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五十六章 番外
嬰兒胖嘟嘟的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暈, 被稱為忍界修羅的宇智波斑冷臉抱著一看便是精心寵愛長大的女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穿過宇智波族地。
希望沒有不長眼的人上來搭訕，這位在戰(zhàn)場上不可一世的宇智波族長心想。
換做以前，當宇智波斑做出這種冷若冰霜的表情時, 哪怕是心腹宇智波火核也要畏懼三分, 退避三舍。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連族中稚子都不會再畏懼族長大人的冷臉。
——這招已經(jīng)完全行不通了。
斑冷著臉，一位宇智波大媽熱心地上前打招呼。
“喲，族長大人又出來給小瞳買東西啦？”
“沒有，她的東西足夠多了�！�
冷若冰霜、但實際上對待自己人還是很有禮貌的宇智波族長不情愿地回答。
多得將他屋子塞得滿滿當當——有初為人父的斑一時上頭買的, 有各種人送的，他自己都懷疑那堆積如山的幼兒用品還是嬰兒的瞳用得完不。
不顧族長大人的冷臉, 望著自家族長大人懷中圓圓臉龐甜甜笑容的小女孩, 宇智波大媽露出慈愛的笑容：“哎呀, 族長大人, 您家的小姑娘養(yǎng)得可真好，看這胖胖的小臉蛋子！哎呀！真好看！真��！”
已經(jīng)一歲多的瞳也熱情地舉起藕節(jié)似的小手捧著自己肉乎乎的臉蛋, 正處于鸚鵡學舌階段的她發(fā)出天真快樂的稚嫩童音：“呀！好看！真俊！”
邊說還邊肯定地點點頭，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逗得大媽合不攏嘴，一旁路過的宇智波少女也忍不住用手掩住嘴巴笑了起來。
“族長大人，你家小姑娘真可愛！”
聞言, 桀驁冷酷的宇智波族長忍不住嘴角上揚：“那當然了�！�
小小的瞳點點頭，學著她心愛的papa的聲音語調(diào)神氣十足道：“那當然了！”
引得大家又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周圍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最后，等無情殘暴的宇智波族長大人抱著瞳和族人們熱心送的嬰兒產(chǎn)品，經(jīng)過了一輪育兒經(jīng)驗分享后回到家中, 就又雙叒叕開始后悔。
他作為宇智波一族之長的威嚴……。
似乎, 好像, 也許，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算了，斑麻木地想。
反正在族人們眼中，那個有著赫赫兇名的忍界修羅族長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他懷中的小崽子。
宇智波斑都不想去糾結(jié)現(xiàn)在的他在族人們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了。
懷里的瞳吃著手對斑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斑又一次糾正了她這個不良的習慣后，忽然驚醒。
連他自己在瞳出生后便在家專心帶娃再也沒接過任務了，難怪最近族人們?nèi)绱怂尚福?br />
忍界修羅心中一震，自己實在是太怠惰了！
可是懷中的女兒還小，這個世道對她來說太危險了，畢竟木葉里居心叵測的人是如此之多……
不。
下定決心的斑對自己說，瞳還有另一個父親。
柱間，現(xiàn)在到了你履行父親責任的時候了。
*
宇智波斑戀戀不舍地將女兒瞳交給了千手柱間，在叮囑完一大堆注意事項后毅然決然地運起忍足快速出村做任務，生怕晚一步自己就心軟留下了。
初代目聽得頻頻點頭連聲稱是，等確定斑一走就開始和女兒被斑嚴令禁止的玩拋高高游戲。
“小瞳，開不開心！”
“開心！”
“高不高興！”
“高興！”
“別告訴斑哦！”
“不告訴！”
“還想玩嗎？
”
“玩！”
火影辦公室洋溢著兩人快樂的笑聲，千手扉間在門外青筋蹦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平靜下來才擰開把手推開房門。
