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邀請
離島畢竟還是不夠保密。
雖然系統(tǒng)為我準(zhǔn)備的據(jù)點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為了不讓托馬他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選擇讓巴克代我去面見那些商人,至于我就偷偷跟著他。
巴克和我都可以聽到系統(tǒng)說話。
所以系統(tǒng)變成了一個無情的傳話工具人。
蒙德的酒業(yè)遍布大陸,不可能沒有商路。
我換掉了長和服,套上與之前的服裝風(fēng)格迥異的黑色無袖上衣,黑色的褲子束腿踩上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雙手扎上繃帶,至于臉——我在臉上畫了油彩,還帶了一個眼罩。
我露出了我傷痕累累的手臂。
“怎么樣,看上去像個壞人嘛?”我撫摸自己的手臂,滿意的看了看鏡子“我喜歡傷疤,這讓我感到我有多么的頑強,看,我真酷。”
巴克套上一件大衣,我為他買了一只手杖。
“不錯,看上去像個老板了。”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換個武器]
“以理服人不是很罕見的兵器吧?”
[如果你沒有天天扛著它到處亂跑的話——串燒大叔的龍宮小姐]
好吧,又把我說服了,我在纏了繃帶的手上又套了一雙手套,空手揮了幾下“那我就不用武器了,這對拳頭就很可靠,現(xiàn)在泰森都不能一拳打死我。”
“老板,時間要到了。”
巴克輕輕的呼喚我。
酒館里,吧臺和酒架都擺了之前采購的東西,墻壁上總是會冒出來但是不太起眼的小電流被巴克用一些油畫遮了起來——至于水爐。
我已經(jīng)兩天沒放它出去跑了。
整條狗蔫的像一只被踩了一腳的干海帶。
“我發(fā)誓我后天帶你回稻妻城一定陪你瘋,玩?zhèn)夠,好不好?”我走過去捏著它的爪子,它看了看我這副樣子,金黃的狗眼痛苦萬分的,用另一只爪子把我推遠(yuǎn)了些。
我:……?
“可能是油彩味道太大了。”
巴克建議到“或許下一次可以用面具,水爐鼻子很敏感。”
——
蒙德的風(fēng)土氣候很適合培養(yǎng)出優(yōu)質(zhì)的釀酒原料,更別提晨曦酒莊的葡萄酒了——
“巴克先生,如果您的預(yù)算充足,我想萊艮芬德老爺是十分愿意與你合作的。”
“十分感謝您愿意就此事與我詳談。”
棕發(fā)的青年眉眼彎彎讓人第一眼就十分有好感“蒙德的酒久負(fù)盛名,只要價錢合理,我們不會吝嗇錢財?shù)摹!?
與迪盧克萊艮芬德本人見面是一種奢望,蒙德的正義人不可能因為一個稻妻人要進他的酒就要跑這么遠(yuǎn),所以我放下心來,示意巴克在確認(rèn)合同之后簽上名字。
社奉行的手伸的再長也不可能做到徹查外國商人的合同這種事。
于是巴克簽上了我的名字。
至于理由,對方也只是萊艮芬德產(chǎn)業(yè)在稻妻的負(fù)責(zé)人,巴克自稱薰衣草酒館的二把手倒也沒讓對方覺得有所輕慢——這次商談包括十幾種酒類,我在旁邊聽著,即使是我這種剛?cè)腴T的菜鳥都能聽出那些原料的優(yōu)良。
“巴克先生的保鏢看上去還是個孩子呢,這副打扮莫非是忍者嗎?”
那個蒙德的負(fù)責(zé)人不知怎的,注意力轉(zhuǎn)向我。
“——我是受巴克閣下雇傭的雇傭軍,已經(jīng)成年了,先生。”我說“我負(fù)責(zé)保護他的安全。”
我就說矮這種事一點也不好。
我抱胸,讓手臂上的傷痕印記更明顯一些,這才堵上這位負(fù)責(zé)人的嘴。
——
我還是很在意納西塔西婭夫人說的那幾個為至冬國女王做事的人。
但是我的潛行技術(shù)爛的就像冰箱里放了一個月的西紅柿,我也只能打消去看看的念頭。
和巴克走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到酒館。
“老板,你需要我去放水爐出來嗎?”
我快癱了,擺擺手示意他不用。
可是數(shù)據(jù)人巴克還是精力充足的找事做。
我吩咐巴克把地下室里改出一個暗間,但是系統(tǒng)默不作聲的就修改了據(jù)點的數(shù)據(jù),改出一個足夠我放一張床和一個柜子的空間——現(xiàn)在就只需要裝一個暗門。
“我怎么覺得你在跟巴克搶事做?”
