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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思意成歡6


南星昏昏沉沉,腦袋撕裂一般疼痛,胃里翻江倒海,胸腹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鼻尖聞到若有似無的藥香,清冽好聞的味道似乎讓她難受的癥狀有所減輕,南星迷迷糊糊,不自覺地往香源靠去,枕到了一道厚實的“墻”,滿意的發現藥香比之前濃郁了一點。

        好好聞呀,感覺沒那么惡心反胃了,她滿足地蹭了蹭這堵“墻”。

        啪地一下,干燥而溫暖的什么東西貼著她的腦袋,似乎是手?

        那手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開,很堅決的力道。

        這一推,讓她軟綿綿地倒下去,快要摔到地上時,那手又慌忙把她拽回來,那人貌似沒控制好力度,直接讓她摔到他身上,她的腦袋磕在他肩頭,正是她方才自己貼過去的位置。

        一番折騰下來,南星是徹底醒了,忽略掉身體的種種不適,抬頭往上瞧。

        青年垂眸,他擰著眉,面無表情,淡色偏白的雙唇微微張合:“莫挨本王。”

        不挨就不挨,這回又不是她主動挨的。

        南星努力坐直身子,感覺精神不濟,頭疼欲裂,還需要再睡一會兒才能恢復,于是靠著搖晃的車廂休息。

        等等,本王?車廂?

        她遽然睜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老皇帝熱衷于耕耘后宮,子嗣旺盛,但大部分皇子倒在了爭奪太子之位的路上,導致存活至今的兒子僅有十位,符合二十到三十歲年齡段的有四位。

        三皇子楚其峰,已故菱貴妃所出,文武雙全,為人陰鷙,做事不擇手段,朝中有不少支持者,是儲君的熱門人選,二十歲受封“照王”。

        五皇子楚其勐,賢妃所出,貪嘴好吃,元龍豪氣,不精權謀,總是被眾兄弟耍得團團轉,背黑鍋第一人選,二十歲受封“誠王”。

        七皇子楚其鈺,中宮所出,皇帝唯一長大成人的嫡子,外圓內方,才智過人,群臣擁戴,二十歲受封“定王”,是儲君的另一位熱門人選,也是男主顧意詢的好友兼表兄。

        九皇子楚其淵,和三皇子是一母所出,自小武藝過人,有勇有謀,因菱貴妃是將門出身,老皇帝就把他丟到軍營里打磨,他十三歲隨舅征戰沙場,十六歲領兵打仗,十九歲當上主帥,攻下了厲國六分之一的國土納入康國版圖,他比眾位兄長早一歲受封“安王”,因為軍功顯赫,受多方勢力拉攏和忌憚。

        那么問題來了,眼前這位鳳子龍孫是哪位王呢?

        他帶兵剿匪,使得百步穿楊的好本領,莫非是九皇子安王?

        南星用余光打量他,旋即又不確定了。

        他三月的天穿著一月才穿的厚衣,面色比常人蒼白,明顯是氣血不足之兆,這病懨懨的樣子,哪里像身手不凡的練家子。

        她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青年忽然氣息不順,捂著胸口猛咳。

        南星嚇了一跳,想過去幫忙拍背順氣,還未挪身,車簾被大力卷起,一道黑影像一陣風似的“吹”到了他身邊。

        玄衣男子扶著他急聲道:“殿下,要不要叫大夫?”

        “咳咳,不用,”青年順了氣,虛弱地道,“順丘,藥。”

        順丘趕忙從懷里取出藥瓶,倒了兩粒小指頭大小的藥丸,拔了水壺塞子一齊遞給他。

        南星嗅到了認識的藥味,有鎮咳祛痰的鼠尾草,有息風止痙的鉤藤,還有好幾種解毒草藥的氣味,太雜了,她一時分辨不出來,能確定的是,那兩粒藥一粒是止咳,一粒是解毒。

        她恍然大悟,他不是正常的生病體弱,而是中毒了。

        原劇情里,中毒的皇子只有一位。

        九皇子安王和三皇子照王是同胞手足,但他卻和七皇子定王性情相投,私交甚密。

        照王多次拉攏安王未果,眼見安王和定王越來越好,都要越過他這個親兄長了,而且皇帝越來越寵信安王,照王也擔心安王終有一日會生奪位之心,抱著“得不到就毀了”的想法,他給親弟弟下了毒。

        安王對親哥不設防,喝下了照王親手斟的毒酒,身體每況日下,再也不能領兵打仗,就此失去了老皇帝的偏愛。

        安王在原著里出場的次數不多,是個透明的背景板,比她這個炮灰女配的“咖位”還低,連明確的結局都沒有;從定王登基后搜羅名醫給他診治的只言片語來看,他恐非長壽之命。

        這么一想,他還挺可憐的。

        同是天涯短命人,他又救過她,南星對他有了那么一丁點革''命戰友情。

        楚其淵服了藥,終于緩了過來,他揮手讓順丘退下了,自己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南星也沒在意自己全程被當成了空氣,人家是皇子嘛,能讓她這個草民一起乘車已是恩典,而且她醒了之后都沒趕她下去,他已經夠菩薩心腸的了。

        她打量著這個寬敞得足夠坐五六個人的豪華馬車,謎團重重:這個車要往哪去?她暈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跟她在一起的大嬸還活著嗎?

