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神秘男人
燭光幽幽滅滅,素素看不清他的眼神里是不是有對自己的不耐和厭惡,只小心翼翼的進(jìn)來,才小心著道:“哥哥。”
“何事?”魏臨淵翻閱著手里待處理的信函,淡淡問道。
素素見他語氣還跟以前一般沒什么變化,眼底這才微微濕潤了些,道:“素素不敢隨意來打攪哥哥的,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說。”
“便是關(guān)于谷主的事,素素想起曾有一次貪玩跑出死人谷出去玩,擔(dān)心會被谷主責(zé)罰,每次往返都是走的一條無人知道的小徑,便是那一次,素素瞧見谷主和一個男人在說些什么,而且看樣子,谷主好似對那人十分恭謹(jǐn),所以素素想,會不會死人谷此番來京,是因?yàn)檫@個男人。”素素道。
魏臨淵微微抬眸:“男人?”
“嗯,素素不敢撒謊,不過素素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并未看見那個男人的樣貌,只知道自從素素記得事情開始,谷主便從未涉及過朝廷紛爭,所以此番谷主忽然派了大量人馬來北燕,所以素素懷疑……”
“我知道了。”魏臨淵說罷,便繼續(xù)翻閱手里的信函了。
素素看他如此冷漠,垂下眼眸來,想抬頭看看他,跟他說說話,可他卻似乎不想再說。
長青看了眼,這才道:“素素姑娘,夜深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死人谷的事情,王爺會處置的。”
“嗯。我只是擔(dān)心哥哥……”素素沒敢往下說,她看得出來,那塊鳳凰玉佩對哥哥來說十分重要,那么說不定哥哥找了這十幾年的人,就是谷主。
既如此谷主還要派人來殺他,他一定傷心欲絕吧。
素素看著幽暗燭光里他冷峻的臉,咬咬牙:“哥哥,其實(shí)我覺得林姑娘也挺好……”
魏臨淵見她似乎還有話,抬頭看她。
素素只以為他是有所觸動,畢竟新歡舊愛,肯定都曾刻骨銘心,又道:“而且谷主說不定早跟我曾見過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哥哥如今既然有了林姑娘,就放下曾經(jīng)吧。”
魏臨淵眉梢微挑:“原來你們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什么?”素素沒聽懂,魏臨淵卻是會意過來,為何林楚玉有幾次看著十分低落不開心了,原來她們都以為自己曾有一個紅顏知己。
“你先回去休息。”魏臨淵放下手里的信函,想起林楚玉來,既然她如此以為,那她好幾次生氣,肯定是因?yàn)槌源琢税伞?br />想到這里,魏臨淵的心情莫名好了些,嘴角居然染上了些許的笑意。
雖然轉(zhuǎn)瞬而逝,但素素還是看到了。
“那哥哥也早些休息。”素素不敢奢求他還能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她只要看著他幸福那就夠了,即便是林楚玉,她也能接受。
素素離開,魏臨淵想了想,便放下手里的事,直接從密道去見林楚玉了。
此時清風(fēng)院內(nèi)。
林楚玉得知汝南王被刺殺的消息后,便知道自己苦心準(zhǔn)備了幾個月的事終究是化作了泡影,不由長嘆一聲,這會兒便是連睡也睡不著了。
魏臨淵站在密道內(nèi),聽著另一面林楚玉時不時的一聲嘆息,嘴角滿意揚(yáng)起,小丫頭居然是悄悄的吃醋。
也罷,這件事便由著她多吃會兒醋也好。
魏臨淵壞心眼的想著,隔壁的林楚玉仍舊不知他來了,連嘆幾口氣后,終是裹著被子睡了。
魏臨淵站在密道內(nèi)本打算多聽會兒,可等了半晌,里面居然沒了聲響,他這才忍不住打開了密道的門出來了。
出來后,林楚玉已經(jīng)睡下了。
薄薄的被子覆在她身上,手里還拽著魏臨淵雕刻給她的小木人,不過便是睡著了,她的眉頭也是微微鎖著。
魏臨淵便是這般看著她,心里已是萬分的柔情。
他伸手想要將她手里的木人拿出來,可才碰到,林楚玉的手便緊了些。
“不要離開我,王爺……”
林楚玉的夢里,她深愛的丈夫不僅要拋棄她,更要親手挖出她的心臟。她哀求,痛苦,怨恨,卻改變不遭人背叛的事實(shí)。
魏臨淵聽著她的呢喃,心底越發(fā)柔軟了幾分,在她床沿坐下,輕輕撫著她的小臉:“本王不會離開你。”生生世世也不離開。
夢里,林楚玉似乎嗅到了令她安心的淡淡香氣,夢中的她絕望的倒在恢弘的北燕宮殿里,她的心口被人用刀刺了進(jìn)去狠狠剜著,可這一次的夢,她看到了比她死前更多的一幕。
魏臨淵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殿里。
“豫王……”
夢里,林楚玉不解的看向他,卻只看到了他痛苦萬分的眼眸。
他怎么會這樣痛苦,是因?yàn)樽约簡幔靠墒菫楹文兀?br />為何……
夢里的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最后一瞬,她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被魏臨淵抱起,可在魏臨淵轉(zhuǎn)身的一瞬,魏湛的劍卻也同時刺穿了他的心臟。
“不要——!”
