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救
“痛死了,系統,就不能屏蔽痛覺嗎?”
[可以,但宿主你權限不夠]
我趴在溫暖的床鋪中,渾身纏著繃帶,一動都動不了,雙眼看著木制天花板生無可戀。
很好,特別好。
“怎么拿到權限?”
[升級]
真是個好辦法,我想到。
——
記憶回溯——
萬萬沒想到在海邊第一個碰上的居然是海亂鬼和盜寶團,而且游戲里站起來就跑那套根本行不通,剛剛站起來就被盜寶團那個拿鏟子的家伙發現,劈頭蓋臉就是土,眼睛都睜不開。
我只來得及砸倒一個拿火瓶的。
拿元素瓶的在我身上都砸出了融化反應,當時就痛到摔倒,正在我慌不擇路的想要跑的時候,系統卻突然出聲阻止我離開。
“你是想讓我死的快一點?”
[你不會死的]
我很憤怒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怪,一個兩個頭上都頂著紅色的20級,被超載反應打傷的腿痛的不得了,但是我還是得跑。
正在我起身的時候,背后傳來一陣劇痛。
海亂鬼給了我一刀,當場將我砍倒在地,我面朝下重重的磕在地上,痛的頭暈眼花,旁邊的面板上,血條掉了大半。
見我動不了了,幾個人走過來搜我的身。
“老大,這女人身上窮的很啊。”
“一點摩拉都沒有。”
血都流一地了,滲在沙土里,我都能嘗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喂!別碰我!”
我一邊試圖爬起來一邊尖叫,不是說盜寶團里面都是些膽子不大的小偷嘛?怎么上來就殺人啊?!
這一出場就被砍死很挫啊。
我這樣想著,眼睛看到那寒光閃閃的刀舉起來之后就癱了,這不就是等著他們給我來最后一下?
意識模糊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雙很眼熟的腳出現在視野中,以及那種讓我分外熟悉的聲音,在意識到那是誰后,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安心的暈了過去。
——
被砍了幾刀居然還升級了,從10級的菜鳥變成了11級的菜鳥。
“系統,我如果吃甜甜花釀雞的話,能不能回復血量?”
[可以]
“我有背包功能嗎?”
[有,隨時可收納]
那確實很方便啊,這樣不就可以跟游戲里一樣做回復血量的菜了,我稍微有點高興的想著,已經脫離了差點開局就被怪砍死的恐慌。
“回復效果自帶傷口回復嘛?”
[可以加速傷口痊愈,比如要一周長好的傷口,只需要一兩天]
“噫,用處不大。”
我正在diss回復的不合理性時,聽到房間外有響動,我馬上放松氣息和身體閉上眼睛裝睡。
那是老人拖沓的腳步聲。
我合理相信自己在命懸一線之際碰上了那個稻妻城十分有名的鬼族,并且很有可能是對方出手相救并且還將我扛了回來——不因為別的,我肚子上有一大塊明顯是顛簸過重而隱隱作痛的淤青,明明身前并沒有受到攻擊,看起來更像是被暴力抗起壓到肚子才會出現的傷痕。
有一種不愧是他的感覺。
[荒瀧一斗好感:15]
系統硬邦邦的提醒道。
為什么會有好感值這種東西?莫非還有攻略系統什么的嗎?
既然救我的人是那個鬼,那么這個走來的老人很可能就是哪位被叫做鬼婆婆的老人了。
我這樣想著,聽見老人推門進屋。
接著背上的被子被輕輕掀起來,我聽到了老婆婆的嘆息聲,大概是在查看傷勢,還有什么東西放到桌子上的聲音。
是米粥的味道。
這模擬世界細節都如此逼真啊,我瞇著眼睛看自己放在一邊的手,數著那上面的汗毛,等待老人離開。
門外還有吵吵嚷嚷的聲音,能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哈哈大笑什么,而且根據這個相當有特色的聲音來看,百分百是那位稻妻著名的鬼。
嗚哇,好憨的笑聲。
[宿主,如果選擇投靠荒瀧一斗,生存率會大大提高,況且此角色在玩家里人氣很高,也有參與主線的機會]
“不要,我是凱亞激推人。”
我選擇垂死掙扎一下。
這次系統沒有干出強制扣血條的行為。
老人的腳步又從房間里離開了,我等到老人的腳步徹底消失后馬上爬起來,我的衣服已經洗去了血污疊在一旁,甚至被縫補了,為了處理和不壓到傷口,我身上除了繃帶和短褲就沒什么遮擋了,我快速用刀劃開身上綁著的繃帶并套上衣服,我將旁邊放的粥一飲而盡,眼見血條快速回升。
然后我從旁邊的窗戶快速翻了出去。
鬼婆婆的居所位于八醞島,而且天空晴朗,看來是在稻妻主線之后,我一路小跑向上,路過堇瓜樹時我找了幾個果實幾口吃進肚里。
血條果然又回升了,而且背后傷口開始發癢,于是我把樹上的三個堇瓜全部吃掉,血條便回復了大半,活動身體的時候背上也不怎么痛了。
“現在離開他們的視線了嗎?”