甫一開門，扉間就迎頭撞見不務正業(yè)的大哥正拋著自己的宇智波侄女玩得不亦樂乎。
他忍無可忍地將一大堆亟需火影簽字的文件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厲聲喝道。
“大哥！”
原本眉飛色舞的柱間頓時噤若寒蟬，他抱著自家胖乎乎的小閨女瑟瑟發(fā)抖，試圖以可憐兮兮的模樣打動自家鐵石心腸的弟弟：“扉間，別這么兇嘛！你看，小瞳都害怕你！”
可惜柱間懷中的小女兒不給面子，她從柱間懷里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完全不害怕扉間的孩子發(fā)出咯咯的清脆笑聲，伸出藕節(jié)似的小手指向千手扉間。
“貓貓叔叔！”
這個奇怪的稱呼的來源是扉間的白發(fā)——和那只叫初雪的忍貓很像，再加上扉間熱衷于在任何天氣都帶著他的毛領子，這么一來，更像是貓脖子上爆出的那一大圈毛毛了。
是以年幼的宇智波小侄女便給他取了這么一個外號，無論怎么糾正瞳都堅定不改。
扉間只能忍著羞恥聽自己的宇智波侄女喊他這么一個與自己的硬漢畫風截然相反的萌萌稱呼。
扉間面無表情地望著面前缺心眼大笑的宇智波侄女和瑟瑟發(fā)抖的大哥——分明是大哥你自己在害怕我吧？不要拿孩子當借口��！
在訓斥自己大哥擅離職守、不好好工作的間隙，扉間無意間掃到小侄女衣服上的團扇紋飾，心情愈發(fā)不爽。
當時這孩子誕生后，扉間以及千手一眾族老都爭取過她的姓氏權，想要讓她姓千手——這也算是千手與宇智波建村過程中爭奪話語權的一個小小縮影。
雖然扉間很不喜歡這個小崽子的宇智波血統(tǒng)，更不喜歡她流淌著那個名為宇智波斑的惡鬼的血，但只要她冠上了千手的姓氏那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是大哥的孩子，和自己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
然而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和宇智波為了這孩子的姓氏撕得飛起、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他的大哥，這孩子的親生父親之一，一個猝不及防的滑鏟，將孩子的姓氏白給了宇智波。
并且在聯(lián)盟當天當眾宣布出來，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宇智波瞳，完完全全的宇智波風格的名字。
臺下的扉間聽得面如死灰。
事后扉間向柱間問責，柱間正兒八經(jīng)地回答了他。
“斑已經(jīng)失去了泉奈，失去了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血親，而我還有你呢，弟弟�！敝g溫情地說，甚至久違地稱呼起扉間為肉麻的歐豆豆，“斑比我要更需要這個孩子。”
扉間不置可否，仍舊板著臉：“那名字呢？”
為什么也起得這么宇智波？至少給點他們千手的參與感吧！
“名字也是斑取的。瞳，眼睛對于宇智波一族來說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斑取這個名字只是因為這孩子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里面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陰謀——扉間總是想太多了嘛，斑一直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宇智波斑溫柔？
千手扉間在心里冷笑。
“而且，孩子無論姓什么叫什么，她都是我的女兒你的小侄女嘛，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好啦扉間，放寬心，這事就這么定了！”
柱間不容置疑地下了定論，平日雖然總是樂呵呵的，一副平易近人、很好商量的樣子，然而柱間如果真的下定決心做一件事，那么沒有人能更改他的主意。
這個同時擁有兩族血脈的孩子姓名風波就此塵埃落地。
眼見著這孩子姓不成千手了，不甘心的千
手族老們于是要求柱間結(jié)婚并且要有一個姓千手的繼承人，甚至準備好了聯(lián)姻的人選——遠親漩渦一族的水戶表妹。
那時柱間承受的壓力也很大，不過忍者之神最終還是頂住了。
