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董嘉芙寫好的話本，董嘉林趕在過年前，趕出來一批話本。
不到兩天的時間，話本就被搶購一空，沒搶到話本的便眼巴巴地去茶樓聽說書先生講。
茶樓里一連數日坐滿了人，讓董嘉林狠狠地揚眉吐氣了一番。
這日杜曼婷約著董嘉芙陪她到街上逛逛。
董嘉芙準時來到約見的地方等著。
不一會兒，在冬日里也打扮得英姿颯爽的杜曼婷來了。
“沒讓你久等吧？”看到董嘉芙先到了，杜曼婷隔著很遠就問。
董嘉芙微笑搖頭，“沒有，我也剛到。”
“那就好，讓你這個大忙人出來陪我，再讓你等著，我就太過意不去了。”杜曼婷在她面前停下。
“還有幾日就過年了，醫館的病人不多，我也剛好出來躲躲清閑。”董嘉芙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來，“這個給你。”
“新出的《仙劍仙》？！”杜曼婷歡天喜地得雙手接過來，“什么時候出的？我這兩天沒出門，竟然錯過了這么大的事。”
“那可巧了，還就是這兩日。”
杜曼婷將話本抱在懷里，“還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在回涼州前能不能看到它了。”
“放心吧，二哥也說過會給你留著，不會少了你的。”
見她伸手去摸腰間的荷包，董嘉芙連忙道：“不許給我銀子，這是送給你的，就當謝謝你喜歡未來客了。”
杜曼婷的手一頓，“為什么要你謝，莫非你也喜歡他？”
“呃……喜歡。”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聊聊里面的故事，我想這樣已經很久了，就是一直沒找到人。”
于是兩人一邊聊著故事，一邊走著來到京城最熱鬧的街上。
臨近過年，很多人都出來采買過年的東西，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人太多，聲音嘈雜，杜曼婷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討論。
“沒想到你也這么喜歡未來客寫的話本，很多情節你竟然比我記得都清楚，你應該早跟我說，這樣我們在回京的路上還能多聊一些。”
董嘉芙也說得口干舌燥，想著幸虧沒有在那時說，不然兩人同在一個車廂，那還不得聊到腦袋缺氧？
“杜姑娘記得的也挺多。”
“那是當然，我連看話本加聽說書先生講，都好幾遍了。”
杜曼婷說著，眼睛很快被路邊琳瑯滿目的各種物件吸引。
她走到一個攤位上拿起一只布老虎，“我小時候就有這個，沒想到還能看到一模一樣的。”
攤主趕緊笑著說：“姑娘買一個吧，買回去可以給小孩兒玩，放在床頭還能辟邪擋災。”
“你好像比我小兩歲，正是屬虎的吧？”杜曼婷問董嘉芙。
董嘉芙點頭，“沒錯，我是屬虎。”
“那這個剛好送你了。”杜曼婷將布老虎塞到她手上，接著轉頭付給了攤主錢。
董嘉芙仔細一看布老虎確實做得精致，欣然收下，“謝了。”
“不用客氣，你不是也送我話本了。走，我們再去那邊瞧瞧。”
杜曼婷不愧是習武之人，體力就是好，走了這么久的路，一點累模樣都沒有。董嘉芙卻有些吃不消了。
終于，她進了一家成衣店，董嘉芙暗喜，可以趁她買衣裳的時候歇歇腳了。
哪知兩人剛進去就遇上了熟人。
“芳穗，你怎么在這？”杜曼婷最先看到了秦芳穗。
正帶著丫鬟在選衣裳的秦芳穗轉過身來，看到她沒有驚喜卻是意外，“曼婷，好巧。”
當看到她身邊跟著董嘉芙時，秦芳穗眼底地眸光一閃，“曼婷是跟董姑娘一起來的？”
“是啊，我想出來逛逛，就約著她一起了。對了，你怎么有空出來？”
“哦，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嘛，我給自己和宇兒買幾件新衣裳。一直忙著沒顧上找人做，只能來買成衣。”
“早知道你今日也出來，我們一起多好。”
“我也是臨時起意。”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我們就一起逛吧。”杜曼婷熱情邀請。
秦芳穗卻看向董嘉芙，“不知董姑娘會不會介意？”
董嘉芙輕扯嘴角，“秦姑娘多慮了，你和杜姑娘是多年至交好友，杜姑娘開口了，我又怎么會介意。”
“也是，是我想多了，像董姑娘這樣名滿京城的人，心胸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又怎會在意這點小事。”
這話聽上去好像沒什么，但杜曼婷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出聲道：“我們快來選衣裳吧。”
“我有的穿，你們選就好。”董嘉芙退到一旁。
“也好，你可以先歇會兒。”杜曼婷說著便跟秦芳穗選起了衣裳。
董嘉芙也沒委屈自己，找伙計要了個凳子坐著看她們有說有笑地選衣裳。
秦芳穗偶爾回頭，就見董嘉芙怡然自得地坐在那。
“芳穗，這件怎么樣？”杜曼婷拿了件衣裳在身上比量。
秦芳穗回過神來，“也挺好的。”
“都好看，這要如何選？”杜曼婷發愁起來。
秦芳穗卻問：“你跟董姑娘何時這么熟了？都能約著一起出來了。”
“也不算很熟吧，我跟她也是第一次出來。這不是你說你抽不開身嘛，我在京城又不認識別人，跟她還算聊得來，就一起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歡未來客，而且還有很多我想不到的見解。”杜曼婷此刻說起來還很興奮。
“我聽說她跟彥大哥定親了。”
杜曼婷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隨即道：“哦，好像是這么回事，我沒問。你不是經常去定國公府看望他們家老夫人嘛，應該比我更清楚。”
秦芳穗垂眸掩下眼底的冰冷，“我已經很久沒去了。”
“也是，你這么忙，確實沒空。”杜曼婷又拿起另外一件看好的衣裳，“你說我選哪件好？”
秦芳穗抬了抬眼，“都很適合你，選哪件都好，要不就一起買著。”
“不不不，一件就夠了，過完年我就回涼州了，在那里用不著穿這么好的衣裳。”杜曼婷視線掃到董嘉芙，“我去問問她。”
秦芳穗站在原地看著她拿著兩件衣裳去找董嘉芙，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幫我看看選哪個更好？”杜曼婷興沖沖地過來問。
董嘉芙站起來，認真地打量著，指著那件妃色的衣裳說：“我覺得是這件，襯你的膚色，過年穿也喜慶，老人家最喜歡小輩穿這種顏色明艷的衣裳。”
“我就是要穿給外祖母看的，那就這件了。”杜曼婷將另一件淺綠色的衣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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