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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共掃一墓(二)


王奇和楊夢世走在山野里,等著天光慢慢放亮,行動也不疾不徐。

        沿著山腳走,靠翁叔帶了一段,又靠著樹木遮蔽,穿過了不少人流,也見到了不少熟悉的物事。

        路過就知道,陳家今年的場面一定宏大,兩人又看見好幾個認(rèn)識的陳家人,混在人群里。

        “你要看陳家?陳家的一流高手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弄出動靜很難全身而退。”王奇提醒道。

        “我知道!睏顗羰佬Φ,“我只是找找重要人物在哪兒?陳詞、陳巍、陳燦三個當(dāng)家人,陳燦似乎不在這兒!

        “今天清明,可能還要在工作上調(diào)度?”王奇推測道。

        “沒錯,那就走吧。我的目標(biāo)不是他們!睏顗羰佬Φ馈

        前方柳家也熱鬧。轉(zhuǎn)眼打倒新族,復(fù)蘇舊族,柳負(fù)昭也絲毫不怕與陳家分庭抗禮似的,強(qiáng)行帶著一堆子孫,上山祭祖。據(jù)兩人估計(jì),柳紆滎那里挺荒涼的,柳負(fù)昭可能認(rèn)為這是一種站隊(duì)。

        “柳家的‘小四杰’來了仨,真是不給主家面子啊。唯一沒來的柳沂,不會是和陳燦一樣的原因吧?這倆是同事,哈哈……”夢世樂不可支。

        王奇同樣皺了皺眉,給自己講“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的人,會真的沒有控制權(quán)?

        “再多的高手,也抵不過陰謀詭計(jì),不如單槍匹馬來得安全!

        夢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便問道:“何解?”

        “利益。”王奇說道,“捏合一個新的勢力,需要共同的仇敵或者利益。柳紆滎之前捏合他們,是靠共同的仇敵,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是一股勢力了。一旦問題解決,鳥盡弓藏,他不需要留太多危險的人在身側(cè)。要用的時候,再拋出下一個主題就是了!

        “這么厲害?”楊夢世不止是說柳紆滎,也看身側(cè)的王奇。見王奇不說話,夢世“哈”了一聲,笑都懶得笑,轉(zhuǎn)身道:“接著去茅家!

        聽到夢世最終想去的是茅家墓地,王奇也終于想起了,還有茅家這一處地方。

        “你認(rèn)為,柳紆滎的下一個動手對象是茅家?”王奇道。

        “聰明。不說你二叔想報這個仇,就說付煥奇都回來多久了,我才不信是為了繼承家產(chǎn)呢!”楊夢世笑道。

        王奇稍稍思慮,也說道:“他的左手劍的確精純!

        “你見過你小師叔動手了?”夢世調(diào)笑道,“也對,三天前柳紆滎為了面子,派了很多人去甄磊手下救人,我也讓你去了,你們一定遇上了!其實(shí)忍了這么久,我覺得柳紆滎都不一定用陽謀,說不定是陰謀。他對陳燦的態(tài)度,我說怪怪的,難說不是暗度陳倉,找茅家麻煩!

        現(xiàn)在莫城的大勢,就只剩下楊、柳、袁三家。對付茅家說簡單也簡單,大家不動他,無非是給袁方印面子,只要讓袁方印厭了他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只是局中人不懂罷了。

        茅家人口不算多,三代八口人。茅言忠只有一個妹妹,納到花家遠(yuǎn)上京城,剩下兩個兒子,都生了一兒一女。這點(diǎn)就能看出來,茅家不縱欲。當(dāng)然不是不愿,是不敢。

        想想乍富的人家,都可能換幾任老婆,包幾個外室,多子多福。以茅家今時今日的財(cái)力,想實(shí)現(xiàn)人口興盛并不難。但茅恭從一介書生意外進(jìn)入墨池城,然后被柳家挑中,就規(guī)劃起來。他們不僅要求富,還要求貴!

        貴起來很慢,那就娶大家女!第一代不敢奢求,從第二代茅言忠起,就熱衷高門娶婦。像茅言忠娶的方氏,茅思齊娶的陳氏,茅思醒娶的齊明仙。雖然方氏不美又迂腐,陳氏美貌卻放浪,早期茅家根本管制不住,不過最近出現(xiàn)的兩個,都是滿意的人選。

        這和變革后,大舉限制白手套有關(guān),茅家又變得吃香起來。

        又到了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齊家對他們這些商戶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這給了茅家一種錯覺——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了錢,什么花錢的護(hù)衛(wèi)請不來?有了錢,什么高門不對他們噓寒問暖?