他私下里與漩渦水戶達成了協(xié)議，攛掇被家族推出來聯(lián)姻、身處風尖浪口的水戶表妹回去同她的兄弟競爭族長之位，只要水戶競爭成功，木葉就將與漩渦簽訂新的互助盟約。
聯(lián)姻的事情于是就伴隨著水戶成功當選族長無疾而終了。
扉間也質(zhì)問過柱間為什么不愿意接受聯(lián)姻。
“……都說了瞳就是我的繼承人啊，”柱間無奈地說，他負手而立，接下來的話顯然是他深思熟慮很久以后的結(jié)果，“我知道大家對于繼承人姓宇智波這件事肯定不服氣，哪怕她的確是我的血脈，但是扉間，我有我的打算。”
“如果我真的接受了聯(lián)姻，生下了姓千手的繼承人，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生的瞳的地位將會變得無比尷尬——她不是來自合法婚姻，甚至不是正常出生的陰陽遁產(chǎn)物，如果我有合法的婚生子，那她一定會承受不少流言蜚語，背后會有無數(shù)人的眼睛盯著兩個孩子，處處比較他們……”
“對于后一個孩子來說，他姓千手對于繼承來說會是很大的優(yōu)勢，但如果后續(xù)實力跟不上瞳——這件事又很大可能會發(fā)生，”
畢竟孩子繼承他的木遁的可能性很小，但瞳同時繼承了他與斑這兩大忍界巔峰的血，擁有寫輪眼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渲袃?yōu)勢不言自明——況且雖然年幼，但身為陰陽遁產(chǎn)物的瞳查克拉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極優(yōu)秀的天賦了。
“那對后一個孩子來說，有那么多傳統(tǒng)派因為姓氏和婚生子地位支持他，但他的實力卻無論如何無法跟上姐姐瞳，一輩子活在各種恨鐵不成鋼的比較下，活在優(yōu)秀長姐的陰影之下，壓力太大了，會造成很可怕的心理失衡。”
柱間嘆氣。
“最重要的是，人從不缺少賭徒，一定會有人在兩個孩子中押注站隊，互相對抗，木葉本來就微妙的利益集團就會在這種繼承人斗爭中愈發(fā)分裂，千手與宇智波的爭端也將不會停歇。”
“你看，與其擁有一盤散沙的木葉和兩個心理不健康的孩子，不如擁有一個快快樂樂的姓宇智波的繼承人嘛！”
柱間最后頗有些嬉皮笑臉地說。
扉間橫了嘻嘻哈哈、不著四六的大哥一眼，從此卻不再提起聯(lián)姻事宜了。
作為千手二當家的他不動聲色地幫柱間擋了不少非議與不死心的長老多次提出的聯(lián)姻要求。
扉間一向是個聰明人，他從柱間的未盡之語中領會到了另一層意思。
柱間想要整合千手與宇智波兩族，徹底終結(jié)兩族的仇恨與分歧。
有且只有瞳這一個姓宇智波又擁有兩族血脈的繼承人的話，那身為建村兩大族的宇智波與千手再不服氣，下一代兩族融合也將是必然的過程。
有著柱間與斑兩者血脈的瞳將會同時成為宇智波與千手兩族的繼承人，新生木葉分散的利益集團也將集中在她身上，所有的勢力也會擰成一股。
千手柱間希望的是一個各個家族逐漸走向融合的木葉，為此千手一族稍微吃點虧也在所不惜，他絕不會在事關木葉未來的問題上讓步。
*
在扉間的監(jiān)視下，柱間在苦哈哈地在批閱著各類文件，千手扉間批改文件的間隙望著在一旁玩累了在嬰兒床上睡得香噴噴的小侄女，不由自主微微眸色暗沉。
這個不知做了什么美夢，連睡覺也在傻乎乎笑著的小東西，還不知道她身上肩負著怎樣沉重的責任呢。
沒過多久，一個中忍忽然過來稟報火之國的貴族過來商談資金事宜，點名需要且僅需要作為火影的千手柱間親自洽談。
臨走
前老父親柱間不放心地叮囑扉間。
“那小瞳就暫時拜托你照顧一下了！扉間，放心她很乖的！尿布已經(jīng)換過了，醒來哭的話一定是餓了，奶粉放在我的第二個柜子里，就這樣，再見！”
事情緊急，柱間飛也似地溜走了，徒留懵在原地的猛男扉間和還在熟睡中咂嘴的小女兒。
扉間深沉地看著這個宇智波小家伙。
這個事實上是他小侄女的小東西，這個宇智波和千手兩族因為她的冠姓權撕得不可開交的小東西，這個會叫他貓貓叔叔的小東西——
扉間從來就沒和她獨處過。
原因很簡單，她是宇智波斑那個修羅一樣邪惡男人的心肝寶貝，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個被世人恐懼稱為忍界修羅的男人甚至連任務也不做了，整日里沉迷于在家?guī)Ш⒆印?br />
而殺了斑心愛弟弟泉奈的扉間和斑的關系則非同一般的惡劣，斑壓根不愿意讓他這個卑鄙的千手（斑原話甚至更惡劣，真不知道柱間是怎么有臉說他是個溫柔的人的）碰到他心愛的小女兒。
