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也就那張臉
陸離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并未細想,對謝韞的威脅毫不在意,“大人,我明白。我只求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還我一個清白。”
陸離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被關在屋子里。
三天過后,派人盯著的地方,沒有任何異常。
當謝韞出現在陸離面前時,眼中帶著一絲僥幸。
“莫不是誆騙本將軍吧?”
“易容,一定是他會易容!”
謝韞眸中閃過不宜被人察覺的深意,他上下打量陸離一番。
“大人可以對外宣稱,兇手已經抓到了。二人定有動作。”
謝韞聽后,直接轉身離開。
留著陸離一人在原地風中凌亂。
怎么回事?
跟在謝韞身邊的士兵低聲詢問:“將軍,他跟您想到一處了,將軍早就安排好,是特意過來試探的?需不需要屬下把他做掉?”士兵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謝韞停下來,“你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
謝韞眸色暗了暗,早在第二天見派人盯守的地方沒有異常,便就派人放出風聲,說兇手已經抓到,后日問斬。
只不過路遙是被關在這里,消息閉塞,今日的試探果然有成效。
第二日,城門口攔下了驅趕馬車的一對夫妻,說是妻子染病要出城治病,守衛的士兵早就聽上面的安排特地留意了這種情況,讓二人靠墻站著半個時辰。
這損主意自然是陸離出的,她知道花魁折磨受傷,沒個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
果然這一男一女就露餡了。
暴室里。
“是你殺了林財?”謝韞緩緩開口,目光如刀般緊緊地盯著眼前被鐵鏈束縛雙手的男子。
那男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顯得異常平靜,他毫不回避地迎上了謝韞的目光,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是。他該死。”
“你是陳麗娟什么人?”
這幾日謝韞將花魁的身份打聽的一清二楚,陳麗娟是江南會稽長史的千金小姐,和遠方的表哥孫鑫青梅竹馬。
孫鑫見狀如實回答,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坦誠地回答道:“我確實是她的表哥,我曾經向她承諾過,無論如何都會想盡辦法確保她的安全,可惜我沒能做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中充滿了淚水,他用手遮住臉龐,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
“是林財該死,他竟然敢覬覦麗娟,一個廢物也敢染指她,他們都該死!”孫鑫憤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陸離忿忿,“那我呢?”
孫鑫在暴室中借著微弱的燭光才看見陸離,正是那天與他交手的那男子。
“你出現在麗娟房里,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嘿!
“我原來也是想救她的。”
陸離確實想去救她,只不過猶豫了很久。
“你?你會這么好心?”
陸離氣的鼻子都快歪了,狗咬呂洞賓
“不是你提供線索的話,我和麗娟也許早就出城了。”
“還真是。”謝韞恰到好處的補刀。
嗯?
給她拉仇恨呢?
肯定不能這兒吃虧。
“我就是向大人復述了一下當天的情況,主要還是謝韞謝大人才智過人、英勇神武,這不,一下就抓到你了嗎?”陸離挑眉道。
見謝韞的神色黑了,陸離心中愉悅了不少。
陸離又道:“再說了,你那天對我起了殺心,難不成我還得替你被黑鍋嗎?”
孫鑫沒再接話。
“事已至此,我甘愿受罰,還希望大人能給麗娟找個大夫,天氣炎熱她身上的傷有的已經潰爛了。”
“你知道你殺的是林財嗎?他是當今林相的親弟弟。”
陸離敏銳地發現孫鑫的眼里有過一絲驚恐,當時殺人是在氣頭上吧。
林相在京中勢力龐大,根深葉茂,落在林相的手里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希望大人能給我痛快。”
謝韞沉默片刻,最終他緩緩開口:“林相的權勢,世人都是清楚。律法之下,人人平等。死罪難逃,本官只能保你不落入林相之手。至于陳麗娟,我會安排人妥善照顧,確保她得到應有的治療。”
“多謝大人。”
孫鑫不后悔為陳麗娟做的這一切。
陸離聞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氣,至少那花魁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正色道:“大人英明,既如此,路遙可以離開了吧。”
要走了嗎?
謝韞目光落在陸離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復雜。
“小人恭祝大人前程似錦。”
謝韞隨即點點頭,“希望以后不要再在這里相遇。”
陸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會的。”
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里,京城中關于林財之死的風波漸漸平息,謝韞并沒有把人交給林相爺,按照規定移交給大理寺。
陳麗娟依舊是奴籍身份,只是不知去向。
陸府。
陸離回到院中,一抬眼就看見慕暨白正站在院里等。
他今日一身乳白色的衣袍,腰間一塊羊脂白玉佩輕輕晃動,他的身姿修長挺拔,宛如一棵挺立的青松,仿佛一幅優美的畫卷。
慕暨白那帶著一絲冷漠和不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的身影。他緩緩地轉過頭,將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
“你還知道回來?”
陸離環顧四周瞅了瞅,嗯,是我家,沒走錯。
慕暨白看著她,眼神深淺不定,“暴室呆傻了?”
陸離腦海里出現了謝韞的身影。
這人,渾身上下也就張臉能拿的出手了。
“王爺怎么又來了?”
慕暨白忽地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有沒有動你?”
陸離遲疑,“誰?”
“謝韞。”
“為什么要動我?”
陸離在心中暗暗確定,慕暨白也就這張臉還行。
“你知不知道暴室是什么地方?”
慕暨白知道陸離被抓進暴室后心急如焚,他深知暴室之中,刑罰嚴酷,非人所能承受,更別提陸離了。
陸離身牽案子,慕暨白處處掣肘,既不能去暴室劫人,也能不能在朝中針對謝韞,一旦出手有可能會暴露陸離的真實身份。
陸離當初的信穩住了慕暨白。
慕暨白不知道為什么出了變故,總之,他不能再失去陸離。
“暴室,那是關押重犯、施以酷刑之地,你以為是兒戲嗎?”慕暨白的聲音低沉而嚴厲,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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