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五章
嫡子禪院直哉叛逃家族。
當這件如魔似幻的事情發(fā)生在直毘人眼前時, 現(xiàn)任禪院家主一時間竟然沒能及時做出反應。
當年的天與暴君因為他在崇尚咒術的禪院家是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備受白眼霸凌,在壓迫之下才選擇叛逃家族, 但禪院直哉又是為了什么?
他是家族嫡子,地位尊貴, 還覺醒了和父親一樣的投射咒法,是名實力強大的咒術師。縱使禪院直哉的生得術式不是禪院家最為尊崇強大的十種影法術, 然而這樣上乘的術式也足以令他傲視絕大部分的咒術師了。
禪院家也在他身上砸下眾多資源去培養(yǎng)這位尊貴強大的嫡子,如果十種影法術遲遲未出現(xiàn),那么直哉便是妥妥的下一任禪院家主。
在這樣優(yōu)渥條件下長大的禪院直哉被慣得一身驕縱的臭脾氣, 常常理不直氣也壯,深知禪院嫡子這個身份帶給他的好處,怎么會突然之間就宣稱禪院家是充滿惡臭氣息、病入膏肓的封建家族, 并瀟灑叛逃呢?
禪院家主想不明白, 至于直哉在他面前大義凜然走掉的場面直毘人認為要么是自己在做夢,要么這就是寫輪眼下給他的幻術。
畢竟這種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吧!
事實證明,現(xiàn)實遠比幻術更魔幻。畢竟幻境只能反應人所能想象到的事情, 而唯有現(xiàn)實才會發(fā)生人想都想象不到的事。
在處理過禪院家一系列的兵荒馬亂后, 冷靜下來的家主直毘人最后不得不沉痛地承認了這么一個現(xiàn)實。
他的嫡子直哉, 在他這個當任家主面前痛罵了一頓腐朽的禪院家族后,憤而離家出走了。
這個奇幻的世界, 這個魔幻的現(xiàn)實。
而正當禪院家主懷疑人生時, 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登門拜訪他來了。
之前他匆忙之下推掉的與加茂家主的會面最終以這種形式達成了。
御三家的兩個家主彼此面面相覷。
望著打著檜扇遮住下半張臉的加茂家主, 細長的眉眼因為笑瞇瞇而彎起, 格外像只狡詐的老狐貍, 正煩得要命的直毘人此時懶得和這只老狐貍繞來繞去地打官腔:“加茂家主, 你這個時候來禪院家做什么?”
加茂家主輕輕搖著扇面, 那雙狡猾的狐貍眼細細瞇起:“哎呀,禪院家主莫非記性不好,今日我們本就有約,見你沒來加茂家赴約,那么我只好辛苦一點,親自來禪院家赴這個約了。”
盡管兩人都心知肚明之前那個見面根本不重要,甚至可以說可有可無,但加茂家主卻死死抓住兩人有約在先這一個理由前來查探禪院家的情報。
看樣子,加茂家主得知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來禪院家砸場子這個情報的速度并不比直毘人這個禪院家主落后多少。
禪院直毘人挑了挑眉:“加茂家主,至少在目前御三家五條一家獨大的情況下,我們兩家必須得是盟友,今日他們能來禪院家砸場子,明日可說不準會不會上你加茂家。”
加茂家主斂起油滑的笑容,以優(yōu)雅流暢的一套動作將扇子合上收起,細長的眼眸微微垂下,他的臉龐在不笑時顯現(xiàn)出古板的肅穆:“這正是我等所憂慮之事,一代的年輕術師未免過于狂妄——”
他暗暗觀察了一番禪院直毘人的神色,但直毘人卻并未露出異常神色。
“但我想說的,僅僅是狂妄,這些年輕人倒也不足為懼,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們也同樣野心勃勃。”
面色不動如山的直毘人:“哦?”
加茂家主循循善誘:“直毘人老兄,你就不奇怪為什么這一代的六眼和他的同期都這么不安分嗎?”
“此話怎講?”
“五條家的六眼素來無法無天,一副做事全然隨
心所欲、毫不畏懼得罪他人的樣子,可是你看——他對于那些值得結識的強者同期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西新宿事件中他的同期宇智波瞳失蹤,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并以此為由挾私報復御三家以及咒術界高層,這何嘗不是一種聰明的策略。”
加茂家主語速很快,顯然這些事情他已經(jīng)思考過很長一段時間了,此刻正不吐不快。
“既在年輕咒術師群體中樹立了重情重義的好形象,又能借機重新洗牌高層力量,不然,他和咒靈操使就和那個宇智波瞳做了短短一兩個月的同學,哪有這么深厚的感情為了一個平民咒術師出頭得罪咒術界高層……”
禪院直毘人截斷他的滔滔不絕:“你想得太多了。”
加茂家主在高層與家族中勾心斗角慣了,看什么都習慣從陰謀論的角度琢磨,但禪院直毘人很清楚,有時候年輕人的情誼根本無法從利益的角度去計較或考量。
況且從某種程度上說直毘人也算看著五條家這個神子長大,知道他壓根沒長這個心眼。
被打斷話語的加茂家主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得太多。畢竟在今天之前我只是懷疑,而今天禪院家出的這些事情卻讓我又重新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特級咒術師宇智波瞳為什么要來禪院家,而六眼和咒靈操使也緊跟其后來到禪院家,而你的兒子直哉為什么在他們來了之后離家出走?直毘人老兄,你深思啊。”
這的確是禪院直毘人的心中未解之謎:“這么說,加茂家主有何高見?”