要不是柱間有時候會在斑忙不過來的時候幫著照顧孩子，扉間甚至都沒法偶爾見到瞳，更不用說自己親自照顧這孩子了。
千手二當家扉間于是很不知所措。
身為工作狂的扉間如坐針氈，時不時看向睡得甜甜蜜蜜的小宇智波，心煩意亂到做不下去工作了。
他忍了又忍，最終屏息靜氣地來到嬰兒床前。
別誤會，他只是懷著批判的態(tài)度來看看這個可惡的、流著宇智波斑那種惡鬼血統(tǒng)的小崽子。
扉間站著在嬰兒床旁邊，如臨大敵地看向瞳。
小家伙睡得很香，圓呼呼的、像花苞般的臉蛋，眼睛緊緊閉著，密密的眼睫像小扇子，一縷軟軟的黑發(fā)落在臉蛋上，被她綿長的鼻息吹拂起來，又落下，又吹起來。
看得扉間替她癢，伸手小心地替她將那縷不聽話的黑發(fā)拂去。
孩子在睡夢中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像是在回應扉間的舉動。
�。。。�！
可愛�。。�
不對，這宇智波小崽子一定和她那父親宇智波斑一樣可惡！
冷酷的扉間批判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臉蛋，熟睡的宇智波小崽子不滿地嘟起小嘴巴，發(fā)出哼哼唧唧的抗議聲。
看吧原形畢露！
還是可愛……不，是可惡！
可惡的宇智波小崽子！
剛正不阿的千手二當家懷著批判的態(tài)度又伸出了手指。
*
宇智波鏡是來申請?zhí)壍摹?br />
作為宇智波新生一代的天才，剛剛成立不久的忍者學校教導的東西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基礎，太乏味了。
他推開火影室的大門，看見了萬年冰山臉的千手二當家?guī)еy以形容的柔和神情在逗被自家族長整日抱在懷里的，木葉的姬君殿下宇智波瞳。
日光從窗外傾瀉進來，將這一大一小的身影照得溫馨而和諧。
扉間神色自然地伸出手指戳著孩子軟軟嫩嫩的臉蛋，戳一下睡著的瞳表情就變一下，不一會就變得氣鼓鼓的了，好玩極了。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扉間樂此不疲地逗著孩子。
尚且年幼的宇智波天才鏡大為震撼。
這，還是平日里最成熟穩(wěn)重、精明能干的扉間大人嗎？
鏡不知道，鏡只知道這一幕要是被自家族長大人發(fā)現(xiàn)了的話，扉間大人恐怕要命喪當場。
“扉間大人……”
被眼前這一幕沖擊得思維混亂的宇智波鏡遲疑著開口。
我真怕您再這樣下去會被族長大人看見給打死，真的。
身為感知忍者的扉間這時候仿
佛才發(fā)現(xiàn)鏡的存在，他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示意鏡小聲。
但在扉間騷擾下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瞳還是睜開了眼，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抱歉，”鏡赧然，小小聲道，“是我的錯�！�
“沒關系，”瞳打完呵欠，從床上揉著眼睛爬了起了，奶聲奶氣的小奶音還帶著睡意朦朧的感覺，“是我餓了才醒噠！”
扉間于是起身去給瞳沖奶粉，同時開口例行詢問鏡的來意。
鏡一邊將早已準備好的臺詞和盤托出，一邊神色復雜地看著扉間滿臉認真地嚴格控制著奶的成分配比和溫度，嚴謹程度堪比做實驗，恨不得拿著量杯和溫度計計算到小數(shù)點。
扉間同意了，他搖了搖奶瓶，說道。
“鏡，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通過今年的中忍考試，那就可以提前從忍校畢業(yè)。”
鏡得到了允許，長舒一口氣，他原本還想提醒一兩句扉間大人。
——免得族長大人看見是扉間大人在逗瞳大人后發(fā)瘋，但看著千手二當家笨拙地試圖照顧孩子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神色復雜地走出了火影室。
只能說，扉間大人，自求多福吧。
扉間滿意地拿著奶瓶里的最終成品，小心翼翼、渾身僵硬地抱著宇智波瞳喂起奶——是這樣吧，族里面的女人似乎都是這個樣子抱著孩子喂奶的，應該不會有錯吧？
軟軟的，肉肉的一團，對于習慣了各式訓練的忍者來說，輕得好像隨時要飄走的云朵。
扉間抱得小心翼翼，生怕揉碎了這團意外降臨的云朵。
