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沒有如果
晚飯后…戌時已過，小塵跟爹娘婷婷說了一聲，這兩天自己到山里走走，便在夜色中獨自一人走進深山黑暗之中…
婷婷知道他以往便常一人靜夜游于深山。
那時他是多么的孤獨，不由又勾起兩人往事。
小塵何嘗不是，一個人走于山林之間，這些山竹山石小草塵土都是他的“朋友”。
世事為何偏偏要這樣讓他為難。
他明明已想通了很多事，但男女之間只知道一人一世，偏是就沒有想過更多。
但發(fā)生在眼前的事便是神，那三個姑娘就出現(xiàn)在他和婷婷的面前，已沒有如果…
…
第三天清晨，小塵從屋后山中行來，臉上露水還在，婷婷忙拉著他回去洗沐，爹娘給他去弄早飯去了…
一進得自己廳屋，小塵上前抱住婷婷，婷婷也反手抱著他…
小塵在婷婷耳邊輕聲道：“其實世上是少了一個人，因為我們兩個就是一個人，我們的心只是一顆…”
“這兩日我一直在假設(shè)，如果最后終是要和她們在一起，現(xiàn)在讓她們幾個姑娘主動這般找我一次兩次？一月兩月？非要等她們更苦兮兮的樣子再同意嗎，顯的我是多么的矯情，顯的我好像多了不起。”
“如果終是要和她們在一起，那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去和她們說清楚…”
“而再假設(shè)，如果終是不和她們在一起，那我也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和她們說清楚，冷言冷語，惡語相向把她們趕走嗎？我真的這么做不出來。”
“如果她們確實是真心，長久的真心呢，那她們痛苦的樣子我大致可以想象的到，我在想到她們痛苦的時候也會難受，這樣到底是好是壞呢？是對是錯呢？”
“現(xiàn)在不是善惡，而是不分對錯，對不一定是善，錯不一定是惡。”
婷婷聽他說完，靠在他的肩上并不說話…
屋外聽到老道長的聲音，小塵正想找道長，如果自己知道該怎么辦了，還需老道長給她們傳信。
小塵吃完飯后，老道長單獨帶他到前方竹林里，道：
“我也不知道上天派你這小子來是來除魔的還是來收美丫頭的。”
“那三個丫頭先前就一直沒走，化妝易容成尋常女子姿容，又化了名，在青城山腳的三個市鎮(zhèn)上開了三間曉看書館，三間暮云藥店。”
“藥店里尋常人常用藥都是價格很低，對一些實在困苦之人都是做查訪登記后，單獨根據(jù)情況幾乎不收錢或免費給藥。”
“但是暗暗進行并囑咐不得宣揚，盡量不給一些占便宜之人可趁之機…”
“那曉看書館更是完全免費，只做登記借閱便可，里面第一本書便是你的論道言冊。”
“書館都是在藥店旁邊，前面書店后面有熬藥用具提供，有些用藥之人便直接在書店熬藥用藥，等待用藥期間便可閱看書籍。”
“書店支出應(yīng)是由藥店負擔(dān)，三個丫頭一人坐鎮(zhèn)一間，每旬中間一日還專門定為“如登”日，就是施善行，她們?nèi)吮愠鲩T走街串巷的幫助一些弱小良善之人。”
“據(jù)說行善有的舍八錢有的舍一兩二錢五分，有零有整，只根據(jù)具體情況，并不多舍而誘人懶散心念，都是那玲瓏心思的吳丫頭的安排，好多方面想的比你更細更周全。”
“我最初當(dāng)她們好玩也沒搭理，但這已近一月了，越干越有生色，好似并非一時興起，那吳丫頭還放下了家族中錢財管理的事只專心打理店鋪。”
“這些事本該你自己決定的事，我也不想擾你和婷丫頭，但總這樣下去嗎？”
小塵靜靜聽完，上去拍了拍道長的肩，低頭未語。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動作對道長，在他心里，道長已是自己爺爺一般，此時不知怎么就自然而然做了這個動作。
道長知道，這是遇事怕親人擔(dān)心，去示意親人寬懷讓親人放心的動作。
其實他自己不一定有了把握不一定想清楚了。
道長走后，小塵略沉默一會，對一直安靜陪著自己的婷婷道：
“婷婷，我去找一趟她們，也許決定跟她們一起，也許趕她們走了。”
婷婷輕道一聲：“去吧，我在家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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