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三十七章(二合一)
因為過于精力旺盛以至于閑的沒事還會專門跑去踹路邊惡狗兩腳的問題兒童們, 身為他們老師的夜蛾正道承受了太多。
顯而易見,這次被踹的惡狗、咳咳,是被莫名其妙被踹的禪院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畢竟是咒術界底蘊深厚的御三家之一, 而且嫡子還被問題兒童們一陣霍霍后叛逃家族了,如此奇恥大辱簡直聞所未聞!
來自高層的發難是夜蛾預料之中的。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獨立于咒術界總監部的存在,但這并不意味著總監部對于東京咒術高專就毫無辦法。
除去叛變成詛咒師的術師,祓除咒靈的咒術師們名義上都歸于總監部管轄, 由總監部判定術師等級, 下達任務指令, 發放酬金, 甚至于擁有獨立于普通人、專門用于咒術師的審判機構。
除去東京咒術高專老師的身份,夜蛾正道也是一名歸于總監部下的一級咒術師,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總監部的轄制。
而學生們闖的禍,按照咒術界的規矩,身為他們老師的夜蛾正道也算他們的半個監護人,自然逃不開關系, 很快便受到了總監部的傳喚。
夜蛾正道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當那道通知下來的時候甚至有種松口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仿佛犯了事后惴惴不安地等待被警察發現,整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直到被逮捕之日反而有種總算解脫了的輕松。
走之前夜蛾正道還叮囑禪院直哉留在學校內,至少總監部目前還沒有直接在東京咒術高專抓人的權力。
去往總監部的飛機上,夜蛾正道的心情也不算太沉重。
仨熊孩子犯的這件事可大可小, 也就揍了禪院家的人, 沒造成重大損失, 至于最后還拐跑了禪院家嫡子和兩個不受重視的小女孩, 想來也是事出有因, 只要找到理由就能同高層們好好掰扯一番。
何況高層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夜蛾正道這個東京咒術高專的老師調度問題不歸總監部插手, 而五條悟,宇智波瞳和夏油杰這三個人雖然是熱衷搞事的問題兒童,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咒術界最強。
總監部真要給他們判刑,到時候三人不服這個審判結果,高層還真就拿他們仨毫無辦法。
總不能派人強制執行吧,到時候總監部派出的執行人豎著去找他們橫著躺回來那場面該多尷尬啊。
在高層們的眼中,這屆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真是一個比一個性格頑劣不堪。
本來以為五條家的那個六眼雞掰貓和看上去人模人樣實際和五條悟沆瀣一氣的咒靈操使已經是咒術界的一對臥龍鳳雛了,誰知道新冒出來的寫輪眼也同樣狂妄無比、肆無忌憚。
要知道西新宿事件中,特級咒術師宇智波瞳所展現出的那龐大無匹的須佐能乎和直沖云霄的狂暴雷電至今都是一些高層的噩夢。
然而表面上的威懾還是要做的。
至少不能讓公然打御三家臉面的熊孩子們毫發無損吧,真要這樣,總監部里這么多的御三家高層的老臉往哪里擱!
他們對寫輪眼,六眼和咒靈操使的容忍度儼然已經到達了自己都要感嘆自己是個大善人的程度了!
要知道,心狠手辣的高層們對于其他犯錯的咒術師、或者僅僅只是認定這些人會對咒術界造成威脅都能毫不猶豫地下達死刑的命令。
基于此,不難想象這種迫于各種因素而不得不容忍、無法對東京高專一年級生做出實質性懲罰的高層是有多么的如噎在喉。
因此,高層打算一開始就下定決心給夜蛾正道一個下馬威看看。
夜蛾正道幾乎是剛一下飛機,就被一群總監部術師逮到了。
長年累月與咒靈搏斗中練就的雄壯肌肉的猛男咒術
師們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滿身殺氣地將夜蛾正道團團圍住帶走,那氣勢,那場面,誰看了誰不直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上街打人了!
