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聯的線人
中午十二點,陳絮和黃姐在吃著瓜子嘮嗑,今天沒什么客人,兩人都沒什么事干,陳絮翹著二郎腿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單手玩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瓜子啃。眼睛專注于手機上,卻也時不時的回著黃姐的話。黃姐說一句她應一句。兩人正說到好玩的東西哈哈笑著,陳絮坐的位置正好是面對著大門口的,眼角余光看到有人過來,穿著制服。外面停著警車,警車的車窗半拉下來,露出里面人的側臉,鼻梁高挺,眉目冷淡,從這個角度看帶著不明的銳氣。
男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打電話。陳絮掃了一眼剛要收回目光,便有一個長相挺普通的,大概一米七八這樣,在耳朵下方的位置有一顆痣,從車上下來應該是去買什么東西,往便利店而去,陳絮微皺眉,目光凝了一下便收回目光。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往外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隨后便移開目光,說了句什么便掛斷電話。
“你好,我們是安陽市刑偵支隊的,我叫顧辰溪,這是我們的證件”一位帶著眼鏡偏瘦的男人把他的證件拿出來面朝她們。旁邊也有兩個一男一女,男的挺隨意的,這看看那看看,站姿隨意,女的拿著本東西,像是記錄什么的。
黃姐趕緊站起來說“哦哦,是警察同志啊,請問是有什么事嗎?我們這里是正規經營,有營業執照的,不信我帶你們去看”說著便要帶他們去看營業執照。
那位戴眼鏡高瘦的警察攔住她說“哦,不是,同志你誤會了,我們就是來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你如實回答就好”
黃姐趕忙說“好好好,警察同志你問,我要是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旁邊傳來個聲音“大姐,你這家店開多久了啊?怎么以前沒見過啊”
黃姐說“那肯定啊,我這是前兩個月搬來這的,算是新開,還沒多久呢。”
“我說呢,你這有什么菜啊,趕明個我帶幾個兄弟過來”是那個看著挺隨意的人說
黃姐一聽樂了,趕緊拿菜單給他看“這些,這個,都是我們家的招牌菜,你要來得預定包廂,不然沒位置”
顧警官:“…………”我不認識他……兩人對視一眼想
旁邊的小姐姐:“…………”我也不認識他……
陳絮:“…………”這是什么情況?
顧警官咳了一下,旁邊那位意猶未盡的停下和黃姐討論的菜品。顧警官清了清嗓子說“問幾個問題,你們今天是什么時候開店的?”黃姐說:“今天早上七點,警察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們都待在家里,沒去什么地方”帶著點慌。也是,平常人看到警察來找自己多少會害怕。
顧警官安撫了下她說:“沒有,就只是問幾個問題,別緊張,別害怕,那你們在七點到八點這段時間有沒有看見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聽到什么動靜?”
黃姐回想了下說:“沒有,我是八點十幾這樣才過來的”忽然想到什么轉身問陳絮“小陳,你今天不是起挺早的嗎?有沒有看見什么奇怪的人啊”一聽她這話,三位警官都看了過來,女生從站起來之后沒再坐下,一手靠在椅背上,一手在玩手機,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聽到這話才抬頭說:“沒有”隨后又低頭繼續玩手機。似乎從他們進來這女生就沒怎么看他們,把他們當空氣一樣。過了一會又抬頭往外看,沒人知道她看外面剛剛那個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回到警車里的男人,隨后又繼續低頭玩手機。
那位看著挺隨意的警官走過來說:“小妹妹,玩的什么鴨,是游戲嗎?哥哥帶你,還有多大了?是在這里做工嗎?”
