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

栢昊點點頭，隨即直起身子，說道：“還請施展法力，避免我們之間的談話外泄！”

彭飆點點頭，心念一動，一層法力護罩將自己與趙文器覆蓋。

陣外的栢昊也是身形一動，一層黑色液體將自己覆蓋。

就這樣，三人隔著陣門交談起來。

“陛下，你可知我為何能找到此處嗎？”栢昊開口問道。

“不知！”趙文器搖頭。

“因為你們內部有服用圣水之人，趙文伯以及趙文伯手下若是靠近這些人，便會有所感應，哪怕陣法遮擋也是無用！”

趙文器一聽，眼神一凝，但他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并不確定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真假，也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栢昊看出了趙文器的不信任，他也沒有多解釋，而是拿出了一張白布展開，面向趙文器與彭飆。

白布上面有一組手印以及法力運行的經脈圖。

“陛下，施展此法，同時配合法力運轉，便可找出服用圣水之人！”

趙文器看了數眼，默默地記了下來。

彭飆在旁也記了下來。

記熟之后，趙文器看向栢昊，問道：“你所做之事，可以算是背叛趙文伯，你為何要如此做？”

栢昊聞言沉默起來，他緩緩的收起白布，十多息后才回道：“我是為了贖罪，也為了報仇！”

“贖罪？報仇？”趙文器眼中露出不解。

栢昊沉聲道：“多年以前，我乃是金安城鎮守使。”

“但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趙文伯的實驗者！”

“在我小時候，我與許多孩童一起，成為趙文伯的實驗者！但經過實驗后，最終只活下來我一個！”

“那次實驗，也讓我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從此對趙文伯忠心耿耿！”

說到此處，栢昊眼神露出深刻的仇恨之色。

他繼續說道：“那時，應該是趙文伯做此類實驗不久，他覺得死亡率太高，也擔心時間久了我會不適應，于是，他放了我，說是讓我回到修仙界，但實則是在暗中觀察我，看他唯一成功的實驗對象是否會有變化。”

“變化當然會有，那便是每隔一段時間，我便會忘記一次以前發生的事！”

“這算是實驗產生的一種缺陷吧！”

“但隨著境界的提升，這種缺陷會逐漸消失。”

趙文器與彭飆靜靜的聽著栢昊的講述。

雖然兩人并不清楚趙文伯的具體實驗，栢昊也未過多介紹，但兩人卻能感受到栢昊從幼時一路走來的艱難。

“隨著境界的提升，我加入了朝廷，隨后成為了鎮守使。”

“然而，在一次巡查之中，我再次遇到了趙文伯。”栢昊沉聲道。

聽到此處，彭飆心中一動，栢昊所說之事，他曾用第三只眼看到過。

當時，栢昊還疑惑的詢問趙文伯是誰，趙文伯也說放栢昊出去多年，該回去進行新的實驗了。

“原來事情是如此，這么看來，栢昊應該沒有說謊！”彭飆暗道。

栢昊接著說道：“在趙文伯施法之下，我記起了從實驗成功以來發生的一切，也重新對趙文伯忠心起來。”

“后來，我隨他回去，重新進行實驗，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這些年來，他并未閑著，在觀察我之余，還以污濁之水結合多種陰邪之物，進行了多次實驗，最終讓他找對了方法！”說到此處，栢昊握緊了拳頭。

趙文器聽完后，直接問道：“你說你對趙文伯忠心耿耿，那為何又會對我說這些話？”

“事情要從攻擊京城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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