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酒后
那晚趙漪離開后，林舒不停流著眼淚，和衣躺在沙發(fā)上，哭累了就這樣睡著了，后面是被一聲刺耳的鈴聲吵醒的。
伸手摸到茶幾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趙漪的來電，再看了眼時間，都快三點了。
接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喂？您好！我是迦南酒吧的服務(wù)員，這個號碼的客人是您朋友或家人嗎？”
“對，我是她朋友，她怎么了嗎？”林舒聽聞立馬坐直了身，急切地問，擔心趙漪出了什么事。
“您別著急，這位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我看她的手機在這個號碼的撥號界面，可能是要打給你來接她，請問您現(xiàn)在方便來接她嗎？我們要打烊了�！�
“好，請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過來。”林舒邊說著已經(jīng)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了。
記下了對方報來的地址就打了車前往，到的時候酒吧里的服務(wù)生都在打掃衛(wèi)生了，客人都已經(jīng)走完了，只剩一團黑影縮在角落的卡座里，好像周遭都與她無關(guān)。這樣的趙漪和以前的陽光開朗不同，和這段時間的陰冷也不同，顯得有些無助和落寞。
林舒走上前用手輕輕拍了拍趙漪的后背，趙漪含糊著口齒甩開她的手：“滾開，你們都滾開，別碰我�！�
“趙漪，你喝醉了，我扶你起來，我們回家，好嗎？”林舒小心扶著她，怕她亂動從卡座上掉下來。
“家？我哪里還有家啊，她不要我了，爸爸媽媽也分開了，我只有一個人了，我不要回去�！弊匝宰哉Z說著說著嗚嗚地哭出了聲，蜷縮在沙發(fā)里，抱著自己的膝蓋，像個被父母丟棄了的孩子。
林舒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扶著她輕聲哄著：“小漪，你的爸爸媽媽很愛你，你不是一個人，我……我在，我陪你回家好嗎？”
小漪……，趙漪聽到對方喊自己小漪，抬起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林舒好一會才不確定似的開口：“舒舒？我又在做夢嗎？為什么？為什么呀？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丟下我？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改，我不任性了，我也會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然后賺很多很多的錢，不讓你那么辛苦，你不要走好不好？”趙漪一副弱小可憐的模樣，看得林舒也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當年自己那樣離開，確實給她帶來了不少傷害吧，本以為那么多年過去了，趙漪一定早已經(jīng)走出來了，可今天見到她這樣，不禁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責和內(nèi)疚，趙漪她……也是無辜的吧，可當時真的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嗎？當年也只有20的自己只想著逃離，卻不曾想會給趙漪帶來那么大的傷痛。原來這些年難過的不只是自己。
林舒心疼地把她輕抱進懷里：“小漪，對不起，我不走了，不離開了，以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會再丟下你，我們回家好不好？”手在她后背不停地安撫著。
趙漪抬起頭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才喃喃的啞聲開口“好，我們回家，答應(yīng)我的不能耍賴，你要做到，不能騙我。”
“好，我答應(yīng)你。”
趙漪聽話地半靠在林舒身上，兩人出了門，林舒把她放進副駕駛座，再彎腰給她系上安全帶，自己坐進了趙漪的駕駛室，看她哭花的臉和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拿出濕紙巾給她擦干凈又用手替她順了順頭發(fā)，看了一會滿足地啟動車子。
回到家林舒把趙漪扶到床上，讓她靠在床頭，再轉(zhuǎn)身去廚房給她泡了杯蜂蜜水，一手摟著她靠在自己懷里，一手拿著水杯一點點喂她喝下�？此韧暧职阉椒诺酱采希D(zhuǎn)身要走，趙漪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說好不會丟下我、說好不走的�！毖凵衩噪x、語氣透著滿滿的不安和委屈。
“小漪，乖，我不走，我去給你倒點水擦一擦，睡著會舒服點�！毕窈搴⒆右粯虞p聲哄著。
趙漪有些不敢確定的繼續(xù)拉著不肯放手。
林舒只得耐心地繼續(xù)哄著：“你看，我的手機也放在你的床頭，我就到你房間的衛(wèi)生間接點水就來，很快，你等我好不好？”
趙漪意識還有些模糊，但看見林舒把她們兩個人的手機都放到床頭柜上，有些將信將疑地把手松開。
