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保太子
皇上看完信件后，眉頭緊鎖。
“慕文衡，你對你兄長調查的夠仔細的�！�
皇上顯然對慕文衡感到不滿。
“兒臣不敢�！庇斤L，望向上方的皇上，聲音平和中摻了幾分顫抖和不甘。
這樣？這樣父皇都不打算對太子有處罰嗎？
憑什么？
父皇對太子這么偏心？
慕文衡根本沒想到會這樣。
“聶將軍，你有何話說？”皇上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聶將軍面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急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陛下，臣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微臣是冤枉的。”
誰都知道如果此事是真的，單憑聶遠一人，是斷不可能從一無名小卒成為大將軍，而身后必是太子殿下。
不久，禁軍帶著搜查結果返回，手中拿著一封泛黃的信件�；噬辖舆^信件，仔細查看，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慕逸軒心里忐忑不已，聶遠跪在地上心里也有些發慌。
皇上緊盯著信上的字，太子的字是他一手交出來的，那信封上的字跡確實是他寫的。而紙張的新舊以及墨跡都可以證明，歷時很久。
皇上拿出信件里的玉佩，也確實是太子的。
皇上雙眼微瞇，如果今日這局兒是針對太子來的，那么何人能在五年前就布局職？他放下東西，看了看下面的幾個兒子。
“聶遠，你有何話說？”
“父皇，聶遠沒有�！蹦揭蒈幹睘樗q解，“當年，不是這樣的，聶遠也是一個個敵人殺出來的�！�
“夠了！”皇上怒喝一聲，打斷了他，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皇上的怒火，紛紛低下頭，不敢多言。
“人是你抓的？聶遠？”皇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慕逸軒不知道信上究竟寫了什么，會讓父皇這么確定。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所做，與殿下無關�！甭欉h沉聲道。
慕逸軒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
其實，信里的筆跡是假的，但玉佩是真的事也是真的。五年多了，哪里還有那么多證據可找。
今日不過是將舊事挑了出來，若真是要細查，會查出蛛絲馬跡，畢竟雁過留痕，但結果一定對慕逸軒不利，皇上不會真的讓事態發展下去。
而能終止這一切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聶遠。
只有他死，能結束這件事。
他死，太子安。
這幕后之人就是要斷慕逸軒的左膀右臂。
聶遠心中已有幾分揣測，遂沉聲回應：“一切均為罪臣之作俑�！�
“人在何處？”皇上追問不舍。
“已死，女的不堪受辱，自行了斷，而其幼子則被販賣至奴隸場，未及夜半便已命喪黃泉�！�
“聶遠，你可知罪？”皇上聲音冷冽，目光如刀，直視著跪在地上的聶遠。
聶遠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臣知罪，但臣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太子殿下�！�
“啊啊啊啊，我的妻兒�！崩錄_仰天悲嘆，“都是你，都是你們！若沒有你在背后，他敢嗎？”冷沖雙眼猩紅，直指太子。
皇上眼里迸射一道冷意，旁邊的侍衛上前。
突然一道鮮血從冷沖的眼前閃現。
地上是一截舌頭。
慕暨白立刻捂住了陸離的眼睛，“別看。”
陸離嘴角微微勾起，“我已經看到了�！�
慕暨白臉色難看了幾分，不過捂住陸離眼睛的手并沒有放下。
“啊啊啊！”冷沖已經說不出話來。
最狠不過帝王心。
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會允許有人動搖未來的根本。
慕逸軒心中焦急，但此刻他卻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開口，卻被皇上一個冷厲的眼神制止。
“聶遠，你可知，你這一行為，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太子？”皇上的話語中似乎帶著無奈。
聶遠沉默片刻，然后緩緩說道：“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但臣所做，皆是出于對太子的忠心。臣愿一死以謝天下�！�
皇上閉目沉思。
“父皇，聶將軍他……”慕逸軒還想為聶遠求情，卻被皇上揮手打斷。
“夠了，此事朕自有定奪�！被噬媳犻_眼睛，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停留在慕逸軒身上，“太子，你可知錯？”
慕逸軒心中一震，他明白這是父皇給他最后的機會，他看了一眼聶遠，他這一路，身邊一直都有他在，慕逸軒深吸一口氣，跪下道：“兒臣知錯，兒臣未能管教好屬下，致使聶將軍犯下大錯，兒臣愿承擔一切責任�！�
皇上看著慕逸軒，最終他緩緩開口：“你是該罰。禁足東宮，朝堂之事不必參與了。”
慕逸軒心中一驚，不讓他涉入朝堂之事，父皇是不是要扶持其他皇子了？
“今日之事，已經水落石出，到此為止。朕要你們所有人都記住，朕的江山，不容任何人破壞�！�
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了，無論當年何事，太子終究是太子。
聶遠聞言，眼簾輕輕閉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霍然站起。他果斷地抽出了身邊侍衛腰間的佩刀，手腕一轉，刀光一閃，就此斷絕了自己的生命。
聶遠的身軀緩緩倒下，鮮血染紅了地上，在場的每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一時之間，四周靜得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皇上望著聶遠的尸體，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拖下去吧。”
慕逸軒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看著聶遠的尸體，那也是曾經輔佐他一路的人。
慕暨白雙眉緊蹙，陸離感受到那覆蓋在眼簾上的手微微顫抖，她輕輕抬手，將其緊緊握住。慕暨白回過神來，低頭端詳著眼前這張清秀的面龐。
陸離心中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好像在透過自己看別的。
“怎么了？”陸離問道。
慕暨白笑了笑，“今日之后，慕逸軒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怎么會？還有裴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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