還沒等夜蛾正道對面前這種男上加男的情況做出反應,周圍正義路人便紛紛義憤填膺地替他報警了。
伴隨著警笛聲長鳴,平日里無法無天慣了的咒術師們終于體會到普通人的法律居然是存在的,于是在一片面面相覷中喜提鐵窗淚。
盡管幾分鐘后經過總監部和政府部門的緊急溝通還是釋放了這幫宛如□□的咒術師,但這樣一系列的操作下來,整個事情的嚴肅性還是不可避免地打了折扣,變得喜劇起來。
直到坐在前往總監部的專車上,夜蛾正道仍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接著墨鏡對眼睛的遮擋,斜睨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神情肅穆、坐得筆直的黑西裝,好家伙,要是夜蛾沒有看過他被逮進局子時那股茫然無措、難以置信的癡呆樣子,是真的會感到緊張。
但現在么,夜蛾正道只能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在這種古怪的氛圍中,夜蛾正道終于抵達此行的目的地。
出于不想讓普通人發現的原因,咒術界許多重要建筑都距離普通人住所較遠,基本位于郊區地帶,總監部也不例外。
山林郁郁蔥蔥綿延不絕,狂風在林間穿梭帶出層層綠浪,沙沙的樹葉摩挲聲瞳水流潺潺的流水聲無比和諧地奏響樂章,這般渾然天成的美景。
與這副頗有意趣的蓊郁山色相比,矗立在蒼穹下之下低調又不失莊嚴的總監部閃耀著鋼筋水泥的森然光輝。
或許是心理作用,夜蛾正道總覺得這種莊嚴帶著淡淡的窒息感,無端地使人感到冷。
繞過人來人往的正門,夜蛾正道被左右兩個猛男咒術師擁簇著進入一條奇怪的密道,七拐八拐后來到一間小黑屋,其中一個疤臉的咒術師冷冷地通知他等待命令,隨即“砰”地一聲關上門,留他獨自一人在這間小黑屋中。
心理戰術么。
因為一開始的下馬威沒做好,所以采用小黑屋這種方式來挽回顏面,制造緊張氛圍。夜蛾正道面上不動聲色,在心里面暗暗嘆了口氣,盤腿坐下。
時間變得很慢,不如說對時間的感覺變得很慢。
黑暗中察覺不到時間具體的流逝速度,小黑屋內連極輕微的聲音都沒有,只有一片富有吞噬感的死寂,夜蛾動了動,試圖敲擊墻壁搞出點動靜,但依然毫無作用,如果不是他確實感覺到了墻壁厚重堅實的手感,還以為自己敲打的是空氣呢,不,即使是空氣,他這幾拳揮舞下去也是有氣流破空的聲音的,但周圍仍舊一點聲音都沒有,沉靜得仿佛死亡。
大概是墻壁里有專門設有吸音的術式。
真了不得,簡直是重刑犯的待遇了,看來禪院家這次是真的被他的學生們狠狠冒犯到了。
情況或許比他想象的要麻煩。
人或許會享受一個人安靜的獨處,但絕對會畏懼這種喪失一切感知的孤獨,在這樣的全然死寂、不知時間流逝的小黑屋內獨自呆著是一件很消磨人意志的事情。
高層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預先將夜蛾正道關進小黑屋內,這種方法不見血,不容易落人把柄,最適合在這種情況下消磨人的精神,對于之后的審判往往有奇效。
果然在小黑屋閉關思過后,夜蛾正道從里面出來時比一開始的形容憔悴多了,直到這時夜蛾才參加審判的真實感。
“接下來要去哪?”夜蛾問。
“你會知道的!苯铀娜嘶卮鸬馈
保密性還挺高的,估計是所謂的秘密審判,夜蛾心想。
穿過仿佛無窮無盡的回廊和樓梯,夜蛾終于在盡頭處看見了一線光明,隨著他們愈來愈近,那光明
也愈來愈大,終于當夜蛾正道跨入那耀眼的光明之后——
迎接他的是來自上方那些難以忽視的陰冷目光。
房間內亮著冷冷的白光,墻壁上是錯綜復雜的術式圖案與符咒,夜蛾粗略地辨認了一下,都是防泄密類的,看來他的猜想沒有錯,這的確是一場秘密審判。
一個穿著黑色羽織的中年男子率先發難,他整了整著裝,用陰森森的目光逼問:“夜蛾,你知道你的學生們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吧?”
“知道。”
經過小黑屋這一關后,夜蛾神情雖然帶著點憔悴,但還是極其鎮定的。
“你要是真知道就不會有這件事發生了,”另一位皺紋巴巴、滿頭白發的老頭子厲聲喝道,“歸根到底是東京咒高的教育出了問題,我早說了,這所學校應該交由總監部來管理,不然只會教出一群無法無天、道德敗壞的年輕人!”
這樣的斷然而輕蔑的評價令身為老師的夜蛾正道皺了皺眉:“恕我直言,您并未真的接觸過這些學生卻下了如此武斷的判斷,恐怕有失公允吧!
真要說起無法無天,道德敗壞,還在象牙塔內的咒高學生可遠遠比不上這些多年玩弄權術的高層,說出這樣的話這老頭也不害臊。
“能犯下如此罪行,說這些學生無法無天,道德敗壞可不算污蔑。”一道尖利的女聲詰難道。
“慎言,久代。”另一道溫厚的女聲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尚且沒有定論,輕易做出如此評價確實不妥。”
“不妥?五條雪繪,你根本就是偏向你們五條家的神子!”久代尖利的聲音飽含諷刺,“我早說過這種審判絕不應該讓五條家的人參加,我早說過!”