“他們打算結構重組咒術界的勢力。”加茂家主冷笑,“六眼早就對目前的咒術界心懷不滿,只是心思深沉,用表面上的放蕩不羈迷惑眾人,暗地里卻在做著各種準備。而他同期那些平民咒術師也同樣野心勃勃,想要借著五條家的勢沾手咒術界,所以你看,他們會找盡機會打壓削弱禪院家和加茂家,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網(wǎng)羅同黨構建自己的勢力——”
“直毘人老兄,別露出那副不信的表情,你看,目前東京高專一年級可是在咒術界出了不少風頭,暗地里早有一批支持者倒向他們——特別是年輕人,你看你的兒子直哉不就受到他們的蠱惑了嗎?帶走你家的那對雙生女孩不也是為了博個好名聲?……”
送走加茂家主,禪院直毘人若有所思。
雖然直毘人隱約感到有哪些奇怪之處,但加茂家主的話卻邏輯清楚,證據(jù)確鑿,極具說服力。
而直毘人也確實知道咒術界暗地里存在著支持東京咒術高專這一屆學生的組織,并且這個組織還在不斷發(fā)展壯大。
或許真是自己看走了眼,或許六眼以及他的同期正如加茂家主所說,的確是一群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權謀家。
石川蒼一直默默關注著特級咒術師宇智波瞳。
西新宿事件中巨人和神明的形象如同耀目的太陽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里,他的懦弱,畏懼,骯臟……統(tǒng)統(tǒng)在那赫赫太陽的照耀下被焚燒殆盡——
然后在那痛苦的自我洗禮中,石川蒼重新找回了自己成為咒術師的初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他人。
成為“窗”的日子里,石川蒼為高層做過太多骯臟的事情,已經(jīng)不配站在神明面前,但他仍然要為了自己的罪孽向神明贖罪。
在咒術界混跡多年,曾經(jīng)是二級咒術師,又是石川蒼知道不少高層的腌臜事情,也積累不少人脈,知道哪些和他一樣沉淪在咒術界黑暗中,卻又苦苦掙扎著的人,石川蒼暗暗聚集起這樣一群對咒術界現(xiàn)狀心懷不滿的人——
“曜”就這樣成立了。
在得知宇智波瞳去了禪院家,隨后禪院家嫡子叛逃后,石川蒼便默默地將消息散布出去,令本來就焦頭爛額的禪
院家無暇他顧,然后暗地里掩護禪院直哉從京都跑到了東京咒術高專。
看著禪院直哉走進東京咒術高專,向東京校的老師大聲宣布自己從此洗心革面,和齷齪骯臟的禪院家自此一刀兩斷,利用術式竊聽的“曜”激動不已。
禪院直哉是什么垃圾人?
恥辱柱都因為刻上了他的名字而被刻在恥辱柱上,而宇智波瞳不愧是“曜”的精神領袖,竟然能將這個堪稱不可回收垃圾的封建少爺禪院直哉改造的如此光明磊落、積極向上!
他們所追隨的神明果然無所不能!
由于禪院直哉的干脆,加上五條家辦事迅速,禪院雙子的收養(yǎng)程序很快辦妥。
闖了禍的高專三人組沒有立刻回去迎接夜蛾正道的怒火。
“雖然這只是件小事,但我們還是等夜蛾怒氣消掉再回去會比較好哦。”
問題兒童五條悟對這此可謂經(jīng)驗豐富,貼心建議大家手機關機享受暴風雨來臨前的快樂時光。
夏油杰與宇智波瞳也深以為然。
于是在這件事在咒術界發(fā)酵得沸沸揚揚、熱火朝天之際,關閉了外界通訊的高專問題兒童們帶著真希與真依兩姐妹在郊外的森林快樂地四處玩耍。
“誒,真希想要學習我的手里劍嗎?”
用手里劍將飛鳥射下來,正準備把它遞給夏油杰做成燒烤的宇智波瞳微微偏頭問道。
篝火畢畢剝剝地燃燒著,照得禪院真希眼眸亮得驚人,小小的女孩堅定道:“是的!”隨后又有些害羞地補充了一句:“瞳姐姐用手里劍真的超帥氣!”
宇智波瞳忍不住彎彎眉眼:“可以哦。”
她沒法指導兩姐妹咒術相關問題,摯友五條悟或夏油杰倒更合適。但向真希這樣與伏黑甚爾類似的天與咒縛體質學習她的體術或手里劍之術倒是很合適。
不過……
宇智波瞳眨眨眼:“我的卷軸放在學校里了,剩下的手里劍不夠用于教學。”
“這樣嗎?”不能立即學習手里劍的小女孩有點失望。
“不過真希如果真的想學的話,我們可以先從打水漂開始,熟悉感覺后學習手里劍會更快。”
宇智波瞳隨手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掂了兩下,朝湖面扔去。
石頭輕盈地在湖面跳躍,隨即漂亮地被甩過岸。
正在烤魚的五條悟看起來比真希更加激動,立馬將烤魚往夏油杰手里一塞,歡快地跑來——
“誒誒!這是什么,我也要來玩!”
星月明朗,在加茂和禪院家主眼中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五條悟和在“曜”組織眼中無所不能的神明少女宇智波瞳對于這些都一無所知,此刻正在一起快樂地打著水漂。
(https://www.dzxsw.cc/book/91909650/2791576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