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月氣憤地拿著小包連續敲打他好幾下。
　　程太初神情自若地抽著香煙，抬起一只手臂去擋。
　　她這點力道的發泄，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蘇黛月打累了，扭頭不理他。
　　程太初看了她一眼，眼中明顯帶著笑。
　　蘇黛月咬牙切齒地說：“你個色胚！能不能正經一點？”
　　“你都叫我色胚了，我還怎么正經？”
　　“你……”
　　“好好好！你說你說。”
　　“它的實際藥效和價值，是我有所忽略。但公司真正對其投入的時候，會針對它召開會議。會有專業科研人員，給出最合適的意見。它的藥效這么神奇，不可能逃過我們科研人員的法眼。至于售賣價格，確實是我疏忽了。要不，你先開一個價。等公司科研部得出結果，我們再進行最終商確？”
　　程太初吐出一口煙霧，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建議你們在上市出售的時候，分成兩種版本。一種是青年版，里頭只有一顆。一種是中年版，里頭是三顆。定價，在每顆五千塊。”
　　“這么貴？”
　　“哪里貴了？多少男人花了大把大把的錢，連一點效果都沒有，錢都打了水漂，但仍不甘心！五千塊一顆，表面上看上去是貴了點。但是一顆解憂愁，物有所值！”
　　“行，聽你的！那配方……你開個價吧。”蘇黛月問。
　　她突然想到，他對她提議一顆出售價高達五千塊。
　　那配方，以及藥引的價錢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當我老婆，配方免費給，藥引定期無償免費送。”
　　“你做夢去吧！”
　　“我還真夢見過你！”
　　“你……你夢見我什么了？你個色胚子，你是不是……”
　　“你都罵我是色胚子了，在夢里肯定是要‘那個’你，不然怎么對得起這個‘色胚子’這三個字？”
　　“程太初你下流！你無恥！”
　　程太初笑得胸腔都在震動，凝視著她氣炸了的小臉，笑道：“對！在夢里，我對你……既下流又無恥！”
　　蘇黛月氣得肺都快爆炸，胸口起伏不定。
　　程太初一見她要打開車門下車，趕緊一把拉回來：“外面下著大雨呢。”
　　“要你管！”
　　“地上都是稀泥，你就算穿平底鞋，想走下山也會摔跤。”
　　“不要你管。”
　　程太初直接將車門鎖住。
　　“你……”蘇黛月怎么也打不開車門，整個人更加氣憤：“程太初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下流胚子！”
　　程太初將座椅下調到一個舒適的角度，掏出手機。一邊聽她罵，一邊刷新聞。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無情地打在擋風玻璃上。
　　蘇黛月罵累了，扭頭盯著車窗上的雨水，不說話。
　　程太初遞一瓶礦泉水給她，語氣溫和地笑道：“還生氣呢？”
　　“不喝！”
　　“你討厭的是我這個人，礦泉水是無辜的！”程太初輕聲哄道。
　　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特么像一條舔狗！
　　以前看著那些男女同學，其中不乏性格高冷、脾氣古怪，最終都變成了一條舔狗。
　　還是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那種！
　　那時候，他不能理解！
　　此時此刻，他算是明白了。
　　對于自己真心實意心動的人，當一條舔狗也是快樂的！
　　人嘛！
　　身上都有一根賤骨頭！
　　蘇黛月用力地抽走他手里的礦泉水，用力一擰，發現蓋子已經被擰開了。
　　說了這么久的話，又罵了人。
　　明明早就口渴了，喝水的姿勢，還是習慣性地保持著優雅。
　　蘇黛月蓋上蓋子，嘲諷道：“哼！很會裝紳士、裝體貼嘛。”
　　程太初笑道：“其中我在里面下了點東西。”
　　蘇黛月腦子‘嗡’的一聲，驚恐且憤怒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他：“你……你往水里放了什么東西？”
　　“還能有什么？小藥丸唄。”
　　“你……”
　　“唉，別吐。逗你玩兒的……”
　　“程太初！你、無、恥！”蘇黛月直接將手里的礦泉水砸向他的腦袋。
　　程太初輕而易舉地接住了：“你是要殺人嗎？”
　　“我就是恨不得殺了你！”
　　“謀害親夫啊你！”
　　“你再亂說八道試試！”
　　“行行行！談正事！”
　　蘇黛月氣得恨不得拿刀子捅他幾刀，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暫時消化了怒氣。
　　她撫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長發，語氣冰冷地問道：“剛才說到哪兒了？哦，配方、藥引，你開個價吧！”
　　程太初笑道：“我剛不是說了嗎？當我老婆……唉，你別打別打！”
　　“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么不是在好好說話？”
　　“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真心實意地合作？”
　　“當……”
　　“你敢說當你老婆，我就殺了你！”
　　程太初忍俊不禁，笑得特別開心：“那就當……”
　　“你敢說當我女朋友，我照樣殺了你！”
　　“我喜歡你，自然是希望你當我老婆或者女朋友啊！”
　　“哼！有正式女朋友還有情人的你，還對別的女人說‘喜歡你’這三個字！你的喜歡真廉價！”
　　“我……”程太初啞口無言。
　　他喜歡她是真的！
　　他有正式女朋友，也是真的！
　　沒有情人，但外面確實也有女人！
　　她說他的喜歡真廉價！
　　他想反駁，還真是無從反駁！
　　“趕緊開個價，時間太晚了，我還要趕回家去。”
　　“五十塊。”
　　“什么？”蘇黛月一臉驚愕的盯著他。
　　程太初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北美，賣出去一顆，給我五十塊。”
　　蘇黛月難以置信：“你確定？五十塊？”
　　“確定！”
　　“你還挺精明的！一顆收取五十塊，這么神奇的藥效，一旦打開市場，不僅僅是國內的……”
　　“藥引是關鍵！就我目前的身體能量而言，十年之內，沒法打開國外的市場。”
　　“可以！我回家后，馬上召開視頻會議。過幾天帶著合同過來……”
　　“我還沒說完。”
　　“你還怎么樣？”
　　程太初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你。”
　　蘇黛月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心驚肉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太初忽視內心那種深感無恥的心情，清楚地說道：“我想你……”
　　蘇黛月一臉氣憤，貝殼般漂亮的牙齒咬得‘咯咯咯’直響：“說到底，你還在打我主意！”
　　“當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對！”
　　“你休想要我當你老婆、女朋友什么的……”
　　“可是，當我情人豈不是侮辱了你？”
　　“程太初你無恥！”
　　“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你慢慢考慮……”
　　“不用了！頂多一個晚上……”蘇黛月皺著眉頭，伸手解開脖子處的盤扣。
　　她本來只穿著一身旗袍。
　　旗袍開叉處，一雙美腿，若隱若現。
　　程太初喉嚨一緊，身上的血液直往頭頂上沖。
　　他咬緊牙關，控制著快要失控的自己。
　　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說道：“不行，一個晚上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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