林楚玉猛地從床上驚醒,等小桑急急從外面跑進(jìn)來,林楚玉望著自己雪白的沒有沾染血跡的里衣,再看看面前活生生的小桑,這才回過神來,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夢。
“小姐又做噩夢了。”小桑輕聲說罷,替她拿了毛巾來:“小姐擦擦額頭的汗,奴婢叫人打水來盥洗。”
“嗯。”林楚玉回想著方才的噩夢,不由自嘲笑笑,前世死時,她身邊只有無情的魏湛和蘇家人,哪里來了豫王殿下呢?不過也說不定,自己那會兒都死了,豫王來沒來,她也不會知道。
不過幸好方才是夢,前世死了一個自己就夠了,魏臨淵他不要死了才好。
“小姐最近總是做噩夢,是不是最近太疲累了,要不要奴婢叫廚房燉些安神的湯給小姐?”小桑問道。
林楚玉淺笑著搖頭,一邊說著也一邊掀開被子準(zhǔn)備起身了,不過才起來,小桑便指著她的手腕道:“小姐這個鐲子奴婢倒是第一次見。”
“鐲子?”林楚玉沒有戴鐲子的習(xí)慣,但才低下頭一瞧,便見自己手腕上赫然多了一支精巧非常的赤金鐲子。
林楚玉看著這陌生的鐲子,眨眨眼,這不是她的東西,難道是魏臨淵昨夜趁她睡了以后給她戴上的?
她準(zhǔn)備摘下這只鐲子來,卻碰到了鐲子里側(cè)一個不起眼的小突起,剛碰到,鐲子里便同時發(fā)出二十枚特質(zhì)的銀針來,饒是小桑都沒能完全躲開,不過好在這銀針無毒。
“小姐,這鐲子可比之前琳瑯閣荀靖將軍買去的那一只還要精巧啊。”小桑絲毫不覺得疼,還笑著道。
“小姐,這兒還有一張紙條呢。”說著,小桑便看到了林楚玉枕頭底下放著的一張紙條,打開來便直接念叨:“贈愛妻楚玉,防身之用。”
小桑念完,笑瞇瞇看著林楚玉,林楚玉只看那遒勁有力的字跡便也知道是魏臨淵所留了。
“我餓了。”林楚玉輕咳一聲道。
“是,奴婢這就出去傳膳。”小桑立即笑著放下紙條,會意的出去了,林楚玉這才看著這紙條,淺淺笑了起來。
早膳過后,昨夜在壽王府守了一晚上的蘇云松兩兄弟又頂著黑眼圈去汝南王府吊唁了,不過汝南王府的喪事還沒怎么辦,官府的官兵們卻先來了一片。
汝南王妃一身白衣,看到領(lǐng)頭過來的荀陽和刑部尚書姜大人,不由冷著臉道:“兩位大人今日是來查案,還是來吊唁?”
“王妃勿怪,不過如今有人發(fā)現(xiàn)城外高山鎮(zhèn)內(nèi)發(fā)現(xiàn)的四千死士和皇上金絲楠木棺材被劫案與汝南王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下官如今要立即搜查汝南王府。”荀陽冷靜道。
刑部尚書其實(shí)還有點(diǎn)兒怯汝南王妃,見荀陽開了口,也就不出聲了。
汝南王妃聞言,只冷笑起來:“我們王爺都被人殺了,他還能與這些事情有關(guān)?你們要查,也該去查查是誰殺了我們王爺,又是誰想要將這些事情栽贓在他身上!”
“下官一定會查清楚的,但在此之前,我們也要搜查汝南王府,我們乃是奉皇上口諭行事,汝南王妃,得罪了。”荀陽說完,他身后的衙役們便立即分散開來開始搜查了。
荀陽是奉皇上口諭而來,在場眾人自然沒有人敢違背,而且如今汝南王已經(jīng)死了,汝南王府的價值也差不多沒了,自然更不會有人來強(qiáng)出這個頭了。
蘇云松看著這場景,還有點(diǎn)兒自危:“二弟,你說這背后刺殺兩位王爺?shù)模降资呛畏链跬桨 !?br />“大哥還是不要議論此事的好。”蘇云翰看了眼嚇得縮著肩膀躲在一側(cè)的蘇云松,又看了看在場心思各異的眾人,心思微深,若說二位王爺?shù)乃栏鷬Z嫡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他絕對不信,可汝南王不是還沒站對么,怎么也會被人給殺了?
想到這里,蘇云翰看到前來吊唁的人里不見荀家和梁家的人,又微微皺了下眉頭,趁著有人離開時,也拉著蘇云松跟著一起離開了。
汝南王妃看著紛紛離開的人,只緊緊拽著小世子在身邊站著,也不言語。
不多久,搜查的人便出來了。
“大人,搜到了幾封信函。”衙役呈上幾封蓋著汝南王印章的信函來,汝南王妃聞言,嘴角卻是溢出幾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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