陳絮抬眼看他,皮膚挺白,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帶著點紈绔的感覺,像是那種在一片花叢中過,不帶走一片花瓣一樣,說“嗯,玩手機”挺冷淡的。前一個回答最后一個問題,后面回答最前面那個問題,其他略過,沈然沒想到他有一天搭訕女生居然失敗了,還想說什么,旁邊顧警官和那位小姐姐沒眼看他,丟不起這個人,趕緊拉著他就走,顧警官最后說“那沒什么事了,如果你們發現什么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跟我們說,這是我的電話。”說著遞了張紙過來,黃姐笑著接過“好的,警察同志,慢走啊,我送送你們。”黃姐和陳絮一路目送他們離開。
車上。顧辰溪:“旭哥,怎么辦啊,還是沒有什么線索,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啊,明明我們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為什么還是什么都沒有,而且現場都找不到什么信息”。沈然:“是啊,我們都來這么多天了,旭哥你說上面什么意思啊,哎!你買的什么啊?竟然偷吃,給我點,是不是兄弟?”吃東西正是剛剛下去買東西的那個,叫邵偉業。邵偉業說:“哎,大少爺你也吃這個?我記得上次某人說這種東西吃不會死人嗎?誰說的?”。沈然有點心虛,趁他不注意眼疾手快拿過一個面包,他們昨晚都沒睡,今天一早就趕來,飯都沒吃,現在都中午了,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不然他剛剛在那家店怎么在討論菜,那幾個都不懂他的意思,心累。他們幾個原本是在省市工作的,因為點事情被調到這里,上面的意思是讓他們把這里的治安弄好,大材小用了,想他們堂堂“天才□□”竟然落到這地步,說得好聽是歷練,難聽點是流放。但是他們不后悔,顧辰溪說:“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是回去嗎?不過這個事情確實挺奇怪的……”。季末旭打斷他:“回去再說”想了一下,抬眸說:“停一下,我有點事要辦,你們先回去。”警車緩緩停下,季末旭邁著長腿下車,他沒穿警服。只隨意穿了條襯衫配褲子,卻也襯得男人清雋疏冷。車窗拉下,沈然探出頭說“旭哥,趕忙去啊?要是去吃飯帶上我唄,我已經餓得現在看見顧辰溪都像塊肉,可是這塊肉太爛了下不去嘴……”還沒說完就被顧辰溪眼疾手快地拉回去,捂住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說“旭哥,去吧,有什么情況再電話聯系”季末旭點點頭就大步往他們剛剛去的地方走,他們還沒離開多遠,卻也有段距離,等季末旭離開后,顧辰溪才分開他,沈然呸呸了幾下,“幾個意思啊?我還沒嫌你口水呢”說完又覺得這話有點奇怪,剛想再說什么,沈然一臉見鬼的看著他,顧辰溪不干了說“你那什么眼神啊?”,沈然說“你心里沒點數嗎,當然是看傻子的眼神咯”,旁邊幾人都在看熱鬧,他們都習慣了這兩人,一天不問候幾句都對不起對方,眼看要打起來了,林梅說“行了你們兩個,幼不幼稚?不是說餓嘛?現在就去,邵偉業開車,隨便找個地方吃一下,然后回去整理一下今天的案子”。沈然懶得和他計較,顧辰溪平復了下心情,他覺得他和沈然真是八字不合,別讓他抓到把柄!邵偉業看有人管了就安靜的開車去找地方吃飯。
這邊季末旭走到老式樓房前,是之前那個男人在的樓房,四周都沒人住,門邊一路到屋里都是血跡,他們之前來過了,物證大概都收走完了,可是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像遺漏什么一樣。腦海里又想起他在來安陽市省廳廳長對他說的話“末旭啊,我也沒有辦法了,你是我最后能信任的人了,這件事牽扯太多東西了,你是年少一輩的翹楚,你爸爸把你托付給我,我卻要辜負他了,我對不起他,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找誰了,他在那已經待得夠久了……”停頓了下說“十年了啊”說到這廳長聲音有點顫抖。當時季末旭愣在那,渾身仿佛被凍住了,如墜冰窟。
半響,僵硬地問了聲“什么意思?”廳長看了他一會,忽然有點感慨,他把他帶在身邊的時候才到腰的地方,現在都比他高了,那時候他才十三、十四歲這樣,現在穿著這身正裝,越看越像,對著那張跟他父親長得七分像的臉說:“我們有個線人在安陽市隱藏了十年,他最近發現了些東西,可是最近聯絡出現了問題,聯系不上他了,應該是我們這邊…………”廳長沒有繼續說,然后又接著說“你想要的答案都在安陽市,找到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末旭啊,你要記住在那種地方你只有自己,也只能相信你自己”。季末旭還想問什么,廳長擺了擺手。季末旭只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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