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熟絡
“系統,檢測一下托馬的好感度!
[托馬好感度:23]
“數值分配,攻擊5,生命5,防御5!
[已分配]
——
我抱著水爐跟著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剛好路過這里的托馬身后,他看起來因為我和盜寶團的事剛剛從戰斗的緊張里回過神來,緊張的像一只防衛過當的土撥鼠。
高個的金頂紅毛土撥鼠。
“米婭,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樹上睡覺——”
我馬上像個被掐住嗓子的鴨子一樣閉上了嘴,哦喲說漏了。
已經放下的水爐在一邊轉著圈圈跑來跑去,到處嗅著什么,還刨了刨土。
他碧綠的眼睛寫滿問號“為什么是在樹上?米婭你不是跟我說——”
托馬說話也戛然而止,看了我半天,臉慢慢板起來,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你那天跟我說你有去處,原來是睡在樹上。”
我窮!我能怎么辦!在掙錢了嗚嗚嗚!
青年的個子比我高出去好多,我還是得抬著腦袋和他講話,雖然現在我已經因為不知名的心虛而低下頭,不太想面對這位家政官的目光。
氣氛有點凝滯。
“米婭——”托馬說道。
“住處我能幫助你!鼻嗄暾f,我聽見他吸了一口氣“米婭,雖然我們之間還不是太熟悉,不過,我是你的親人,你可以向我尋求幫助的!
托馬的語氣很可靠。
我腦子里閃出一段記憶。
九年前那個向本家求助的小女孩遍體鱗傷的被丟出龍宮家,哭泣也好沉默也罷都換不來一點幫助,那些人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他們沒有幫助過年幼的龍宮雅。
于是那個小小的孩子獨自撐著搖搖晃晃的船,妄圖穿越雷暴去蒙德尋找親人,這不可能成功,于是她死在了那。
那份絕望讓我的心臟狂跳,手腳冰涼。
我能看到那極致強大的雷暴向我劈來,劈的皮肉焦黑,渾身劇痛,女孩撕心裂肺的哭泣叫喊著父母的名字,接著用力劃著船槳,不愿意放棄一點機會。
“……”
這具身體又哭了。
噼里啪啦的眼淚在涌出來的那一刻就被我用袖子堵住。
我聽見托馬后失措得退了一步。
水爐在嗅我的衣角。
“對不起,我——”開口就發現嗓子眼在抖,哭腔濃重“對不起,可是,他們從沒對我說要幫助我。”
“我想去媽媽生活過的蒙德,她說蒙德有她的親人,都是很好的人,不會像爸爸的家人那樣糟糕——我去求他們幫助我,我想讓爸爸媽媽安葬的好看一些……”
我幾乎感覺這不是我在說話,那孩子遺留的痛苦支配了我的器官,一字一句都是那個孩子痛苦的遺言,而我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看著這具身體哭泣,標準的旁觀者。
“他們把我趕出來。”
“好疼啊,雷暴也好可怕,我想更用力的劃船,但是我的手沒有知覺了——”
“如果能早點碰見你的話——”這是在對托馬說話“早點碰見你的話就好了……”
龍宮雅是被雷暴活活劈死的。
她那么努力的尋求幫助,渴望被接納的心情那么熱烈。
可憐的女孩,我在心里想。
我感覺靈魂好像又歸了位,我好像又可以控住淚腺讓它不要崩潰一樣流出眼淚,一呼吸就是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泣,這份情緒隨著記憶的接受完畢而緩慢的消退,來的快去的也快。
“抱歉,我——”抽了口氣。
身邊站著的人一直沒吭聲,靜靜的站著聽我哭完。
袖子哭濕了一大截。
第二次在別人面前哭,說實話我好像有點不那么尷尬了。
托馬還是沒出聲。
我悄悄的用腫起來的眼睛去看他,隔著袖子的縫隙,被他臉上的陰沉嚇了一跳——
那不像是我印象中身為社奉行家政官的托馬能夠做出來的危險表情,一雙明亮的綠眸陰沉而蘊涵怒氣,嘴角抿著,他垂眼盯著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目光隨即像是驚醒了一樣看向我,糟糕的情緒潮水一般快速褪去。
他向我走近一步。
表情變得很悲憫,接著抱了我一下。
從第一次不小心撞到他時我就知道,托馬一直都是如火焰一般溫暖的,氣息也是溫暖的,他擁抱我甚至不需要絲毫的力氣,溫柔的讓人滿心依賴的暖意,在被擁抱的那一瞬間,我感到內心有什么跟著那份不屬于我的記憶一樣被安撫下來。
“該說抱歉的似乎是我啊,米婭!
