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媽咪會來接我，爹地也還活著，他們會來接我！”宋茹茹拿起手邊的茶杯又要砸過來，被蘇陽鴻搶走。

        “宋茹茹！”蘇陽鴻嚴肅的喊她名字。

        “我不要外公，不要外公了，我要回家！”宋茹茹推開蘇陽鴻，哇哇大哭。

        路靈聽著小女孩的哭聲，看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的大娃，給三娃和二娃摸順亂了的短發，把陸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她沉默幾秒：“路大娃，道歉。”

        大娃猛抬頭，不敢置信，指著自己，用眼神詢問。

        “我是叫你，路大娃，道歉。”

        “憑什么我道歉，受傷的是我，媽咪，你平時偏心三娃二娃陸冰陸寒就算了，對著宋茹茹我還要道歉，我在你心里連宋茹茹都比不上嗎？！”

        大娃經常口若懸河，嘴上不饒人，性格也跳脫。

        路靈曾聽過大娃說過她偏心，可捫心自問，她真的沒有偏心，只是面對大娃做錯事時會更嚴肅些。

        她太擔心大娃因為性格往后吃苦。

        路靈微微彎腰，坐在沙發與大娃平視：“我沒有偏心，或者你覺得我哪里偏心了，待會我們再好好討論。現在，在剛才那件事情上，是你先出口傷人，先做錯了，所以要和宋茹茹道歉，知道嗎？”

        大娃鉆進牛角尖，格外不爽：“我不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路靈回頭看哭得不能自己的宋茹茹，深知不能當著她的面繼續說下去。

        六歲的小孩已經能感知到世界的善意惡意，她不希望今天大娃說的話成為她的心理陰影。

        當然，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傷。

        “大娃，你聽我的，先和宋茹茹道歉。”

        “我不。”

        “你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嗎？在我的心里，你不是那種肆意傷害他人的孩子。”

        孩子是倔強的。

        路靈默默等了會，大娃終于從沙發上下來，到宋茹茹面前，大聲說了句對不起。

        宋茹茹還在哭，聲音小了些。

        路靈又道：“宋茹茹，我希望你對大娃道歉，你剛才的行為很危險，傷到了大娃。”

        “我不道歉！滾！滾滾滾！”宋茹茹跑進房間，把路靈買來不久的小裙子扔到地上。

        路靈理解宋茹茹為何生氣，看著地上的裙子，有點疲累。

        大娃嘴賤確實該教訓，但絕對不是被扔剪刀，差點要了命的教訓。

        蘇陽鴻對路靈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

        路靈也不能掰著宋茹茹的嘴讓她道歉，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過于強硬了顯得在欺負她。

        她帶著自己的四個孩子走出公寓。

        三娃撿起地上的小裙子，氣道：“你不要就不要，為什么要丟在地上。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

        三娃最后放了句狠話。

        路靈聽完覺得不妥，正要回頭叫三娃，三娃已經跑到前面去，氣呼呼，也在生氣。

        六七歲的小孩會有第一個叛逆期，看現在的情況是，她的孩子齊齊來了叛逆期。

        路靈牽住大娃的手，待到回療養院后，把他單獨帶進房間。

        大娃生氣，不和她說話。

        路靈心力憔悴：“寶貝，你得告訴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才能改正對不對？我對你們的愛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偏心呢？”

        大娃低頭，吹著暖風，穿著短袖，露出可憐兮兮包著白紗的手臂。

        他帶著幾分怨氣道：“你對三娃他們可比我溫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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