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還想搶
“她那個穴位不對啊,唉,看來也是個來湊熱鬧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得到陳老指點,這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嗎?”
“……”
底下議論紛紛,楚嬌的注意力都在針灸上,自動屏蔽了四周的雜音,自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行針完畢,她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前幾天制好的藥柱香點燃,來回熏在針灸的穴位上。
陳之敬見狀也沒再說話,反正年輕人總是要吃過虧才會長記性。
楚嬌也不解釋,雙方都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行針完畢,靜待患者的反應(yīng)。
這兩個患者也治療了一段時間,神經(jīng)已經(jīng)有恢復(fù)的跡象,只不過還沒有那么明顯。
不然也不能拿兩個完全沒有治愈可能的患者來做志愿者。
這好比讓人治療死人活過來一樣可笑,醫(yī)生治的是病,又不是命。
“誒誒誒,動了動了!”
“不愧是陳老啊!一出手就讓我們大開眼界。”
“……”
底下議論紛紛,看著陳之敬的眼神充滿欽佩。
反觀楚嬌這邊,除了曹錦云,沒有人看好。
陳之敬剛才一直有觀察楚嬌,她行針的手法還是很老練的,顯然也沒少下功夫,就是穴位、經(jīng)絡(luò)還不夠精通。
要是稍加培養(yǎng),再磨一磨性子,倒是塊好料子。
“你還年輕,不急于求成,往后的路還長,慢慢積累經(jīng)驗就是。”
陳之敬倒沒像一些磚家那樣,戰(zhàn)勝了年輕人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破口大罵,或者訓(xùn)斥。
反倒是安慰楚嬌,諄諄善誘。
楚嬌也領(lǐng)情,禮貌地點頭:“多謝陳老提點,楚嬌受教了。”
陳之敬見她不卑不亢,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
但殷美彤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就是要楚嬌來出糗的,她會讓岑九思知道在燕都,只有本事,沒有背景是絕對走不長遠的。
她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楚嬌在燕都站不住腳,只能灰溜溜地滾回鄉(xiāng)下。
“楚醫(yī)生,你的醫(yī)術(shù)不是很好嗎?”
殷美彤繃著臉問責(zé),“虧我還覺得你的醫(yī)術(shù)不錯,連秦家兩位公子的瘸腿都能治好,這針灸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很基礎(chǔ)的本事。”
“沒想到你……你真讓我失望。”
楚嬌看著她自導(dǎo)自演,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殷總,這么早下定論,你就不怕膝蓋骨會斷嗎?”
“時間已經(jīng)過了,患者沒什么反應(yīng),用不著我下定論,大家都有眼睛。”
殷美彤見她還不死心,繼續(xù)發(fā)話。
楚嬌不禁搖了搖頭,“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話落,她轉(zhuǎn)身看向那名患者,上手壓住他手臂的主動脈。
“什么感覺?”
楚嬌問他,那患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楚嬌松了手又重新按壓。
“這、這……有點脹,還有點麻!我的手有知覺了?!”
那患者大為驚喜。
楚嬌收回手,“前期的治療很不錯,不然也沒辦法這么快讓你恢復(fù),試試握拳。”
那人驚喜萬分,哪里敢不從?當即試著五指并攏。
雖然動作和正常人還有區(qū)別,但這已經(jīng)很好了。
“這……醫(yī)生,我的手是不是就好了?”那人追問。
楚嬌:“還需要配合做后期的康復(fù),還不能提任何東西,也不能勉強手指過分活動,會讓剛恢復(fù)的筋脈損傷。”
“好好好,我一定配合,我一定配合治療!”
男人狂喜,要知道他就是靠手藝吃飯的,要是手廢了,那一家人的生活來源怎么辦?
陳之敬愣住,有些感到不可思議,也不顧場合就追問楚嬌:“你是怎么做到的?剛剛那個穴位明顯就是錯誤的。”
楚嬌當然不能說因為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經(jīng)絡(luò),所以我有把握這種話吧?
“如果不配合藥柱香的話,那個針灸的穴位的確是錯誤的,這名患者的恢復(fù)情況良好,配如此猛藥,未嘗不可一試。”
“我這也算是兵行險招,求勝心切了。”
“要論真針灸,我還需要像陳老學(xué)習(xí)。”
楚嬌解釋,但態(tài)度又很謙虛,給足了陳之敬面子。
一則比試說的是針灸,并沒有說明是否可以用輔助器材。
二則,楚嬌的這名患者是在時間結(jié)束后才有所變化,不算在時間內(nèi)完成。
楚嬌看似敗了,但又勝了。
陳之敬看似勝了,但以兩名患者的恢復(fù)情況來看,他同時也算是輸了。
一個只是手指能微微動,一個是五指能聚攏,高下立見。
楚嬌是特意控制了時間,陳之敬既然是南派的代表,她不能不懂事。
人情世故還是要講的,不然就算有真本事也寸步難行。
“不不不,只要能治好病人,那就是贏了!”
陳之敬倒是沒計較這些,連連擺手,對楚嬌的醫(yī)術(shù)愈發(fā)感興趣了。
這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差點就眼拙了。
“不知道你那個藥柱香能否贈一根給我?我出錢買也行!”
陳之敬對楚嬌的藥柱香起了濃厚興趣。
這樣的針灸之法并不是沒有,尋常見到的就是針灸熏艾,療效加倍。
藥柱香也是同理。
“承蒙陳老指教,晚輩不敢托大,這次出來并沒有帶多余的,還剩下兩根,陳老若不嫌棄,只管拿去。”
楚嬌從藥箱里拿出那兩根只有十厘米長,非常細的藥柱香遞過去。
“噢喲,小心小心。”陳之敬喜不自勝,連忙雙手接過來,交給身邊助理小心收好。
“等等!”
正當藥柱香到手時,北派那邊的一個老者出來,穿著長衫,蓄著山羊胡,雖然年老,但那一雙眼睛依舊清明、矍鑠。
“老高,你要干嘛?這藥柱香是我先討要的,你還想搶?”
南北兩派素來就不對盤,陳之敬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高臨背著手瞥了他一眼,嗤道:“切,當誰都跟你一樣目光短淺?我看你是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鼻子也不靈了。”
“就你這還不退休養(yǎng)老,出來丟什么人現(xiàn)什么眼?”
“你把話說清楚!”陳之敬一聽就火了。
高臨:“我沒功夫和你扯淡!”
他把目光投向楚嬌,看著她的目光熾熱,像看見了金元寶似的。
楚嬌被他這副眼神看得心頭直發(fā)毛,“老先生……有何指教?晚輩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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