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荊家所謀
要想成功修煉《凝神刺》的前兩層功法并非易事。
修煉者必須分別服用地靈丹與天靈丹,這兩種丹藥是修煉此功法的關(guān)鍵。
必須要借助這兩種丹藥,靈識利刃才能凝聚成形。
地靈丹的主藥是潮汐妖的魂魄和精血,這兩者宋文手中就有,其他的輔藥也不難尋。
此丹的煉制難度不高,宋文有七成把握,能夠一次煉制成功。
相較而言,天靈丹的煉制條件就極為苛刻了。
首先,其主藥是九名煉氣期魂源之體修士。
其次,必須以活人煉丹。在進(jìn)入丹爐的前一刻,人藥必須肉身鮮活,魂魄飽滿。
最后,需九名三階煉丹師,煉制十八日,方能成丹。
這三個條件中的任意一條,都不是能輕易辦到的。
尤其是第二條,它要求在抓到人藥后,必須盡快煉制丹藥。
即便是長時間的關(guān)押,都有可能導(dǎo)致人藥的肉身和魂魄出現(xiàn)損耗,導(dǎo)致煉丹失敗。
可以說,以宋文之力,是基本不可能煉制出天靈丹的。
只有刑家這樣的大勢力,才能煉制出此丹。
宋文腦中突然記起,甘鴻曾經(jīng)透露過,刑立人正在籌劃煉制一種‘奇丹’,需要九名三階煉丹師協(xié)同。
“難道刑立人煉制的就是天靈丹?”
宋文隨即有了混入九名煉丹師中,幫助刑立人煉制天靈丹,然后趁機(jī)奪取天靈丹的想法。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在刑莘莘的記憶之中,刑家的煉丹房位于刑家腹部。
他一個金丹初期修士,是絕無可能在刑家內(nèi)部,奪得天靈丹的,反而會因此送了性命。
而且,天靈丹牽涉甚廣,一旦流傳出去,會對刑家的正道形象,產(chǎn)生嚴(yán)重影響。
宋文這樣的散修煉丹師,如果牽涉其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可能會被刑家終生囚禁,淪為刑家煉丹的奴隸,為刑家煉制一輩子的丹藥,休想再踏出刑家半步。
一時想不到得到天靈丹的辦法,宋文將此事放到一邊,決定先煉制出地靈丹,將第一層功法修煉之后,再做打算。
宋文改換容貌,偽裝成一名筑基中期的散修。
他返回方諸城,重新租賃了一座洞府。
‘韋定’這個身份,宋文不打算再用了。
如果單月懷恨在心,有心要報復(fù)他,尋著‘韋定’的蹤跡,很容易找到之前的那間洞府。
......
方諸城北城。
一座氣派宮殿內(nèi)。
宮殿大堂,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端坐在矮榻上。
婦人眉頭緊鎖,臉上帶著深深的悲傷和怒意。
一名男子御空飛入了大堂。
來人是刑立人。
“娘親,你急召孩兒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婦人是刑立人的母親,荊飛瑤。
她出身于無序海五大勢力的荊家,她和刑高寒的結(jié)合,是兩個家族的勢力聯(lián)姻。
荊飛瑤并不受刑高寒寵幸,但鑒于她身后的荊家勢力,刑高寒不得不對她予以相應(yīng)的禮遇。
荊飛瑤神色哀悼,聲音微顫的說道。
“剛剛宗祠殿那邊傳來消息,你妹妹的魂燈熄滅了。”
刑立人神色僵硬,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莘莘她怎么會死?”
荊飛瑤道,“宗祠殿負(fù)責(zé)保管族人魂燈,不可能出錯,我也用傳訊玉簡多次聯(lián)系莘莘,但一直沒有回音。”
刑立人雙手緊緊攥拳,青筋暴起,“是誰?是誰殺了她?”
荊飛瑤道,“宗祠殿暫時還沒有查出兇手。莘莘最后一次現(xiàn)身是在兩日前。然后,她獨自離開暗星黑市,自此便杳無音信。”
刑立人怒聲道,“宗祠殿就是一群廢物,指望他們,怕是永遠(yuǎn)查不出殺害莘莘的兇手。”
荊飛瑤道,“金婆婆倒是提供了一些線索,在莘莘失蹤的前一晚,莘莘曾請她與一名金丹修士進(jìn)行交易,交易沒能達(dá)成。金婆婆懷疑,莘莘的死與那名金丹修士有關(guān)。”
刑立人沉聲道,“可有關(guān)于那名金丹修士的線索?”
荊飛瑤道,“金婆婆只知,對方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善于使用雷法。他們交易的是魔道功法《尸王血煉功》。”
刑立人道,“孩兒知曉了,我必定會揪出真兇。”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欲離去,卻聽荊飛瑤又道。
“立人,煉制天靈丹一事,你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刑立人搖頭道,“煉丹師尚未找齊。”
“還差幾名煉丹師?”荊飛瑤問道。
“目前已經(jīng)找到了五名三階煉丹師,還差四人。”刑立人道。
荊飛瑤道,“距離術(shù)法大會召開,已沒有多少時日,你打算怎么做?”
刑立人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孩兒打算去其他島嶼碰碰運氣。”
荊飛瑤道,“三階煉丹師稀有,要在短時間內(nèi)尋得四名,怕是不易。而且,要讓他們長途跋涉,隨你來方諸島,為你煉丹,更是難上加難。”
刑立人疑惑的看著自己娘親,他不知對方提及此事有何目的。
荊飛瑤繼續(xù)說道,“在此事上,你舅父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刑立人眉頭一皺,并未立即回應(yīng)。
他的舅父,自然是荊家的人。
荊家之人豈會平白無故助他,他這大舅定然是有所圖謀的。
刑立人作為刑家老祖嫡子,他已經(jīng)擁有足夠強(qiáng)大的靠山,不需要從荊家借勢。
和荊家往來過于密切,反而可能會被人構(gòu)陷,說他與外族狼狽為奸。
刑立人搖了搖頭,道,“此事還是不勞煩舅父了,孩兒自己能處理。”
荊飛瑤道,“立人,娘親知曉你有顧慮。但做人有時必須懂得變通和審時度勢。云霄峰那邊傳來消息,刑依萱在不久前,已經(jīng)進(jìn)階金丹巔峰。”
云霄峰是刑家的一部分,就坐落在方諸城的北城內(nèi),不過與刑立人不是同一脈。
刑家那位名為刑文曜的元嬰中期修士,便是云霄峰這一脈的老祖。
刑立人眼神微瞇,透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刑依萱是云霄峰一脈的天才,其年歲與刑立人相仿,卻已經(jīng)進(jìn)階金丹巔峰,這給有心要成為刑家下一代掌舵者的刑立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刑立人沉思片刻,張口問道。
“舅父有什么條件?”
荊飛瑤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舅父想要《凝神刺》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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