他說道。
“因為我,你似乎見面的兩次都哭的好慘啊。”
我覺得我必須要對此表示否定了。
我沉默了一會,從好男人的溫暖懷抱里掙脫出來“能想起來那些明明是好事,就算再痛苦也要想起來!
“如果想不起來那些,又怎么能讓我知道托馬原來是這么好的人!
“對吧?”我說。
“——哥哥?”
內心被短暫的撞的一塌糊涂,像是被泥頭車碾過一樣泥濘柔軟。
系統冷冰冰的提示。
[托馬好感度:25]
——
在只有系統能夠看到的地方,是幾聲奇怪的電流音和呲呲作響的消音聲,接著爆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好感度,那數值上下翻動,從10到15,接著突然竄到25,最后又突然下調到0。
最后緩緩的變成一個“1”
[———好感度:1]
——
雖然還是被拉去吃了一頓好的。
最終托馬也沒讓我跳過睡樹這件事,他拉著我去看了好多要賣出去的房子,最終選擇了一棟靠近海邊的小房子,不愧是地頭蛇,三言兩語就把價格從一百萬上下摩拉的小屋壓到幾十萬摩拉,整個過程笑容都沒有一絲改變,看得我目瞪口呆。
“那么就是六十萬摩拉,山田先生!
“啊是是,托馬先生的妹妹當然要多加照顧——”賣家大叔蒼蠅搓手點頭哈腰,油光熠熠的臉上滑下不少冷汗。
我一手抱著水爐,戳了戳托馬。
“可是我下個任務還沒完成,而且只有五十萬的酬勞。”我算了日子“還需要兩三天呢,不然還是算了——”
“算了?這怎么能算了!這么好的屋子怎么就這么算了!”大叔突然大聲打斷,讓我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某個喜劇臺詞。
他像是要幾步上來抓著我的手表示激動。
“這樣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先給龍宮小姐你來先住,之后再付也不急,先解決燃眉之急呀!”
托馬見我連連躲避對方過于熱忱的話語的樣子,笑了幾聲,上前隔開了我和大叔。
“那么就說好了,非常感謝您對她的幫助!
我也跟著說感謝。
大叔磕磕巴巴,一步三回頭的溜了。
“他為什么那么怕托馬?”
我把水爐放下來,讓它到處跑一跑。
托馬保持愉快的笑容“沒什么,之前山田先生的工作上出了一點小摩擦,影響到了社奉行的一小部分運作,恰好是我去解決——大概是印象不太好吧!
[是關于神里綾人擔任家主的事情]系統說[在房產生意中,山田并不愿意聽從社奉行新的家主的建議,并且對外說了不好的話]
涉及到神里綾人啊。
那山田現在還活著真是厲害。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需要添什么家具?”
六十萬摩拉購置一套小的半毛坯房,另買家具,還是挺合理的,至少是我看來,摩拉不如游戲里掙的那么快,但還是得快點把錢掙到手。
“床,衣柜,桌子椅子………”青年在一邊絮絮的自言自語,他打量整個空間,似乎完全想好了要在哪放什么。
啊,不愧是專業的家政官啊。
水爐跑了進來。
我突然想起什么,抱起水爐“托馬,之前你在哪見過水爐嗎?”
“嗯?”他看向水爐,下意識伸手rua了一把狗頭“這不是你養的——噯?”
托馬彎下身子從我手里接過狗子,不小的一條大黑狗,我抱著都有一些份量,倒是在他手里顯得輕了不少,水爐并不怕他,卷卷的尾巴甩的像朵花。
“忍犬好像是這樣緊緊卷著尾巴的!
水爐哈哈哈的伸著舌頭。
“但——我會去哪里問一問的,只是有些像忍犬!
我抱過水爐。
玩游戲的時候我就想要一只忍犬做伙伴了。
我可不想讓水爐走,它可是跟了我一路的狗狗,我既然決定要它,那就得想辦法不讓它離開我,任性也好幼稚也罷,這可是我的狗。
我感覺內心深處還有個我在跳腳。
發出像以前某部小說作者序言里他的女兒一樣的尖叫——這是我的狗!讓他們去找他們的東西,他是我的!
我的不高興大概是寫在臉上了,托馬居然像揉水爐一樣揉了一把我的頭,揉的我一愣。
好像自從好感度上來了,初見時托馬給我的那種隱秘而且偶爾出現的,像是試探一樣壓迫感就沒出現過,我也不太注意在他的面前都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動作和話語。
[那是指,關系變好了]
你閉嘴。
“出去轉轉?”
青年啞然失笑“你今晚也不想在空房子里打地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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