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時間，東陽灃徹底無語。

現在的秦立，擺明是要仗著尚方寶劍和秦王令，在他家里胡作非為。

“行！”

一口悶氣憋在心里，東陽灃反復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勉強平復心緒：“行，想抓老夫是吧？來，你抓！老夫倒是要看看，到了大王面前，你怎么解釋！”

“還能怎么解釋？”

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東陽灃，秦立微微搖頭：“要是沒證據，你以為我會到你府上，鬧出這么大動靜嗎？”

“你……”

東陽灃先是一愣，緊接著勃然暴怒：“林觀？！”

“恭喜東陽老大人，你還沒有老糊涂，正是刑部右侍郎林觀、林大人，他已經招供了，現在本官手里，掌握著你身為吏部尚書，多年來賣官鬻爵、貪污的罪證。當然了，還有你通敵叛國的事情。”

秦立說話同時，已經從袖子里，取出了一份口供：“據林大人供述、告發、檢舉，自從他擔任刑部右侍郎這五年來，受東陽老大人的指示，他壓下了三十七樁案子。其中有三十一件案子，都是你手底下那些貪官污吏犯下的。”

秦風揚了揚手里的口供：“怎么樣，老大人，還需要本官繼續念下去嗎？”

“你……”

事已至此，東陽灃深深吸了口長氣，臉上滿是不解：“林觀，他……他怎么敢？”

什么叫官場規矩？

至少在眼下，官場規矩就在于兩個字——分寸！

秦立可以胡作非為，畢竟他手里有尚方寶劍和秦王令，讓權力稍微的任性一下，比如欺負一下小官，無傷大雅。不過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秦立還有秦國二殿下的身份，那也是地位崇高。

但是！

像東陽灃、姚立本這些人，想要動他們，就必須要證據確鑿，要有人指認，要鐵證如山，最后才能抓捕。

因為這些人的影響太大了，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搞出大事來。

所以，哪怕早就知道姚立本，東陽沛他們對秦國又不二之心，卻依然要等到林觀開口，才對東陽灃動手。

“東陽大人，或許在你眼里，林觀是個拎不清的蠢貨，但在本官看來，他卻是個少有的頭腦清醒的聰明人。”

“落到本官手里，想不想招供，他自己可說了不算。”

“實不相瞞，我大哥實在是催的緊，他要是再不說，本官可要借著老大人你的名義，給他的家人制造一點意外了。”

秦立這番話一說出口，不論是東陽灃，還是這花廳里的家眷、仆人，又或是被秦立帶來破門而入的大內禁軍們，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都變得極為精彩。

這種話，是能當著大家伙兒的面，直接說出來的嗎？

你把大王置于何地？

“你……”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就這么大膽，什么話都敢說？”

秦立兩手一攤：“因為，我懂政治啊！”

“……”

你懂個屁！

這一刻，不論是東陽灃，還是其他人，都本能的想反駁秦立。

尤其是東陽灃，整張臉都被氣得鐵青——這小子要是懂政治，他就吧桌子吃……嗯？

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東陽灃即將噴吐出口的滿腹芬芳，瞬間消散一空。

他皺著眉頭看著秦立，目光逐漸變得復雜。

“哦，看來東陽老大人你已經明白了。”

秦立笑著一揮手：“閑雜人等，統統退下，本官要和老大人私下密談。”

“……”

不多時光景，在禁軍將領帶領大內禁軍的吆喝、驅趕下，整間花廳里，就只剩下了秦立和東陽灃兩個人。

“繞了這么多彎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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