[修改數(shù)據(jù)更快捷]
“好吧,不過謝謝你。”
[——]
電流的聲音。
“這里要放很多酒,如果當(dāng)成酒窖的話,需要開一個對外的天窗,墻壁上就行。”
系統(tǒng)啪啪搞定了。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在試圖證明之前說他沒有用的我是個蠢才。
“明天納西塔西婭夫人會把火水送過來,而我一會得回稻妻城一趟,去兩天,你得一個人把那些酒搬到下面去。”我一邊在酒館的洗漱間擦臉上的油彩,一邊吩咐在外面整理貨架的巴克“等我回來再開始營業(yè),我還得適應(yīng)龍宮米婭對于調(diào)酒的記憶。”
那孩子記性很好,米妮拉媽媽教的一點沒忘。
可我又不是龍宮米婭。
“需要我找一些調(diào)酒的配方嗎?”巴克在外面說道。
我套上長和服走了出來。
“求之不得。”
——
水爐高興壞了,一直在爆沖。
狗爪啪嗒啪嗒的踩著海水,動作輕巧的蹦來蹦去。
幸好我之前的瘋狂工作讓我有了幾十上百萬的摩拉存款,不然我不會那么快辭掉冒險家的工作,光是修繕酒館就花出去了十幾萬的摩拉。
錢真是不經(jīng)花。
夜晚的稻妻海風(fēng)獨具涼意,我眼疾手快的抓了幾條探頭出來的條紋鰻,準(zhǔn)備在明天做個晚飯,安靜的氣氛讓我心曠神怡,等走到我的海邊小屋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檢測到重要人物——長野原宵宮]
嗯?
我抬起頭,一道赤色的光芒隨著我抬起的頭飛上天空,噗一聲變成巨大的金紅色的發(fā)光金魚,絢爛無比。
“是她在放煙花啊。”
遠(yuǎn)處放煙火的地方還能聽到孩子們的笑鬧聲,他們叫著宵宮姐姐,一邊拿著仙女棒互相追逐,少女的笑聲充滿活力。
接著各式各樣沒見過的煙火也竄上天空,規(guī)模很小,大概是在試用煙火。
我停下腳步看了一會。
突然想起來一些事。
“我雖說是獨生子——”我想著,對系統(tǒng)說道,雖然更像是自言自語“我有四個表弟,五個表妹,他們小的時候也總是這樣叫我姐姐,追著我到處跑。”
“那時候母親總是不讓我出去和他們玩。”
“——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我是大姐,我要給他們做好榜樣,她每天都那么說,希望我和她一樣要強。”
“可是她走的那么早。”
“她死前從未夸贊過我一句,我做的好不好?我撐起家族是不是讓她為我驕傲?”
我的母親是時刻都嚴(yán)厲的,正直的,強大的人,勤勤懇懇,最后倒在新年的前一天。
而我只愛我自己,我只想逃走。
[她會為你驕傲的]
“真是,又說這種怪話。”我不以為然。
“你下載了什么情商聊天的語音包嗎?聽上去真的很怪噯。”
系統(tǒng)并沒有回應(yīng)。
——
我在小屋的門前發(fā)現(xiàn)一個頂著樹葉的長尾巴的木桶。
[檢測到重要人物——早柚]
早柚這孩子這么明顯的蹲在我的門口,一點藏的意思都沒有,我走過去,稍微聽見她細(xì)細(xì)打鼾的聲音,水爐也嗅,它用濕漉漉的鼻子碰了一下女孩就醒了。
噗一陣白煙——
“嗚……米婭小姐回來的好晚。”早柚抱著腦袋,被嚇了一跳,看見是我便放松下來“等太久了,哈……好困。”
我忍住摸摸她腦袋的危險想法。
“進來說吧,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早柚跟著我走到門口。
但是沒有走進來,只是躊躇,好像有什么要說的,這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是這個,大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邀請您一起,在容采祭…度過……呃接下來我沒有背會。”
女孩左掏右掏,掏出一份看起來像請柬的東西,又像是書信,上面第一排署名的位置,我不用拿過來我都看見了那兩個駭人的字。
那個要命的姓氏——神里。
——
我是完全沒有容彩祭的經(jīng)歷,聽說下下個版本會有這個稻妻節(jié)日,然后就被拉進這場模擬,所以究竟會發(fā)生什么,我沒有絲毫心理準(zhǔn)備。
小早柚送完消息似乎就打算走,被我拉進來灌了兩杯茶,她確實不知道更多的事——現(xiàn)在在我家的椅子上抱著水爐睡的昏天黑地,那個姿勢我怎么看怎么不覺得舒服,可是她睡得真的好香。
我身上沒有能夠被他們利用的價值。
大概只是作為托馬的家人被邀請?
話說我只是和托馬關(guān)系比較好的親人吧,算得上家人嗎?
[去參加祭奠,你是不是該換套衣服]
”嗚哇!你就不怕我被玩的骨頭都被啃干凈嗎!”
[邀請你的是神里綾華]
“她有個那樣的哥哥我怎么敢去啊!”
[旅行者不好好的嗎]
“——”我噎住了。
神里綾人,這個人從我意識到他在暗中注意我開始,所做的事都只會讓我敬畏他,或者說,我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一丁點的關(guān)系,是個很嚇人的家伙,聰明過頭的家伙總是讓人害怕。
“或許我太妖魔化神里綾人了,說不定他現(xiàn)在正因為我的惴惴不安而開心呢。”
這家伙聽起來就像個抖s。
[你現(xiàn)在就像剛遇見托馬一樣]
“托馬在我心里,在某些時刻就代表神里綾人。”我趴在床上滾來滾去“但如果不是危害到社奉行,托馬就什么都不會做。”
托馬賣我人情是從親人的角度,而且明著來,并不會讓我害怕。
但是神里綾人他賣我人情的時候我都完全不知情,等到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欠下了,怎么還,什么時候還,說不定都在他的計劃里。
我捂著臉狠狠嘆了一口氣。
“算了,系統(tǒng),你說我買什么顏色的衣服比較好看。”
[洛可可式大裙撐金絲串珠點綴荷葉邊外加豬油帆船頭鳥羽裝飾貴族打扮]
[建議粉藍(lán)配色]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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