè)勢均力敵,則發(fā)起雙向收購,最終鹿死誰手,此看點之二。
在可能的機遇面前,相信沒有哪組會主動投降。
果然——
在祁子顏擬好《收購意向書》,發(fā)給對方之后,對方明確表示了拒絕,并且很對向他們表明了收購意向。
雙方線上視頻,進行了第一次接洽。
秦澤言:“很明顯,你方的實力還達不到我方提出的收購標準,更何況,D公司實力遠在E公司之上。沈婠,你這樣做和以卵擊石有什么區(qū)別?”
“遠在之上?”女人輕嗤,“兩家公司只相差一個等級,你的表述未免有點夸張!
“既然你也知道我方實力在你方之上,就不該做無謂的掙扎!
“假如秦總是個良家婦女,有個惡霸在后面追,你會站著不跑,任由他糟踐嗎?”
秦澤言臉色一黑。
罵他是“惡霸”?!
“看來,是談不攏了?”
沈婠平靜道:“我以為大家早有覺悟。”
秦澤言氣得直接中斷了視頻。
沈婠這邊提出每股40—50美元的收購價,D公司拒絕。
在拿到董事會(NPC)的授權以后,沈婠再次向對方提出:要么通過42—43美元的價格,要么就以每股45美元敵意并購。
D公司仍然拒絕。
這個時候,沈婠方面聲稱:擬以47。50美元/股的價格收購市價僅為30美元/股的D公司的股票,并表示收購以后只保留美容化妝品部,而將其他的部門全部賣掉,賣價估計可達19億美元,正好相當于收購D公司的價格。
這就相當于讓沈婠白得了D公司的美容化妝品部。
空手套白狼,既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侮辱。
秦澤言立即采取了一系列的防御措施。
首先,用每股57.5美元的價格收購了1000萬股自己公司的股票,相當于總發(fā)行量的1/4。
其次,與系統(tǒng)中專門收購企業(yè)的投資集團Q公司,即NPC(非玩家角色)合作,達成以56美元一股的代價出售公司股票的協(xié)議,協(xié)議還規(guī)定如果有第三人以高價競爭而使E公司買不成D公司股票的話,E公司有權在第三人控股達到40%時以1億美元的代價買下D公司的兩個分公司,成為D公司的“自在騎士”。
賀淮:“現(xiàn)在怎么辦?對方想反過來套路我們!
古清:“如果第三人,不管是玩家還是非玩家,一旦加入戰(zhàn)場,控股達到百分之四十,我們會非常被動!
蔣碩凱看著屏幕,眉心打結,顯然也被如今膠著的戰(zhàn)況難住了。
張旸:“系統(tǒng)提示,D公司已經和Q公司達成協(xié)議!
眾人都看向沈婠,希望她能拿個主意。
沈婠卻不看大家,操作鼠標令屏幕快速切換,像在尋找什么。
眾人目露疑惑,但都沒有開口打擾。
兩分鐘后——
沈婠:“我重新看了一下系統(tǒng)設定,里面有一個垃圾債券發(fā)行功能!
垃圾債券亦稱“高息債券”,最初是由M國公司發(fā)行的一種非投資級的債券,通常由信用評級甚低的企業(yè)所發(fā)行。
蔣碩凱眼前一亮。
古清等人卻不明所以。
沈婠立即聯(lián)系了一家有能力發(fā)行“垃圾債券”的公司,由該公司出面宣布愿以每股56。25美元的價格購買D公司,并聲稱已經獲得5億美元的銀行貸款。同時,其背后的證券公司也表示將認購3。5億美元E公司發(fā)行的垃圾債券作為收購D公司的備用金。
張旸:“這么做有用嗎?”
沈婠:“看看系統(tǒng)里有關《公司法》的規(guī)定,應該很快能找到答案!
張旸哦了聲,還真就開始鉆研法律有關的內容。
蔣碩凱眼底閃過一抹亮色,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現(xiàn)在要開始嗎?”
開始什么?
古清一頭霧水。
賀淮表示已懵逼。
至于祁子顏就更不知所云。
就連最熟悉沈婠行事作風的苗苗也忍不住疑惑。
“再等等!
那廂,秦澤言被沈婠這一組亂拳晃花了眼。
一個成員忍不住問出口:“對面到底想干什么?搞這種垃圾債券來惡心人?”