        楊夢世和王奇在樹上看了一會兒,就乏味起來。絹花和茅思齊還沒有成婚,就沒有出現(xiàn),楊夢世無聊得打起呵欠。

        王奇很清楚他的舉動意味,出言道:“你就這么喜歡找絹花的麻煩?”

        “像她這種自私又精明的女人,總是不能讓她一帆風(fēng)順才好。”楊夢世笑道。

        王奇眼神意味深長。絹花應(yīng)該是神韻像他的母親?“看來你對茅家的興趣,還不如一個女人。別勉強(qiáng)了,我們就走吧!蓖跗娴。

        “走吧走吧,我們?nèi)フ椅淌!眽羰罃[手道,倒是先一步開溜。

        …

        相比茅家的人口簡單,陳家內(nèi)部的人情關(guān)系則更為復(fù)雜。

        年前陳家開過宗祠,清明也不流行大祭,所以外人都猜錯了,這里只有陳家三世之內(nèi)有祭,現(xiàn)在也足有上百人。

        在陳釗凌看來,主家和旁系更像是雇傭關(guān)系。以血緣為紐帶,主家出錢,旁系當(dāng)打手。出了五服之外,甚至不太來往。然而因?yàn)橛欣妫瑤资昵斑B了宗的人,陳斐然這一家子還是粘了上來。陳斐然的妹妹,就是茅思齊的前妻。托他們的福,父親即使在千里之外,還要調(diào)停他們和茅家的家務(wù)事。

        陳釗凌和陳心凌站在陳劍凌的身后,在祭祀結(jié)束之后,接耳交談。

        他們身后還有陳心凌的弟弟陳剡凌,死去三叔的兒子陳剴凌。其余一團(tuán)孩子氣,早跑到父母身邊去了。陳劍凌的生母童夫人,便一邊抱著小女兒紫凌,一邊和外人交談幾句。

        陳心凌看熱鬧不嫌事大,清脆的嗓音,挑撥甚是惡劣。

        “二哥,以前二伯母總被大伯母映襯得小家子氣,這回這個二夫人,反而氣場遠(yuǎn)優(yōu)于男子,都快和二伯齊平了。”

        一般人或許會氣一氣,不過陳釗凌一眼看破了她的小伎倆,應(yīng)和道:“你是不是還想說,只要她生下孩子,愈發(fā)把我擠得沒影了?”

        “我沒有這樣說。”陳心凌笑得愈發(fā)燦爛,陽光下如同一朵桃花,讓人難以生厭,她微挑了眉道,“相反我很看好你的前途,這樣的繼母,可比親母強(qiáng)多了!

        陳釗凌色變,低語威脅道:“陳心凌!你放話收斂一點(diǎn)!說話這么沖,對你沒有好處!”

        “好處?我無論嫁給誰,嫁妝給多少,好處還不是你們的?”陳心凌不屑道,“現(xiàn)在讓我說幾句又怎么了?哼,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不好惹,女人都不好惹。一旦給我選個不如意的,我一定搞得那家雞犬不寧!”

        陳劍凌猶坐著輪椅,不過回頭笑道:“三妹妹還有這種氣性?”

        “你閉嘴!”陳心凌冷笑道,“我和二哥說話,你插什么話?你更加臭不可聞!”

        “你!”陳劍凌自從傷了腿,便有了心事。倒沒有往自己女色上的惡心事想,只覺得他們開始裝都懶得裝了。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腿,發(fā)誓一定要站起來!

        陳釗凌看陳心凌的眼神倒是異樣起來。

        陳心凌繼續(xù)笑道:“你想娶張清瑩的原因,不也是這樣嗎?身世不過如此,庶子的庶女而已。可她還是庶女時,就敢惹朗月表姐,算計(jì)得表姐只能吃悶虧。后來我們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反而要討好她、尊重她。再看看你的繼母,不怒自威,不需要別人的曲意逢迎,光站在那兒,大伯母就輸了。對內(nèi)對外、對上對下都安排妥當(dāng),難道不是一個好的賢內(nèi)助嗎?你追張清瑩的時候,難道沒有這種心理嗎?”

        年少人的話,總顯得犀利無比。而未出閣的姑娘,更可以講真話。

        陳釗凌不由笑道:“你從袁虹綃那里,就學(xué)到了這個?”

        “這是我母親的愿望,不要問我。”陳心凌知道他們都不把師父當(dāng)好人,索性不解釋道,“草莽氣質(zhì)也是氣質(zhì),袁方印那么莽,怎么不見你們調(diào)侃他啊?”

