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一時之間搞不清真相
阿清微微一笑,淡定地答道:“現在不一樣!不過,日久見人心。”語氣是自信的,絲毫不軟弱。
阿韻不理解阿清的自信從何而來,鄭晴川卻是對阿清佩服得五體投地!
鄭晴川心想:看來,阿清已經擒賊先擒王成功了!
于是,鄭晴川很放心了,把更多的時間留給阿清和阿韻說悄悄話。
過了一會兒,阿清忽然說:“七七!我們今天還要去看望姨母和姨父!今天必須去!”
阿清、阿韻和鄭家大夫人這個姨母的感情非比尋常,姨母不是她們的生母,但疼愛之情源源不斷,卻恰似她們的生母。
鄭晴川爽快地答應:“好!讓蘇牧陪你們去!”
阿清道:“七七,你也去吧!姨母肯定很想念小娃娃!把小娃娃也抱去!”
鄭晴川笑著搖搖頭,道:“不欺還沒有滿月,我想等他半歲了,再帶他出門。我陪他在家,你們放心地去姨母那里!”她畢竟還承擔著小娃娃糧倉的重任,不能離開孩子超過半個時辰。
阿韻不知是出于什么考慮,忽然也說:“我也留在家。阿清,你明天還可以回來么?”
阿清的表情頓時有點為難。
鄭晴川笑道:“不欺再過十來天就要辦滿月酒,到時候阿清肯定可以回來!”
阿清點一下頭,忽然又舍不得小娃娃,從奶娘的手里接過來抱著,親親胖嘟嘟的奶香臉頰,等她想放開的時候,小娃娃卻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抓得緊緊的,不肯松開。
對于小娃娃的這個動作,阿清自動地解讀為小侄兒也舍不得她走,于是更加喜歡了,又在胖嘟嘟的臉上親幾下,笑得開心。
被小娃娃這么一打岔,阿清又耽誤了一刻鐘才出門。臨走前,大家又約定,等小娃娃滿月就回來!
蘇牧陪阿清和付庭去了鄭家。
鄭晴川輕聲問阿韻:“阿韻今天怎么不去姨母家?”
阿韻一邊牽小娃娃的手玩,一邊說:“今天是阿清的好日子!币馑际亲约翰荒苄e奪主!
畢竟她和阿清是雙胞胎,又長得相似,每次她們倆一起出現,別人都要議論一番。
鄭晴川一聽,頓時感動得心軟,柔和地微笑。
阿韻又補充道:“萬一不欺找不到我,我怕他哭!”
鄭晴川輕聲地閑聊道:“不欺現在還小,不認得我們吧!”
阿韻堅定地道:“他認得我!”
鄭晴川疑惑:“真的嗎?”
阿韻非常堅定地道:“昨天他忽然癟起嘴巴想哭,干哭了兩聲,還沒有掉眼淚,我飛快地跑過去看他,他立馬就笑了!”
鄭晴川是第一次陪伴嬰兒的成長,聽了阿韻的話,也感到很驚奇,像撿到寶一樣,相信了阿韻的話,當即就更仔細地觀察小娃娃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新鮮事!“我以為他現在只記得奶水的味道!”
阿韻不贊同,堅定地維護道:“他很聰明!是個聰明的小家伙!”她看著看著,卻看得不滿足,干脆從鄭晴川的手里把娃娃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著。
小娃娃非常軟,柔若無骨,阿韻每次抱他,那動作都像捧著世間無價的和氏璧。
——
等到四月二十日,小娃娃滿月,又有許多親朋前來祝賀。
一聽說小娃娃有了正式的名字,又聽說名字是蘇悅!大家七嘴八舌地問:“是超越的越嗎?卓越這意思不錯!”
“是閱讀的閱嗎?意思是飽讀詩書吧?”
“是山岳的岳嗎?那肯定穩重!”
……
阿清幫忙答道:“不是超越,是喜悅的悅!”
頓時有些人勾起嘴唇笑了!
鄭家大夫人對待蘇悅這個孩子,有著不亞于對自己親孫子的疼愛,當即就皺眉,語氣稍顯嚴肅地道:“是七姑娘取的名字嗎?”心里的話是:取個女孩子的名字,真是胡鬧!
她因為偏見,不由自主地就責怪鄭晴川,認為這是鄭晴川的錯!
阿韻連忙解釋道:“是哥哥親自取的名字!我當時在場!
鄭家大夫人一聽,頓時不嚴肅了,回嗔作喜,輕松地笑道:“是蘇牧取的名字啊,那肯定不會錯!”
其他人也連忙附和!疤K少爺這是厚積薄發!名字看似簡單,其實不簡單!”
想必大家都被蘇牧的狀元稱號給震懾住了!如果這名字是鄭晴川取的,那就是錯!反之,如果是蘇牧取的,那就是沒錯,而且還有特別的意義!
鄭晴川盡管感受到了這種不公平,但是她暫時只能無奈地一笑了之。不過,等賓客散了,再見到蘇牧,她肯定要說給蘇牧聽的!
暫時,鄭晴川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阿清的身上!
再次見到阿清,鄭晴川的感覺是:十來天沒見,阿清居然又有脫胎換骨的感覺!這樣真是奇妙!
