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苦苦思索
火炮和野豬都被火速送往醫(yī)院,野豬的一個手下還雙手捧著野豬的那只耳朵。
在半路上的時候,火炮就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這是失血過多所致。
陳聰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什么叫亡命徒了,火炮和野豬都是亡命徒,但火炮明顯比野豬更加亡命。
為了賭一口氣,就將生命視為兒戲,這值得嗎?陳聰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除了陳聰之外,其余的人都認(rèn)為這是值得的。人在社會上混,混的就是一個面子,為了面子,可以連命都不要。就連近似于陳聰?shù)目ㄘi也是這么想的。
陳聰是義薄云天之人,但從這件事上他判斷出,火炮比他還要義薄云天。這一次火炮和野豬拼命,可完全就是因為他陳聰。
火炮受郭陽的慫恿忽悠,將陳聰暴打了一頓。為了彌補自己的這個過失,他不但親自登門賠罪道歉,送上了十萬元,現(xiàn)在竟然以命相報。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噪雜世界,竟然還存在火炮這樣視義氣重過生命的人。
陳聰蹲在車上,緊緊抱著火炮,他心中不住祈禱,祈禱火炮平安無事。轎車將油門加到最大,一路狂奔,終于來到了醫(yī)院,陳聰他們心急火燎地將火炮送進了急診室,醫(yī)護人員看到這樣的一個血人,均都大驚失色,二話不說,立即將火炮推進了手術(shù)室。
等待,焦急的等待。陳聰他們渾身也是血跡,但這血跡卻是火炮的。
六個多小時后,火炮終于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陳聰他們這才知道,火炮肚子上被捅了四刀,縫合了幾十針,如果再晚來一會,火炮就命喪黃泉了。
火炮臉色煞白,就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這還是在輸著血的情況下。
火炮隨即又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是死是活,還得觀察幾天才行。
陳聰現(xiàn)在連腸子都悔青了,他早知道這樣,說啥也不會和火炮提及自己要在屠宰市場開辦酒樓的事。但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要是火炮就此喪命,陳聰會愧疚一輩子。
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邊走廊的椅子上,陳聰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他心中難過、愧疚、焦急,他在不停地反思自己,通過此次事件,陳聰感覺自己以往走過的道路有些不對勁了。
看來還是王暖說的對,自己盡量不要摻和江湖紛爭。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咋咋呼呼,但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在搏命。
直到天明,陳聰坐在那里都是一動不動,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腳下的地上扔了一片煙頭。
陳聰終于想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這么走下去了,為了改變自己目前的境況,王暖給自己指出的那條道非常正確,自己還是去考公務(wù)員吧。
兩天之后,火炮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他被推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陳聰早就給火炮安排了一個高檔病房,搶救火炮所花的一切費用,也都是陳聰出的。只有這樣,陳聰?shù)男睦锊艜檬苄?
野豬是在另一家醫(yī)院搶救的,野豬也脫離了生命危險,他肚子上挨了五刀,耳朵還被咬下來一只,好在被及時送到了醫(yī)院,他的耳朵又接上了,目前也在住院療傷。
“陳聰兄弟,你該將那棟樓進行裝修了,野豬不會再阻攔你在那里開酒樓了,他也不會收取你的保護費,更不會找你的麻煩,這是我對他提出的要求,他既然已經(jīng)輸了,那他就會照此執(zhí)行。”火炮現(xiàn)在說話還是有氣無力。
“火炮大哥,這家酒樓能夠開辦,是用你的血換來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陳聰很是感激和愧疚,雙手緊緊握住火炮的手。
“不是說好的叫兄弟嘛,怎么又改稱大哥了?”火炮問道。
“不,從今往后,我陳聰就稱呼你為火炮大哥,和你相互稱兄弟,我做不到。”
火炮露出了一個疲倦的笑容,很快,他疲憊地又睡了過去。
事已至此,酒樓不開辦也不行了,為了報答火炮的這一仗義舉動,陳聰立即安排卡豬去屠宰市場將那棟四層小樓租下來,隨即讓裝修公司進行裝修,裝修的風(fēng)格參照餐飲一條街上的皇宮酒樓。因為新開辦的這個酒樓的名字還是要叫皇宮酒樓。
這段時間,陳聰一直盯在醫(yī)院,因為他不放心火炮。
但在這期間,陳聰接到了無數(shù)個電話,其中董雪的電話,讓陳聰很是無奈。董雪催他回去,但他已經(jīng)不能再回去了。事實證明,陳聰和董雪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幸福,他自己就是想承擔(dān)責(zé)任,那也只能是讓自己更加痛苦,這樣對董雪也不公平。
但他和董雪之間的事,遲早要解決。但怎么解決,陳聰還沒有想好。因此,每當(dāng)接到董雪的電話,陳聰都會煩躁無比。
當(dāng)然,在這期間,陳聰也接到了王暖的電話,王暖叮囑他不要耽誤了復(fù)習(xí)。但在醫(yī)院里,陳聰還真沒有心思去復(fù)習(xí)功課。
好在火炮脫離了生命危險,一天好似一天,陳聰終于能安下心來了。
這一天下午,陳聰又接到了王暖的電話。
“陳聰,李叔和方姨這幾天就會到家里來,你啥時候過來?”王暖輕柔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
“王暖,李叔方姨啥時候到家里去?”
“沒有說準(zhǔn),也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或后天。”
聽王暖這么說,陳聰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忙道:“王暖,我今天就過去。”
“嗯,下班后你就過來,多帶點換洗衣服。”
“好。”
扣斷電話后,陳聰叮囑火炮好好養(yǎng)傷,隨后,他就匆匆返回到了自己的租住處。可一到門口,陳聰就傻眼了,因為房門的鎖已經(jīng)換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董雪賭氣換的。自己本來是想回來將自己的衣服帶走,但現(xiàn)在門也進不去了。
陳聰只好去服裝店從里到外買了幾套新衣服,又去理了個發(fā)。這幾天一直靠在醫(yī)院里,陳聰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不捯飭一下自己,也實在無法去見王暖,更無法去見李叔和方姨。
陳聰?shù)难┓鹛m已經(jīng)在那次遭遇伏擊的時候被砸爛,現(xiàn)在出行,只能搭乘出租。
陳聰出院的那天,火炮在五星級酒店請陳聰,當(dāng)時火炮還說要給陳聰買輛新車,但火炮為了搭救他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手頭已經(jīng)沒多少錢了。陳聰也不能再讓火炮給自己買車了,只能自己去買。
快六點的時候,陳聰打的來到了省國資委宿舍,王暖在家正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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