        又是夾槍帶棒的一番話,陳釗凌算看出來了,這個三妹妹已經(jīng)和什么甜美可愛完全不沾邊了,只希望她在外面還能裝一裝吧。

        “別想這么多,武藝上去了,也要多讀一讀書。這周開始,我保管你出不去陳家胡鬧了。”

        “那今天呢?”陳心凌笑問。

        “要看你溜不溜得掉。”陳釗凌道。

        柳沂早已先一步離開。

        送走了匯合的柳峻、花蕊、水蕓、云澤一行,隨后柳紆滎對柳大、柳三囑咐了什么,也送走了他們。

        “直接去墨池城嗎?”李民生雖然好奇木煩和柳嶼為什么還在這兒,趁著柳紆滎回來,還是適時地提醒道。迫不及待要開新副本了!

        “那就走吧!绷u滎平淡道。

        李民生看著柳紆滎從面前走過,心說:興奮起來啊,少俠!

        又看著薏苡牽著柳嶼的手從面前走過,搖了搖頭,自己湊上去就和薏苡湊對了,不可以,拒絕。

        最后看向木煩。木煩臉上寫著沉痛,背著手、邁開腿就跟上了大隊(duì)伍。

        下山的一行五人,加上阿律,經(jīng)過半小時的輾轉(zhuǎn),終于停在了離墨池城最近的路口。再下了車,就只剩下四人。

        柳嶼抬眼問柳紆滎:“師父不去嗎?”

        柳紆滎看了木煩一眼,笑道:“他濁氣重,身子沉,走不了泥地!

        木煩冒著不滿的氣息,不過還是對柳嶼揮一揮手,笑道:“這是你們柳家的事,師父不好參與。你們無論多晚回來,師父都在這里守著!

        柳嶼這才乖巧地點(diǎn)一點(diǎn)頭,重新牽起薏苡的手,毅然決然地跟著哥哥姐姐們向前走去。

        走上一段下坡的小路,過去的石板路早已被泥土覆蓋,常年見不到陽光的地方,有時非;。

        李民生強(qiáng)行保持了好幾個平衡,沒有摔倒,也有點(diǎn)相信柳紆滎的話了。木煩要是走過一遍,絕對不愿意走第二遍!神棍不愧是神棍,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兒,李民生在心里說。

        很快到了有風(fēng)吹日曬的地方,這里雖然石板破碎,卻十分好走,還是一段上坡路。

        走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李民生便開始表達(dá)一些之前發(fā)現(xiàn)的疑惑:“為什么你們柳家那個‘小四杰’,只來了柳沂一個?”

        “柳沂還不夠嗎?”柳紆滎笑道,“還是你奉命想拉攏更多的柳家人?”

        李民生知道他在開玩笑,不過這個回答一點(diǎn)都不真誠,所以轉(zhuǎn)頭問薏苡:“薏苡,你怎么看?”

        陸薏苡笑道:“這還不簡單,他這個柳家家主只是虛職,只能管著一畝三分地。七成,那是人家的!

        “切。你比他還敷衍。”李民生看向唯一剩下的那個人,搖了搖頭,十年前柳嶼應(yīng)該才出生,不打擾了。

        轉(zhuǎn)眼到了山的西南面,且下陡峭的山坡。

        此處沒有好的風(fēng)景,連大樹也沒有一棵,整個看起來非;臎觥6颐看螐膷i山望,都帶著朦朧的細(xì)雨,現(xiàn)在也一樣,天氣居然轉(zhuǎn)陰,飄起細(xì)雨來。

        踏上破碎的石子路,路上的草都跟路邊一樣高了,只是草沒有路邊的密。

        “當(dāng)年墨池城為什么被滅?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猜想了吧?”李民生邊揮著不斷湊到嘴邊的草,邊不忘打聽墨池城的故事,沒有更知行合一的了,然后看向薏苡,求讓柳紆滎說實(shí)話。

        “你知道嗎?”薏苡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同步問向阿滎。

        “我了解的,應(yīng)該和你們差不多。白老回來,一為家人報仇,二為重建這里。既然外面已經(jīng)傾覆了一次,那他也不怕在墨池城再來一次。加上墨池遲早亡城的預(yù)言,何不把過錯由他一人承擔(dān)。以十一年前為節(jié)點(diǎn),很多人的命運(yùn)都被打斷過,也就是所謂的——破而后立吧。”柳紆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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