秦澤言同樣看不透,但心中卻警鈴大作。
他是在沈婠手里吃過虧的,更知道那個女人花花腸子一大堆,七拐八繞就讓你輸了個徹底。
所以,他不敢情敵,只能小心對待。
而沈婠見對方沒什么動靜,朝蔣碩凱微微點頭,后者心領神會,立馬返回主界面,進入“司法流程”。
“法院?要告誰?”祁子顏驚訝出聲。
苗苗忽然就明白了,緊接著古清、張旸等人也反應過來。
就連賀淮都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只有祁子顏一個人還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中,她小聲問賀淮。
后者輕笑,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一派悠閑的樣子:“等著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祁子顏見他丟了鼠標,又沒碰鍵盤,和之前嚴肅的樣子相差十萬八千里,好像開始懈怠了。
賀淮聽罷,不僅沒生氣,還相當嘚瑟:“馬上就要贏了,當然可以放松放松,坐等看戲就好!
垃圾債券發(fā)行公司向法院控告D公司與Q公司達成協(xié)議,在沒有給股東以公平的機會前提下,就確定了公司買主,從而損害了股東利益。
最終法院判決垃圾債券發(fā)行公司勝訴,D公司與Q公司協(xié)議無效。
沈婠這是再度發(fā)起強制收購,秦澤言方無計可施,只能選擇妥協(xié)。
“贏、贏了?”祁子顏目瞪口呆,說話都開始結巴。
“很明顯,事實如此。”賀淮欠揍地聳聳肩,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張旸握拳:“干得漂亮!”
古清不由感慨,這樣的法子,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而此時,講臺上的賀鴻業(yè)突然開口——
“第一位贏家已經誕生,第七組,恭喜!”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響起一片抽氣聲。
“變態(tài)?要不要這么快?”
“沈婠那組是開掛了吧?上次贏的也是她!
“能不酸嗎?人家靠實力奪冠,有本事你也拿個第一名瞧瞧?”
“慌什么?這次贏家又不止一個,咱們還有機會,都給我專心點!”
“……”
至于秦澤言,根本來不及生氣,或者懊喪,因為系統(tǒng)又給他下發(fā)了新的收購任務,而對手是——
落單的那一組。
呵!他干不過沈婠,難道還干不過其他人?
憋著一口怨氣,直接把對方當成出氣筒,打法之慘烈,手段之粗暴。
很快,對方就招架不住,陣亡了。
賀鴻業(yè)宣布第二位贏家誕生。
秦澤言的臉色總算不再那么難看。
而后,另外三位贏家也陸續(xù)誕生,第二次模擬實踐圓滿結束。
沈婠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算贏了,她臉上也看不出外露的欣喜,始終平靜而持重。
“沈婠,你等一下……”
女人駐足回頭:“有事嗎?”
祁子辰慎重地看了她一眼:“有,我們換個地方說!
沈婠見他神情不似作假,點了點頭。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AI教室門口,而這一幕恰好落在祁子顏和苗苗眼中。
“不是吧?我哥真準備行動了?”她還記得祁子辰之前那番要讓沈婠給她當嫂子的豪言壯語。
該不會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表白吧?
苗苗聞言,下意識擰眉:“什么行動?”
“?”祁子顏目光微閃。
苗苗愈發(fā)覺得不對勁,“你說不說?不說我自己跟上去看……”說著,作勢要追。
祁子顏趕緊把人攔下:“你干嘛呀?我哥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吃了沈婠不成?再說,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瞎攪和什么?”
“兩個人?”苗苗心里隱隱生出一種猜測。
“對!感情這回事,第三個人在場反倒尷尬,讓他們自己掰扯唄……”
“狗屁!”苗苗咬牙,冷斥出聲。
“誒——你怎么能罵人呢?”
“罵的就是你!”說完,拔腿就走。
祁子顏追上去,擋在苗苗面前:“你說清楚,憑什么罵我?別以為你是沈婠的小跟屁蟲,我就不敢拿你怎樣。”
“讓開!”
“不讓,除非你把話說清楚!
