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爺，你冷靜一點吧！大局已定，你現在去找齊貴妃，有什么用？齊貴妃不止不會給你說法，搞不好還會譏諷你，你何必自取其辱？”

見四皇子被齊貴妃收養三皇子的事情刺激的快要瘋掉了，他的侍妾紅云趕忙上前寬慰他。

“其實……要妾身說啊，那齊貴妃不選你，對你來說也許是個好事。”

“嗯？”

四皇子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有齊家的幫助，本殿下注定就跟皇位無緣了，這算什么好事？”

“誰說你要登上皇位，只要依靠齊家啊？妾身瞧著，那護國公府比齊家有前途多了，齊家跟護國公府斗了那么多次，從來沒在秦月熙和裴璽手上討到好處。”

紅云拉著他做到了軟榻上：“爺，趁著這個機會，你可以去向護國公府示好，妾身想，護國公府的人應該不會拒絕你的投誠。”

“但眾所周知，秦月熙和裴璽都是太子的人啊。”

四皇子聞言有些心動，卻還是拿不定主意：“去向秦月熙和裴璽示好，跟向太子搖尾乞憐有什么區別？我的目標是做皇帝，不是做王爺。”

“爺，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紅云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護國公府現在是在太子的陣營里沒錯，但這不代表以后他們不會投靠你啊！只要你拿出足夠多的誠意來，秦月熙和裴璽會心動的。”

說得對啊！

四皇子眼神一亮，當即松開她，帶著重禮去了護國公府。

說來實在有趣，他到護國公府的時候，太子正好在護國公府。

他是來找裴璽和秦月熙商量二皇子攻打匈奴失敗后，他們要如何幫他收拾爛攤子的。

聽到肖云說四皇子點名要見秦月熙和裴璽，別說秦月熙夫婦，連太子都愣住了。

“老四？他來這里做什么？我需要回避嗎？”

“要不你還是去屏風后面待一會兒吧。”

秦月熙指了指不遠的屏風，神情復雜：“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四皇子跟要跟我們夫妻說的事情，你會很感興趣。”

“行吧。”

太子聳了聳肩，依言走到走進了屏風。

臨離開前，他還帶走了一盤秦月熙給裴璽做的點心。

“你別給我吃完了。”

裴璽很是無語，幾乎想跟過去抓他。

“好啦，不就是一盤點心嗎？你要喜歡，以后我再給你做。”

秦月熙拉住他的衣袖，朝肖云打了個手勢：“去吧，把四皇子請進來。”

“遵命。”

肖云應聲告退。

“世子，世子妃，久仰大名啊。”

很快四皇子就來了。

他心里裝著事兒，沒心情裴璽和秦月熙虛與委蛇，笑盈盈的跟他們打過招呼后，他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為了讓秦月熙和裴璽放棄太子，轉而支持他奪嫡，他不惜說起了挑撥離間的話。

“我了解太子，他和我父皇是一丘之貉，他現在用得著你們，自然對你們禮遇有加，但等你們助他登上皇位了，他就會想盡辦法打壓護國公府。同樣的事情，我父皇已經對護國公府做過一次了，你們應該不想再經歷一次吧？”

“那你呢？”

秦月熙沉默了片刻，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只是用審視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

“狡兔死，走狗烹，太子登基后，不會允許護國公府在朝中威風八面，那你就能允許嗎？”

“說實話，我不想允許，但我不得不允許。”

四皇子攤著手，看起來十分坦誠：“我身負他國血脈，背后還沒有母家支持，就算我登上皇位了，我也離不開護國公府，因為沒了你們，我的皇位坐不穩。”

“你這是在暗示我們，如果我們扶持你登上皇位，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秦月熙樂了，眼底滿是譏諷：“為了登上那至高之位，你真的是豁的出去啊？你就不怕一切塵埃落定后，我夫君直接殺了你，取而代之？又或者說……你還有后手？”

“我沒有后手，我來找你們，就是想豁出去賭一把。”

四皇子臉色一僵，憋了好半天才從喉嚨里面擠出了一句：“我賭你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

“嗯。”

秦月熙煞有介事的點頭，涼涼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想賭的不止是我們夫婦的品行吧？你還想賭你的能力，賭你登基后能收攏權力，將護國公府挫骨揚灰。”

“我不是，我沒有。”

四皇子矢口否認，但是他臉上心虛的表情卻泄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秦月熙冷然一笑，接著道：“太子登基，護國公府頂多是被打壓，你登基，見識過你狼狽歲月的護國公府會經歷什么，我不敢想象。”

“哈哈，真是有趣啊。”

聽到她這話，躲在屏風后面的太子實在忍不住了。

他顯出身形，用譏諷的眼神看了四皇子幾眼。

“皇弟，不是我笑話你啊，你來坑害我之前，能不能查查我的蹤跡，還有世子和世子妃選擇輔佐我的原因啊？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裴世子他們要的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他們幫我，是為了對付齊家。”

“你……你怎么在這里？”

四皇子臉色慘白，踉踉蹌蹌的跌坐在了地上。

“現在看清局勢了嗎？”

裴璽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到太子身邊，將他手里那盤快吃完的點心搶了過去。

“護國公府和太子的關系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如果你不想死，以后就收了奪嫡的心思，若你還不收斂，那你就別怪太子和我們手下無情了。”

“對不起。”

四皇子瞳孔緊縮，留下這句話后，就飛快的逃走了。

“嘖，沒用的廢物。”

太子撇了撇嘴，面露鄙夷：“我還以為他會跟我頂幾句嘴呢。”

“他不敢的。”

裴璽看了眼四皇子離開的方向，神情晦澀不明：“不過今天這場鬧劇給我們提了個醒，對那個位置有想法的人，可不止二皇子一個，以后我們要關注的人，多了很多。”

“你說的那些值得關注的人，包括老五嗎？”

太子悠然一笑，瞇著眼睛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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