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盯著他，問了他一句：“準備去見白慕歌？”

南慕之：“……是。”

這條路，往那邊走，就只有說去白府是合理的，要說自己不是去見白慕歌，根本就沒人相信。

令狐悅看著他手中的小包袱，如此眼熟，這分明就是他們在云陽城，在胭脂鋪里面買的，份量就該是一份胭脂的份量，想必另外一份，慕之留給他自己的母妃了。

玄王殿下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來，問道：“這東西，也是準備給白慕歌的了？”

南慕之：“啊，這……”

他有些難受，一時間答不上來。

而玄王殿下似乎十分體貼，又說了一句：“不對，白慕歌是個男人，你把這東西給他做什么？應該是給別人的，你說是吧？”

南慕之：“啊，啊？哦，是！”

看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兄弟還不跟自己說實話，這樣的語氣和神態(tài)，也是擺明了不對勁。

玄王殿下的嘴角，忍不住稍稍往上揚了一下，眸色卻滿是戾氣，慢聲道：“那……東西是給誰的呢？哦，本王知道了，應該是給白鷺的吧，畢竟白鷺一直跟在白慕歌的身邊，你也見過好幾次，難不成你看上她了？”

南慕之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

現在好像也沒有什么別的，更好的開脫手段，于是他難受地道：“是……是給白鷺的！”

令狐悅：“既是如此，一會兒本王就進宮，求父皇給你們賜婚好了，想必廣陵王也不是那么在乎門第之見的人！若是實在在乎，本王就認白鷺當個義妹，給她出些嫁妝，如此便也不會有人，置喙你們的婚事了！”

南慕之頭都大了。

看著令狐悅慢聲說著這話，神色也極其古怪，看起來可怕得很，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什么，看著對方，有些艱難地問道：“阿悅，你是不是知道了？”

令狐悅：“知道什么？”

他沒直言，而是反問，一雙邪肆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南慕之，等著對方的下文。

玄王殿下表面看起來，十分淡然，心下卻是緊張得要命，心臟幾乎就要從胸腔跳出來，真的是那樣嗎？

真的就是自己想的那樣？

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竟然要……實現了？

南慕之哪里還能不知道，兄弟至少猜到了個七七八八，他嘆了一口氣，在令狐悅的對面坐下，直接攤開說道：“白慕歌是個女人的事啊！”

玄王殿下兀地攥緊了手中的折扇。

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看著南慕之，切齒道：“他……她是個女人，而你……早就知道？”

南慕之深呼吸了一口氣。

有些愧疚地看著令狐悅，道：“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的，就是上次我們出京，去抓那伙惡人的時候。白慕歌忽然來月事了，身上的衣服上見了血，很不巧，我之前正巧碰見過姑娘，一模一樣的情況。所以我猜到了！”

令狐悅的眸子微微瞇著，問道：“你猜到了，你一問她就說了？”

想起來，自己好幾次覺得不對勁，白慕歌都沒跟自己說出真相，他心中頓時感到很不平衡，難道對于白慕歌來說，南慕之比自己重要不成？

南慕之搖頭道：“當然沒有了！一開始死活不說，我發(fā)現她身上的血跡之前，她還故意說不客氣的話，趕我離開。要不是我不放心，擔心她真的出了個意外，沒法子跟你交待，折返回去看了一眼，我可能也不知道這事兒。”

令狐悅：“那后頭她是怎么承認的？”

南慕之越說越小聲：“我作勢要脫她衣服確認，她沒有辦法，于是只得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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