苗苗夠著脖子朝兩人離開的方向張望,隱隱焦急:“你煩不煩啊?人家有男朋友,難道你想讓你哥上趕著當男小三兒?”說完,也不管祁子顏什么反應,直接拎著她后領把人揪到一邊。
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祁子顏訥訥站在原地,表情凌亂——
沈婠有男票了?
而自己剛才被那個胖球兒當狗子拎了?
……
校園一隅,此時正寂。
旁邊就是花園,寒冬臘月不見鮮色,只有幾棵常綠灌木作為裝點,倒也不乏生機。
“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
祁子辰咽了咽口水,“其實,我……”
忽然,手機響了
沈婠朝他說聲抱歉,然后接通:“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
“沒空?”
“不是!
“看來四哥沒誆我!
沈婠嘴角一抽,既然四爺已經跟他通過氣,她就不信權捍霆會不知道模擬實踐已經結束了,丫還裝模作樣地問她是不是“沒空”?
嘖,誰說只有女人的腸子才彎彎繞繞?
男人繞起來,也不遑多讓。
權捍霆:“四哥說你贏得干凈利落,叮囑我要好好獎勵一番!
“所以?”
“什么時候下課?我開車來接你!
沈婠報了個時間。
“好,乖乖等我。”
通話結束,女人嘴角的笑容卻并未就此消失。
祁子辰心下驟凜。
許是從小患有“臉盲癥”,他必須通過除長相之外其他的特征來辨別女人,所以他的觀察力遠比同齡人要強。
心思也更為敏感。
他不知道電話那頭與沈婠交談的人是誰,但卻能看出沈婠不經意間漾開的笑容,以及無形中逐漸柔和下來的眼神,那種發(fā)自內心的愉悅讓人嗅到了一絲戀愛的甜蜜。
祁子辰不由想到那輛黑色奔馳……
“你怎么了?不是有話說嗎?”
他猛然回神,一度想要開口詢問剛才和她通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不過最后,祁子辰到底忍住了。
也許是出于對沈婠的尊重,又或者他根本沒有勇氣開口……
“我有臉盲癥!
沈婠一愣,“我知道,你上次說過,而且只對女人臉盲!
上輩子祁子辰即便娶了沈嫣,成為沈家的女婿,也很少上門做客,更別提與人交流。
說到底,都是這個病在作怪。
還記得有一次,祁子辰為數不多的幾次陪沈嫣回老宅,對沈春江和老爺子倒是客氣有禮,偶爾聊天交談,可對其他人卻一語不發(fā),冷漠得可怕。
沈婠從飯廳出來,而他要進去,碰頭的時候,想著自己到底要叫他一聲“姐夫”,不能太失禮,便點了點頭,無聲示意,也算打過招呼。
可祁子辰看都沒看她,目不斜視地擦肩而過。
如今想來,怕是把她當成了傭人。
連楊嵐這個丈母娘和沈如這個大姨子也沒得到過他一個好臉。
多半是因為認不出來,干脆一裝到底,當個冷漠不近人情的貴公子?烧l又知道,他不過是故作深沉,借以掩蓋自身缺陷。
沈婠看著他,靜靜等待下文。
可祁子辰似乎并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
“為什么又提這個?”既然他不說,就只有她來問。
“因為——”男人提著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我想告訴你,在我看來你是不……”一樣的。
“婠婠!祁同學!你們在這兒啊?”苗苗拔高音調,氣喘吁吁朝兩人跑來,也打斷了男人下面的話。
祁子辰表情一僵。
沈婠下意識看向苗苗,忽略了他眼底復雜又深沉的情緒。
“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苗苗好奇發(fā)問。
“有事要談。”
“哦,那談完了嗎?”
沈婠詢問的目光投向祁子辰,是啊,談完了嗎?
男人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語氣淡淡:“也沒什么,主要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謝什么?”
“子顏輸了第一次模擬實踐,又曠了小測,如果這次成績再不理想,很可能沒辦法畢業(yè)!
說完,祁子辰不再逗留,打過招呼,便轉身離開。
苗苗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不由陷入沉思。
難道真是為了道謝?
她跟祁子顏都想多了?
可道謝為什么要私底下說,不能當著大伙兒講出來嗎?
“好看嗎?”
“?”苗苗猛地回神,地上沈婠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說起來這位祁同學雋秀挺拔,長相也是英俊陽光,你會心動也很正常!
