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慈庵拜山
待弟子奉好清茶退去后,庵主向兩位道長再施一禮,道:
“今日拜山實是弟子久未入江湖,此次既已因魔靈仙霄之事出得山來,自是要帶兩個徒兒拜見向來敬仰的幾位道長來。”
面色端正穩重的掌教清玄道長忙道:
“不敢,慈庵只在世人不知仙山之中,庵主及兩位高徒皆世外仙人,以人間疾苦為念,屢次大度世人。”
“百年前天下男女等同便是慈庵之功,近便是牽制西方魔種數十年不得貽害江湖,功德無量,世人無不感戴萬分,怎敢當三位仙駕光臨拜山。”
庵主靜靜道:
“清玄掌教太過謬贊,慈庵實不敢當。”
“不過,本次弟子拜山正是向兩位道長言報一下仙霄之事,想必道長自是已得知仙霄除三十九魔的事。”
消息目前也還是只派中四位玄字輩和部分傳功長老們知道,不然那些小弟子們要是得知又得興奮幾月勤修功課起來。
當然三個觀戰二代弟子一回返自是都會知道具體了。
清玄道長聽后點頭應是。
庵主突然話題一轉,對著一旁只管品茶不說話的鎮玄道長道:
“鎮玄師叔向來可好,不知近來可有新的機巧物件得道長心喜。”
對清玄幾個都只喊道號,對自己居然喊師叔,搞的鎮玄老道一愣,當然按輩分論也不為過。
老道長不得不回話道:
“老道近來想了想,機巧物件不過是人的追究之心下探索他人的外在物事罷了。”
“終究還是探索自己才為正道,是以老夫已經不太在意機巧物件了。”
庵主靜盯著老道長,道:
“師叔之言弟子受教了,只不過七十余年前青城劍派先祖重明真人驚艷江湖的落葉飄身法好似有人在探索。”
“只是其探索的又好像遠超功法本身了,可御風而行,人間難見。”
老道長裝楞道:
“竟有此事,不過以你們的修為自是知道,但凡頂尖功法,一是功法有相通之處,二是在于誰修,人人不同,誰修得好便是哪門功法更強。”
“是以,既然他能超出功法本身便是他自己的探索,并不一定便是我派祖師的落葉飄來。”
庵主道:
“師叔說的極是,只是青城劍派向來高人輩出,二百年前青城出過一位百歲高齡道尊,隱山而居,極少外人得知,八十年之功終修得無意法來。”
“無意法成便超脫世外,直壽至二百后不知所蹤跡。”
“這位探索了落葉飄身法之人居然還身具無意之法,也是真的巧了,世上怕是除了慈庵,再無外人可知這極難修習的無意法。”
清玄道長也轉頭看向老道長,靜心慈庵向來掌握世間之秘,真是無所不知。
也不知道該怎么插上說話了,由大師兄去應付。
老道長暗暗只痛罵起小塵來,讓他早回,偏是在這庵主面前顯能。
但凡尋常久不現江湖的庵主不在場,怕是再難有人能知這無意大法。
怕是慈庵那兩個當代弟子也是此時才知。
便繼續只做不知道:“既功法總有相通,你這所說何指來。”
“難道江湖中竟有人能身兼此兩相似功法,如果是為惡,我們自當盡力除惡。”
庵主道:“倒并未為惡,相反正是我道中人,只是除惡。”
老道長道:“那不是好事嗎?既是我道中人,至于什么功夫只是旁枝末節了。”
庵主道:“奇的是身具兩大功法竟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老道長喜道:“你看,可能便是功法相通,慈庵眼力自是絕不懷疑。”
“但你剛才明明說了我派祖師八十年才修得無意法,一個二十的孩子又怎能習得。”
庵主一笑道:“或許那人間之妖可以,既然稱妖,自是不能以尋常度之。”
老道長道:“什么人間之妖,為何對老道我說起他來。”
庵主道:“道長數月前的與人間之妖論道言冊弟子也曾拜讀過。”
老道長道:“江湖中不是說了嗎,那實是老夫借那人間之妖之名,將自己的想法所謂何為道讓更多人見得,僅此而已,哪有見過什么人間之妖來。”
庵主道:“原來如此,那在仙霄峰頂大罵我三人及雨劍客等人的那孩子看來道長也并不識得。”
清玄道長和鎮玄老道同聲道:“什么?竟有人如此無禮。”
老道長暗忖青城三位觀戰弟子最快明日才能回返,腳程自是比不上慈庵三人來,也可見那小子回家的速度。
只是道長不知即使三位觀戰弟子回返,一時之間并不所知小塵在他們離開后大罵眾人之事。
只有妙香溫井昆侖中幾人聽得。
但由于慈庵的超世,誰也不會江湖中大傳的,只會小范圍知道一些。
還是老道長開言道:“那孩子太不懂事,下次我如果真見到了他,定要好好教導他,不知天高地厚來。”
已經急的等于說了出來。
即使不說,以慈庵之明,如何不知,不過是當面求證一下而已,不然怎會拜山而來。
庵主笑道:“二位道長不用掛懷,弟子這兩日反思,只覺得他罵的十分對,字字不錯,我們是要感謝他來。”
兩位道長更驚,老道長道:“這就不是老道所能理解了。”
庵主繼續微笑道:“他罵弟子是個荒唐菩薩,對魔頭胡亂菩薩心腸。”
“說要對敵人就要先將自己隊伍的這種菩薩心誅了。”
“這也正是弟子這兩日反思的,覺得他所言并無虛。”
清玄道長一向持重老成,此刻只聽得驚詫不已,但畢竟不知具體,知道大師兄和小塵之間的來往。
只不知小塵竟然這般大膽,見人就罵,連慈庵之人都敢罵。
看來人間之妖真是不同尋常,也就完全交由大師兄自己解決去。
老道長心中有些想笑,表面上卻是真的有些急,道:
“這個無禮的家伙還說了什么?”
庵主一旁的弟子云冰道:
“他罵我下賤,幼稚不如三歲孩童,毫不知思考,我覺得他罵的對。”
慈庵弟子向來超脫世外,對這些話并不避諱。
云冰可算半代弟子,畢竟慈庵每代弟子只得一人。
云冰算是庵主代替自己與那魔靈瓜葛之人。
兩個道長只越聽越驚。
不想慈庵正式的當代弟子瑤琴再道:
“他罵我更下賤,是個想男人的笨蛋,蠢人,修的道心也不是正道,道心本該發乎自然本心。”
說的臉不變色,像是在述說旁人之事一般,慈庵弟子果是不一般。
在兩位道長內心暗驚到無以名狀的時候
瑤琴繼續道:“他并未說錯,被他罵過后,我喜歡上他,這便是發乎本心的道心。”
“但我不會糾纏他,挑戰對他的這種喜歡之心便是我今后修的道心第一關。”
庵主看著眼中已露驚詫不已的兩位道長,道:
“他罵的最好的,便是罵我們和雨劍客烈如風等人修行不易,卻誤入武道暗巷,竟久已不知人間萬象。”
“他雖然有些就里并不深知,但從表面上看,他罵的字字無差。”
“人間萬象讓弟子實在慚愧,是以,拜訪道長后,弟子將帶兩位徒兒閉門反思暫隱江湖。”
說完起身對兩位道長,道:
“弟子已得心中所知,有人間之妖在,江湖之勢將會慢慢改變,定會魔消道長,弟子告辭。”
說完,帶著兩位弟子施禮而去…
慈庵三人一走,老道長只一蹦三尺高,并不和清玄道長打招呼,飛奔后山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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