“既然你這么會說,我建議你可以直接到我們家神子面前說,”五條雪繪冷冷道,“而不是來審判他的老師。我們都很清楚這位老師是全然無辜的,而你們不過是柿子撿軟的捏——因為你們在害怕強者,而且是絲毫不循規蹈矩、但你們又無可奈何的強者!
聞言,久代惡狠狠的眼神剜向五條雪繪,而雪繪視若無睹,淡然喝茶。
中年男子咳了一聲,制止了這場高層間的小小內訌,步入正題:“總之,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生經由我等部門調查后可知犯下以下罪行:入侵禪院家族,故意傷害禪院族人,強制帶走禪院直哉,禪院真希與禪院真依……”
“等等,”夜蛾聞言打斷,“前面的事情我不夠清楚,但是直哉,真希與真依是自愿離開的,直哉甚至不是被我的學生們帶走,而是自己一個人跑到了……”
“他們是被脅迫的!”老頭子立馬高聲道,“熟悉直哉大人的都清楚他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真希,真依不過是兩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她們又懂得些什么!你簡直……”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咒力波動下忽然聽得頭頂的建筑轟然倒塌的巨響,屋內的白熾燈隨著天花板的塌陷不幸犧牲,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高層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夜蛾這才發現用于秘密審訊的陰冷房間居然是向陽的朝向,屋內因此沒有陷入黑暗,上方倒塌的同時日光也得以傾瀉進來。
柔和又不失光曜的日光將屋內的一切鋪上熠熠的輝光,令那掩埋在建筑物殘骸中還隱約著的白熾光黯然失色。
秋日的太陽濃醉得仿佛琥珀色的酒液,卻并不像夏日的驕陽似的一團火,明亮的秋日陽光是帶著點微微的涼意的。
這種倒塌的動靜雖然傷不到身手敏捷的咒術師高層們,但也驚動了大樓內辦公的所有的咒術師們。心思縝密者立刻借助術式或調出監控查探情況,更有藝高人膽大者直接沖了進來,畫面一時間十分尷尬,混亂不堪的場景更是令高層們費盡心思做的隱蔽措施全然失效。
這
柔和日光將屋內眾人的表情照得分明的同時,不知為何明明還微涼的溫度卻硬生生地讓他們的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
一定要究根到底的話,大概是因為有三個帶著墨鏡從天而降的熊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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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楚那一刻的心情,惱火,欣慰,頭疼,憂慮,……以及漫溢而出的感動之情。
這一屆的學生們雖然方方面面都極其令夜蛾頭疼,是雙重意義上最強的問題兒童們,但也是夜蛾正道最驕傲的學生們。
百味雜陳的夜蛾正道沉浸在學生們突然到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發現粗大的藤蔓正肆無忌憚地占據著整個房間,將房間內的所有人控制在藤蔓范圍內。
其中一支生著尖利花刺的藤蔓窸窸窣窣地向夜蛾襲來,在他四周霸道地圈繞出一塊荊棘之地,隨后最上方的枝蔓高高躍起,迅速結起一簇簇的的柔嫩花苞,花苞像是吹氣球般鼓脹起來,隨后在某種秘而不發的命令下齊齊綻放——
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紛紛揚揚地撒了下來。
秋日唯美的日光從高處的裂洞中斜射而進,將建筑物坍塌在空氣中揚起的細小粉塵也照得清清楚楚,那些玫瑰花層層簇擁,艷麗如霞,緋紅似火,墨鏡猛男夜蛾正道不知所措地站在其中,宛如誤入了隔壁公主童話劇場般格格不入,整個人是大寫的懵逼。
在眾目睽睽之下,浪漫的玫瑰花瓣在夜蛾周圍輕輕飄落,濃郁的玫瑰香氣環繞著他——
這還不算完,密密麻麻黢黑陰沉的咒靈也紛紛出現,冷冷地往夜蛾身邊一站,烏泱泱的一片便極具威懾力。
這樣過分酷炫的背景十分吸睛,綺麗浪漫的玫瑰花雨,扭曲恐怖的咒靈紛紛包裹圍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夜蛾正道,畫面意外的有種美女野獸般的強烈反差感,場面極其震撼人心。
其他咒術師們傻掉了似的眼睜睜地看著這場玫瑰花雨和游蕩的咒靈軍隊持續下了好幾分鐘,誰都沒有開口。
被迫萬眾矚目的夜蛾正道:“……”
在這種極度社死的氛圍下,熱愛手作咒骸的墨鏡猛男夜蛾在眾目睽睽中沉默地用腳趾扣出一座城堡。
見到如此轟動的效果,夜蛾正道不省心的學生們卻在紛紛開口,用簡潔有力的話語,真摯的口吻表達自己對老師綿綿不絕的尊敬之意。
半扎丸子頭打著耳釘的不良少年夏油杰吊兒郎當地吹了聲口哨,十分捧場地鼓掌:“不錯!睈鹤鲃〈蟪晒Γ
罪魁禍首宇智波瞳興高采烈地打了個響指,隨聲附和:“完美!辈焕⑹撬!