雖然，雖然是姓宇智波的小崽子，但瞳畢竟也是大哥的孩子，流淌著千手的血統(tǒng)，那他抱抱自己的小侄女也沒問題吧？
扉間抱著孩子邊喂邊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不管了，扉間心一橫，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這孩子也是千手！
他就是抱著自己的千手小侄女玩，有什么錯！
想通了的扉間理直氣壯地逗起了自己的千手小侄女。
還是奶娃娃的瞳眨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其實，這個年紀的她早就可以自己抱著奶瓶吃了，瞳甚至可以自己揮著勺子吃輔食了。
她可是被斑papa和宇智波的大家交口稱贊的懂事好寶寶！
但是她好像沒被貓貓叔叔抱過欸。
那就多抱抱一會好啦，而且貓貓叔叔的毛領子枕上去超級舒服！
她于是在貓貓叔叔的懷中快快樂樂地喝起奶來，和貓貓叔叔高高興興地玩著小游戲，將臉蛋埋在柔軟的毛領子里蹭來蹭去。
扉間注視著這個千手與宇智波的小混血，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不一會，家忍進來，告訴扉間柱間與貴族的談判似乎進行得不太順利，時間可能比預計中還要長，并將扉間的晚餐放在了桌上。
扉間回復知道了，讓家忍退出去，然后坐下準備吃完飯之后將剩余的文件批改完。
懷中的瞳睜著那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扉間進食。
紅的紅，綠的綠，白的白，大人的食物看上去好漂亮，聞上去也香香的！
扉間頓了頓，停下筷子：“小瞳，你可以吃飯了嗎？”
“可以！”
瞳大聲回答，眨巴著那雙水水潤潤的大眼睛，同時驕傲地亮出自己雪白整齊的小米牙表示自己有足夠的咀嚼能力。
真可愛。
扉間夾了一塊肉喂給她。
瞳啊嗚一口吃了下去，同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畢竟從沒帶過娃的扉間緊張起來。
瞳頑強地將食物咽了下去，她是個從不會浪費糧食的好孩子
，這才嗚嗚咽咽地委屈。
口腔里是股神奇的、她從未遇到過爆炸般的味道。
詞匯匱乏的孩子憋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形容道。
“那塊肉肉在嘴巴里打我。”痛得她眼淚汪汪。
什么嘛，扉間失笑，又給她沖了點奶喂她喝，將她口中的味道壓下去。
“小瞳，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過辣？”
其實只是有一點點辣味，要不然扉間也不放心她吃，沒想到瞳的反應這么大。
“辣？”
小文盲瞳疑惑地重復。
這是個陌生的詞匯，迄今為止斑只喂過她甜甜的和咸咸的食物，身為甜黨的斑本人就不吃辣。
顯而易見，瞳和父親斑一樣也是不大喜歡吃辣的體質(zhì)。
她敬佩地看著扉間面不改色地將那盤會在嘴巴里打人的辣辣食物吃了下去。
“貓貓叔叔好厲害！”她兩眼冒著星星給扉間鼓掌。
第一次因為吃飯這種事情被人崇拜鼓掌的千手二當家心情復雜。
不過，感覺似乎還不錯？
……
…………
在外做任務的宇智波斑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手中閃著寒光的利刃將敵人的喉嚨劃開，心里惦念著自己的小胖閨女。
瞳現(xiàn)在在做什么？吃了嗎？柱間這么粗心會不會不小心弄疼她？
別以為他不知道，柱間這家伙就喜歡和瞳玩危險的游戲，心大的小崽子也玩得不亦樂乎。
想著一天到晚只會傻乎乎地對著人笑的小傻子女兒和大傻子摯友柱間，宇智波斑根本沒辦法放下心。
忍界修羅有些后悔。
原本應該耗時兩天左右的任務硬生生被他壓縮成一天以內(nèi)，夕陽西沉，完成任務的斑最終在黃昏之際趕回了木葉。
踏進木葉的土地，斑心里忽然升起奇異的柔情。
他的女兒在等著他回家。
他在這世上尚存的血親，他傻乎乎的可愛小寶貝，他不用年幼上戰(zhàn)場死去的小女兒在木葉等著他。
隨后，宇智波斑推開了火影室的大門。
忍界修羅的柔情頓時蕩然無存。
他咬牙切齒。
“千！手！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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