不是……
苗苗訥訥地眨了兩下眼:“誰心動了?”
沈婠輕聲一嘆,又無奈搖頭:“我懂的,走吧。”說完,率先邁步。
苗苗站在原地,懵成一條傻狗:她懂什么啊?
……
“哥?你回來啦……”祁子顏小心打量他的神色。
男人目光淡淡,說不上高興,也不算生氣。
這就有點難猜了。
“回家吧,今天媽親自下廚,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哦。”
兄妹二人朝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祁子顏幾次張嘴想問什么,最后又都咽回肚子里,她還是當一只沉默的小羊羔好了。
上車之后,她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問祁子辰:“這周末宋家的婚禮,我和媽都去,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宋家?MT金融?”
“嗯哪!”寧城還有幾個宋家?
“誰結婚?”
“宋乾!
“之前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啊,”祁子顏點頭,“我也納悶兒呢,而且新娘子好像不是咱們圈里的人!
祁子辰發(fā)動引擎,“你聽誰說的?”
“這幾天媽和幾個阿姨都在討論這事兒。據說,宋乾跟她孩子都有了!
祁子辰輕嗯一聲,他對別家的八卦不是很感興趣。
祁子顏撇嘴,覺得親哥哥也太無趣了,這樣怎么追人家女孩子?
換成是她,會從頭嫌棄到腳的好嘛?
“那你去還是不去?就我跟媽兩個女的不太好欸,起碼要有個男伴啊……”
前一句還在中立地詢問,后一句就“暗示”他去。
祁子辰只當沒聽懂,回了句:“不去!
“哥,你真是沒勁兒透了。”
祁子顏一臉嫌棄地數落。
他說不去就不去。
忽然,女人眼前一亮:“那個……你真的不去嗎?”
“不去!
“行,別后悔!
祁子辰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但很快,打臉就來得措不及防。
“媽,我們回來啦!”
“正好,最后一道菜上桌,老祁你來端一下,顏顏你趕緊去洗個手吃飯了!
“媽,你等等……”
“怎么了?”
“上次宋伯母不是來咱們家跟你討論婚禮邀請的賓客名單嘛?”
“對啊,你想做什么?”
“我記得女方邀請的人好像不多!
祁母點頭:“是不多,沒到十個!
當時她還心想宋家這個兒媳婦也太寒磣了些,娘家關系太薄,估計也沒什么助力。
要不是給宋乾生了個兒子,還養(yǎng)到五歲大,恐怕這輩子都夠不著宋家的門檻兒。
不是她勢力,而是出身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結的是兩姓之好,看重的是門當戶對。
如此才能繁衍壯大,一代比一代更優(yōu)。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祁母狐疑地看了她兩眼。
“我就是好奇嘛,名單還在不在?給我看一下!逼钭宇佂熘赣H手臂撒嬌。
祁母拿她沒辦法,“我放在客廳茶幾的抽屜里,自己去拿!
祁子顏拿到名單之后,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笑著遞給祁子辰。
“做什么?”他皺眉。
“看看啊。”
祁子辰抬手接過,翻開,下一秒目光稍凝。
上面竟然有沈婠的名字?
“哥,再給你一次機會,周末的婚禮去還是不去?”
“去!”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祁子顏嘖嘖兩聲,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不過想起苗苗那番話,她又猶豫了。
沈婠不會真的已經有男朋友了吧?
那他哥這樣算不算上趕著當小……三兒啊?
關于這場婚禮“去不去”的討論,除了在祁家兄妹之間進行,也擺在權捍霆和沈婠面前。
“……我已經答應魏宛央了。”沈婠系上安全帶。
“什么時候?”
“這周末!痹捯粢活D,她想了想,試探道:“要不你也跟我一起?”
原本還臉色沉沉的男人忽然之間多云轉晴,還有那么點兒陽光明媚的趨勢。
嘴角漾開一抹悶騷淺笑:“怎么,想公開了?”
沈婠微愣,別說,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好像……公開不公開都一樣。
“嗯?”男人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怎么不說話?”
沈婠:“你想公開嗎?”
六爺矜持道:“我隨便你。”
女人眉心稍擰,“隨便我?”
“是啊,爺尊重你的意思!毙睦锵氲膮s是,公開了最好,向全天下顯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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