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剛才那人，真的是抖音總部的工作人員？
　　就是那個給他留言的人？
　　路在何方？
　　好像是這個名字吧？
　　這在程太初還在思索的時候，電話又打來了。
　　不過，不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歸屬地，還是魔都。
　　程太初猶豫了一下，選擇接通。
　　“喂，先生，別掛別掛，先別掛斷電話。我真的是抖音總部的工作人員，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工作編號，你可以打電話查詢！”這一次，江波濤急吼吼地解釋：“剛才那個號碼，是我的私人電話。現在與您通話的，是抖音總部的電話。”
　　還真是工作人員啊？
　　這一次，程太初沒有掛斷電話，因為他已經開始有些相信這個人是工作人員了。
　　畢竟，對方在急吼吼的情緒下，沒有說‘你媽、你爸、你姐、你弟，你七大姑八大姨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馬上需要轉錢’之類的話。
　　“有什么事嗎？”
　　江波濤一聽，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降低語速，咬字清晰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抖音現在準備扶持一批原創新人主播。我注意到了你的視頻還有直播，人氣很旺，覺得你很符合我們的要求�，F在由我來主管這個項目。我想要從你這個抖音號開始，把你培養成一個抖音大V，來證明我們這個思路的正確性�！�
　　“當然了。除此之外，我們還會對你進行推薦扶持，以及分成獎勵�！苯�波濤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有點發虛。
　　畢竟這個農場主，似乎不但不差錢，還特么是個土豪！
　　抖音名人黃少，就是一個大土豪。
　　連黃少都說這個農場主有錢，還能有假嗎？
　　萬一人家拍視頻、開直播，真的只是無聊玩票，他就是把福利說得再好，也沒卵用！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哪怕對方是個不差錢的主兒，他也想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江波濤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一般的主播，直播打賞的分成比例只有三成，簽約一些公會才有可能提高一些。我看了你的直播，人氣真的很旺，現在已經有五百五十多萬的音浪。這五百五十多萬的音浪，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只能總換十五萬左右。但如果我們一起合作，那就是百分之六十的分成比例，你就可以拿到三十二萬左右！”
　　抖音萌新程太初驚呆了！
　　他就玩了兩三天的抖音，就賺到了這么多的錢了？
　　尼瑪！
　　突然讓他想起以前貧困的苦逼日子。
　　心想，難怪現在無論是男男女女，成天啥也不干，紛紛跑去當主播。
　　程太初正在感慨。
　　就聽電話那頭還在說：“當然，這些都是小的。重點還是我們對你的流量扶持。等你的粉絲養到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時候，你想想這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利潤。”
　　程太初正在說話。
　　對方又急急忙忙的說道：“哦，我大概猜到你是一個不差錢的主兒。但是，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還是一個問題，就是我大概看得出來，其實你是有心推廣自己家的農產品。你之前在直播的時候有說過，說你家里的農產品價格不親民，也已經供不應求。我還看見有當地粉絲說，你在帶領父老鄉親脫貧致富！這不正好嗎？我們合作一把，農產品供不應求，那就是擴大生產規模，這不就能幫助更多的父老鄉親了嗎？共贏！”
　　程太初不禁笑了笑：“真是什么話都讓你給說了�！�
　　江波濤一聽，覺得有戲。
　　但是下一秒，就聽對方用一種十分冷靜的語氣，問道：“你說了這么多，唯獨沒有說我需要付出什么？”
　　這個世界上可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江波濤沉聲說道：“我需要你堅持原創，絕對的原創！而且要一直做原創、優質的視頻！做你這個分類的領軍人物！”
　　程太初笑了笑，說道：“做原創、甚至是優質的原創作品，這些都沒有問題。但要成為分類的領軍人類，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需要流量。雖然我剛玩抖音沒幾天，但也知道但凡是最后真正火起來的大V，依靠的還是流量�！�
　　江波濤脫口而出：“這個沒問題啊！咱們成了合作關系，流量什么的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程太初忍俊不禁：“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我合作，我只需要絕對的原創，并且保持優質。至于能不能把視頻推廣起來，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聽到這話。
　　江波濤心中大喜，恨不得沖到對方面前，拍著胸口保證。
　　“這是當然�！�
　　程太初想了想，說道：“但是，我挺忙的。不一定每天都有時間……”
　　江波濤一聽，心下一涼。
　　感覺自己就是在蕩秋千。
　　這心情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個人難受壞了。
　　但為了前途，江波濤哪肯放過這次機會？
　　“這樣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幾天就去一趟，咱們先當面談。談妥了，你負責內容，我負責推廣。如果實在是談不下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怎么樣？”
　　“行吧！”程太初答應的很勉強。
　　一方面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靠網絡來賺錢。
　　誰都知道他家的農產品，在價格上根本不親民。
　　線上交易，本來就是貨比三家，相同的貨看誰的價格低。
　　他家的農產品，特殊到沒有對比。
　　但偏偏是瓜果蔬菜這種商品，廣大老百姓更在意的是解決溫飽，更不是享受生活！
　　五十塊一斤的小青菜，掛在網上誰會買？
　　另一方面，他確實忙啊。
　　哪有時間天天拍攝高優質的視頻？
　　對他來說，利用4K高清攝像頭，時不時的直播或拍攝一些最真實的鄉村生活題材，就已經不錯了。
　　說白了。
　　他真的只是玩票的心情！
　　根本從沒有想過，要從線上發展自己的事業。
　　掛了電話。
　　程太初保存了對方的私人號碼。
　　然后，把這里的地址給對方發了過去。
　　做了一切之后。他才想到一個問題。
　　對方一上來就急吼吼地說了一通，是不是忘了介紹自己真實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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