[已遠離]
我會記住對方的恩情的,我這樣想到,站起身遠遠的看那座小木屋,甚至能遠遠的看到一個高大的白發赤角的鬼和一幫孩子嬉戲打鬧。
“我暫時沒有投靠誰的想法。”
我對系統說道,又看了看那些人最后一眼。
“和他們在一起太怠惰啦。”
荒瀧一斗雖然在故事里就是個勇敢的好笨蛋,不過一開始就依靠別人這種事,還是依靠這種人,我并不想做,而且我也沒做好看著這些角色從紙片人變到我跟前的沖擊,葉公好龍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荒瀧一斗那么高,感覺一只手都能捏死我。
“幸好這里不是主線之前的稻妻,不然我會被雷電烤成血葫蘆。”
“系統,現在準確的主線時間是什么時候?”
[位于淵下宮初開時]
我想了想,瞥見了不遠處一個傳說中的10級火之神神樂丘丘人正搖頭晃腦的溜達過來,我一咬牙提著劍沖了上去。
“現在升級要緊——”
——
在成功殺掉幾十個小體格的丘丘人之后,剩一半血條的我興奮的看著自己的14級發出了蕪湖的聲音。
丘丘人的身世有諸多猜測,我甚至在第一次割下其中一個頭收集面具時手都在抖,為此還被偷襲了一把,那些血液噴出來沾到身上不久后就會消失,但是殺死第二個第三個時就開始麻木了,只要不把對方當成對等的人,就沒有太強的負罪感——
畢竟殺生這東西,一回生二回熟。
我一邊啃著堇瓜,一邊聽系統說話,系統似乎很滿意我的效率。
[這附近的丘丘人部落等級最高是15—20之間,暴徒,法師和薩滿出現的概率很少]
“那就是說我要去清理他們嘍?”
[清理完畢大概可以達到15級,可分配點數為5]
“4點分配到攻擊,1點到防御。”
果然是感覺不一樣了,我單手抓起以理服人,在空中掄了個圈把它砸到地上,身體中充盈的力量變多了,按照之前單手揮劍還有點吃力的對比來看。
在這座島的東面能遠遠的看到一點稻妻城的影子。
我站起來,想要再從樹上拿一個果子啃時,卻一把抓到一個紫色大蟲子,我并不怕蟲子,甚至有點喜歡它們,于是我干脆把這個有我巴掌大的大家伙拿下來看。
是很大個的鬼兜蟲。
我看著它在手里不緊不慢得撲棱,想起來救自己一命的荒瀧一斗。
“這個收納起來還能活著嗎?”
[可以]
我正要把它收回背包里,突然想起來。
“背包容量是多少?”
[60]
“切,真少。”
把這只大家伙放進背包,有機會的話,就把它送給荒瀧一斗當做謝禮吧。
——
荒瀧一斗連輸了兩把斗蟲,垮著臉被幾個小鬼畫了一臉的烏龜,大個的鬼蹲在那嘟嘟囔囔,然后一鼓作氣。
“本大爺下次一定贏過你們啊,別給我太得意!”
鬼的嗓門太大了,直到他喊完他才聽到鬼婆婆的聲音,他幾步跨過屋子里,發現撫養他長大的婆婆正在對著屋子里嘆氣。
“……那女孩傷還沒好,怎么就走了啊。”
里屋的毯子被掀開,疊了幾下放到一邊,地上散落著被割斷的斷裂的沾血的繃帶,窗戶大開,吱呀的響了一聲。
是他早上在海灘邊發現的那個女孩走了。
初見時背上長長的一道傷口趴在地上,被強盜團團圍住,血流得到處都是,刺激的人鼻子發悶,女孩體型并不大,是很嬌小的那種,反倒顯得那傷太觸目驚心了,好像要把她劈成兩半一樣嚇人。
透綠的眼睛死氣沉沉。
高大的鬼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婆婆,別擔心!”他大大咧咧安撫老人道“本大爺肯定能找到這個家伙。”
老人看他一臉都是墨水畫的烏龜,哭笑不得的給他去拿手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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