五條悟朝沖夜蛾正道揮舞手臂,高高興興道:“surprise!夜蛾老師我們來給你撐場子了,是不是超級喜歡?怎么樣,這特效是不是超級華麗超級裝逼,哇喔,果然自帶背景在現實生活中超級帥!需要我們再給你放首bgm震懾爛橘子們嗎?!”
面對不知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專生,火急火燎趕來救場的咒術師默默吃起了瓜,而被當眾罵成高層惱怒地惡狠狠瞪著五條悟。
結果被忙著打嘴仗的師生們齊齊無視掉了。
“……不需要,快收回去!
夜蛾正道心塞地發現自己的這三個學生給自己帶來的精神傷害甚至要遠大于高層帶給他的精神折磨。
謝謝,他現在回到小黑屋還來得及嗎?
“誒,真的不需要嗎!”
問題兒童五條悟臉上寫滿了肉眼可見的失望。
“這種時候放上再bgm明明超級裝逼的嘛,電影里下一秒就該一拳一個爛橘子,伴隨著一聲爆炸將總監部炸得稀巴爛,然后頭也不回地帥氣走掉!裝逼如風,簡直帥爆了好嗎!”
夜蛾正道麻木:“悟,你以為我是筆盒嗎
需要裝那么多筆?”
聽到五條悟揚言要一拳一個爛橘子、還放話要炸掉總監部大樓,高層們是可忍孰不可忍,頓時拍案而起:“五!條!悟!你太放肆了,當我們不存在嗎??”
對于高層們的怒喝,五條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沒當回事,向夜蛾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可這是喜歡老師的學生們的一片心意喔?”
沒等夜蛾回答,被無視的中年男子已然忍耐到極限,盛怒之下發出了夾雜著咒力的術式攻擊——
五條悟用手輕輕松松接住態度隨意地把玩了兩下。
隔著無下限術式,這種攻擊壓根靠近不了五條悟的身體。
五條悟推了推眼鏡,輕輕松松地將咒力球扔了回去,語氣里充滿嘲諷般的驚訝。
“誒,怎么想的嘛,這么弱竟然也敢向我們發動攻擊,哇哦,該說你是蠢還是勇氣可嘉呢?”
他指尖凝起小型的蒼,隨意地發射出去。面對著狼狽躲閃著的高層,雞掰貓繼續發揮著他的嘲諷技能,一臉真誠無辜地輸出。
“好久不見,爛橘子們還是那么丟人現眼吶!
為了給摯友撐場面,宇智波瞳默默地使用木遁和風遁給五條悟手動加特效,而察覺到瞳意圖的五條貓貓也立刻配合著擺起了pose——
微風吹拂著五條悟柔軟的發絲,吹得他衣袂翻飛,瀟灑不羈,風中紛紛揚揚飄散著爛漫如云霞的櫻花,白發的少年摘下墨鏡,原本低伏著的雪白柔軟的睫毛輕輕顫動上翻,露出一雙攝人心魄的藍色眼眸。
一眼萬年。
櫻花雨中溫柔憂郁的美少年。
——如果五條悟不說話的話,他還能繼續維持這副安靜美少年的假象。
多好的美少年啊,可惜是長了嘴的五條悟。
得到宇智波瞳上的buff,短暫擺過帥氣pose的五條悟從未感覺靈感是如此的迸涌,他迫不及待地對著高層的爛橘子們一頓嘲諷。
“怎么,沒法審判最強們就抓老師,哇哦,你們真是了不起!沒文化可以學,長得丑可以整,可惜你們都心眼壞卻沒辦法治。”
“現代社會的垃圾分類管理條例沒通知到你們嗎,爛橘子就不能有意識地去你們該去的垃圾桶?”
被氣得渾身發抖的久代咬牙憤恨道:“怎么,六眼以為這樣羞辱我們就可以抹去你們的罪孽嗎,你們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入侵禪院家族,故意傷害禪院族人,強制帶走禪院直哉,禪院真希與禪院真依……”
“喂,我說,這些所謂的罪行目前都是來自禪院家單方面提供的證詞和證據吧?”
五條悟打斷久代的話,看著她一時愣住但又囁嚅著嘴唇準備反駁的樣子,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
“你們根本沒有來問過我們,也沒有問過直哉,真希與真依,只是單憑著一方的證據就來私下扣留了夜蛾老師——嗯,看樣子程序也不合法,不然也不會選擇秘密審判的方式!
六眼的神子神情淡漠,那種無機質的輕飄飄眼神看得久代從骨頭縫里冒出冷意。
“靠別人的嘴來了解真相,你們的腦袋是用來增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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