林舒摸了摸她的臉，說了聲很快就去接水了。
回來時看見趙漪明明睜不開眼卻又虛著眼望向洗手間的方向，加快了點步伐走上前去。放下洗臉盆，又去衣柜拿了一套干凈的睡衣褲，回到床邊溫柔開口：“小漪，你這樣睡著不舒服，我給你把睡衣?lián)Q了好不好，幫你擦一擦身子。”說著就要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即便醉得已經(jīng)不知道是不是在夢里，但她的潛意識和本能讓她拽著自己的衣服，情緒稍稍有些激動道：“不要，我不要換衣服�！�
“好，好，我們不換，那我給你擦下臉好嗎？”林舒趕緊開口安撫著。
見床上的人松了手，也沒拒絕的意思，就撈起毛巾稍微擰干了點水分，給她擦了臉和手，又清洗了一遍給她擦脖子，既然衣服沒讓脫，又怕她難受，就拿著毛巾往衣服里探了些給她擦拭，激得趙漪身子一顫，林舒給她擦完準備去倒水，趙漪又拽住了她的衣角。
林舒停住要邁的腳步，轉(zhuǎn)過頭想說自己只是去倒個水，就見趙漪死死地盯著自己，林舒只好將水盆放到地上，剛要開口繼續(xù)哄她，趙漪手猛地一用力就把林舒拉了過來，接著直接把她壓在自己身下，林舒嚇了一大跳無措地瞪大著眼看她，都忘了要推開她，趙漪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就在林舒緩過神來想推她的時候，手剛抬起，就被趙漪握住向上一拉按在了林舒的頭頂，唇直接吻了上去，微冷的舍滑入林舒口中，貪婪地繞著她的舌尖，但兩條小舌并不默契，一個追著一個逃著，像在玩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等捉住時，用力一咬，瞬間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但趙漪卻不依不饒，懲罰似的吻得更用力。吻得林舒嘴唇發(fā)麻發(fā)疼，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林舒本想推開她，可想到剛才趙漪在酒吧里的模樣，覺得終究是自己辜負了她，她變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于是林舒決定不再反抗。
做了決定后放松下來的林舒開始享受趙漪的親吻，趙漪的吻技比當年好了很多，不像自己、依舊生澀笨拙，被吻得動了情，林舒抬手勾住趙漪的肩背，熱烈地回應(yīng)她的吻，雖然生澀，但也足夠讓趙漪感受到林舒給的反饋。
吻到后面，情難自禁。
結(jié)束時不知道已經(jīng)幾點了，趙漪是體力耗盡累得睡著了，林舒則是直接昏睡了過去。
才睡下去沒多久，趙漪的鬧鐘響了，閉著眼摸索著拿過床頭柜的手機，關(guān)了鬧鐘丟到一旁，只感覺自己頭疼得不行，腦袋像是要炸裂，用手按了一會不頂用又敲了幾下才緩緩睜開眼，一睜眼就看見身邊躺著一個人，嚇得立馬睜大了眼睛，等看清楚身邊的人是誰才稍微安了點心。只是才一秒，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林舒全身赤螺著，唇上有著明顯被咬破的傷口，身體上布滿了紅色痕跡，趙漪雖沒有過這方面經(jīng)驗，但25了，當然知道這些痕跡意味著什么，也能看出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再看自己，除了襯衫最上面被解開了一顆扣子，其余衣物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想要努力回憶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但是手腕的酸疼告訴自己，林舒當下的這副模樣是自己造成的無疑，還沒來得及繼續(xù)往深了探究，抬起手腕想活動一下，卻瞥見右手手指上沾著的一絲血跡，腦子里“轟”地一聲。
這是……林舒的第一次……
意識到這一點，再看著身邊的人憔悴的模樣，睡夢中還皺著眉，依稀還能看出眼角已經(jīng)被風干的淚痕，懊悔自己昨晚怎么就喝醉了，還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對林舒做了這樣的事。即便是再恨林舒，自己也不愿意強迫她，還是在這樣糟糕的狀態(tài)下。
抬手給了自己兩巴掌。
趙漪起床拿了些濕紙巾，輕手輕腳地給林舒一點點擦拭干凈，再給她拿了套干凈睡衣?lián)Q上，等做完這一切自己出了門先行去了公司。
上午十點，林舒也到了公司，盡量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正常些，抱歉道：“伊秘書不好意思，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伊薇接了過去：“誒？林秘書，你怎么來了，趙總不是說今天給你安排了別的任務(wù)說你今天不來公司了嗎？”
趙漪嗎？林舒想到昨晚的事瞬間紅了臉：“哦哦，我回來拿個文件就走�！绷质娴椭^遮蓋自己發(fā)燙到肯定紅了的臉，隨便抓了份文件就往外走。
電梯到了，正要往里進，就看到趙漪在里面準備出來，兩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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