        似乎猜到她有滿腦子的疑問,安王殿下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言簡意賅的解釋。

        “山賊伏誅,村民歸家,你無人認領,本王就讓隨行大夫醫治你。你既已醒,要么下個城鎮下車,要么現在自行離開!

        沒聽到回答,楚其淵睜眼,以為她又暈過去了,不料看到她在寫字。

        南星用的是自制的炭筆,即木炭磨成細條,用布纏裹,卷成筆狀。

        炭筆最大的缺點是書寫時會產生粉屑,她很小心的用手帕墊在紙下,不讓炭粉弄臟了馬車。

        楚其淵心道原來是啞女,而后見她笑容可掬地舉起了那張紙,上邊寫道:謝謝恩人救了我,那就勞煩恩人載我到城鎮上。

        楚其淵潦草地點頭回應,不欲再費神,合上雙目。

        他坐得周正,即使病弱,也難掩威嚴,品貌不俗得像個玉人。

        氣場這么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皇子,南星暗暗點頭。

        頭還暈著,她想掀起窗簾一角透氣,不經意間看到安王殿下衣擺的繡紋脫線了。他這個地位的人,一套衣服可能只穿一次,這線頭肯定是在山上對付山賊的時候不小心勾出來的。

        線頭不明顯,但皇家人重臉面,若是安王殿下得知自己穿著脫了線的衣服見人,怕是會不高興。

        南星想了想,解下包袱,找到針線包,輕手輕腳地蹲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規矩,不過她和安王殿下即將分道揚鑣,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只能幫他藏好線頭,淺淺的報答一下。

        南星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用針去引線,熟練的把線頭藏好。

        鼻子聞到一股不同于上衣的藥味,她原先靠草藥吃飯,對藥味極其敏感,一下子就嗅出這味道很不對勁。

        南星收針的動作一停,蹙起眉,疑惑地湊近他的衣服輕嗅,仔細辨別。

        衣服的布料是普通的藥香,衣擺的繡線上卻散發著毒草的氣味,最起碼有蓖麻和舟形烏頭混在里頭,這兩種毒草她很熟悉,在霍家鎮的時候,她偶爾會采回來防身。

        繡線里不止這兩種毒草,南星為了辨認,想湊得更近一些,手中的衣擺卻突然被抽走,她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要對本王做什么?!”

        ……不會是被當成女流氓了吧?

        他可是隨時能取走自己小命的人,南星連忙坐回原位,找紙筆解釋前因后果。

        楚其淵怒氣半消,將信將疑,對外喝道:“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隨行護衛原地待命。

        楚其淵道:“順丘,請琰羽來!

        順丘以為他家殿下舊疾復發,以最快的速度把何琰羽何大夫“友好”的“請”了過來。

        對此,被杠在肩上的何大夫錘著他的虎背泄憤:“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腳!我會自己走!”

        順丘不為所動,飛奔向殿下的馬車。

        何琰羽悲憤地嚷嚷:“言順丘你快放我下來,你看看你這樣像話嗎你?!”

        這動靜大的,南星在馬車內聽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順丘扛著一位白白凈凈的男子進來,她無語片刻,帥哥在另一個帥哥肩上撲騰的樣子實在是太……呃……太有礙觀瞻了。

        順丘丟下大夫,氣都不帶喘一下,馬上急切地道:“快給殿下診治!”

        聞言,何琰羽顧不上去揉被摔疼的兩瓣屁股蛋,表情肅穆的去把脈。

        “本王無礙,”楚其淵脫下外袍遞過去,臉色不太好,“這位姑娘說,本王衣服的繡線上有毒藥,你看看!

        何琰羽和順丘變了臉色。

        趁著何琰羽檢查的空隙,順丘到南星跟前,警惕地問:“姑娘,你是怎么發現殿下的衣衫有問題?你怎么認識的毒藥?”

        南星猜到他會來問,早就準備好紙筆了,為了一張紙上能多寫點字,她舍棄了炭筆,在他們和安王對話的時候,她無聲地研墨,當下他一問她就寫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

        當然,寫繁體字太麻煩,她只挑了重點說,和顧意詢相遇那段省去了。

        順丘看完她的字,何琰羽也琢磨出來了。

        “這繡線,一種顏色就是一味毒藥,由毒草的汁液和染料調和而成,由于劑量過少,一般人不會輕易受到影響,除非……是本就久病體弱、內里虧虛之人!

        這擺明了是有人想要他死,所以何琰羽說完之后,車廂內久久沉默。

        順丘動容道:“殿下平素不與朝臣往來,更沒有與人結怨,究竟是誰這般狼子獸心……”

        安王的朝服和常服不是出自宮里就是安王府,府上的幾位繡娘皆是宮里出來的,能從中作梗的,這天底下也就那幾個人。

        楚其淵自嘲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怒急攻心,他竟噴出了一口心頭血,昏迷了過去。

        何琰羽和順丘大駭,一人扶起他,一人給他診脈。

        南星也大吃一驚,悄悄地往角落里挪,心里愁得不行。

        如果安王就這么死了,她會不會被關進大牢里,會不會被嚴刑逼供和亂棍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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