只見阿清和賓客在一起,她是應付自如,就像百花擁簇青鳳,阿清就恰似那只出眾的青鳳,氣質高貴,容貌讓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
此時,別人再也不會覺得阿清和阿韻是雙胞胎。和阿清站在一起,阿韻就像溪水一樣普通。
鄭晴川默默地在心里思量,忽然發現有其他的賓客也在對阿清發出贊嘆。
“那是福國公府的大少夫人!剛成親不久!”
“難怪被福國公府看中了!”
“比我家那不孝的兒媳婦強一千倍!”
……
對于那些并不怎么隱秘的贊賞聲音,阿清卻仿佛沒有聽見。那些話并沒有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依然從容自若,有時候和親友談笑風生,有時候幫忙照顧鄭家大夫人懷中的小娃娃。
自從鄭家大夫人來到蘇家,小娃娃就沒離開過她的懷抱,完全被她霸占了。小娃娃偶爾癟一下嘴巴,想哭,哼哼兩聲,立馬就被守在旁邊的阿韻哄住。
鄭晴川大概只能效仿古人的“望梅止渴”情節,而且,沒有了小娃娃的光環籠罩,她自個兒在今天可謂是默默無聞!
不知不覺的,就出現了反客為主這一情況!變身做主人的正是鄭家大夫人和阿清!然而,鄭晴川的思維也真是與眾不同,她反而樂得輕松自在,恰好找到空閑和洪悅景聊天,在角落里照樣樂陶陶。
洪悅景贊嘆說:“阿清真是今非昔比了!正是古人說的:居移氣,養移體!在洪家和蘇家只是靈巧,到了福國公府,就成了貴氣!”
鄭晴川把小吳淮抱在腿上,幫小家伙剝松子,她剝一粒,小吳淮就吃一粒,配合默契。她順口接話道:“我也很驚訝!”
洪悅景笑道:“你驚訝什么呀?高興還來不及吧!”
鄭晴川愉快地笑,并不反駁。
洪悅景忽然又說:“你聽蘇牧說沒?鄭友又升官了!”
鄭晴川驚訝一瞬間,然后笑道:“二哥才真是一匹黑馬!讓別人只有驚喜的份!”
當初鄭友在科舉的路上是舉步維艱,連舉人都考不上,大家都覺得他是沒有希望做官了!鄭家大夫人作為親生母親,更是覺得二兒子學了丈夫那不務正業的壞毛病,因此對鄭友最不抱希望!
現實卻真是讓人喜出望外!
洪悅景卻并不十分喜悅,擔心地說:“他是武官,不是文官,皇上升他的官,估計是為征戰做準備!
一打仗就是禍福難測,關心的人自然考慮更全面,免不了擔心。
聽到“武官”二字,小吳淮忽然發一下呆,忘了吃松子仁,反應慢半拍,接著,等洪悅景把話說完了,他忽然伸出右邊拳頭,往前一捶,同時,“哈——”地一聲喊。
洪悅景和鄭晴川頓時一愣,然后被逗得前俯后仰,樂不可支,眉眼加起來,那就是八彎月牙兒。
雖然鄭晴川沒有主人的樣子,但是今天的滿月酒宴卻是相當的圓滿。無論是人,還是菜肴和美酒,都被夸贊。
等到酒宴結束,阿清又約定:“過半個月,我再回來看不欺!”牽著小娃娃的小手,依依不舍:“免得他不記得我了!”
鄭晴川一想,又有了一個主意,笑道:“辦完滿月酒了,我和蘇牧正打算給杜師父和奶娘辦喜宴。不超過半個月,喜帖就會送去你的手里!到時候,你有了好理由,可以見機行事!”
阿清粲然一笑,不以為然,道:“七七,你太小心翼翼了!如果我想回來,一點也不難!不過,這次我聽你的話!等到杜師父和奶娘的好日子,我再回來!闭f完,親一下小娃娃的臉頰,才上馬車離開。
鄭晴川望著破風而去的馬車,在心中驚嘆:我為什么就沒有阿清這么瀟灑呢?
這么一想,真是意猶未盡,她轉身面向蘇牧,一本正經地說:“蘇牧!你管我太嚴了!”
蘇牧莫名其妙地注視她,眸子里盛滿了笑意,卻不解其意。
鄭晴川鼓一下腮幫子,繼續控訴道:“阿清說她想出門就出門!可是,你卻沒有給我這個權利!大姑爺比你大方多了!”
蘇牧的眉眼舒展,伸手把小娃娃接過來抱著,左手抱,右手托住小娃娃的后腦勺,減輕鄭晴川的負擔,笑道:“傻瓜!阿清那是要面子,才這么說!
鄭晴川的表情一囧,一時之間搞不清真相。
阿清的馬車是最后一個走的,此時蘇牧和鄭晴川已經送完了賓客,并肩而走,轉身回內院。蘇牧抱孩子,鄭晴川偏要湊過去逗孩子笑,而且她又活潑,一路上都不安靜,所以,兩人之間幾乎是沒有距離。即使是已經不談情說愛的老仆人看見他們的背影,也免不了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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